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 > 第四十八章 她的依靠

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 第四十八章 她的依靠

作者:别酒酱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6 22:19:58 来源:小说旗

戌时三刻,残阳褪尽。

程忠叔匆匆回府惊起廊下两只宿鸟,肩甲缝隙里渗着未干的汗渍将墨绿披风洇出深色水痕。

“夫人,我回来了,今日操练结束的早些。”

他粗粝的嗓音惊碎满院静谧,铁甲碰撞声在回廊间荡开回音。

本没结束的这么快,营中兄弟们见他每日练兵至星斗满天笑闹着推搡他早些归家,这才破天荒赶在月色初临时回府。

“三郎回来了,”

屏风后传来环佩轻响,阮清竹提着裙摆转出内室。

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蹭了蹭,程忠叔局促地挠挠头:“那个,你用过晚膳了没有?”

阮清竹轻笑,眼波流转间藏着盈盈暖意:“还未,小厨房温着饭菜,就等夫君回来再开晚膳呢。”

她竟这般记挂自己?!

程忠叔别过脸假意咳嗽,铁甲碰撞声愈发凌乱:“好,我我去换...哦沐浴更衣。”

转身时靴跟重重磕在门槛上,差点绊了个趔趄。

他娘的,哪个龟孙将门槛修的这样高!

行至廊下他又突然回头,耳尖红得滴血:“往后不必等我,你饿着肚子怎使得?”

等他换了家常布衫回来,阮清竹已将八碟小菜摆得齐整,青瓷碗里的热汤腾着白雾中侧脸愈发柔和。

“三郎。”

见他进来,她立刻起身执起银匙要为他布菜,手腕却被轻轻握住。

阮清竹睫毛轻颤,将脸埋在氤氲热气里:“明日,我要回门...三郎能陪我去吗,我一个人怕...怕礼数不周丢了程家的脸面。”

“自然要去!”

程忠叔脱口而出,梁上灰雀扑棱棱乱飞。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他慌忙压低声音:“明日我便向主帅告假。”

说着,他笨拙地将她的手拢在掌心,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骨:“程家儿媳回门,哪能少了当家夫君护着?”

烛火摇曳间,阮清竹耳尖泛起的红晕倒比案上的胭脂还艳三分。

“我怕我会做不好,我是个庶女不比嫡女学到多,我有点担心...”

她自幼在姨娘膝下长大,弹筝唱曲儿的小娘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又怎能教她世家大族的规矩?母亲厌恶她们母女至极,将她们视作泥潭里的脏物连正眼都不愿施舍,更不会教导她。

“容音。”

程忠叔单膝跪地让那双含着泪的杏眼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他的眼神坚定:“听着,你既进了我程家的门就是我程家堂堂正正的三夫人,等过些年我上了战场定会给你挣得一个诰命。至于什么嫡庶之说,不过是些腌臜规矩!往后谁敢拿这话刺你,我这刀锋可不认人!”

提到学礼数,他忽而笑出声来:“至于礼数,你若是想学可以请教大嫂或是阿阳,呵,阿阳便算了,她自己当年学礼数都气跑了五个嬷嬷,三个先生。总而言之,你就按自个儿心意活,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扛着!”

阮清竹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肃杀又笨拙温柔的男人,恍惚想起幼时父亲也曾握着小娘的手说要一生一世。

她的父亲曾经与小娘也是温存过一段日子的,不过那段日子就宛如镜花水月,没过几个月父亲便嫌小娘不懂礼数粗鄙不堪,嫌她见了贵客连话都说不利索...

“嗯。”

“险些忘了还给你买了这个。”程忠突然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个雕花木盒。

木盒打开时,一卷银丝琴弦在烛光下温润柔和。

“这是?”

程忠叔憨憨笑着:“那日听说你喜欢古筝,我自提的起枪来便多在军营呆着,不懂何为好的琴弦让掌柜的给我拿了最贵那个,你先,先将就用着,等休沐时,我陪你走遍长安琴坊寻最好的。”

“这个已经很好了。不过,夫君怎么知道我爱弹筝,我从未在程家抚筝呀?”

