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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万古神王 第263章 墨玉棋盘覆乾坤

作者:月揽星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7 15:49:51 来源:小说旗

>焚尽万骨生赤莲,焦土深处搏动如巨心苏醒。

>阿澈俯身轻触那株白骨箫所化的赤晶合欢幼苗,指尖传来滚烫的搏动,竟与地底那沉闷的巨响同频共振。

>“阿娘……”他低语,那搏动像极了儿时伏在母亲膝头听见的心跳。

>焦土突然无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地底深处,一点幽光刺破黑暗,带着亘古的寒凉。

>赤瞳妖狐颈毛倒竖,獠牙间溢出低沉的威胁咆哮。

>幽光迅速蔓延,裂开的焦黑大地竟如墨玉般平滑,纵横交错的沟壑在幽光中延伸、规整,赫然化作一张覆盖百里的巨大棋盘!

>“天地为局……众生为子……”一个嘶哑破碎的声音从棋盘中央幽幽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好大的手笔!”一声苍老的断喝撕裂凝滞的空气。

>数道身影裹挟着劲风落在阿澈身侧不远处,为首老者须发戟张,身披一件洗得泛白的八卦道袍,双目精光四射,死死盯着脚下这不可思议的墨玉棋盘,正是玄门魁首冲虚真人。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弟子,皆面色煞白,惊疑不定。

>“赤地焦土埋仙骨……竟成了这魔头的一局棋!”一个身披南疆百鸟彩衣、手持藤杖的老妪颤巍巍开口,枯槁的手指指向棋盘深处,声音带着惊惧的颤音,“看……看那些‘棋子’!”

>幽光流转的墨玉棋盘上,并非空无一物。纵横交错的沟壑交汇处,那些“星位”之上,赫然是一个个微微隆起的鼓包,半透明如墨玉,内里竟封冻着栩栩如生的人影!有身披残破金鳞甲的战士,有保持着结印姿态的宗门修士,甚至还有几个南疆打扮的巫祝……他们面容或悲愤、或惊愕、或茫然,正是此前在赤莲火海中化为飞灰的三百仙骨!

>“师父……那……那是青阳师叔!”冲虚真人身后的一个年轻弟子指着远处一个墨玉鼓包失声惊呼,声音带着哭腔。鼓包内,一个中年道人双目圆睁,道袍破碎,手中还捏着半截断裂的法剑。

>“寒!霖!”阿澈喉间滚出野兽般的低吼,字字泣血。他认得其中几张面孔,那是母亲言兮昔年故旧!寒霖竟连这些为护苍生而魂飞魄散的英魂残骸都不放过,将其炼化封禁,作为他这盘“天地棋局”中的死子!

>“不止……”冲虚真人脸色铁青,白须无风自动,他猛地抬头望向西北天际,“天地元炁……在向此局汇聚!”

>众人随之望去,只见原本因赤莲焚天而清朗的天空,此刻竟有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灰色气流,如同被无形巨口吞噬,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源源不断地注入脚下这巨大的墨玉棋盘。棋盘上的幽光随之越发凝实、深邃,透出吞噬一切的诡异力量。空气变得粘稠沉重,仿佛置身万丈深海。

>“嘎吱——”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自棋盘中央响起。幽光最盛之处,一个瘦削佝偻的身影缓缓从墨玉地面“浮”了上来,如同从粘稠的墨汁中升起。他穿着一身破烂污秽、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宽大袍服,枯槁如柴的手指正死死按在棋盘中央一个微微凸起的“天元”位上。那张脸……几乎已不成人形,布满纵横交错的灼伤与刀疤,唯有一双眼睛,浑浊不堪,瞳孔深处却跳跃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偏执的火焰。

>“棋圣……谢无涯?”南疆老妪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的藤杖险些掉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竟还活着?三十年前,你不是……”

>“活着?嘿嘿……嘿嘿嘿……”那形如恶鬼的老者抬起头,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笑声,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最终死死钉在阿澈身上,那目光贪婪得如同饿鬼见到了血肉,“三十年前?那是谢无涯死了!活下来的……是寒宗主的‘棋奴’!是这‘覆乾坤’的掌盘之手!”他枯爪般的手指猛地发力,深深抠进墨玉棋盘,“寒宗主神机妙算!焚星谷是炉,仙骨是柴,赤莲是火……炼出的,就是这张足以翻转乾坤的‘墨玉局’!而你们……”他咧开几乎不见嘴唇的嘴,露出焦黑的牙齿,“都是这局中注定要灰飞烟灭的弃子!尤其是你——言兮的孽种!”

