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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镇渊战神从罪徒到万界主宰 > 第1章 血矿炼狱:子夜矿啸

血矿炼狱:子夜矿啸

楚烬在罪域血矿为奴,每日忍受血肉腐蚀之苦。

为救孤儿小七,他暴露战斗本能,反被异族监工伽罗虐杀至濒死。

“你娘偷钥匙时是条好狗,可惜生了你这条没獠牙的杂种!”伽罗踩着他的脸狞笑。

青铜坠突然发烫,血光撕裂黑暗——体内凶兵【葬渊】终于觉醒。

“饿……”矿洞深处传来与葬渊共鸣的嘶吼,“……更多血肉!”

血色残月悬在罪域天穹,像一颗溃烂流脓的巨大眼球,无神地俯瞰着下方那片被诅咒的土地——血矿。暗红的光雾如同活物,从矿脉幽深的裂口里蒸腾而出,混杂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甜铁锈味。这雾气沉重、黏稠,如同湿透的裹尸布,紧紧缠绕在矿坑里每一个佝偻移动的躯体上,吸吮着他们残存的生命力。

矿奴们赤着脚,在嶙峋的矿道里麻木地跋涉。他们的脚掌早已溃烂不堪,每一次踩下,都踏进地面纵横交错的裂缝中。那些裂缝如同大地的伤口,不断渗出粘稠、污秽的黑血。皮肉与黑血接触的瞬间,立刻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伴随着腾起的恶臭青烟。脓水混着血水,小溪般淌入脚下泥泞污秽的血泥浆里,却无人敢有片刻停留。头顶的阴影处,监工伽罗那条粗重的玄铁鞭如同毒蛇般悬垂着,鞭梢带着锈迹和暗红凝结物的倒刺上,赫然勾着半截发黑溃烂的人类断指,那是上一个动作稍慢者的“永恒奖赏”。

“快挖!你们这群蛆虫养的废物!”伽罗的咆哮在沉闷的矿洞中激起回音,带着一种非人的沙哑。他身影高大,笼罩在矿壁投下的阴影里,只有三只呈倒三角排列的猩红竖瞳,如同地狱的灯盏,在黑暗中闪烁着残忍而饥渴的光。鞭影毫无征兆地撕裂凝滞的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抽在一个踉跄着试图扶住岩壁的瘦弱矿奴背上。

“啊——!”

皮开肉绽的声音被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淹没。那矿奴如同被抽断了脊梁的野狗,猛地向前扑倒,背上沉重的、浸染了黑血的矿石滚落下来,砸进旁边一滩粘稠的黑血洼中。没有溅起多少血花,那矿石如同投入无底沼泽,瞬间被黑血吞噬、包裹,只留下一串绝望的、越来越微弱的“咕咚”气泡声,便彻底消失无踪。矿洞更幽深黑暗的尽头,仿佛有千万张黏腻冰冷的嘴同时贴上了所有活物的耳廓,发出低沉、重叠、永无止境的呢喃:

“饿……好饿啊……血肉……”

楚烬将自己蜷缩在矿壁一处凹陷的阴影里,后背紧贴着冰冷刺骨的岩壁,努力将整个瘦削的身体都塞进这片相对安全的狭小空间。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肺腑,吸入的是混杂着血腥、腐肉和硫磺味的毒气。左肩处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剧痛,那并非鞭伤或腐蚀,而是自他降生于这污秽世界便盘踞在那里的诡异黑纹。此刻,这烙印般的纹路正在他皮肤下隐隐发烫,如同一条沉睡的毒蛇被惊醒,不安地扭动、游走。他低下头,摊开自己缠着破烂布条的手掌。布条早已被黑血浸透,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褐色。透过布条边缘的缝隙,能看到虎口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边缘泛着死寂的青黑,腐毒如同活物,正沿着筋脉向手臂深处缓慢爬行。

沉默。只有粗重的喘息在喉间滚动。他伸出另一只手,摸索着从本就褴褛不堪的衣摆上撕下更窄的一条布,牙齿咬着布条一端,另一只手笨拙地试图将伤口缠得更紧。粗糙的布条摩擦着暴露的骨茬和腐烂的嫩肉,每一次缠绕都带来钻心的剧痛,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混合着脸上的污血滑落。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铁锈味,硬生生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痛哼咽了回去。

“啪!”