程忠叔低头扒了两口饭:“你陪嫁丫头说的。”

那日他上阮家迎亲,阮清竹跨出绣楼时,身后小丫鬟抱着朱漆古筝哭得梨花带雨,琴弦上还悬着未干的泪痕,当时他便瞧出这琴于她定是极要紧的。

阮清竹攥紧裙角,声音细若蚊蝇:“母亲她...她不喜我弹古筝,她说当年我小娘就是靠着入府给她弹古筝弹到我父亲床上去的,她说古筝是上不得台面之物,我生怕...生怕你也这般想,我怕你会不高兴...”

“胡说!”

程忠叔拍案而起,碗筷震得哐当响。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口气坐下将木盒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以后,你想弹就弹,有我在,你对着她的脑门弹,她都不敢啃一声。”

“噗呲。”

阮清竹笑出声,她顺势偎进程忠叔怀里:“三郎,谢谢你。”

“咳咳,小事一桩。”

程忠叔瞬间僵成木雕,悬在半空的手不知该托住她后背还是该揽住肩头。

她好香...

僵持片刻,他笨拙地圈住她肩膀,耳尖红得能滴血:“你也饿了,快些吃饭...凉了就不好了。”

用完晚膳,阮清竹裹着藕粉中衣推门而出。

烛火摇曳间,她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指尖覆上程忠宽厚的脊背。

“三郎...”

素白里衣半敞着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曲线滑进衣领。

“夜深了,我伺候你入寝吧。”

程忠叔握着书卷的手猛然收紧,宣纸被攥出细碎褶皱。

他慌忙扯紧被她攥住的衣带,结结巴巴道:“等...等等!”

白日里练兵时,手中长枪三次狼狈脱手坠地,那帮糙汉子笑闹着调侃他被掏空了身子,他只能将脸埋进冷水里试图浇灭心头的火,每见她都哭的那样厉害,让他的心像被人揪住了一样疼,偏生停不下来。

程忠叔霍然转身,带翻了案上茶盏:“你先睡,我再去巡营!”

他仓皇夺门而出,夜风裹着月光扑进屋子,阮清竹望着空荡荡的门框,指尖还残留着他腰间的温度。

哪有人深夜巡营的...

...

晨光斜斜漫过朱漆角门,帮院内小姑娘跑腿买胭脂的程朝刚踏门,忽然后领被人攥住。

“哎呦。”

程忠叔甲胄未卸立在她身后,腰间佩刀还带冷光。

“怎么了,三哥?”程朝挑眉,试图掰开他铁钳似的手指。

程忠叔压低声音:“今日,我要陪你嫂嫂回门,你心思比我细,你给我出些主意。”

程朝忽地笑出声,眼角弯成月牙:“哟,这可是你头次觉得我心思细腻呢?平日里不是总说我比军营里的糙汉子还野?”

话音未落,后背挨了重重一掌,捶得程朝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少贫嘴!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程忠叔涨红着脸,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阮清竹,语气软下来:“你嫂嫂性格温吞,阿阳,三哥除了程家,就怕你嫂嫂受委屈了……”

马车碾过长街,阮清竹攥着帕子的指节发白,隔着车帘望着朱漆斑驳的阮府匾额。

不知小娘是否还好。

“别怕,有我在。”程忠叔握住她冰凉的手,粗粝的掌心传递着暖意。

“嗯。”

跨进门槛的刹那,熟悉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

赵氏端坐在描金太师椅上,抹着丹蔻的指尖叩击扶手,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像尊泥胎神像:“还以为你嫁出去就忘了娘家呢。”

阮清竹膝盖发软:“母亲,容容音不...”

“阮夫人说笑了”程忠叔跨步上前挡在她身前,身上的铠甲铿锵作响。

他从怀中拿出礼单交给一旁的嬷嬷:“小婿特意备了北疆貂皮与百年山参,还望阮夫人笑纳。”

“哟,长姐回来了?”

