战场上,双方士兵杀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攻势你来我往,一时间呈现出旗鼓相当的胶着态势。
就在这时,远处敌营陡然升起滚滚黑色浓烟,如一条狰狞的黑龙直捣天际。宁国士兵们下意识转头望去,看清那是粮草营方向后,脸色瞬间变得慌乱,队伍中开始出现轻微的骚动,士兵手中兵刃也渐渐挥的心不在焉。
宁国主将赵勇见此情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深知此刻军心已乱,再交战下去已是枉然。他当机立断,猛地举起手中大刀,扯着嗓子大喊:“鸣金收兵,撤退!”
尖锐的鸣金声响起,宁**队如潮水般开始后退,士兵们脚步匆匆,队形散乱,全然没了方才的严整。
萧启这边看到李智明他们给出的信号便知他们已然得手。按以往,此战局敌方阵脚已乱,萧启必定会乘胜追击直捣敌营,一举击破。
但观现下,场上我方死伤不明,敌我双方交战人数差异悬殊。此番出战,本意粮草。且此战己方以少击多,士兵们能和宁**队有来有往、斡旋许久,已属不易,幸存的士兵再战必将力竭。反观宁**队,虽粮草被袭、阵脚大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残余兵力仍远超己方。
萧启心知,此时继续追击,绝非良策!萧启正准备下令按计划撤离战场,却在敌方慌乱撤退的人潮中,敏锐地捕捉到敌军中一名异样小将身影。那小将手握长剑,身着的铠甲虽溅满鲜血,却难掩精致做工,其上镌刻的繁复花纹,在日光下隐隐泛着冷光,一看便价值不菲,他正被一众亲兵紧紧簇拥在中间朝后方营地撤退。
萧启心中一动,忖道:这小将这般做派,又被如此严密保护,恐是宁国某个权贵子弟来军营历练。若能将其生擒,一来可挫宁国士气,二来或许能成为后续与宁国谈判的筹码,为己方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
念及此处,萧启眼神一凛,高声唤来副将赵阔,在其耳边低声吩咐几句。赵阔心领神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重重地点点头。随后大手一挥,带着麾下一群悍不畏死的士兵,如猛虎扑食般朝着那小将所在之处杀去 ,萧启则带一队人马从另一侧迅速逼近。
那帮护卫亲兵没想到萧启他们会突然朝自己这边发难,瞬间方寸大乱。他们原本只是围护着小将,一心想着保护其安全撤离,毫无战斗准备,岂能挡住萧启他们的突袭。
那小将挥舞手中长剑,招式间透着几分英气,步伐也丝毫不乱,一看便知是下过苦功研习武艺的。可当他对上久经沙场的萧启等人,却无胜算。萧启他们的招式利落狠辣,出刀快似闪电,收枪如疾风,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直击要害。小将虽奋力抵挡,却左支右绌,渐渐力不从心。
不过片刻,萧启他们便已擒得小将。他们动作行云流水,配合默契,得手后迅速撤兵回营。那小将被擒时虽满脸不甘、却也镇定。他手脚不断扑腾,却被萧启的手下牢牢制住,只能任由他们裹挟在战马上往回奔。
而赵勇扭头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眼眶撑破,急得差点要跌下马来。他狠狠一扯缰绳,胯下战马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与焦急。
赵勇稳了稳身形,心中懊悔得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启竟如此眼神狠辣、行动迅速,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回到营地,赵勇,因场上这一变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思量着对策。“人现已在对方手中,再贸然出兵,无疑是拿其性命冒险,这是万万不允许的。不行,我得速速上报朝廷。”他突然停下脚步,冲着帐外高声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快,挑选军中骑术最好的人,务必将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呈给陛下!”不一会儿赵勇便已写好信函。他将信交到一名士兵手中,目光中满是急切。那士兵双手接过信,单膝跪地,郑重说道:“是!”说罢,转身飞奔出营帐,片刻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