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柒,暮柒?”
暮柒猛然抬眼才发现端帝在喊他。
端帝倒是没生气,“想什么呢?”
暮柒:“......”
天杀的,他居然在皇帝面前走思了,他就说得离温九这个女人远点,沾上了就得被克。
“陛下恕罪,属下想到了点好笑的事。”
端帝有些意外,这暮柒从来不是好说闲话的人,怎么今个又是走思又是说闲话的,当下也来了兴致,“何事?给朕说说,朕也听听乐呵。”
暮柒把暖秋和连朔的事给端帝说了说,端帝被逗得哈哈大笑 ,“还有这种趣事,连朔倒是个憨的,温九手下那丫头也挺大胆。”
暮柒:?
就这?
陛下您不该说两句暖秋此举有伤风化啥的?
虽然暮柒从心眼里觉得暖秋这事干的相当漂亮,但是他希望端帝能说两句坏话,顺便觉得不该太纵着温九,管管沈时安,让他别整天往将军府跑。
暮柒:“是挺大胆,颇得陆夫人真传。”
端帝看了暮柒一眼,“你呀,别带着偏见看人。温九和沈时安的事朕知道了,你就当不知情,正常保护温九就行。”
暮柒:陛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就不怕大端刮起一波女子寻男宠的风?果然还是天大地大温九最大,这老皇上惹不起温九还说自己有偏见。
他是真犯蠢,明知道老皇帝会置身事外还想着他该管管沈时安。
罢了,以后还是用脑子办事,卖茶这事他不太会。
以后还得离沈时安远点,蠢这个东西会传染。
“那属下告退。”
端帝忽然问道:“他俩如此行事可有故意避着御林卫和高阳送给温九的暗卫?”
“没避着。”
端帝颇有些满意的点点头,“沈时安故意给朕送把柄,温九则是根本不在意。这俩人,也挺有意思。“
暮柒:你才有意思。
好好的皇帝不管好臣子,臣子公然觊觎人妻,不是好玩意。
暮柒这些天怨气比鬼好重,搞得连朔跟暖秋在床上锻炼身体的间隙都忍不住抱怨,“我们头儿最近中邪了。”
暖秋:“咋回事?”
“不知道,整天冷着脸,怨气比鬼还重,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过的什么日子。”
“他带着面具你都能看出他脸是冷的还是热的?\"
连朔:“......眼神,眼神懂不,那眼神跟要刀人似的。”
“那咋办?要不你去乱葬岗转两圈??”
连朔懵逼了,“我去那地儿做什么?”
“吸点鬼气,回来给跟你们头儿比比谁怨气更大,谁脸更冷。\"
连朔:“......我还是吸点阴气吧。”
暖秋:“唔——————”
这狗男人一言不合就开干,真是......还挺对她口味的。
最近京城又起了一个传言,说是沈首辅......好男风。
这不,沈老夫人已经在沈时安的书房哭哭啼啼很久了,“上次你去楚风楼说是查案,那天你受情伤宿醉一晚上第二天又跑去楚风楼哄你那相好的,如今......你竟然跟高阳公主抢男宠。
你这么,这么荒唐,以后我有何颜面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
沈时安又气又笑,谣言就这么起来的。
第一次去楚风楼确实是为了调查偷盗首饰贼人的真实身份,当时他和暮柒追着线索查到了楚风楼和青梧公子头上;
第二次去是听说温九找小倌,他去兴师问罪;
第三次就更离谱了,明明是抱着温九上马车,居然被传成了跟高阳公主抢男宠。
这踏马的......桩桩件件被他母亲这么一罗列,他都快信了。
其实他抢高阳公主男宠的风声早就传出来了,当时沈时安气的大骂百姓眼瞎,气过以后便冷静了下来,自污嘛,总要有点征兆,不能上来就整个大的,先这么污着吧。
他甚至还派人添了把火。
如今面对老母亲的质问他也没想反驳,一来他后面还得玩票大的,若是母亲这点事就哭成这样后面还不得哭晕过去,沈时安决定提前锻炼他母亲的适应能力。
第二,还有一个原因是存了私心,是为了温九。
他要和温九一起生活的,他怕将来他母亲去别院为难温九。
有男宠这种更差的垫底儿,他母亲会觉得温九最起码是个女的,省的到时候两人真在街上碰见了掐起来。他不指望她俩相亲相爱,却也不希望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最起码互不干涉,两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温九......他想同她过一辈子的。
思及此,沈时安唇角勾起笑容,止不住的那种。
想到他即将与温九在一起,他便觉得心中好像真有一朵花,着急绽放。
像心里总是揣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吃饭会想起,喝水会想起,忙公务的时候亦会想起,只要想起便心生欢喜。
沈老夫人见沈时安勾起唇角差点没气死,“你还笑,你还敢笑。”
沈时安:“......”
得意忘形,他算是懂了。
快速压下唇角,有点压不住。
沈老夫人看沈时安这样子更气了,她浑身颤抖指着沈时安,“你祖父莫名去世,你父亲尸骨未寒,你该励精图治壮大沈家,可你做了什么?
耽于情爱玩弄小倌,沈时安,沈家怎会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孙。”
沈时安:瞧瞧母亲气的,他也挺心疼,内疚。
但是不能说 ,若是说了......她定不会同意。
母亲心中沈家尚未到生死存亡之际,只要不到,她就不允许他的儿子坏了名声,她对沈时安,整个沈家对沈时安......期望甚高!
“母亲莫急,时安知错。”
“你知错?你是知错犯错,罪加一等。”
沈时安:“母亲教训的是,时安定会痛改前非。”
“我呸,你就没有半丝悔改的意思,你若悔改刚刚就不会偷笑。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你肯定是想起了哪个小倌儿才偷笑。”
沈时安:“......”
接着狡辩,“母亲误会了,时安真的没有。”
“呸,谁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你那笑容一看就是发情的笑。”
沈时安:“......”
母亲从未对他说过重话,更不可能说这种话。
“春暖花开了,憋不住你们了,园子里的花都知道异株授粉,你怎么就非得找同性,你都不如园子里的花,庄子上的猪。”
沈时安:“......”
万万没想到,最难听的谩骂来自于亲娘。
“母亲,您怎么知道异株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