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如果不是他生病,我早就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的话虽有些情真意切,但对贾东旭的厌恶显而易见。
“此话当真?”
萧建国故意再问一句。
“千真万确,仙师,请先帮我治病吧,我感觉五心烦热。”
“好!如你所愿,秦淮茹,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医术!”
后院屋内,寒光一闪。
萧建国拿出银针,猛地刺入秦淮茹的穴位。
“啊……”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秦淮茹难以承受,针灸的痛苦远超她的想象。
她第一次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起初的皮肉之痛已转变为深入骨髓的折磨。
秦淮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仙师,我们能不能换种方法?”
秦淮茹苦苦哀求。
“不行!俗话说得好,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你的经络有问题,必须针灸!”
“忍住!”
萧建国大声命令道。
秦淮茹只能咬紧牙关,努力坚持。
心里想着:仙师说得有道理,还是尽力配合治疗吧,早日康复才是关键。
冷汗顺着额头和鬓角滑落,滴在桌案上。
然而效果果然明显,原本痛得颤抖的筋脉逐渐变得顺畅起来。
仙师的医术果然神奇。
“第一针结束,准备迎接第二针!”
萧建国突然在秦淮茹耳边高声说道。
秦淮茹一听,顿时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问:“还要再来?!”
第一针已经让她痛得濒临崩溃,第二针岂不是会要了她的命?
“仙师,我们能不能下次再一起治疗?”
秦淮茹哀求道。
“绝不可能!若不立即施针,之前的痛苦就白费了,前功尽弃。
难道你想重新经历一遍吗?”
萧建国语气坚决。
“不要!”
然而,萧建国毫不迟疑,一声低喝后迅速取出银针……
“针灸开始会很疼,但坚持一下就好。”
话音未落,萧建国果断下针。
秦淮茹咬紧牙关,汗水浸透衣衫,额头的汗珠滴落在书案上,手指死死抓住案边。
“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
萧建国一边施针一边安慰。
“仙师,为了治病,我能忍!”
“好!”
萧建国大喝一声,没料到秦淮茹竟如此坚韧。
“嗯……吁……”
疼痛稍缓,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感受到经脉逐渐通畅。
但好景不长,萧建国已缓缓举起第二根银针,这次没有提醒。
秦淮茹瞬间痛晕过去,瘫软在案前。
面对昏迷的秦淮茹,萧建国依旧专注施针,仿佛视而不见。
或许对她而言,昏睡是最好的解脱,至少不必承受这般折磨。
冥冥中,似乎总有人与她为敌。
秦淮茹再次醒来时,第三针总算接近尾声。
正当她以为一切即将结束时,老天却和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第四针毫无征兆地袭来。
……
第五针如约而至。
……
紧接着是第六针。
……
第七针……
针灸结束时,秦淮茹趴在书案上,满心幽怨地看着走近的萧建国。
此刻,她连抱怨的力气都耗尽了。
针灸后的穴位依然隐隐作痛。
这一整夜的治疗,汗水早已浸透衣衫。
“我的医术怎么样?”
萧建国洗完手,回头问道。
“确实厉害,差点要了我的命。”
秦淮茹心有余悸地说。
“那就好。”
话音刚落,萧建国神色严肃起来。
“现在推拿的效果最好。”
秦淮茹愣了一下,没想到萧建国的手段还真不少,而且是逐步进行的。
“你会的东西挺多啊。”
“那是你之前没见过我这种高水平的医术。
不过以后你要是生病,都可以来找我看诊。
我的医术可是专门为你这样的病人准备的。”
萧建国笑着说道。
“明白了,咯咯咯……”
秦淮茹自然听出了萧建国话里的意思。
“那就试试吧,让我看看你的推拿手法。”
“好。”
萧建国开始有序地进行推拿。
“这些技术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你这么年轻,怎么技艺这么精湛?”
推拿不像针灸那样直接带来疼痛,而是通过指压等正规手法帮助患者缓解神经紧张,放松身心,疏通经络。
萧建国笑而不答,心想:我能告诉你我前世没少上必修课吗?我也是自学成才的高手!
一番推拿下来,秦淮茹真心觉得有效,没想到推拿也能如此有趣。
看来萧建国的诊所,自己得常来才行!
“好了,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
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转身萧建国正要离开。
“等等。”
秦淮茹叫住了他。
“嗯?”
“你真的是仙师吗?”
秦淮茹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当然是仙师,既是欲仙又是为师的仙师!”
萧建国目光锐利,说完便关门离去。
回到东厢房,刚进门就看到娄晓娥在门外等着他。
“贾家嫂子的病怎么样了?”
娄晓娥关心地问,一方面关系到诊费是否能收下,另一方面也想知道自家男人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病入膏肓。”
萧建国故意说得沉重。
“什么?怎么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有点气虚。”
娄晓娥为自家男人的病情担忧,生怕治不好还会惹出麻烦。
幸好诊治及时,病情已趋于稳定,萧建国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娄晓娥心疼得不行:“大半夜的还让人看病,这成何体统!”