>“住口!”冲虚真人须发怒张,道袍鼓荡,手中拂尘化作一道白光,挟带风雷之势,直刺谢无涯面门!然而,那凌厉无匹的白光甫一触及棋盘边缘的幽光,竟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没用的,老牛鼻子!”谢无涯桀桀怪笑,浑浊的眼中满是嘲弄,“此局已成,天地元炁尽为棋子之力!凡俗手段,撼动不了分毫!寒宗主以天地为盘,众生为子,要借这三百仙骨残存的最后一点灵性,逆转阴阳,重定乾坤!你,还有你们……”他枯爪指向阿澈,又划过冲虚、南疆老妪等人,“都是这局中,助他登临至高神座的……祭品!尤其是你娘那点残魂,嘿嘿,是点燃这局的关键薪柴!”

>“轰——!”

>阿澈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祭品?薪柴?逆转阴阳?母亲最后残存于世间的痕迹,竟被寒霖如此利用,作为他这疯狂棋局的一部分?

>“阿娘……”他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地。手腕上那圈银镯的虚影再次浮现,冰凉的气息也无法压下心头翻涌的滔天血焰。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那株由白骨箫所化的赤晶合欢幼苗,感应到他沸腾的杀意与刻骨的悲恸,骤然爆发出夺目的赤红光芒!光芒如剑,刺向脚下冰冷的墨玉棋盘。

>“螳臂当车!”谢无涯厉声尖啸,枯爪在“天元”位上猛地一按!

>嗡——!

>整个墨玉棋盘剧烈震颤!无数幽光自纵横沟壑中冲天而起,瞬间凝聚成数百枚大如磨盘、沉重如山的漆黑棋子!棋子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下方众人惊骇欲绝的面容。棋子未落,那恐怖的威压已如实质的山岳,轰然压下!

>“呃啊!”冲虚真人身后的几个年轻弟子首当其冲,闷哼一声,齐齐喷出鲜血,委顿在地。冲虚真人与南疆老妪亦是脸色煞白,周身灵光剧烈闪烁,勉力支撑。

>“落子!天元杀!”谢无涯的声音带着癫狂的兴奋。

>那数百枚悬浮的漆黑棋子,挟裹着吞噬光线的幽暗与碾碎万物的沉重,发出撕裂空间的尖啸,朝着棋盘上的众人,尤其是阿澈所在的位置,轰然砸落!阴影瞬间吞噬了一切光亮,死亡的冰冷气息冻结了每一寸空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哥哥……”

>一个极其微弱、带着稚嫩童音的叫唤,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小石子,突兀地响起。声音来自棋盘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阿澈心头猛地一悸,赤红的瞳孔骤然收缩,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不过五六岁模样的盲眼小童,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那里。他小小的身子紧贴着冰冷光滑的墨玉棋盘边缘,似乎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傻了,小脸惨白,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阿澈的方向,一只脏兮兮的小手颤抖地向前伸着,像是要抓住什么。

>而就在这盲眼小童立足的“星位”旁边,那微微隆起的墨玉鼓包内,封冻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面容温婉秀丽的女子残影。女子保持着微微倾身的姿态,一只手似乎想要探出墨玉的禁锢,虚虚地护在盲童身前的位置。那张脸……阿澈死也不会认错!那眉眼间的温柔与坚韧,与祠堂画像上别无二致!

>“阿娘——!!!”

>撕心裂肺的咆哮从阿澈胸腔最深处炸开,如同受伤濒死的孤狼!什么天地棋局,什么覆灭乾坤,什么神座祭品……在这一刻,统统化为齑粉!他眼中只剩下那墨玉囚笼中母亲残存的虚影,和那个在母亲虚影庇护下、正暴露在灭顶之灾下的盲眼孩童!

