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散场,人群涌出放映厅。何雨柱拉着于莉的手,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往影院外走。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街边烤红薯的甜香突然钻进鼻子,于莉忍不住狠狠吸了口气,嘟囔着“好香啊”,肚子也跟着适时地叫了一声。
“走,买几个烤红薯去。”何雨柱说着,拽着于莉往烤红薯摊走去。
摊主刘大爷掀开盖子,铁桶里的炭火还在噼啪作响,油亮冒油的红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盛夏的晚风习习,裹挟着着这股甜香,直直往人鼻子里钻,实在是太诱人了!
“刘大爷,麻烦来六个大的!”何雨柱摸出一把皱巴巴的粮票和钱。
于莉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拽住他胳膊:“使不得!六个得要多少粮票?”
她急得跺脚,盯着铁桶里的红薯,“红薯不值几个钱,可这粮票少个一张半张,你和雨水这个月不得饿肚子啊。”
何雨柱把于莉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急啥!我在厂里当大厨,哪用得着粮票?每个月省下来的,黑市上一倒手,还能换不少钱呢!”
何雨柱从刘大爷手里接过烤红薯,掰开一个,金黄的糖稀瞬间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眼疾手快把流心那半塞给于莉,又利落地用纸包起剩下四个,自己留了一个。
何雨柱把纸包递给于莉:“你家人口多,多拿点回去分。我留一个给雨水当宵夜。”
见她还愣着,故意晃了晃油纸包:“再磨唧糖都要把纸浸透了!”
于莉咬下一口红薯,滚烫的甜香直往心口钻,眼眶瞬间发烫。
她一边吸着气吹凉,一边嘟囔:“你呀,总该把钱花在刀刃上才对。”
两人穿过七弯八绕的胡同,终于到了于莉家所在的大杂院。
何雨柱一把拽住于莉手腕,笑嘻嘻凑过去:“你长得这么俊,我怕夜长梦多,过两天就让街道办的刘大妈来提亲!先把你这人拴住,省得被哪个小子惦记走了。”
于莉轻啐一口,脸颊腾地红透,抬手拍了下他胳膊:“呸!就你会耍贫嘴,谁要被你拴住了!”
说着她往后退了半步,朝院里张望一眼:“不和你闹了,这么晚还不回去,爸妈该担心了!”
何雨柱哪里肯依。他把于莉堵在掉了漆的木门前,砖墙上的青苔蹭脏了她的后背。
“亲我一口,不然不让走。”他压着嗓子笑,呼出的热气扑在于莉发烫的耳垂上。
于莉脸涨得通红,脚趾在鞋里直抠地,盯着何雨柱半天没动。想凑近又害羞,磨蹭半天才往前挪了一点点。
何雨柱哪容她再犹豫?双臂猛地撑住木门把人圈在中间,身子压下来。
于莉还没来得及躲,温热的唇已经贴上,惊得她睫毛抖得像筛子。
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嗡”地炸开,脸上**辣的,心里却像泡进蜜罐,又羞又甜,连指尖都麻酥酥的。
两人正陶醉在甜蜜的拥吻之中。突然,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于莉的母亲举着手电筒冲了出来,光柱正巧扫过两人。
何雨柱触电般松开手,于莉更是吓得后退半步,后脑勺“咚”地撞在门框上。
于母先是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吧,别在这儿站着吹风了。”
于莉的脸涨得比煮熟的虾还红,攥着烤红薯的手直哆嗦:“妈,我……”
何雨柱强装镇定,抬手抹了把脸,硬着头皮挤出笑:“阿姨,那我先走了!您和叔叔也早点歇着!”
说完不等回应,转身拔腿就往胡同口跑,脚步慌乱得差点踢翻墙角的煤球筐。
大杂院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于莉攥着油纸包的手心全是汗,低头往屋里挪步时,被母亲一把拽住手腕。
手电筒的光晃了晃她发烫的脸,于母笑出满脸褶子:“还躲呢?刚才亲得挺热乎啊?”
