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妗妗缓步走来,看着廖布颖冷笑道。清河郡守的继夫人,沈清荷和沈霜雪的生母,也是先郡王府原配廖云的嫡妹。
廖布颖脸色顿时就拉了下去,看着走进来的褚妗妗只能握紧手,因为是女儿还在对方手里,只能伏地做小。
“臣妇见过丞相夫人,用词不当,还望丞相夫人莫要怪罪,实在是因为担心小女,所以才急了。”
廖布颖一脸歉意的解释自己说话不得当,也笃定了褚妗妗不会拂了自己的面子。
“的确是郡公夫人的错,毕竟踩着嫡姐尸骸,吸食嫡姐子嗣才成功上位,不然一双女儿又岂会完美的继承郡公夫人的阴毒。”
褚妗妗直接走过去,坐在高位上,拿过一旁的茶杯,手拿着茶盖轻轻滑着茶杯沿。
廖布颖脸颊安上的神色彻底挂不住了,沈贝宁脸上满是惶恐之色,这件事情,丞相夫人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谢相?
廖布颖怒火中烧,只能笑的有些勉强的道:“丞相夫人莫不是搞错了,我嫁进郡公府是姐姐要求的。”
“你在质疑我?”
褚妗妗抬头望着廖布颖一笑,喝了两口茶放好,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温柔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廖布颖连忙道:“夫人,臣妇是真的冤枉,这些年臣妇……”
褚妗妗轻眨眼,动了动手,离烁带着人走了进来后,退至一旁站着。
“好好瞧瞧这是谁呀!”
褚妗妗挑眉含笑看着被带进来的人,身体微微往后一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看戏。
沈贝宁心虚不已的抬头,在看到人后瞳孔放大,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廖布颖看过去,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指着对方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惊鸿,眼底的畏惧展现的淋漓尽致。
“郡公爷,郡公夫人还认得老身啊!”
看着两人那害怕的神色,龚夭讽刺的一笑,只觉得这两人当真是可笑,还有廖家!
“龚夭,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还活着。”
廖布颖完全慌了,龚夭怎么还活着,她不是应该死了么,她还活着,那么沈梦溪呢?沈靖宇呢?
“托二小姐的福,没死成,不仅老身没死,公子小姐也活的好好的,十多年了,二小姐和郡公爷也该付出代价了。”
龚夭恨不得立刻杀死他们,可念在还有事情没完成,只能暂时忍耐着。
“龚夭,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年难道不是你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才导致意外发生,是你害我的一双儿女。”
沈贝宁看着龚夭逐渐冷静下来,语气不善。这个龚夭是想弄死自己啊,可惜,廖家不会答应的。
“老身不带走公子小姐,留在郡公府被他们的姨母蹉跎而死?郡公爷,人在做天在看,清河郡守也该消失了。”龚夭说完后看向褚妗妗跪了下去。
“草民龚夭,向长公主揭发清河郡守谋逆造反,与妻妹谋害发妻廖云,毒杀郡府正统子嗣。”
龚夭说着举出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呈在头顶,没有称呼褚妗妗为丞相夫人,而是长公主。
沈贝宁看到那东西眼睛瞪大,顾不得那么多冲过去想要抢夺,最终被离烁一脚踹倒在地上,疼的哀嚎起来。
廖布颖也害怕了,想要去抢,却被死死地摁在地上,看着金安拿过小盒子递给了褚妗妗。
褚妗妗拿过小盒子在手上掂量着,看着沈贝宁和廖布颖那慌张的样子,起身走了过去后,抬脚踹在廖布颖的心口,看着廖布颖趴在地上吐血。
“丞相夫人,你这么做就怕皇室问责么?再怎么说我夫君也是皇室中人!”
廖布颖看着褚妗妗恶狠狠的说道。这个褚妗妗还真是狗仗人势,不就是成为丞相夫人么,位置再高又如何,在皇权面前也不过是空谈。
“问责,离烁,你觉得皇帝陛下敢问责我么?更何况还是这两个败类,自认为沾了点血就认为人上人了?”
褚妗妗听到廖布颖的话笑出声来,看向一旁脸色黯淡、沉默不语的沈贝宁,眉头一挑,看来他还不蠢!
“皇上不敢。”
离烁恭敬谦卑的道。皇上要是敢,估计坟头草长的比他死还要快。
沈贝宁捏紧拳头,看着褚妗妗扯出一抹假笑道:“曦禾啊,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霜雪有做错的地方我们都认,能不能就此掀过?”
沈贝宁的话让廖布颖脸上神色变为惊讶,有些不懂,再看向一旁的褚妗妗。
“放肆,长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称呼!”
离烁冷喝一声,死死地盯着沈贝宁,把沈贝宁吓得不轻,连忙磕头。
廖布颖此刻才反应过来,错愕的看着褚妗妗,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大脑缺氧。
“你的郡公身份是廖云给你换来的,你真以为你和皇室沾亲带故?不过是同样姓沈罢了。”
褚妗妗抬脚将沈贝宁踹翻在地上后,走上前抬脚踩在沈贝宁的手上狠狠扭动着,清冷的面容上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既然你的郡公身份是廖云换来的,那么收回来也合情合理,天籁,传本宫旨意,废黜沈贝宁清河郡守身份,沈贝宁、廖布颖及其女儿沈霜雪等一干人等举家流放岭南。
清河郡守一职交由廖云嫡长子廖靖宇,次女廖梦溪封位梦溪郡主。”
褚妗妗冷眼看着沈贝宁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表示自己知错了。
廖布颖眼神空洞的看着沈贝宁,再看看褚妗妗,吞咽着口水,大脑还处于震惊状态,回不过神来。
“廖家和沈贝宁、廖布颖谋害长缨女将军,毒害其子女,同罪论处,三日后游街流放!”
褚妗妗看着廖布颖眼底闪过一抹恶劣的玩味,不杀他们,而是让他们自己内讧,这可比杀了他们更有意思,也更能折磨人!
“你说什么?流放,凭什么!”
廖布颖回过神来,看着褚妗妗尖声质问道。她又没犯错,只是抢走了廖云的丈夫罢了,罪不至死!
“就凭我是天朔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