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 > 第六十六章 兄长替你谋太平

兖州烽火蔽日,镇岳王使者踏入金銮殿。

他长揖及地:“陛下,我家大王有令,若贵国肯遣九阳郡主和亲,即刻罢兵永结盟好。”

东阁学士邓子琦趋前半步,笏板轻叩掌心:“陛下,镇岳王愿息干戈实乃苍生之幸。九阳郡主出身将门正可膺此重任,彰显我朝怀柔远人之道。”

“欲谈和议,先还我三县故土!”

“我程家镇守兖州十载,岂容外邦以贵女为饵要挟?”程忠叔的甲胄突然震响,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

镇岳王使者抚掌大笑,他挑衅看着程忠叔:“程将军好大的口气!当年率千骑守岭渡关的程家大郎号称将门奇才,我镇岳铁骑踏破城关时,他可曾留得全尸?”

那个为守住岭渡,率亲卫血战三昼夜的大将军,最后连完整的尸身都未寻回。

这句话劈开殿中沉雾,程忠叔的佩刀瞬时出鞘半尺,寒刃映得文官们面无人色,数人踉跄后退,笏板跌落青砖发出脆响。

“你敢辱我长兄!”程忠叔目眦欲裂。

丞相徐案图甩袖而起:“金銮殿上动刀动枪,成何体统!”

“滚!”

程忠叔眼中怒火密布:“和亲这么好,你个老匹夫怎么不去?!”

“陛下,镇岳王使者身系两国邦交,程将军此举恐令边陲再起战端!”丞相徐案图转头向官家叩首。

“谁敢!”

镇岳王使者愈发放肆:“郡主若嫁我大王也算给程家留些体面,免得贵国武将的头颅都成为我王帐下的酒器。”

程忠叔甲胄相撞如雷鸣,拳头裹挟着狠劲砸向镇岳王使者面门,那使者躲避不及仰倒在大殿上。

“呵!”

镇岳王使者捂着青肿的面颊:“你?!你居然敢打使者!”

文官们群情激愤,此起彼伏的弹劾几乎掀翻殿顶。

“陛下,武将跋扈至此,若不严惩何以服天下!”

“陛下,这成何体统啊!”

官家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尽是疲惫:“程忠叔殿前殴使,紊乱朝纲,着即剥去甲胄,杖责二十。”

“砰!”

第一记军棍重重落下,闷响在殿中回荡。

程忠叔脊背血肉模糊,硬挺着脖颈昂首嘶吼:“陛下,镇岳王若想谈和亲,便该先与程家的刀谈!”

“砰!”

棍刑结束时,程忠叔的内衬已被鲜血浸透。

他仰头大笑,笑声参杂带血沫依旧响亮:“徐老匹夫你以为打了我,程家就会怕了?我程家的骨头是用忠君爱国的铁骨铸就的,打断一根,自有千根挺立!”

...

程忠叔被几个亲卫架着送进内院时,青砖地上已蜿蜒出暗红血痕。

“快!把将军扶到榻上!”

“容音莫哭,小伤罢了。”

程忠叔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二十军棍下去,后背早已皮开肉绽,染血的内衬死死黏在伤口上,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你怎么就这么傻...”阮清竹指尖颤抖着去解他的衣扣。

烛火在她眼底摇晃,满眼泪光盈盈。

她抽咽道:“金銮殿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万一...”

程忠叔强撑着翻过身,用未受伤的手臂将夫人搂进怀里。

“别哭,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粗粝的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蹭下一片血污。

“他辱我兄长,欲强娶我妹妹,我若忍了,程家的脸往哪搁?”他扯出个苍白的笑,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镇岳王早有吞并大越的野心,和亲仅为拖延时间或试探朝廷态度罢了。

阮清竹埋在他肩窝,哭得浑身发颤:“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冲动的呀。”

“容音,我今日绝非意气用事,也仅非因阿阳。”程忠叔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哪怕今日他们求娶的是徐老匹夫的女儿,我也会请出征。”

他的目光扫过悬挂着的银甲,那是属于他的荣耀。

“宏图霸业是属于男人的,为何屈辱却要女人去承担?我不愿。”

“我知道。”阮清竹起身重新端来药碗,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伤口。

每擦一下,程忠叔的身体就颤抖一下,她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她低声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

程忠叔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皮也开始沉重。

这个傻子!

