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傅瑾臣脸上收到医生的消息后脸色发沉:“她这种猪脑子就是撞死了也不会回头。
“boSS,宁秘书刚刚经历这种事,您的话确实有些重了。”特助不由替宁秘书解释:“人总有失足的时候,何况是情呢,不管是谁遇到喜欢的人都是难保持理智的。”
“失足?她那叫犯蠢。”傅瑾臣冷斥了声:“意气用事不动脑子,因为个男人就要死要活,她的脑子和猪有什么区别?”
“可感情的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您以后遇到就明白了。”
“我傅瑾臣就算有一日遇到了也不会和她一样蠢到这种地步,能蠢到为感情豁出命去的人不如直接被雷劈死。”
特助:“……”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是打脸最快的。
他默默在心里吐槽了句,又问:“boSS,秦总那边?”
因为宁秘书拒绝潜规则,秦总才故意说要取消合作,说到底他们盯上宁秘书,也不过是这些人想借此来打boSS的脸,毕竟很少人会为了个秘书去得罪合作方,何况,他们只认为这是简单的陪酒。
“和这种脏东西合作只会脏了公司。”傅瑾臣脑海中忽的闪过了那张梨花带雨般的脸,他沉默半响:“告诉宁秘书,休息好之后回公司上班,给她拨五十万奖金,烂黄瓜和工作只能选一个。”
“好的。”忽的,特助着急道:“boSS,宁秘书床头的急救铃响了。”
特助合理怀疑可能是被渣男给气晕了。
傅瑾臣下意识的往医院方向看去,淡声吩咐:“你去看看。”
……
病房内的许修明正因为黎苏不在乎的语气和态度气的用尽伤人的话去侮辱她,他的话还没说两句黎苏就按下了急救铃。
特助刚到就瞧见烂黄瓜正趾高气扬的在欺负宁秘书,而宁秘书一脸委屈已经快难过的晕过去了。
“许少要是觉得闲了大可找个地方将自己给埋了,欺负个女生算什么本事。”特助心里暗喜,跟在boSS身边这么多年,总算是学会了些损人的话,他依葫芦画瓢:
“您也可以趁早给自己烧几个纸人,以免你这种人到地底下也没人要。”
许修明自知说不过林特助,只能气的火冒三丈的离开。
陈特助诧异的看了眼黎苏,以往他们说许修明的时候,宁秘书是会帮忙辩解的,这次应该是伤透心了,都是许家烂黄瓜的错,他出声安慰道:“宁秘书,boSS并非是针对你,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你几句,你千万别往心上去,boSS的嘴你也清楚,他向来毒的很,对谁都一样。”
黎苏垂眸:“我知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不会拖累公司,明天我会递交辞呈。”
陈特助心一惊,连忙开口劝:“宁秘书,你千万别冲动啊,boSS说了公司本来就没打算和秦家合作,让你安心休息……”
黎苏立刻打断了他劝人的话:“不用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麻烦你替我谢谢boSS的好意,我以后不会再回公司。”
陈特助心都凉了,宁秘书和他算是很不错的上班搭子,他们一起度过了多少boSS送来的风风雨雨,已经建立起了坚实的革命友谊,虽说宁秘书是为爱疯狂了些,但从不影响工作,偶尔还会帮他背锅,这样的好同事去哪里找?
眼见着黎苏已经让护士拆了吊瓶要回家,甚至连五十万奖金都不在乎了,陈特助心如死灰只能暗戳戳的发消息向boSS求助。
黎苏收拾东西到门口打车,熟悉的车牌停在了她面前,车窗落下,傅瑾臣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往后退了些,车内的人开了车门:
“上车,送你回去。”
黎苏也没磨叽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最右边,顺便报了个地址。
傅瑾臣没提离职的事,按理说他该再训斥几声,却在看见她脸上还未消去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眶而止住了话,他随口问了句:“打算分了?”
“在考虑。”
傅瑾臣手一顿,大概是气多了对她的话也习惯了些,只是有些好奇:“一个比垃圾桶还脏的黄瓜,品行烂,素质差,智力堪比低能儿,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一个为了合作将女朋友送出去的蛤蟆,也不知她是如何看上的。
黎苏手指蜷曲,她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压住唇边的笑,声音很轻带着些心虚:“他有时候还是很好的。”
“……”
一句话迎来了将近十分钟的沉默,大概是傅瑾臣的耐心到了极致,他的脸色逐渐怪异,看她犹如在看一个超脱于人类的生物:“你的大脑和思想简直堪比核武器,有宁秘书你在场,这个世界哪里用得上去研究什么核能源,将你放在实验室,足够造福全人类。”
黎苏弱弱的反驳了句:“我没这么伟大。”
“……”
一路无话。
车缓缓驶入一条小巷子,绕了好一段路,这是城中村,离公司将近要一个小时的路程,路时而宽敞时而窄,车速只能渐渐放缓,已经缓和好情绪忍着没骂人的傅瑾臣终于平静了些:
“我记得你的工资不低,怎么住这种地方?”
附近贴着房价,单间一千五到两千,宁秘书一个月加上补贴也有十几万的薪资,何况傅瑾臣清楚她节俭,特意每月多增了3千房补,不至于让她住的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