萧建国得意地说:“你看看,你男人多厉害,难怪大家称我仙师。”
娄晓娥满脸骄傲,觉得自家男人真是个医术高明的人。
“这么说,贾家嫂子明天就能出院了?”
娄晓娥随口问。
“不行,刚稳定,还需调养,配合针灸和推拿,短则几天,长则月余才能痊愈。”
萧建国有条不紊的回答让娄晓娥深信不疑,对他更加钦佩。
“那让她继续住下吧,毕竟我们收了诊费。”
萧建国心里暗笑:什么杏林高手,分明是桃园圣手。
“你要哪里不舒服,我也可以给你试试,给自家婆娘看病可不要诊费。”
“去你的。”
“天都快亮了,让我再睡会儿,明天还要去恩师那里看看。”
“等等,你说恩师?这么长时间都没听你提过这个人。”
娄晓娥一把拉住正要进屋的萧建国。
“不是怕你吓到嘛,我又不是喜欢炫耀的人。”
“别废话,快说是谁。”
娄晓娥拍了一下,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萧建国。
萧建国揉着胳膊肘子,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严佩清。”
“严佩清?你没骗我?”
娄晓娥瞪大眼睛,差点惊掉下巴。
萧建国心中不服,你们这样看不起人可不对。
“真是的,难道是假的?”
娄晓娥还有些疑惑。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萧建国反问。
“那明天我可以一起去看看严公吗?总是听父亲提起他。”
娄晓娥挽住丈夫的手臂摇晃着。
“好吧,明天带你去,但你得让我先补个觉,不然带着黑眼圈去见师父,多不好。”
“好的,快睡吧!”
整夜未眠。
娄晓娥再次叫醒萧建国时,太阳已高挂。
萧建国睁开朦胧的双眼,阳光洒在脸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
“相公,贾大哥一大早就来了,听说你一夜未眠为嫂子治病,很是感动,没让我打扰你。”
娄晓娥递上一杯凉水,开始说起。
“他还说了什么?”
萧建国起身穿衣。
“他说以后不会再麻烦你照顾他母亲了,已经和一大娘商量好,由她帮忙。”
娄晓娥边整理被褥边说。
“还有别的吗?”
萧建国一副长辈的样子。
“他说媳妇的伙食费月底一起送来,请我们先垫付。”
“你怎么回答的?”
“这点钱算不了什么,我对他说没关系!”
娄晓娥挥挥手。
“该收还是要收,你看我们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一晚上又一晚上的努力才挣来的,凭什么便宜这些人。”
萧建国理直气壮地教导娄晓娥。
“明白了,下次再有病人来,我会全部收费。”
娄晓娥看到家中收入增加,心情格外愉快。
“你管家我很放心,别忘了还有房租。”
“你这么会算计啊,相公,像你这样,我们家要是不兴旺才奇怪呢,哈哈……”
我盘算了一下?萧建国心里想着,只是不想吃亏而已。
摇摇头,走到外屋,准备随便吃点东西。
回头看见娄晓娥也跟着出来了,便特意问:
“秦淮茹吃饭了吗?”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会为了这点伙食费为难嫂子?”
娄晓娥说完,瞪了自己男人一眼。
“嗯,你做得对,不能让邻里背后议论咱们。”
萧建国其实并不担心秦淮茹,而是害怕她晚上饿得厉害,那样会影响针灸和推拿的效果,那就不好了。
吃完饭,萧建国叫上娄晓娥,出了四合院,两人同坐一辆黄包车,直奔水木胡同而去。
一路颠簸,到了严佩清家的小院门口。
直接推开院门,发现满院子的醉汉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穆婉秋一个人在清扫庭院。
“小娥,这是我们的小师妹穆婉秋,恩师的外甥女,你去帮她一起收拾吧。”
萧建国怜惜穆婉秋,随即让娄晓娥帮忙一起整理。
正好扫到萧建国脚边,“师兄!”
穆婉秋高兴地站起身,拍着手。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嫂子,叫娄晓娥。”
萧建国指着身旁收拾碗筷的娄晓娥,对穆婉秋说道。
“嫂子好。”
“婉秋妹子。”
萧建国宠溺地摸了摸穆婉秋的头。
“师父起床了吗?身体还好吗?昨晚又不舒服了吗?”
穆婉秋突然情绪失控,哭了起来:
“舅舅昨晚疼得整晚没睡,早上才勉强休息,现在刚醒。”
不能再耽搁了!
萧建国手里拿着延年益寿丹,今天一定要让严佩清恢复活力!
“师父昨晚……是怎么熬过去的?”
萧建国真心挂念着严佩清,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传奇人物。
要是放在前世,那可是时代的楷模!
“舅舅,舅舅一疼起来,就不停地念叨你写的那些诗,每次都能笑出来……”
萧建国心中触动,这是一个无私的老人,有着高尚精神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