阮清竹看着他终于睡去,这才敢放声大哭,泪水滴在药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忽然,她听见程忠叔在睡梦中呓语:“大哥,我会守住的...”

残烛摇曳的寅时三刻,程府突然被马蹄声惊醒。

宫使高举明黄诏书踏入内院:“圣旨到~程忠叔接旨!”

“末将接旨。”程忠叔发间未束冠带,从内室被搀扶着踉跄而出。

“镇岳王毁约犯境,着程忠叔即刻挂帅出征兖州,克复三县失地。”

宫使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程家兄妹苍白的面容:“另,九阳郡主留长安听宣,郡主,使者和亲之议陛下已驳回。”

程朝手中的药碗当啷坠地,瓷片飞溅。

原来是为了她,三哥才会挨军棍...

身后传来阮清竹压抑的抽气声,程忠叔强撑着要起身接旨的闷哼。

宫使走后,程忠叔手掌抚过程朝发顶:“阿阳,他们妄图拿我妹妹换一时苟安,兄长纵死也要为你谋个太平。”

“三哥。”喉间呜咽卡在哽咽处,程朝捂唇泣不成声。

阿爹还没醒,宫内太医说...阿爹中毒太深,约莫是不行了。

“三哥!阿阳!”

程忠季跌跌撞撞跑过来,怀里的古籍散落一地。

“阿爹...阿爹的毒!”

他额发被冷汗浸透,抓着程朝的手腕声音发颤:“我在古籍中里找到了解毒之法,父亲中的混毒虽无解,但月族圣药能以毒攻毒!”

月族远在兖州十万大山,传闻其族世代避世,连朝廷的驿卒都未成找到。

程忠季拿出半幅残破舆图:“这是我从工部旧档里寻到的,上面标着月族圣山的方位。”

月族圣山...

程朝指尖摩挲着舆图卷边,顾家的家徽,难道这半张檀口舆图是顾伯父交给阿爹的...

唇瓣微抿了抿,她道:“三哥,我随你出征,若寻得月族圣药,我即刻快马回援长安。四哥,你留守长安,与那些文官周旋。”

“不成!”

庭院中忽然传来战马嘶鸣,程忠叔的怒吼穿透长廊:“阿阳,金戈铁马岂同儿戏?!你当真刀锋饮血的日子是戏台上的胭脂排场?!”

她弯腰拾起舆图,平静道:“阿爹毒入膏肓,镇岳王欺我程家至此。”

冷笑刺破凝滞的空气:“他既想以和亲折辱程家女儿,我便要让他知道,程家的剑既能杀敌,也能剜他谋算的黑心。”

程忠叔看着程朝将舆图妥帖收进衣襟,风卷青丝掠过她决绝的眉眼。

恍惚间,他又看见幼时那个攥着木剑追着他跑的女童,如今竟已能执起真正的兵刃。

程家列祖列宗的血火荣光,终究没在这一代折了风骨。

他长长叹息:“好。”

内室纱帐轻颤,阮清竹捧着软甲的手发抖。

程忠叔伸手替她拭去泪痕:“容音,我会和大哥待大嫂一般为你备好和离书,若我不幸战死,你不要学大嫂那么死心眼守着破牌位过余生,你就欢欢喜喜拿着合离书嫁给你喜欢的人。”

“不许说!”

阮清竹含泪捂住他的嘴:“程家的媳妇,从来只认生死不认离书。”

他握住阮清竹颤抖的指间,温柔笑道:“别怕,你的嫁妆我又给你添了许多,拿着钱财,他不敢欺负你。”

“你出征前又添了多少嫁妆,你当我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么?”她低头系紧披风上的银扣,声音闷在他的胸膛。

“傻话。”

他俯身将她拢入怀中,玄甲的冷硬与她的温软相触。

“容音,抱歉了。”

...

远处传来更鼓声响,程府门前的麒麟旗猎猎作响。

“程大人,郡主殿下。”

徐家二郎徐琅珩身着绯色监察服,身后跟着二十名挎刀的金吾卫。

“徐家的狗鼻子倒是灵。”

程忠叔斜睨着徐琅珩,甲胄相撞发出轻响:“往日见你们在朝堂摇唇鼓舌,今日竟舍得上战场踩脏这双的软底靴?”

“程将军说笑了。陛下忧心如焚,特命下官随军监战,既护将军周全,也...”