鞭梢如同毒蝎的尾针,带着撕裂空气的爆响,狠狠抽在楚烬脚边一块凸起的黑色岩石上。火星四溅,几粒滚烫的石屑溅到他**的脚踝上,瞬间烫出几个红点。巨大的阴影带着浓郁的、仿佛来自坟墓深处的铁锈与腐肉混合的恶臭,沉沉地压了下来。伽罗那双嵌着三颗猩红竖瞳的靴底,毫不留情地碾碎了一滩半凝固的黑血,腐臭的汁液如同毒箭,“噗”地一声溅射在楚烬的脸上、脖子上,带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阴寒。

“躲在这里装死?”伽罗俯下那覆盖着暗色鳞片的庞大身躯,三只竖瞳危险地眯成细缝,冰冷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呼吸喷在楚烬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生理性的战栗,“卑贱的虫子,睁开你那瞎了的狗眼看看!今日的矿石份额,你连一半都没挖够!”他粗短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楚烬低垂的额头上。

楚烬的头垂得更低,凌乱纠结、沾满血污和尘土的黑发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和表情,只有那只缠满肮脏布条的手掌,在伽罗的注视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条浸透了无数矿奴鲜血的玄铁鞭,正带着令人作呕的滑腻触感,缓缓地、一圈圈缠上自己脆弱的脖颈。鞭身上冰冷的倒刺刮擦着凸起的喉结,带来冰寒与锐利的刺痛,最后,那沉重的、散发着血腥气的鞭身如同毒蛇绞杀猎物般,紧紧贴住了他温热的、急促跳动的脉搏。

“求饶啊,”伽罗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愉悦,鞭身骤然勒紧!强大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楚烬,“像你那个下贱的娘当年那样,跪下来,舔干净老子的靴子!说不定……”他咧开嘴,露出满口参差不齐、如同鲨鱼般的尖利黄牙,“老子心情好,赏你一个痛快!”

“呃……”空气被彻底扼断,楚烬的脸因充血迅速涨成紫红,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视野开始被浓重的血色和黑暗吞噬。

“唰!”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深渊的前一刻,楚烬猛地抬起了头!

遮面的乱发向两边滑开,露出下方一双眼睛——那不再是属于人类的、卑微麻木的眼神,而是如同血矿深处最狂暴岩浆般的猩红!左肩那道盘踞的诡异黑纹,如同被滚油浇灌的活蛇,瞬间暴起!乌黑扭曲的线条疯狂地顺着脖颈向上蔓延、攀爬,瞬间覆盖了他大半边脸颊,如同活物的诡异图腾!几乎同时,紧紧绞缠在他脖子上的玄铁鞭骤然发出“滋啦——”一声极其刺耳、仿佛烧红烙铁浸入冰水的尖啸!鞭身上竟冒出丝丝缕缕诡异的青烟,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透过鞭身狠狠刺入伽罗握着鞭柄的手掌!

“嘶——!”伽罗如遭电击,剧痛让他本能地发出一声怪叫,巨大的身躯竟不受控制地暴退数步,三只猩红竖瞳因为惊骇和突如其来的灼痛剧烈地收缩着,死死盯住楚烬脸上那活物般蠕动的黑纹,“你……你是什么鬼东西?!”

楚烬踉跄着,靠着身后冰冷的岩壁勉强支撑住身体,没有倒下。指尖因用力而深深抠进岩壁的缝隙,粗糙的岩石棱角刺破皮肤,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左肩和脸上黑纹带来的灼烧感如同沸腾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流,几乎要将他的头颅和神志彻底撕裂!耳畔那来自矿洞深处、来自无尽亡魂的低语,骤然放大、轰鸣,如同亿万只饥饿的毒虫在他脑髓里疯狂啃噬尖叫:

“饿……饿啊……血肉!!”

“葬渊……觉醒……!”

“吞噬……吞噬他!!!”

