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芳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着周围的村民们,一个个逐渐散去,她赶紧冲上去把门关住,她靠着门板瘫软着身体直接坐在地板上,也顾不得脏不脏,那原本伪装出来的冷静和自持瞬间荡然无存。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仿佛刚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何芳芳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她事先有所准备,恐怕真的会着了吕明伟这个小人的手中遭遇不测。这个吕明伟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友善,但实际上却是个看准了有好处才会出手的家伙。之前也只是想让他吓唬一下她而已,没想到这个周丽云这么狠直接让人来毁掉她的名声。
至于周丽云,何芳芳敢用一斤肥猪肉做赌注,她肯定有参与这无疑表明她与吕明伟之间有着某种勾结。何芳芳越想越觉得气愤,这个周丽云肯定也参与了这场阴谋,否则她怎么会如此肯定的在门口外面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被害一样。
原来以为胜券在握的周丽云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都已经重生了,证明老天是站在她这边才对,怎么会不成功?但是吕明伟会帮她扛下这件事,却是她完全没想到的,还算他有点良心。
回到知青点的她心情异常烦躁,仿佛有一团火在心中燃烧让她坐立难安。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慌乱,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呢?何芳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这完全不像她啊!”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何芳芳一直以来都是个单纯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聪明呢?这让她感到十分诧异,同时也有些不安。
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张盼弟走进来。张盼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看到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便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别在这里走来走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谁知道了,还说什么姐妹情深,死皮赖脸的住到别人家,还勾引别人喜欢的人,真是不要脸!”王招弟一脸不屑地嘲讽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周丽云听到这些话,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能露出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样子,轻声说道:“张知青,王知青,你们误会了,何知青她本来就没有和赵知青处对象啊。我和赵知青才是……才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让她无法说出口。然而,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人不禁对她所说的话产生更多的好奇和怀疑。
“呕!切又当又立,以为谁不知道,还不是看上人家赵知青的家势,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在这里扮柔弱恶心谁呢。”王招弟可不惯着她,直接给她来了一个反胃的动作,这样的人她可见多了。
周丽云一脸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一般,带个口腔说:“王知青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转头趴在自己的床上哭的好不伤心。”要是人她们有人来把她拉起,就会发现她的脸一点眼泪都没有,心想,这个该死的王招弟,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明明她才是天道的宠儿,她是重生回来的她知道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王招弟你就等着嫁给村里的赖子吧,以后有你好受的。
张盼弟看到周丽云哭的如此伤心,看着王招弟小声地说:“招弟,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说不定她真的不是这样的人。”
房间原本就那么一点大,稍微有点动作都会影响到别人,所以她的哭声在外面的知青们也能听到。
周丽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不禁开始怀疑起何芳芳。“难道她也重生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自己给否定了。“不,不可能!如果她也重生了,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周丽云心里暗自思忖着,“上辈子她可是那么爱赵志强,为了他可以甚至不顾一切跟随他下乡受苦,还把自己得到的资源帮助他成长,怎么会。”
她双手抱头假装还在哭泣,眉头紧锁,回忆起前世的种种,何芳芳对赵志强的深情厚意,她怎么可能会突然改变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竟然猜错了对象!真正重生的并非何芳芳,而是来自后世的李梦然。至于何芳芳为何会提前做好这些准备,这一切都要归咎于李梦然。
那天,她亲眼目睹了李梦然为了帮助她而对赵志强踢出那一脚时的帅气模样,就在那一瞬间,她恍然大悟,仿佛明白了许多事情。她深刻地认识到,依靠男人并非长久之计,唯有依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坏人无处不在,独自生活时,保护好自己才是至关重要的。
陈萍萍和李梦然还是第二天才得知吕明伟被公安抓走之事。她们俩对昨晚知青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完全被蒙在鼓里。当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传来时还一脸疑惑。
她们俩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在知青点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李梦然早早的洗漱完,然后做一条快乐的咸鱼,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她的耳朵里塞着耳机,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一部大型宫斗剧,讲的就是一群女人,拼命争取一根烂黄瓜的宠爱,最后,烂黄瓜却死在自己最爱的女人的替身手里,而她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另一个屏幕,手指在按键上飞速地敲击着,原来是在玩当下最热门的吃鸡游戏!快活得不得了。
不仅如此,李梦然还非常懂得享受生活,她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时不时的不伸到桌上去,抓起各种垃圾食品往嘴里送,什么薯片啦、辣条啦、巧克力啦,再来上一杯快乐肥仔水。
就在李梦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时,陈萍萍却与她截然不同。由于前段时间一直被各种事情困扰,陈萍萍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常常失眠。不过昨晚,她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这一段时间的奢侈。
第二天,早晨,她刚上工猪圈里的马婶子立刻凑到她的身边,一脸八卦地说:“陈知青,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知青点那边的事情?”