此战凶险,父亲是想借机削弱程家势力吧。

徐琅珩抚着腰间监军玉牌:“免得有人辜负圣恩。”

程朝轻笑道:“徐大人可记得,白日金銮殿上尔等是如何撺掇陛下同意和亲?如今风向变了,你们徐家倒转船头的本事当真是比翻书还快。”

“阿阳且退。”

程忠叔目光如鹰隼锁定徐琅珩:“与这些见风使舵的鼠辈置气,倒脏了咱们程家的剑。”

“出发吧,将军。”

徐琅珩望着程家兄妹远去的背影,笑容愈发森冷。

“驾!”

马蹄踏碎晨霜,程家军的前锋已出长安。

“萧溯,既自请随行,这一路可没军饷分你。”

她话音未落,便见那少年郎五官瞬间皱成一团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偏生在触及她眼底翻涌的杀意时,生生将哭丧脸扯成了谄媚笑。

“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

他说得慷慨激昂,发间束带却因用力过猛散了半截,在风中晃晃悠悠。

“驾。”

徐家监军的朱轮马车裹在程家军中央,萧溯看着那辆马车心中莫名烦躁。

他剑眉微蹙,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这群文官真是不知好歹,还好殿下您现在没事,不然我定要他们好看!”

“不急,大哥说过,程家的刀,既斩得了外敌,也容不得内奸。”

...

行军半月突遇大雨埋路,山道泥浆翻涌如沸鼎,程忠叔下令就地休整。

“郡主与琅玕应是许久不见了吧。”徐琅珩揭开车窗一角,笑眼映着程朝雨中擦拭太平剑的身影。

剑身擦过绒布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程朝指尖抚过剑脊寒芒:“徐大人突然提起探花郎,可是有军情相商?”

“哪敢谈军情。”

徐琅珩摇扇轻笑:“只是见郡主执剑的模样,忽地想起那年乞巧节琅玕为求父亲应允同游,顶着一身棍伤在宗祠跪了两日两夜...”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徐大人记性这般好,怎不记得令尊在朝堂上颠倒黑白时,未曾念过半分竹马情分?”她将剑收入剑鞘,发出清越的鸣响。

“琅玕那孩子,可是为了郡主的事给父亲飞鸽传书六次。”

雨雾氤氲间,程朝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惜啊,郡主心中只有程家荣耀,却不知有人为你...”

“殿下!”

骤雨冲刷的山道上,萧溯策马疾驰而来,他警惕盯着徐琅珩。

剑柄对准徐琅珩,程朝莞尔一笑:“徐大人既念着旧情不妨转告令弟,程家的剑不认青梅竹马,只认忠奸善恶。”

“徐大人若想谈情,等打完这仗再说。否则,休怪我程家刀剑无眼。”

雨雾愈发浓重,将徐琅珩眼底的阴鸷掩成朦胧:“郡主好剑意,琅珩拭目以待。”

萧溯翻身下马跟上程朝,泥泞溅上玄色披风。

“殿下,那姓徐的没安好心。”

萧溯解下腰间酒囊递过去:“您何必与他废话?属下方才就该...”

“就该一剑捅穿他的喉咙?”酒液混着雨水从程朝嘴角滑落。

程朝忽然轻笑:“萧溯,你以为我不知徐家的算计?徐琅珩提起旧事不过是想乱我心绪。”

“当年的情谊,早在那日便断干净了。”她缓缓抽出半截剑身,寒芒映着冷漠的眉眼。

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她喜欢徐琅玕,但若徐琅玕无意,她定能斩得断痴念削平旧情。

萧溯攥紧拳头:“可他拿旧情作刀...”

程朝转身望向雨幕,兖州方向隐约有火光闪烁。

“徐家越是急着用旧情牵制我越说明他们怕了。怕程家的剑,怕镇岳王的阴谋败露。”

程朝忽地压低声音:“萧溯,你在江湖闯荡时可听说月族圣山?”

月族...

萧溯握紧腰间长刀,雨水顺着甲胄缝隙渗进衣领:“属下少时曾在兖州金木将军顾家求学,听顾家少将军提起顾家先祖曾得过半幅舆图,与月族圣山的方位有关...”

父亲的毒来的蹊跷,定是有人下毒谋害。

程朝抽出太平剑,剑锋挑起雨帘:“你看这雨,洗得净剑上的血,洗不净朝堂的脏。”

“殿下,您若信得过属下...”

他单膝跪地,雨水顺着下颌滴落:“萧溯这条命,永远是您最锋利的剑。”

“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