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穿透颅骨,在灵魂深处炸响!楚烬痛苦地嘶吼一声,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粘稠温热的鲜血立刻从他指缝间渗出。伽罗惊怒交加的咆哮、矿奴们因这诡异变故而爆发的恐慌尖叫,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遥远。唯有他剧烈收缩的瞳孔深处,一点纯粹、妖异的血光,如同地狱深渊睁开的独眼,悄然浮现、凝聚,冰冷地注视着这个炼狱般的世界。

“轰隆——!!!”

整个矿洞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仿佛一头被惊醒的太古凶兽在地底疯狂翻身。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岩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无数蛛网般密集的漆黑裂缝瞬间蔓延开来,碎石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紧接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噗——!噗噗——!”

沉闷而巨大的喷涌声从矿道各处的地底裂缝中爆发!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喷泉、如同决堤的洪水!粘稠污秽、散发着浓郁腥臭和死亡气息的黑血,狂暴地从那些撕裂的大地伤口中喷射而出!瞬间就在矿道中形成了数道汹涌的黑血之浪!

“啊——救我!!”一个离喷发点最近的矿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便被一道翻卷而来的黑血巨浪当头卷入。那粘稠的黑血仿佛拥有生命和强酸般的腐蚀性,沾上他身体的瞬间,皮肉便如同被投入滚烫油锅的蜡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恐怖地溶解、剥离!惨叫声在喉咙里被黑血灌满,戛然而止。仅仅一两个呼吸,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所有幸存者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彻底消失,原地只剩下一具被黑血冲刷得惨白、冒着丝丝青烟的骷髅骨架,随即也被翻涌的血浪吞没、碾碎。

“吼——!”

那喷涌到半空的黑血并未完全落下,其中一部分血雾剧烈地翻滚、凝聚,在半空中迅速形成一张巨大、扭曲、五官模糊的人脸轮廓!空洞的巨口张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饱含着无尽饥渴和怨毒的尖啸:

“血肉……更多血肉!!!”

“血矿暴动了!逃命啊——!!”

极致的恐惧瞬间压垮了所有矿奴仅存的理智。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发出绝望的嘶喊,如同炸窝的蚂蚁,推搡着、踩踏着,不顾一切地朝着矿坑出口那点微弱的光亮方向涌去。狭窄的矿道瞬间被疯狂的人流堵塞。

“谁敢逃?!都给我滚回去!!”伽罗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堵移动的肉山,狠狠撞开挡路的矿奴,手中的玄铁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化作一片乌黑的死亡风暴,横扫而出!

“噗嗤!噗嗤!咔嚓!”

**被撕裂、骨骼被抽碎的闷响接连不断。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矿奴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秆,惨叫着被拦腰截断!破碎的肢体和内脏混合着黑血喷洒开来,瞬间染红了矿壁。伽罗一脚狠狠踹翻一个试图从他腿边爬过的矿奴,那矿奴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撞在尖锐的岩石上,红的白的瞬间爆开。他看也不看,玄铁鞭再次扬起,带着狂暴的力量狠狠抽向半空中那张由血雾凝聚成的巨大人脸!

“嘭!”

一声闷响,血雾人脸被狂暴的鞭风抽得爆散开来,化作漫天飞溅的污秽血滴。然而,那些血滴并未消散,反而如同嗅到血腥的嗜血蝇虫,在空中诡异地停滞一瞬,随即化作无数道细小的血线,发出“咻咻”的破空声,疯狂地射向伽罗暴露在外的皮肤!

“呃啊!”伽罗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震。数不清的细小血线瞬间钻入他覆盖着鳞片的皮肤,如同活物般蠕动、渗透。他三只猩红竖瞳的边缘,肉眼可见地弥漫开一缕缕不祥的漆黑气息,身上的暴虐和疯狂陡然暴涨,鞭影变得更加狂暴、毫无章法,将靠近出口的矿奴成片地抽飞、撕碎,血雨腥风弥漫整个矿道。

“继续挖!用你们这些下贱种的血肉,填饱矿脉的肚子!这是你们唯一的价值!!”伽罗的声音变得嘶哑扭曲,仿佛喉咙里塞满了砂砾和血块,眼中只剩下纯粹的、被血矿污染放大的杀戮**。

