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免顿时觉得人生无望了,不是,怎么倒霉的总是他?
“咳,开玩笑的。按理来说,扭转一个人的时间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一下子两个人,应该只是维持一段时间。”看到小队长惨兮兮的表情,南枝有一点点于心不忍了。
闻言,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没想到最开心的竟然是菜菜,她总算不是队里最矮的了,虽然只是一段时间,但是感觉真不错。
“那我们先出去吧……”孙田屏提议道。
“等等!”王免有些头疼地叫住他,“如果出去之后突然变回来怎么办?”
这大概率会被当成妖怪的吧?
“出了林子之后直接上直升飞机,然后我们直接停在离家最近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孙田屏一脸淡定。
“也是……”
“队长,你还是考虑考虑,怎么从叶司令那里要到假吧——不过我觉得,这东西既然要上交,那叶司令那里肯定是瞒不过去的。”夏南枝勾起唇角,抛起手里的东西,这种看队长笑话的机会可不多得。
不过显然,大家都很乐得看这种笑话。
本来他们是应该在直升机上草率地休息几个小时然后接着做任务的,毕竟任务这种东西,刷新的速度总是让人很绝望的。
不过他们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久,按南枝的推算至少一天,只好先请假了。
王免和李玄当即石化了——主要是这也太丢脸了吧?!
“小朋友,把衣服整理好,应该不用抱吧?可别跟不上哦。”南枝笑眯眯地摸了摸两人的头发,还顺手捏了一把小队长的脸,然后慢悠悠地往前走去,不过那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了。
后面几人有样学样,也都摸了一把他俩的脑袋,或者拍了拍他们都肩膀,然后笑得一脸猖狂,“小朋友们~”
“有的时候,我真的搞不清他们几个的脑回路。”李玄无语地吐槽,老老实实地把过长的袖子和裤腿扁上去。
旁边半天没有传来动静,李玄有些疑惑地扭头看过去,只见小队长面色赤红,明显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
他眨眨眼睛,颇为不解——什么时候队长的脸皮这么不厚实了?反正一会儿就变回来了啊……
难道是脸皮也跟着缩回去了?那也不该啊,毕竟他还是这么的乐观开朗~
“队长?队长!”
“啊?”王免猛地回神。
“你不会是……”
王免立马紧张起来,心不在焉地扁着自己的袖子,“是什么?”
“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的,咱们没多久就会变回去的——所以你想好怎么要假了吗?”
王免:“……”
人在无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会想笑一下。
“欸你们走慢点呀!”李玄一路小跑往前走,奈何鞋子也有点大了,“等等我们……”
“笨蛋李玄,还不快点。”岳桂扬声道。
不过几人都有意无意地放慢了速度。
最后还是孙田屏看不下去了,用禁墟让他们浮在空中。
“你们抓着个人。”靠谱的副队冷静地吩咐道。
“南枝……”小队长小心翼翼地将弋鸢伸了出去。
“嗯?”有的时候南枝确实蔫坏蔫坏的,比如现在,就装作听不懂,非要王免求求她才行。
王免抿抿唇,小声道:“帮我。”
夏南枝的嘴角根本压不住,大方地抓住弋鸢的另一端,然后“假惺惺”地说:“你早说嘛,队长。”
而李玄则是立马扒在岳桂身上去了,毕竟互相损来损去的习惯了,有这种“好事”,他自然也是第一个和岳桂分享一下。
岳桂骂了他两句,但是也老老实实地拉着他一起。
小队长在后面默默注视着南枝的背影,又害怕太明显,将视线收了回来。
菜菜眉梢轻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她就知道队长不太对劲。
不过这是在搞什么呢?队长虽然可能纯情了一点,但也不是这么不主动的人啊……难道不是应该用各种孔雀开屏那一套?
她思忖片刻,心下百转千回,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但如果真的是她想到的那个原因,她不会主动做点什么。
毕竟队长那个该死的神墟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反正要是能真在一起,他们也不会有人拦着就是了。一切……就看队长的造化了。
……
“所以,今天的晚饭谁来?”孙田屏一脸慎重。
反正他自己是被pass掉了,剩下的人里面,岳桂和薇薇也是万万不行的。
会做饭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南枝识趣地没有跟着一起。
“……今天的晚饭不会是狗粮味的吧?”岳桂托着下巴,看向厨房。
孙田屏抬起头,打趣道:“那你饿着?”
“那还是不了,撑死也总比饿死强。”
赵薇薇颇为无语,“厚颜无耻。”
不会做饭还敢背后蛐蛐厨子,简直适合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王免和李玄狠狠享受了一把被队友们溺爱的感觉,几人夹菜的筷子一个接一个的,都没停下来过。
嘴上没少嘲笑他俩,但行动上绝对是大大的优待了。
李玄幸福得找不着北,一整个晚饭时间都开心得不行——要是平时吃饭也有这个待遇就好了。
王免嘛则是看着被肉堆满的碗很是无奈,他其实想吃口素的来着,但是队友们的心意也不好浪费,只好埋头苦吃。
奈何小队长刚吃完一层,大家就又夹了新的到碗里。
实在是沉重的爱。
被队友溺爱的王免和李玄什么也不用干,坐在沙发上吃吃东西、看看电视就行了,打扫的事情交给薇薇和岳桂,南枝去洗碗,孙田屏自觉地去交接工作了。
这一刻,灯火通明的小别墅里,假面小队像是真正的一家人,生活在这滚滚红尘中,变成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几个年轻人。
他们只是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着,就已经感到了幸福充盈着他们的身心,治愈着他们的创伤。
但他们又清清楚楚地明白,这屋外的黑暗,总得有人去守护,屋内人才能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
他们就是夜色之下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