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妗是我妹妹,我不宠着还让她受委屈啊。”
沈闻越没听出褚凌虚话里的意思,拍了拍胸脯保证不会让褚妗妗受委屈。
褚凌虚摸了摸鼻子,看向一旁的媳妇:这个哥哥有点儿不乐观啊,这么清楚的提示都没有想明白。
初桃嘴角一动,深呼吸一口气,平淡的道:“皇兄今后处理事情之前,还是需要和妗妗通口气比较好,妗妗性子跳脱得很,有时候做事情不会顾及那么多。”
“朕的妹妹,不宠着怎么行呢,只要不把乾巫国的天给捅破了就行。”
沈闻越面对初桃委婉的提醒根本没放心上,眼底满是笑意,沉浸在喜悦之中。
初桃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拿起茶杯喝完茶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还是装傻比较舒坦。
“沈聿锡,你成婚都不操办的,委屈人家弟妹,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沈闻越抓着茶盖丢向褚凌虚。这个破弟弟,凭什么娶这么好玩有趣的媳妇,都不给人风光大办。
“我遵循桃桃的意见,只要她松口立刻就办了。只是皇兄,你作死也有个限度,皇嫂手上还有一份先皇盖的和离圣旨。”
褚凌虚抓住茶盖丢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看着沈闻越黑脸。
舒坦,每天扎扎心窝子,捅刀子都不错。
“我已经让人去偷出来了。”
沈闻越咬牙,想到父皇那个老阴狗阴自己,恨的牙痒痒啊!
褚凌虚挑眉,被口水给呛到了,看着沈闻越那洋洋得意的姿态,抓住茶杯的大手收了回去,郑重的道:“皇兄,这和离圣旨不只有一道啊,当初皇伯父可是准备了七八道呢,在不同人手里。”
原本洋洋得意的沈闻越被雷劈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褚凌虚,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呵,不巧,我手上就有一份。”
褚凌虚冲着沈闻越咧嘴一笑,成功让沈闻越破防了。
“这当老子的不盼着儿子好,盼着儿子被和离,他是来跟我讨债的吧!”沈闻越脸都气歪了,眼神炯炯的看着褚凌虚,伸出手道:“把你手上的给我,其他的在谁手上!”
褚凌虚看着沈闻越那激动的神色,心情不错得道:“我的给你了也无济于事啊,还有五道呢,具体谁有,我也不清楚了,我还是因为去找皇伯父,他特地塞给我的。”
沈闻越闭眼捏紧拳头,难怪他的暗卫把圣旨偷了也不见皇后着急,反而心情很好的烹茶煮酒,合计着有恃无恐呢!
不过我敢确定的是,林婉儿那丫头手上一定有一道圣旨。”
褚凌虚贼兮兮的一笑,看着沈闻越那忧伤绝望的眼神,又是精准一刀子扎紧沈闻越心口。
沈闻越跟吃屎了一样,黑着张脸。
林婉儿?那丫头百分百不会给自己的,她巴不得林欣雪踹了他这个姐夫。
“皇帝哥哥怕是不知道皇嫂手上不止一道和离的圣旨,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和离被休,皇帝哥哥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休的皇帝了吧。”
褚妗妗站在门外笑意盈盈的看着沈闻越,补刀子,一补一个准,成功看到沈闻越心塞的瘫软在椅子上,仰天长叹。
褚凌虚眼睛顿时放大,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
“小公主手上一定也有一份,给哥哥我吧,救救哥哥啊!”
沈闻越望着幸灾乐祸的褚妗妗,有气无力的抬起手,为啥我这么命苦!
当个皇帝已经很累了,还要时时刻刻警惕被和离。
“哎,皇帝哥哥,不是我不给你,只是我手上的和哥哥、皇嫂他们手上的不同啊!”
褚妗妗很无奈的摊手,不是她不想给,而是她手上的圣旨不同。
沈闻越听到心碎的声音响起,苦笑一声;“这皇帝当的真憋屈。”
“皇帝哥哥,对皇嫂好一点,这一路上都是她陪你走过来的,后面纳的妃子再多,终会不是皇嫂,她们只是吃了皇嫂陪你走过来的果实。”
褚妗妗看着沈闻越轻声说道,能够陪你在风雨之中摇曳走到现在,足以说明一切了。
沈闻越坐直身体,看着两位弟弟妹妹,收起了正常相处的状态,声音严肃起来了:“不这么做,欣雪会死,西宫太后一直没放弃摄政的野心,这几年一直无所出,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我不敢拿她去冒险。”
“机会不就已经来了么,皇帝哥哥应该拿出你身为帝王的霸气了。”
褚妗妗望着沈闻越一笑,东风一吹,事情就有了转机。
“说的没错,既然都名牌了,我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
沈闻越点点头,聿锡和九皇叔他们前往镶龙城,小公主还是隐藏身份,那么边疆问题得到解决,剩下的就是京城的事情了。
“婚期就定在乾巫国二十八年三月二十,恰好是春分时节,距离婚期还有十二日,我想足够了。”
沈闻越手指敲击着桌面,自从知道谢呈砚定下一家女子后,他就猜到了谢呈砚早就准备好了。
“阿爹阿娘选的日子也是这一天,不谋而合啊。”
褚凌虚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他没想到的是沈闻越和褚柘想到一块了。
“转眼间我们的小公主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沈闻越感慨道,我们放在身后护着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甚至能保护我们了。
“事先说好啊,我的梦想就是在家里面躺着,当个快乐的米虫,但是有人惹我不痛快,我也不会放之任之。”
褚妗妗哪里听不懂两人话里面的意思,一个感慨妹妹长大了,不需要保护了,一个感慨:我这不省心的妹妹终于嫁出去祸害别人了!
“那是自然,复仇什么的跟你无关,你就安心的当个吉祥物吧。”
褚凌虚挑开了话,明确告诉褚妗妗,血海深仇是谢呈砚要去做的,你不能去帮倒忙,你只要当他的吉祥物,在他需要的时候抱抱他就好。
褚妗妗抬了抬手,斜视了一眼他们,觉得他俩说话不中听,还是按照自己的来。
“你这啥眼神啊!”
褚妗妗转身走开,声音懒洋洋的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