>轰隆——!

>赤晶合欢幼苗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是单纯的赤红,而是融合了银镯碎玉的清冷、赤莲火的灼烈、以及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悲怆与决绝!光芒瞬间吞没了阿澈的身影,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赤金洪流,无视了头顶砸落的沉重黑子,无视了棋盘幽光的吞噬,以一种超越空间的速度,悍然冲向那盲童所在的棋盘边缘!

>他要撕裂这囚禁母亲的牢笼!哪怕粉身碎骨!

>“你找死!”谢无涯惊怒交加的尖啸几乎刺破耳膜。他疯狂催动棋局,那砸向阿澈的黑子速度再快三分!

>然而,就在阿澈所化的赤金光流即将撞上那封冻着言兮残影的墨玉鼓包,而数百黑子也将同时将他碾成齑粉的瞬间——

>异变陡生!

>盲童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扑来的阿澈。他伸出的那只小手,并非抓向虚空,而是轻轻地、轻轻地按在了身旁那墨玉鼓包上,按在了言兮虚影那只探出的、虚护着他的“手”的位置。

>“娘亲……冷……” 孩童带着哭腔的呓语,细若蚊蚋,却清晰地穿透了棋盘的轰鸣与黑子的尖啸。

>嗡!

>那封冻着言兮残影的墨玉鼓包,骤然亮起一点微弱的、却无比纯净坚韧的冰蓝光芒!光芒虽小,却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守护意志,瞬间荡开一圈柔和却无可抗拒的涟漪。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覆盖着言兮残影的那层墨玉,以盲童小手按着的位置为中心,裂开了一道细微却贯穿的缝隙!

>与此同时!

>轰!轰!轰!

>数百枚沉重如山的漆黑棋子,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狠狠地砸在了阿澈刚才所立的位置!墨玉棋盘剧烈震荡,幽光狂闪,狂暴的能量乱流将冲虚真人等掀飞出去,焦黑的地面被砸出数十个深不见底的巨坑,烟尘碎石冲天而起!

>然而,就在这毁天灭地的爆炸中心,一道赤金光芒却如游鱼般险之又险地贴着数枚黑子的缝隙擦过!是阿澈!在最后关头,那圈源自母亲残影的冰蓝涟漪,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最致命的时刻微微推开了砸向他背心的几枚最致命的棋子,给了他一线生机!代价是,赤金光流被狂暴的冲击波狠狠撕扯,光芒瞬间黯淡大半,阿澈的身影从中踉跄跌出,嘴角溢出一缕刺目的鲜血。

>他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毁灭性的爆炸。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裂开一道缝隙的墨玉鼓包,盯着缝隙后母亲那变得更加清晰、却也更显虚幻的温婉面容,盯着那只依旧虚护在盲童身前、此刻似乎因墨玉碎裂而微微颤动了一下的“手”。

>“阿娘……” 他嘶哑地呼唤,不顾一切地再次扑上,染血的五指张开,带着焚尽一切的赤莲之力,狠狠抓向那道冰蓝色的裂缝!他要撕开这囚笼!

>“休想!” 谢无涯的咆哮带着气急败坏的疯狂。他枯爪在“天元”位上猛地一旋!

>整个墨玉棋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巨大的棋格开始扭曲、翻转!天空在倾斜,大地在颠倒!封冻着三百仙骨残骸的墨玉鼓包如同活物般蠕动、移位,言兮残影所在的鼓包瞬间被挪移到了棋盘最凶险的“死门”之位,幽暗的死气如同实质的毒蛇缠绕而上,那道冰蓝色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弥合!而阿澈扑向母亲的身影,在颠倒翻转的乾坤棋局中,瞬间变得遥不可及,如同隔着无尽虚空!

>乾坤翻转,咫尺天涯!

