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感应到暴君的小天道几乎是浑身激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它恨不得冲上去给两拳,它咬牙:【现在怎么不作死了??】
149难得的认同:[哼,狐狸精一天变一卦。]
一天道一统快速躲在角落,死死的盯着进门的人。
149越看越觉得不顺心,直接给自己关机了,小天道也是越看越觉得心肌梗塞,气的它直接把自己捏晕,然后掉进了电脑里。
黎苏注意到它们的动作,无声的笑了下,瞧着对面的人熟稔的调侃了句:“今天这么早?”
“嗯。”
电脑前还是未收拾完的水晶,还有游戏的界面,季砚淮只需一眼就能看到。
他快步过去,对桌上的东西直接忽视,在离黎苏有一小步的距离停下,低头对上了她带着揶揄笑意的眼神,良久,他轻声唤了句。
声音很轻,却足够让黎苏听清是‘皇后’。
黎苏面色未变,依旧是笑着的:“季董事长是要玩角色扮演吗?”
季砚淮抿唇,目光里带着些清晰可见的委屈,他垂眸继续道:“我之前出了一场车祸,被齐锡用诡异的手法送进了游戏里,在那待了很久很久……”
他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在游戏里的前半段的人生说完了,直到说到皇后时,眼底带了丝光亮:“我当时以为这辈子就那样了,直到小皇后来了……”
在说过往的时候,季砚淮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黎苏,对方依旧是笑盈盈的。
“你的意思是我也和你一起被送进游戏了?”
这话季砚淮已经有些摸不准了,他温声道:“是,苏苏有什么印象吗?”
黎苏弯眸,抬手摁了摁脑袋,细想了下:“好像有点。”
季砚淮的手握紧了些,只静静的等着她的话。
“我只记得几个字。”
“什么字?”
“好像是什么安分守己。”在季砚淮期待的眼神下,黎苏缓缓道:“还有什么剁碎了喂狗的话。”
季砚淮脸色一僵,怎么会记住这些,他轻咳了声:“就,没别的了吗?”
“暂时是想不起来了。”黎苏起身揪起他的领带,摁着他一推,双双跌入了后面的沙发上,季砚淮本就对她不设防,这么被推倒,手下意识的抱住了她。
被推倒的小季是懵懵的,眼底在此刻露出了几分迷茫。
黎苏的话让他回神:“这么说来,你是暴君,我成皇后了?不知道这句安分守己的话是谁说出来的?”
季砚淮神色紧张,他眼神有些躲闪:“可,可能是狗叫的吧。”
老婆真的超记仇的,在游戏里其实算过账了,但现在季砚淮又不敢说话了,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嘴欠,为什么非要去惹老婆,现在好了,马上就要被打了。
黎苏靠在他怀里,只轻声道:“你确定?可我感觉说这话的人挺霸气的,虽说没印象,但感觉挺喜欢的。”
季砚淮一下就放松了,他唇角受不住控制的上扬了些:“是,是吗?”
“当然是了,你不觉得那句剁碎喂狗的话很有气势?长的肯定也不错。”
单纯的小季唇边的笑又上扬了些:“也就,还好。”
黎苏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些:“我要是遇到了,指不定要喜欢他呢?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季砚淮:“是,是我,我说的。”
“确定是你?可我突然觉得这种人应该很残暴,不适合在一起呢。”
听出老婆想耍自己的小季:“……也,也可能不是我。”
忽的,季砚淮脸一疼,耳边是她阴森森的话:
“这么说就是你在游戏里欺负我,回现代后就后悔了?”
小季:???
想解释的小季又被揪住了耳朵,他回想全程,被欺负的分明是自己,她总耍人。
“我没有。”
黎苏掐了掐他的脸,口吻带着些得意:“谁知道呢?我又不记得了。”
季砚淮眼底闪过了些无奈和纵容,他紧扣着她的腰,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真不记得了?”
黎苏一脸淡定,立刻反问:“你在质疑我的话?”
