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躲着她。
林晚晚不是傻子,国家培养人才,那自然是要为国家做贡献。
可她这些年对物理学的钻研不就是为了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吗?
*
研究所众人好奇的打量着两个人。
平时钟老对林晚晚的稀罕恨不得走哪都稍上,更是一副“我的徒弟就是优秀”随时挂在脸上。
可最近这一段时间。
钟老见着林晚晚就躲,有时候甚至研究所都不敢来。
林晚晚逮不住人,终于忍无可忍把钟老堵在办公室。
“老师,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行?”
“没有说你不行,只是...”
林晚晚打断钟老,语气坚定:“没有只是,我想参加!”
钟老叹口气,年少轻狂就是好。
“罢了,你既然想去,就回去同你爱人商量下,这一去就是半年的封闭式训练。”
林晚晚听到回答刚刚满意的脸又垮了下来。
“半年?”
“那我学校那边怎么办?学校不会让我退学吧?”
钟老:“不会退学,这些都会安排好的。”
钟老还是有点不放心,林晚晚的家人能接受吗?
“训练营的报名时间是下月初,你自己做好准备。”
“好,老师你放心,我的家人都会支持我的,而且能为国家做贡献是我们的光荣。”
钟老看着她眼神炯炯,对未来满是向往。
不由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可这一条路不好走,其中的酸辣苦甜只有自己才知道。
林晚晚回家只是告诉林母研究所有个培训机会,会有很多名人教授来授课,就是时间有点久。
林母看到女儿的出息,激动的老泪纵横。
“好好,好孩子比你爸爸还优秀,他如果知道肯定也会替你高兴。”
“你放心的去,妈会替你照顾好小宝,你别担心家里。”
林晚晚笑着替她抹泪:“哭什么啊,女儿能被选中进培训营是好事,再说半年很快的。”
“你懂什么,妈这是喜极而泣。”
“好好。”
林母洗了把脸,又操心起其他的事:“你什么时候去啊?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急,还早呢。”
一周又一周,秦墨还没回来。
林晚晚开始急了,她后天就要跟着钟老去训练营了,总不会她走之前都见不到秦墨吧?
晚上林晚晚睡的迷迷糊糊的。
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摩擦声,她被吓得猛的坐起身。
有贼?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下床,没找着比较趁手的武器,只好捏了把剪刀躲在门后。
“吱呀。”
窗户被推开了,一个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
林晚晚:?
不是?现在的贼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谁家贼不走门,反而爬窗呐?
不敢动,她站在原地都不敢回头。
林晚晚明显感觉到背后的人没有继续动作,那肯定就是发现自己了。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啪嗒”一声,房间的灯被人打开。
林晚晚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转过身闭着眼睛就是一顿乱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我手里的剪刀可不留情。”
“你现在走,我就当没看过你。”
“而且我..我爱人是军人,识相的就赶紧走。”
“你不要说话,我也不能凭声音举报你。”
林晚晚一个人手上不断地挥,嘴里不停的念叨,希望这个贼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好半天都没听见那个贼发出动静,难道吓走了?
林晚晚悄咪地睁开一只眼。
妈呀!
还是个黑人?
林晚晚吓得又把眼睛闭上,那人彻底绷不住,靠在墙上笑的身子直发抖。
嗯,声音有点耳熟?
林晚晚这次终于看清楚了,什么黑人,分明是秦墨。
不要怪她没认出来,换你来你也认不出,一张俊脸不知道涂的啥,黑的只能看见鼻子眼睛在哪。
哦,笑起来还能看见一口大白牙,格外亮眼......
先不说他身上的泥有多夸张,就秦墨的寸头,随着他捂肚子的动作,泥尘在灯光下满天飞。
林晚晚看着笑的佝偻着腰的人,没好气地上前踢了他一脚。
“你是去钻桥洞了吗?这么脏?”
秦墨止住笑,想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剪刀放下,免得真伤着人。
林晚晚看他上前,噌噌的往后退。
一脸嫌弃:“干嘛!”
“你怎么不洗澡就进房间了,泥都要沾床上了。”
秦墨:......
倒是忘了他媳妇的洁癖了。
秦墨指了指她手里的剪刀。
“把剪刀放下,多危险。”
“我是想洗澡,可换洗衣服不是在房里里嘛。”
“没事,一会我出来把床单换了再睡。”
林晚晚看人拿了衣服就洗澡去了,关心的话一句都没憋出来。
又眼巴巴的跟着人走到浴室门口,她还不知道怎么跟秦墨说去培训营的事。
秦墨这次洗澡的时候花了比往常两倍的时间才把自己搓干净。
也难怪他媳妇那么嫌弃,他自己也挺嫌弃。
秦墨穿着一件单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坐在门外的林晚晚。
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毛巾挂在肩上,单手把人抱在身上。
“怎么坐这,也不嫌冷。”
浴室在院子的最外侧,也是风口处,就他媳妇这个小身板,多吹一会就得感冒。
林晚晚老老实实的挂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气的一瞬间,汗毛立刻就竖起来了。
“你怎么洗的冷水啊?”
“没事,我平时不都是洗的冷水吗。”
“冻着了?”
唯恐真把怀里的人冻着,秦墨脚步加快,把人放在椅子上,给她披了一件外套,才开始拿出干净的床单换。
林晚晚看着男人熟练的动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晚上到的京市,今天晚上队伍都歇在城里。”
“明天一大早我还得赶过去带他们回队里交接,处理好了再来接你们?”
“好。”
林晚晚应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培训的事。
“我有个事给你说。”
“你说。”
“我要去参加一个研究所的训练营。”
秦墨依旧做着手里的事:“去呗,这不是好事吗。”
“为期半年的封闭式训练。”
秦墨一顿,半年?
“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