>“寒!霖!” 阿澈的怒吼在颠倒倾覆的天地间回荡,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与不甘。赤晶幼苗在他掌心疯狂摇曳,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

>“桀桀桀……棋局已覆,乾坤倒悬!” 谢无涯站在疯狂翻转的棋盘中心,形如厉鬼,发出得意而癫狂的尖啸,“寒宗主神威!尔等蝼蚁,就在这天地为炉的棋局中,化为齑粉吧!哈哈哈……”

>笑声未绝,那被挪移到死门、幽暗死气缠绕的墨玉鼓包中,言兮残影那虚幻的眼眸,似乎极其微弱地、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空洞地“望”向了阿澈的方向。那目光,穿透了翻转的乾坤,穿透了弥合的墨玉,带着无尽的悲悯与……一丝深藏的、近乎绝望的指引。

---

天地倒悬,乾坤翻转。

墨玉棋盘发出沉闷如地脉断裂的巨响,巨大的棋格如同活过来的魔方,疯狂地扭曲、错位、上下颠倒。原本平整的百里焦土,此刻化作一片光怪陆离的噩梦之境。头顶是翻滚着幽光的墨玉“地面”,脚下是倒悬着灰色气流的“天空”,封冻着仙骨残骸的墨玉鼓包如同镶嵌在巨大魔方上的诡异宝石,在棋格的牵引下飞速滑移、碰撞。

言兮残影所在的鼓包,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强行拽离了棋盘边缘,瞬息间挪移至棋盘中心偏左一处幽光最盛、死气弥漫的棋格之上——死门!浓稠如墨的死气自棋格纵横的沟壑中汹涌而出,化作无数条漆黑的毒蟒,嘶嘶吐信,缠绕上那冰蓝色的裂缝,疯狂地侵蚀、弥合。那道由盲童小手意外点开的希望缝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黯淡,言兮那温婉却虚幻的面容,在翻腾的死气后时隐时现,愈发模糊。

“阿娘——!”

阿澈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死气吞噬挪走,那声嘶吼带着血沫从喉间迸出。他强行稳住被乾坤倒转之力撕扯得几乎散架的身体,足下赤莲纹路疯狂闪烁,试图再次冲向那死门方位。然而,脚下原本坚实的大地此刻变成了虚不受力的“天空”,头顶倒悬的墨玉棋盘却带着万钧重力沉沉压下!空间在棋局的规则下被肆意折叠、拉伸,看似近在咫尺的死门,实则隔着扭曲混乱的虚空乱流,每一步都如同在粘稠的胶水中跋涉,举步维艰!

“没用的!小孽种!”谢无涯站在棋盘中心那相对稳定的“天元”位上,枯槁的身形在幽光映照下如同厉鬼投影。他浑浊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掌控一切的快意,枯爪在棋枰般的“天元”位上有节奏地拍击着,每一次拍击都引动整个棋局更加剧烈的扭曲。“乾坤倒覆,规则在我!这墨玉局内,我便是代天执棋之手!你娘那点残魂,是寒宗主登神路上最纯净的引信!你?不过是这局中一枚注定被碾碎的弃子!好好享受这天地为炉的滋味吧!桀桀桀……”

癫狂的笑声在颠倒的空间里回荡,刺耳至极。

“妖孽!休得猖狂!”一声怒喝如雷霆炸响。

是冲虚真人!这位玄门魁首虽被方才黑子轰击的余波震得气血翻腾,道袍染血,但一身修为着实惊人。只见他须发戟张,脚踏七星罡步,身形在翻转倾覆的天地间竟诡异地维持着一丝稳定。他双手结印,速度快得留下道道残影,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定!” 最后一个“定”字出口,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身前急速旋转的八卦拂尘之上!

嗡!

那八卦拂尘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尘丝根根绷直如剑,瞬间暴涨百倍!一个巨大的、凝若实质的金色八卦虚影自拂尘中心旋转着扩散开来,金光所及之处,那疯狂扭曲折叠的空间竟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虽然范围不过方圆十丈,且金光在墨玉幽光的侵蚀下剧烈波动,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但这刹那的凝滞,对于高手而言,已是喘息之机!

“小友!快!”冲虚真人脸色煞白如纸,显然消耗极大,冲着阿澈的方向厉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几乎在八卦虚影定住身周空间的同一刻,一道彩影如鬼魅般切入。是那南疆蛊婆婆!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毫无惧色,只有一种近乎献祭的狂热。她口中急速念诵着晦涩古老的咒语,枯瘦的双手猛地撕开自己那件百鸟彩衣的前襟!

