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都省越州市的一栋静谧小楼内,一位老者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报纸。他年岁稍长,眼神锐利如鹰,高挺的鼻梁下,脸颊略显圆润 ,但此刻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最近他睡眠本就很差,而报纸上李夜云被任命到江都省的消息,更是让他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他手指重重地戳着报纸,嘴里念念有词:“江都的政治,怎么能让个年轻人来搅和呢?李夜云年纪轻轻,资历尚浅,他懂些什么?自古以来,革命革到最后把自己命都搭进去的人数不胜数。”
这位老者名叫刘国良,曾是江都省政法领域的知名教授,在全国各地高校讲学,桃李满天下。李夜云曾是他的学生,可如今这个学生来到江都任职,刘国良却觉得江都这潭水愈发浑浊难测了。
这时,曾森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安眠药,还贴心地端了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他看着正看报纸的老师,忍不住问道:“老师,您说这李夜云突然被空降来江都,到底有什么目的?”
刘国良自己也满心疑惑,却还是苦笑着调侃:“上面安排的人事调动,自然有他们的考量。说不定是李夜云主动请缨,特意来江都看望你这位老学长呢。”
曾森没有理会老师的打趣,一脸严肃道:“老师,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依我看,李夜云被派下来,纯粹是上面需要一块磨刀石,把他好好磨砺一番,日后送上战场罢了。”
刘国良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要是这把刀失控伤了人,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必要时就得把它折断。”
“可是老师,”曾森急忙走到桌前,与老师面对面,情绪激动,拳头重重地锤在桌面上,桌面都微微变形,声音因声嘶力竭而变得有些扭曲,“您想过没有,折断这把刀,飞溅的碎片也会伤到我们自己,这太冒险了。”他心里焦虑万分,鱼死网破的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刘国良听后,猛地将咖啡杯推倒在地,陶瓷杯摔在地上发出尖锐声响,他愤怒地吼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折断这把刀,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谁知道李夜云怀着什么心思,要查谁?要是他把江都的水搅得太浑,最后谁都别想好过!”
曾森眼神闪烁不定,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眼前一亮,说道:“老师,您想折断他,不就是因为他威胁太大吗?如果能让上面把他调走,我们不就不用冒险去折断这把刀,还落得满手鲜血了吗?”
刘国良沉思片刻,觉得有几分道理,随即反问:“你觉得上面把他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曾森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辽东战局马上就要进入白热化阶段,李夜云被调走是迟早的事。现在我们只需想办法让上面知道,李夜云更适合战场,让他尽早回到战场。”
刘国良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那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我会尽量想办法拖住他。”
曾森连忙应道:“老师,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好!”
两人又低声商讨了一会儿行动细节,之后曾森便离开了办公室。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依旧密密麻麻地笼罩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的心中也满是恐惧与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