那表情得意极了,不管忘还没忘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摆明了要借此继续去耍他玩。
“没有,我只是想再确认一次。”话落,他吻在了黎苏的唇边:“既然苏苏没有半点印象,那我帮你好好想想。”
季砚淮一个翻身将人压下,握住了黎苏的手,十指相扣。
他的吻慢慢往下,停在了她的锁骨处,只听他带着粗重的喘息声道:“当时,我吻在了这,还有这……”
一路往下,最后在某处停下,他蹂躏一番继续道:“这也咬过了,有印象吗?”
他吻的很轻,痒意布满全身,黎苏抑制住嘴里的嘤咛声,满口否认:“没印象。”
季砚淮轻笑了声,他口吻里尽是歉意:“那是我的错,再重些,苏苏或许就能想起来了。”
话落,他再次吻了过来,唇齿间的交缠,良久,一股炙热袭来……
片刻后,季砚淮的手捏住了她的裙摆,黎苏感受到了一抹温热,她余光中只瞥见了季砚淮在裙摆下的脑袋。
那动作几乎是令人羞愤,耳边还是他一遍又一遍混话。
……
直到傍晚,这场‘恢复记忆’的戏码才彻底结束。
黎苏睡的很沉,季砚淮看着正正经经的,但有劲的很。
屋外,被赶出门的小季还抱着个枕头,他在门口站了半会,老婆自己舒服了就知道赶人了。
季砚淮轻叹了声,提着枕头,认命的睡沙发,忽的,他看见了桌上的电脑还有那几块水晶,道士的话再次出现在了耳边,他倏地一顿,拾起一块看了眼又放了回去。
电脑旁的手机亮了一下,宋允之发来的消息,季砚淮伸手一划,没打算去窥探,却正好解锁到了短信页面。
某条信息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季砚淮下意识的点开。
‘你前世的老婆在找你,有兴趣见见吗?’
最后还有张彩信,很明显,他全都清除了。
《关于老婆找上门自己自作聪明把老婆当成骗子了》
季砚淮默默的放回了手机,目光看向了房门,再看了眼自己的腿,老婆生气了是真的会下毒的,游戏里的他死不了,但现实的他随时都会死。
突然怀念在游戏里了,至少被毒几十次他能活着。
小季的新任务:在老婆手上活久一点┭┮﹏┭┮
成日想着黎苏恢复记忆的季砚淮最近难得不念叨了,黎苏抬眼看他,对方故作淡定的回她:“不恢复也行,我觉得挺好的。”
黎苏轻哼了声,看了眼手机,瞬间明白了他转变的原因,是怕被她‘报复’吧。
蠢蠢小季脸上就藏不了一点事。
黎苏越是看他,季砚淮就越是心虚,最后只能自己转移话题:“大哥他们好像挺久没来了。”
黎苏笑了声。
季砚淮继续转话题:“传说的三哥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黎苏继续冷笑。
三号和原主差不多,两个爱玩的人凑在了一块,但三号是个更爱玩的,只是在和原主谈的时候收敛了些,被分手后还特意赶回国。
正好是某个人亲自到机场去接的,见到季砚淮的三号才下飞机又立刻订了最早的航班跑了,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敢留。
季砚淮略微的尴尬了下,他脸上的笑难得的僵硬了些,看着老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又继续没话找话:“那个齐锡和那群人还在家里关着,老婆要看看吗?”
黎苏睨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动物园看猴子。
“是吗?那就去看看吧。”
想到那群被自己折腾的快没命的人,季砚淮笑着答应,而后给钟吏发了条消息过去。
收到消息的钟吏看着地下室的人一脸同情。
“老板说,夫人要看这些人,让他们洗个澡,再换个新衣服。”
左彪:“……”
让他们打人他们能懂也理解,给人洗澡倒是头一遭,老板果然不会做一点人事。
……
地下室,黎苏看着那一排干干净净穿着新衣服,还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人顿时被逗乐,一个个的脑袋上还贴着张字条,写着名字。
齐锡被丢在了最左边,整张脸被包的只能看见个眼睛,也是全场包扎的最严实的。
左彪和钟吏瞧见黎苏立刻跑过去献殷勤。
被完全忽视了的季砚淮:“你们两个,闲了?”
