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九和剑无道闻言 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同时骂道:“无耻。”
李沉舟哈哈大笑一声离去。
见此样子 剑九悄悄疑惑道:“你觉得这李沉舟说的是真的假的?”
剑无道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前面我觉得是真的 后面我感觉其在吹牛。”
二人同时抬头 见其旁边的白瑶儿和叶雨 此时又走向了张芷若。二人再次异口同声道:“无耻!”
此时李沉舟走到张芷若和李玄霄面前:“今日天色尚早 我欲邀请武当诸位上门做客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说是对李玄霄说的 眼神却是看向了张芷若。
张芷若被李沉舟直白的目光看得脸颊微红 下意识往师兄身后躲了半步。李玄霄轻咳一声 拱手道:“李兄盛情 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 张玄清不知从哪冒出来 一把揽住李玄霄的肩膀 “人家李大人盛情相邀 你们武当弟子岂能不给面子?” 说着还冲李沉舟挤眉弄眼。
“龙虎山的二位道长若是不嫌弃 也可以一起 ——”
张玄清立刻换上一副正经模样:“自然是不敢嫌弃。”
此时的张玄陵看着自己师兄的表现 一脸尴尬:“劳烦李大人了 ——”
李玄霄看着众人的样子 最后也表示愿意前往。
李沉舟转头看向了少林玄心。
玄心很自觉地跟在了其后面。
暮色渐沉 镇国公府内却灯火通明。李沉舟特意命人准备了丰盛酒席 招待武当与龙虎山众人。
“诸位不必拘束” 李沉舟举杯笑道 “今日能请到各位青年才俊 实乃李某荣幸。”
张芷若坐在李玄霄身旁 小口抿着清茶 时不时偷瞄李沉舟一眼。白瑶儿看在眼里 嘴角微微上扬 故意往李沉舟身边靠了靠:“沉舟 尝尝这个蜜汁火腿 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李沉舟刚要动筷 就听张玄清打趣道:“哎呦 李大人好福气啊 红颜知己相伴左右~”
“师兄!” 张玄陵急忙拽他袖子。
“无妨。” 李沉舟不以为意 反而夹了块火腿放到白瑶儿碗里 “瑶儿确实是我的知己。”
张芷若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 茶水险些洒出。李玄霄见状 连忙转移话题:“李兄 听闻你今日所用剑法精妙绝伦 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武当剑法博大精深 李某岂敢班门弄斧?” 李沉舟谦虚道 目光却不自觉飘向张芷若 “不过若论剑法交流 倒是求之不得。”
这时候玄心却是道:“吃饭叙旧 打斗倒是有些煞风景。” 玄心突然转头看向了张玄清:“玄清道长 在下有一疑惑 可否为贫道解之?”
这时候的张玄清正在大快朵颐 听到玄心问自己 嘴里边吃边嘟囔道:“和尚你问吧 我肯定知无不言。”
“贫僧疑惑的是那日大战对战玉面狐狸。布下如此大阵 为何没有一击灭魔。”
聊到 “灭魔” 二字 张玄清也郑重起来。放下手里的吃食 龙虎山本就以除妖灭魔为己任。
说道:“那日前一晚 贫道在擂台布置阵法的时候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也请大师解惑 ——”
“道长请讲 ——” 玄心双手合十。众人也开始静静地听着二人论道 不过众人心中却搞明白一件事:张玄清是有能力杀死玉面狐狸的。
玄心眉间红痣骤然一亮:“其妖气蚀心 当诛!” 这斩钉截铁的回答令在座众人心头一凛 未料这慈悲为怀的和尚杀心如此之重。
张玄清不紧不慢地斟了杯酒:“可贫道查过 他融合天狐内丹后 除对李大人放过狠话外 并未真正害人。”
“妖终是妖!” 玄心手中佛珠啪地断裂 十八颗菩提子悬浮空中 “今日不除 他日必成祸患!”
“妙哉。” 张玄清抚掌轻笑 “可他那具人身货真价实 未造杀孽。若为除妖而杀人……” 他忽然拍案 震得杯中酒液化作太极图案 “这与妖魔何异?”
玄心面色骤变 悬浮的佛珠簌簌颤动。
“况且 ——” 张玄清突然指向李沉舟 “这位朝廷命官已施以宫刑之罚。”
满座哗然。李沉舟正举杯欲饮 闻言差点呛到 苦笑道:“二位何必扯上李某?” 他放下酒杯 指尖在案几上敲出金戈之音:“本官只管王法。是人也好 是妖也罢 作奸犯科者 ——”
“铮!”
纯钧剑突然自行出鞘三寸 寒光映得满室生辉:“皆斩!”
张芷若手中的茶盏 “咔” 地裂开一道细纹。白瑶儿眯起眼睛 指尖银针若隐若现。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帝释天突然睁眼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好一个‘皆斩’!” 张玄清大笑起身 道袍翻卷如云 “李大人这番快意恩仇 倒比某些榆木脑袋的和尚可爱得多!”
金銮殿上 御史大夫手持玉笏 声若洪钟:“陛下 公主选婿大比已至终局 按例当尽快举行最后对决 以定驸马人选!”
话音未落,严世蕃一系的官员立即出列。礼部侍郎赵明诚拱手道:\"启禀陛下,韩少将军因强行收招导致经脉受损,如今伤势未愈,此时比武恐有失公允。\"
锦衣卫指挥使魏无忌冷笑一声,玄色飞鱼服在殿中格外醒目:\"赵大人此言差矣!比武招亲本就是刀剑无眼之事,若人人都以伤势为由拖延,这选婿大比岂不成了儿戏?\" 他环视群臣,\"更何况,韩少将军当日强行收招,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吏部侍郎周延儒缓步出列,温言道:\"魏指挥使此言未免苛刻。韩少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番强行收招更是为免伤及无辜,此等仁义之举,朝廷理当体恤。\"
\"体恤?\" 魏无忌虎目圆睁,\"伤及无辜,可笑有国师在,能出现什么问题,说什么为免伤及无辜,分明是自己学艺不精,还出来卖弄,自食其果!\"
户部侍郎钱谦益见状,立即上前帮腔:\"魏大人,公主选婿事关国体,岂能草率行事?韩少将军乃朝廷栋梁,若因带伤比武留下隐疾,岂非朝廷损失?\"
魏无忌闻言大笑,声震殿宇:\"钱大人好大的帽子!陛下早已将选婿事宜全权交由礼部主办,如今诸位大人横加干涉,莫非是觉得礼部办事不力?还是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严世蕃,\"有人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