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曲解我的意思了,为夫的意思是,陪你玩闹又多了一个人,小夫人可以尽情玩。”
谢呈砚看着跟个狐狸似的故意曲解自己话语的褚妗妗,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小夫人还是有所顾忌啊,可是需要什么顾忌呢?
“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所以我决定了,不能浪费夫君的一片好心,我要玩的开心。”
褚妗妗手指勾画着谢呈砚的掌心,眉眼弯弯,心情就好。
用完晚膳后,谢呈砚去了天牢,关押常宁侯府和周家的地方,此刻抵达,曹胤已经等候在大门口,手里面拿着一叠已经审讯出的证词,画押了,就只剩下周崇山、宁成海了。
“曹大人辛苦了。”
谢呈砚手里提着个食盒交给曹胤,语气里面带着笑意。
“这是为人臣子应做的事情,谢相请看。”
曹胤接过食盒,把证词交于谢呈砚后,两人一起走进天牢。
地牢第三层,谢呈砚带着青羽和鸿钧走了进去,看着打开的大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门彻底打开的那一瞬间,被关押在里面的人开始站起来呐喊着冤枉。
可是谁都清楚,关押在第三层的犯人怎么都不无辜,不清白。
再看到走进来的谢呈砚那一瞬间,谩骂声更是汹涌,好似要把这辈子最恶毒的话都骂干净,一个个嫉恶如仇,恨不得抽筋。
谢呈砚看着被关押的人露出讥讽的笑容,看着他们不甘心,看着他们愤恨,害怕死亡的姿态。
“谢呈砚,当初就该杀了你,哪怕是撕毁协议都要杀了你!”
莫成儒抓着牢门恶狠狠得盯着谢呈砚,就是放过了他,才会有今天,当初就不该手软!
谢呈砚停下步伐看着莫成儒一笑,道:“只许你设计杀害我的家人,还不允许我报复回去了?”
“干事的人是我,为何牵连我全族!”
莫成儒不甘心,其他人都没动手,可是全被牵连了。
“吃着我全族的血肉得到荣华富贵,即便不出手,享受了也同样不无辜,毕竟当初你们杀我全族的时候可开心了!”
谢呈砚看着莫家那一个个愤怒的神色,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没有沾染过鲜血就是无辜的么?踏着我谢家的血肉,获取了地位权势,反过来说无辜,在我的眼中,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谢呈砚,你会后悔的!”
莫成儒伸出手指着谢呈砚愤怒的怒吼道。他从未如此愤怒且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这个复仇的男人挥舞起屠刀,一个接一个的砍掉莫家人的头颅。
“我从不会后悔做的每一件事,我所走的路,远比你们看到的更多、更血腥、更没人性!”
谢呈砚越往里面走,内心深处压抑的野兽疯狂的挣扎着,一点一点的冲破压制它的囚笼。
黑暗的最深处,周崇山和宁成海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过去,看着阴暗处缓缓走出来的谢呈砚。
两人站起身来,看着唯一的一道光照射进来,恰好落在谢呈砚身上的那一刻,他们看到了谢呈砚身上的影子。
“十一年了,两位估计没想过有一天你们也会出现在这暗无天日,潮湿弥漫着腐烂味的牢笼里面吧!”
谢呈砚看着两人淡然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随后伸出手张开,一个卷轴顺势滑落往前滚动着打开。
周崇山和宁成海走上前,看着打开的卷轴,脸上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看谢呈砚的眼神变得危险、憎恨!
“很可惜啊,你们的完全准备全部被瓦解了,你们留下的子嗣,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地府。”
谢呈砚很满意两人的神色,语气里面带着一抹兴奋。
“谢呈砚,你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周崇山愤怒的握着牢门摇晃着,他周家藏起来的人竟然都被他找到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只不过是把你们做过的事情也做了一遍,你何必这么生气。”
谢呈砚松开手,看着卷轴掉落在地上折起,欣赏着周崇山面目狰狞,不甘心的丑陋姿态。
“谢呈砚,你就算杀了我们又能如何,你换不回谢家,你注定一辈子孤独,即便她褚妗妗是沈曦禾又如何,她始终是皇室中人,绝对不可能一辈子都站在你身边!”
周崇山气红了眼,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早早做了准备,可还是被他找到了!
是他小瞧了谢呈砚,也低估了一个背负血海深仇之人的杀意。
“所以你也是在替别人做嫁衣,杀了你们,距离结束就没多远了。”
谢呈砚已经不纠结他们为什么针对谢家,他只要他们去死就行了,死了就可以逼迫沈潮蓝出来。
“你……”
谢呈砚转过身背对着两人,冷冷的道:“很快,沈潮蓝就会下来陪你们!”
宁成海和周崇山满脸震惊的看着谢呈砚的背影,很明显没料到谢呈砚会说出这句话。
沈潮蓝就是先帝,可先帝不是死了么?
“周崇山,你的女儿恨你,却也依赖你,但是比起权势地位,周家没了也就没了!”
谢呈砚站在阴暗处回头看着周崇山露出一抹阴冷的笑,那双眼眸里面的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周崇山后退两步,最后跌坐在地上,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就是一枚炸弹,直接将他炸晕过去。
他的女儿,周紫红一直都清楚,甚至都明白,可却从未跟周家透底,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沾染上权势的人,是无法摒弃权势带来的诱惑,你把周琼红也送了进去,是在打她的脸!你最得意的孙儿,应该是你的外孙,也就是真正的四皇子沈宁琛!”
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周崇山完全失去了反驳的话语,饱受打击,突然揭露的真相,让他窒息。
宁成海压下心底的震惊,沉默的看着周崇山瞬间苍老下去,放弃挣扎的姿态,握了握拳头道:“谢呈砚,我们谈谈?”
谢呈砚听到宁成海的话,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轻笑一声道:“谈?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