珠帘晃动,阮清珠晃着金镶玉步摇款步而入,丹凤眼扫过程忠腰间的佩刀又落在阮清竹素净的裙裾上。

她嫌弃上下打量着阮清竹:“不过听说姐姐连规矩都不懂,可别给程家丢人现眼才好。”

程忠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已按上刀柄。

不要。

阮清竹慌忙拽住他袖口,指尖传来的力道让他想起昨夜她蜷缩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模样。

她垂眸浅笑道:“妹妹自幼在母亲膝下熏陶,规矩礼数自然是极通透的,往后姐姐还得多向妹妹讨教才是。”

赵氏冷笑着茶盏重重磕在红木几上:“容音,你这说的倒像是母亲原先亏待你了。”

程忠叔蹙眉:“阮夫人这是何意?容音既已嫁进程家,便是程家的人。今日回门是省亲不是来受刁难的。若阮夫人觉得程家亏待了容音,大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赵氏被程忠叔的气势震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阮清竹望着身侧人坚毅的侧脸,以往在阮府,她总是战战兢兢任人嘲讽,今日有他在身旁,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

“晚膳已备好,今日难得清竹回门,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阮府老爷阮达明扶着胡须乐呵呵打破僵局。

酒过三巡,阮达明醉醺醺握住了阮清竹的手:“容音啊好孩子,你如今嫁得好也该帮帮娘家。你弟弟如今还未谋得好差事,你看能不能让程将军帮忙?”

“这...”阮清竹求助地看向程忠叔。

程忠叔放下筷子,目光扫过满堂慌乱,最后落在阮俊安涨红的脸上,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岳父,朝廷选贤任能自有律法纲常。若令郎当真胸有丘壑大可参加科举,凭真才实学谋个前程。若想靠裙带关系平步青云,恕忠叔不能答应。”

这番话一出,赵氏之子阮俊安拍案而起:“好你个程忠叔!我阮家好歹也是官宦门第,求你办这点小事都推三阻四,分明是看不起我们!”

他赤红着眼,锦袍前襟还沾着菜渍,全然没了往日的斯文模样,他踉跄着要往前揪程忠叔的衣领,被身旁的小厮慌忙拽住。

程家在长安的地位岂是他们阮家可高攀的。

阮清竹看着这个阮家嫡子,他们不是看不起程家,而是从来都认为她的东西就是他们想拿就能拿走的,甚至不能叫做抢。

程忠叔抽出长刀拍在桌上,寒光映出满堂人脸色发白的模样:“我程忠叔做事向来只凭本事。我今日把话撂在这,容音既嫁进程家,便是我程家的人。谁敢动她分毫,或是想借着她的名义行不义之事,先问问我这把刀答不答应!”

他顿了顿,忽然森然一笑:“倒是岳父与阮夫人,这些年对容音不闻不问,如今见她嫁得好便想起这层血脉关系了?”

阮俊安已拍案而起,酒气喷在半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阮清竹是阮家的女儿,她帮衬娘家天经地义!”

“呵,阮公子好威风啊。”

程忠叔慢悠悠放下手中白玉杯,看向装醉昏睡的阮达明:“我瞧着,陛下身边那些整日舞文弄墨的翰林学士,倒不如阮公子这般直爽痛快,不如明日我进宫替阮公子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

好个冷硬不吃的程忠叔,若是他真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阮家那点根基怕是要连根拔起。

赵氏慌忙扯了扯儿子的衣袖,声音都变了调:“还不住口!”

“这是怎么了?”

阮达明醉眼惺忪般揉着太阳穴坐直身子,额角沁出冷汗,颤抖的手将酒水泼出大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继续喝呀,别客气!”

用完晚膳,阮清竹提起裙摆跑进小娘的院子。

明小娘摸着她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容音,你胖啦。”

程忠叔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粗糙的手掌在腰间佩刀上蹭了蹭,突然单膝跪地:“岳母放心,小婿会待她好的。”

“你叫我什么?”明小娘错愕看着他。

阮清竹抬头泪眼愣愣看着他,他对阮家主母只淡淡唤了声阮夫人,此刻却对着自己的生母郑重叩首,称一个小娘为岳母。

“生恩大于天。”

程忠叔握住阮清竹冰凉的手轻轻放到明小娘掌心,眼神灼灼:“我程忠叔只随我家夫人认亲,管旁人说什么,往后咱们每个月都回来看岳母。”

阮清竹埋首于他胸前抽噎不止,从前在绣楼苦熬的岁月里,自己心中唯有小娘鬓角的白发,如今这副被人轻贱的身子终于有了值得交付的归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