话出,两人吓的立刻往后退,让出了一条路。
黎苏牵着他的手,见他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她调侃了句:“感觉有股酸味。”
季砚淮微微皱眉,看向了对面那排人,朝左彪吩咐:“把他们丢远些。”
黎苏:“……”
左彪无语,老板也就对付别人的时候聪明,一见夫人就成傻大个了,他提醒:“老板,夫人说的应该是您身上的。”
季砚淮看向黎苏,眼底带着些困惑,他小声道:“我今天刚洗的澡,你知道的。”
他超干净的。
“……”
黎苏默默撤回了一条解释,小季很聪明,但偶尔会掉线。
她往前走去,正好在齐锡的面前,齐锡已然是清醒的状态,为了能更好杀人诛心的钟吏还特意的帮齐锡解开了脑袋上的束缚。
齐锡满眼不可置信:“苏,苏?”
已经被季砚淮多日关在这折磨,齐锡已经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见到黎苏,他眼里透着惊喜:“你,你来找我的?”
是了,他曾经告诉过苏苏季家的地址,肯定是她找到了地方来救他。
而他的美梦还没维持三秒就看见了季砚淮,尤其是季砚淮还牵着黎苏的手,齐锡一下就破防了:“季砚淮!你做什么?快放开她!”
季砚淮护着黎苏往后撤了些,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舌头不想要了?”
齐锡顿时闭上了嘴,他太清楚季砚淮的手段,这种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他自幼就敬佩季砚淮,却也畏惧,尤其是这一遭之后。
从小就知道季砚淮冷血,更清楚他手段了得,可齐锡想破天了也不会想到季砚淮比怪物还可怕。
在游戏世界数年,杀人无数,被天下人厌弃嫌恶,受尽凌辱,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正常人受过这么一遭早已成了疯子,可偏偏,季砚淮没有,齐锡哪怕已经成了丧家犬也不会后悔,他只悔自己当初还是不够狠,应该直接将季砚淮给火葬了。
“苏苏,你,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好不好我心里有数。至于你?”黎苏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不是觉得随意操控别人的人生很有意思?既然你这么喜欢借用游戏去驯化别人,那不如,你也试一次好了。”
齐锡阴狠的看向了身后的季砚淮,是他将一切都告诉了苏苏,见季砚淮眼底的情意,齐锡呕出了一口血:“你,你们!”
他大吼一声:“季砚淮,你怎么能觊觎外甥的女朋友?”
刚被老婆哄好的小季:“不想活了就去死。”
黎苏扯了扯旁边的醋缸,对方乖乖的退后,收敛了情绪。
“齐锡,你不过是我找到的调剂品,说起来,你比不上三号和四号,你不如宋允之用心,不如三号提供的情绪价值,哪怕连钱都比不过四号,现在看来,你连调剂品都不是。”
在一起后的齐锡基本上没为原主花过钱,连礼物都是原主送他比较多,要什么没什么,连好话都不会说,也就一张脸能看。
齐锡试图反驳,他自认为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他们两情相悦,又怎么会被一些俗物影响?他最厌恶的就是宋允之,总要虚伪做作的装成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
心里分明难受的要死还演的大方,这种人和蠢货有什么区别。
“苏苏!我承认我是做的不好,可我没让你在游戏里受任何伤害,我只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考虑。”齐锡妄图说服她包括自己:“就算我真有错,可罪不至死,你要看着我们一群人都死在这吗?”
齐锡是万万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求季砚淮,他深知这种疯子压根不会顾他们的死活,一个在古代杀疯了的暴君,回了现代只会更残暴,求这种疯子和求死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