噗!

没有预想中的血肉,只有无数色彩斑斓、细如牛毛的蛊虫,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敞开的胸膛中狂涌而出!这些蛊虫并非攻击,而是瞬间在她身前汇聚、凝结,竟在眨眼间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斑斓彩蝶虚影!

“去!”蛊婆婆嘶声力竭,指向死门方向那被死气缠绕的墨玉鼓包!

彩蝶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双翅猛地一振!没有飓风,没有声浪,但一股奇异的空间波动涟漪般荡开。它并非直接冲向死门,而是以一种超越了物理距离的诡异方式,双翅划过的轨迹,仿佛在混乱的空间褶皱中强行撕开了一条短暂、扭曲的“虫洞”通道!通道的尽头,赫然便是那死气弥漫的墨玉鼓包!

这条通道极不稳定,边缘不断崩裂出空间碎片,彩蝶虚影本身也在飞速变得透明。蛊婆婆七窍流血,身形摇摇欲坠,显然是以自身精血和本命蛊强行开辟此路,代价惨重。

机会!

阿澈眼中赤芒爆射!冲虚真人的定空八卦给了他立足点,蛊婆婆的蝶影通道为他指明了方向!没有丝毫犹豫,他将全身残存的力量,连同心头那焚尽一切的悲愤与对母亲刻骨的思念,尽数灌注于掌心那株赤晶合欢幼苗!

“给我——开!”

幼苗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是单纯的赤红或赤金,而是融合了银镯的清冷、赤莲的灼烈、血脉的悲怆,更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对母亲无上眷恋的纯粹意志!这光芒凝成一道凝练到极致、带着斩破一切虚妄与阻隔决心的赤色光束,顺着那斑斓蝶影强行撕开的、扭曲不稳的通道,无视了空间的错乱,无视了死气的侵蚀,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刺向死门棋格上那即将被死气完全弥合的墨玉鼓包!

目标,直指那道冰蓝色的裂缝!直指裂缝后母亲那虚幻却温婉的面容!

光束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在颠倒的乾坤中拉出一道刺目的赤痕。

“不——!”谢无涯的尖啸充满了惊怒与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料到,在如此绝境下,这些“蝼蚁”竟能爆发出如此力量,生生在这覆灭的棋局中撕开一线反击的缝隙!他枯爪在“天元”位上狂乱地拍打、搅动,试图引动更多的死气,扭曲那条通道,将阿澈这搏命一击扼杀于半途。

死门棋格上,浓稠如墨的死气仿佛受到了挑衅,疯狂地咆哮起来,化作一张狰狞的巨口,迎着那赤色光束噬咬而去!同时,整个棋盘的扭曲之力被谢无涯催动到了极致,那斑斓蝶影撕开的通道剧烈震荡,边缘崩碎的速度陡然加快!

赤色光束与漆黑死气巨口,在混乱倒悬的天地间,在翻腾的死门之上,轰然对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烧红烙铁浸入冰水的剧烈侵蚀声!嗤——!!!

赤光与黑气疯狂地相互湮灭、吞噬。赤光中蕴含的守护、思念、焚尽一切阻隔的意志,与死气代表的毁灭、终结、吞噬生机的冰冷规则,展开了最本源、最残酷的角力!光芒与黑暗的交界处,空间如同破碎的琉璃般不断崩裂、愈合,发出令人心悸的呻吟。

阿澈的身体剧烈颤抖,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掌心的赤晶幼苗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他死死盯着前方,盯着那在赤光冲击下剧烈波动的墨玉鼓包,盯着那道在赤光与死气撕扯中艰难维持、时隐时现的冰蓝裂缝。

透过那动荡的缝隙,他似乎看到……墨玉囚笼内,母亲言兮那虚幻的、几乎透明的残影,微微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眸,似乎穿透了层层阻隔,极其微弱地、极其艰难地“看”向了他。

那目光,不再是空洞的悲悯。

而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指引。

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在阿澈身上,而是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越过了他,越过了这混乱颠倒的战场,死死地“钉”在了远处棋盘边缘——那个依旧蜷缩在冰冷墨玉地面、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里的盲眼小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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