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绚烂的剑芒飞过来,撕拉,切开云虎硕大的臂膀。
王存见状,面色一变,调动全身法力,进入云虎体内。
一声嗡鸣,云虎白光大方,身上的灵光无比凝实。
剑芒虽然切入其一半的脑壳,但仿佛陷入沼泽之中,艰难前进着。
后方,王存和方清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一时间,战斗变成了拉锯战,僵持起来。
只不过云虎浓郁的宛若实质的光芒虽然迟滞了剑芒,但剑芒毕竟锋利,随着时间过去,正一点点破开云虎身体,深入进去。
但这时的方清法力已经见底。
他之前虽然吃下大量灵草药材料,回复了许多法力,但都被他用到空中金银两把灵剑之中了。
如今法力再次见底。
只见他拿出两瓶丹药,看了不看就倒进嘴里,并运转功法口诀,全速吸收着这20粒低阶养气丹的药力。
丹田处汩汩涌出法力,填充着他空荡荡的气流旋涡。
而这时,紫曦剑芒终于贯穿云虎身体,从其尾部探出头来。
但这时的剑芒,已耗去大半威能,灵光极其黯淡,像是风中摇摆的蜡烛,随时都要熄灭,大小也从原来的一米高变成巴掌大小。
王存狰狞一笑,他作为练气8层高手,本就法力浑厚,此刻终于发挥出优势。
只见他手掌虚空一抓,顿时再次出现一条云虎,刚开始只有半米多长,但随着他法力输送进去。
云虎身体像是气球一样,暴涨起来,顷刻间便是变成一米长。
“能够以练气5层修为和本人战斗这般时间,传出去足以名声大噪,但可惜,你马上就要变成一具尸体,哈哈哈……”
王存面色苍白,但发出震耳欲聋的猖狂大笑声。
“阁下高兴的也太早了一些。”
方清虽面色极其苍白,但并无慌张,低语一句。
随即他掌心紫光大放,王存面前的那道巴掌大小黯淡剑芒顿时大放光芒,像是吃了大补药一般,身形暴涨。
转眼间便是变成半米高,像一道紫色闪电一样,向前急速掠去。
撕拉一声,像是切豆腐一样,将云虎切开,接着去势不减的来到王存面前。
噗,他的身体自胸膛以上被整体切开。
战斗结束,方清立马坐在地上,运转功法炼化着养气丹的药力。
养气丹毕竟是增进修为的丹药,适宜静静炼化。
此时,强行炼化丹药的后遗症显现出来。
他的身体各处经脉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扎。
他只得紧咬牙关,苦苦支撑。
半日后,他暂时压下体内药力,缓缓起身。
收起满地战利品,最后丢下一颗火球,将尸体焚烧殆尽。
他折下一根树枝,将战斗痕迹清理一遍,来了一个毁尸灭迹。
接着驾驭着飞行灵器,朝着天边飞去。
丹药峰炼丹房内。
他静静盘坐着,花费十几日时间,将体内残存的养气丹药力尽数炼化。
取出一个带血的储物袋,细细查看着。
里面有四百多块灵石和3瓶中阶养气丹。
这王氏兄弟搜刮附近十几座山峰一年多的时间,有这么多灵石并不奇怪。
他反而是觉得,有些少了。
要知道这十几座山峰,光外门弟子就有近千人,更不要说下面的杂役了。
而且王存收取的灵石不一,对实力强硬的山峰,采用怀柔政策,少收取一些,对实力孱弱的山峰,则态度强硬,每次收取也不少于5块。
对此,方清是深有体会的。
他每次给王存的灵石,都没有少过10块,还要加上额外的一些丹药。
“那么多灵石都到哪去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方清继续查看着剩余物资。
众多杂物中,混杂着一根洁白如玉的玉简。
拿起玉简贴到额头,顿时一股繁杂的讯息涌入脑海。
将玉简看完,随后深深舒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玉简所述内容乃是王存的日记。
一年多以前,他的一位族叔找上门来,提出合作。
具体内容便是他兄弟二人负责搜刮灵石,而叔叔则负责押下所有状告他们的罪状。
但起初王存根本不信,要知道刑罚堂掌管宗内刑规处罚,里面人员无数,关系错综复杂。
而且一旦开始搜刮,必会激起民众怨恨,仅仅靠一名练气10层的执事,可押不下来。
叔叔知道他的顾虑,满面笑容,轻声道:
“放心,存儿,你叔叔我会害你吗?不妨告诉你,此事我只是中间人而已,上面另有大人物,其在刑罚堂内权势滔天,此等事情,对其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王存轻声问道:“是筑基长老?”
但叔叔摇摇头,不语。
于是王存抱着半信半疑态度去了碧霞峰,当天晚上就有一人前去刑罚堂状告,果然被叔叔押下。
于是他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随意剥削。
“这么说,他那位练气10层的叔叔也只是此事的小喽啰?其背后另有大人物撑腰?”
方清面色有些难看,满面愁容。
他听说刑罚堂高手奇人无数,很多人专门负责破案,自然经验无比。
杀死王氏兄弟时虽然没人看到,他也自信处理的很好。
但在那等探查高手面前,难免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毕竟只是16岁的少年,又是初次杀人,毫无经验可谈。
想到这里,他起身来到山腰处,一把火将自己居住的房屋烧毁。
直到丝毫血腥味也无。
又来到曾经战斗过的后山,一把火将周围七八亩森林烧毁。
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以火烧去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是他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回到炼丹房,进入炼丹和修炼的闭关之中。
一座磅礴的山峰上,耸立着一座恢弘的殿堂。
它占地足有数百亩,通体呈现暗红色,给人一种沉闷压抑的感觉。
殿堂最前面。挂着里面巨大的牌匾。
黑字红底,上书:刑罚堂。
这时从中走出一道人影,他眉头紧锁,夹杂在进进出出的人流中,毫不起眼。
“存儿已经5天没有与我来信了,莫非出什么意外不成?”
他来到殿堂旁边,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