“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
“你居然不知道!”马婶子瞬间来了兴趣,终于找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终于可以传一手八卦了。
听到是知青点,陈萍萍也来了兴趣,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瓜籽,直接坐在地上,递过去道:“来来来婶子辛苦了,我们先唠一下,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
“昨天晚上,都半夜了,突然传来一个尖叫声把大家都给吵醒了,那声音惨的可以说是惨绝人寰来形容。”
“半夜哪里来的惨叫声?”陈萍萍着急的问。”
马婶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道:“陈知青,你的睡眠质量可不是一般的好。”
陈萍萍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婶子,你继续。”
马婶子磕了一口瓜籽后,又重新道:“昨天晚上那个吕知青,居然胆大到翻墙进入何知青的院子,还好何知青有所准备,要不然,被他得逞就不得了,到那时候何知青非得嫁给他不可。”
陈萍萍一脸惊愕地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醒来后就发生了这么离谱的事情!这吕知青也太胆大妄为了吧,竟然敢对同为知青的人下手!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唉,可不是,还是知青呢,这么多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马婶子不客气地说,还时不时打量着眼前的人,心想这是个漂亮的娃子。
中午,陈萍萍回去后把听到的事情和李梦然说了一遍,不解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一辈子就这样给毁了。
一旁的李梦然则若有所思地分析道:“萍萍,你想想看,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吕知青要么是为了钱财,要么就是为了美色,当然也有可能两者都想要。要是他真的得逞了,以何家的条件,肯定会全力帮助自家的人。毕竟,没有哪个父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跟着对方受苦的。”
陈萍萍听到这话,不禁令她毛骨悚然,下意识抱住自己,这社会远比她想像中要黑暗的多,也无比庆幸,自己来村里这么久,除了李梦然,并没有和别人有人过多的交集。
“萍萍你怎么了?”看见她这个动作,便知道这是害怕,不也过正常,如果自己不有秘密空间,和大量的钱财傍身,自己也会害怕,十几岁原本应该还是在念书的年龄,这个时候考大学难度非常大,要不然,她这个时候还是个快乐的学生。
“嗯!有一点。”陈萍萍如实地说。
李梦然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你看何知青这次就非常果断啊!她很清楚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患,直接把人送到公安那里,这样一来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事实证明,女人只要不恋爱脑,终将所向披靡。
饭后,回房间午休的陈萍萍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和不安。尤其是想到下乡生活中的的高强度的辛苦劳作,村民们的爱嚼舌根、有心人算计他人的行为,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她意识到,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如果想要逼死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仅仅是想象一下那种场景,她就不禁浑身发冷,心中充满了后怕。
这种后怕不仅仅是对可能遭受的迫害的恐惧,更是对人性黑暗面的震惊和无奈。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是否还能保持内心的善良和纯真,她不知道。
结婚回城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回城的念头在她脑海中越来越强烈,那里虽然也有各种问题和挑战,但至少不会像这里一样,让她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恶意和威胁。然而,她也知道,回城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面对的问题也很多。
当天陈萍萍总共拨打了两个电话,拨通了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訚文华。这个电话对于她来说同样重要,并告诉他会将两个人处对象的事情告诉父母,并决定答应他的订婚要求。
第一个打通电话后,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喂?哪位?她听出来了,这是誾文华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是我,陈萍萍。”她轻轻地说。
誾文华激动地说:“萍萍,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用那么辛苦,以后我们一起啃老。”话筒里传来自己对象的声音他很高兴,简单的几个字都能让他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这话被你爸妈听到后教训你一顿。”
“嗨,他们早就习惯了。”说完还故意地朝周边看了看,虽然他之前就确定过没有人,他爸的铁沙掌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还是有点惊悚的。
“行了,别贫嘴,说正事,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方便你说吧,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出去了,你想说什么?”誾文华道。
“我们订婚吧!”把她考虑了好久的话给说出来。
“真的?”誾文华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挂了电话后,他就像个愣头青一样在傻笑,嘴里不停着重复着,那句话。
然后第二个电话,那是她最亲近的人——父母,并说明自己已经有对象并打算结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