“妈!”于莉跺着脚要往屋里钻,却被母亲拽得死死的。
于母拉着她在院中的石凳坐下,“老实交代,你跟这小伙子到底咋样了?”
于莉摩挲着油纸包上的糖渍,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柱子哥人可好了。轧钢厂大厨,手艺没得说,这次还接了二十多桌婚宴的活儿。”
她想起饭桌上何雨柱往自己碗里夹菜的模样,声音软下来,“他挺照顾我的,知道我家人口多,买烤红薯都想着让我多带点回来……”
于母听得直点头,伸手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看着是个实诚孩子,就是刚才那架势……” 话没说完,于莉已经扑到她怀里撒娇,辫梢扫得母亲直痒痒。
“对了妈,”于莉闷在母亲怀里瓮声说,“柱子打算过两天让刘大妈来提亲。”
于母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拍了拍女儿后背:“这样也好,我看柱子这人老实可靠,又是个大厨,这年月跟着个大厨不用饿肚子。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
这话臊得于莉猛地抬头,整张脸像煮熟的虾,攥着母亲衣襟直晃:“妈!你说什么呢!”
再看何雨柱这边,他哼着小曲往四合院赶,怀里揣着的烤红薯还冒着热气。
拐进中院时,乘凉的街坊们摇着蒲扇唠家常。
“哟,柱子这是发大财啦?”贾张氏趿拉着破布鞋冲过来,眼神直勾勾盯着油纸包,“这烤红薯闻着真香,给大妈掰半块尝尝?”
何雨柱侧身躲开,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张大妈,这年头粮票比金子还贵,想吃让一大爷给您买去。他老人家每月工资那么高,总不至于连个烤红薯都舍不得给您吧?”
院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蛐蛐叫,几个乘凉的邻居憋不住笑出声。刘海中“噗”地喷了口烟,二大妈用扇子挡着脸直乐。
贾张氏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着何雨柱骂骂咧咧:“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放你娘的屁!”贾东旭从屋里冲出来,袖子挽到胳膊肘,脖颈上青筋暴起,“傻柱你嘴里积点德!敢编排我妈和一大爷,信不信我揍你!”
他抄起墙角的煤铲就要往前冲,被一旁的刘海中死死拽住手腕。
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甩出一句:“当年你爹老贾刚走没多久,易中海就往你家送白面,四合院里哪个没长眼?”
这话像把火扔进干柴堆,院里瞬间炸开了锅。
二大妈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邻居赵大爷磕着烟袋锅子直摇头:“要说当年啊……”
话音未落,贾东旭用力甩开刘海中的手,煤铲“哐当”砸在地上,溅起的煤灰扑了自己一脸。
刘海中急得直拽他衣角,小声嘀咕:“东旭你可打不过傻柱,别吃亏了!”
贾东旭涨红着脸,原地跺脚骂了两句,却始终不敢往前迈步,最后踢了踢脚边石子,嘟囔着“别以为我怕你”,灰溜溜转身回屋,背影都透着股蔫巴劲儿。
“柱子兄弟,又买好吃的啦?”秦淮茹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汗湿的白短袖紧紧裹着丰满的胸脯,半截雪白的肌肤在领口若隐若现。
她眉眼含春地笑着,整个人透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刚要上前,何雨柱已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哥!”雨水听见动静从屋里窜出来,眼疾手快地夺过油纸包,“就知道你惦记我!”
她故意把红薯举得老高,余光扫过秦淮茹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从撞见这女人和哥哥幽会,她就把这事儿当把柄攥着。
贾张氏急得直拍大腿:“小蹄子!这是你张大妈先瞧见的……”
何雨柱摊开手,冲秦淮茹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秦姐对不住了,雨水就好这口,她惦记很久了。”
说着转身进了屋,背后传来贾张氏的叫骂和秦淮茹欲言又止的叹息声。
二大妈和李家嫂子凑在墙根下,压低声音嘀咕:“你说贾张氏当年和易中海那档子事是真的不?听说他俩年轻时在乡下就不清不楚。”
“嘘,小声点!这事可不能乱说,不过当年易中海确实总往贾家跑,还帮着养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