楚烬紧贴着剧烈震颤的冰冷岩壁,努力在摇晃的地面上稳住身形。脸上和左肩那活物般蠕动的黑纹带来的灼烧感,在血矿狂暴后竟诡异地平息了不少,但掌心缠绕的布条已被他自己的鲜血和矿坑的污秽彻底浸透,沉甸甸的。混乱中,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弥漫的血雾和疯狂逃窜的人影,瞬间锁定在矿洞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一个瘦小得如同干枯树枝的身影,正蜷缩在一块凸起的、相对干燥的岩石后面,瑟瑟发抖。是孤儿小七!这孩子脸上糊满了血污和泪水,惊恐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一枚磨得发亮的旧铜锁,正躺在黑血洼的边缘,一半已经浸泡在粘稠的黑血里。那似乎是孩子仅有的、关于逝去母亲的念想。求生的本能和对遗物的执念在他小小的身体里疯狂撕扯。

“别动!!”楚烬瞳孔骤缩,嘶哑的吼声穿透混乱的噪音,试图阻止那孩子愚蠢的行为。

小七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悬在半空,听到吼声猛地一颤,布满泪痕和污垢的小脸转向楚烬的方向,嘴唇哆嗦着:“那……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声音里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和无助。

话音未落!

异变陡生!

那枚铜锁下方看似平静的黑血洼,骤然剧烈翻涌!如同煮沸的泥浆!一只完全由粘稠黑血凝聚而成的狰狞利爪,毫无征兆地破开血面,带着刺鼻的腥风,快如闪电般狠狠攫住了小七那只伸出的、纤细脆弱的脚踝!

“啊——!!”小七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小小的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向黑血洼拖去!

身体先于意识!

甚至快于思考!

楚烬那被死亡和绝望磨砺出的本能瞬间接管了一切。瞳孔中那点刚刚凝聚的猩红血芒骤然炽盛!他整个人如同被强弩射出的箭矢,以近乎自毁的姿态,从藏身的岩壁阴影里爆射而出!完全无视了脚下翻涌的黑血、头顶坠落的碎石,以及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腥风!

“嗤啦——!”

黑血凝聚的利爪感受到新的、更强大的血肉气息,瞬间改变了目标!尖锐的爪尖如同烧红的烙铁,轻易地撕裂了楚烬小腿上本就破烂的裤管,狠狠刺入皮肉!深入骨髓的冰冷剧痛伴随着恐怖的腐毒,如同千万根冰针,顺着血管、筋络,疯狂地向上侵袭!楚烬闷哼一声,身体因剧痛和毒素冲击而剧烈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臂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如同铁钳般死死攥住了小七那只即将被拖入黑血的手腕!

“给我——过来!!”

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从喉咙深处迸发!楚烬全身肌肉贲张,青筋如同虬龙般在脖颈和手臂上暴起,硬生生对抗着黑血利爪的拖拽之力!他猛地向后一拽!

“噗嗤!”

小七的身体被他巨大的力量生生从黑血边缘拖了回来,重重摔在相对干燥的岩石上。而那枚沾着黑血的铜锁,却擦着楚烬因用力而青筋毕露的指尖,“叮”的一声轻响,坠入了那翻滚沸腾的黑血洼中。如同投入岩浆的雪花,连一丝涟漪都未泛起,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楚……楚哥……”小七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小手死死抓住楚烬同样破烂不堪的衣角,如同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泪水混合着血污滚滚而下。

“嗖——!”

死亡的尖啸撕裂了混乱的空气!

伽罗!那个被血矿力量侵蚀、陷入狂暴的异族监工,早已将楚烬这“公然挑衅”的行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玄铁鞭化作一道致命的黑色闪电,精准无比地绕过所有障碍,带着伽罗所有的暴怒和杀戮**,狠狠缠上了楚烬的脖颈!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猛地向上提起!

“呃——!”

楚烬只觉得脖子仿佛要被勒断,双脚瞬间离地!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视野瞬间被黑暗和闪烁的血色光斑占据。温热的鲜血从被鞭梢倒刺撕裂的咽喉伤口涌出,顺着冰冷的玄铁锁链蜿蜒流下,滴落在脚下的黑血泥浆里,发出“嗒……嗒……”的轻响。

伽罗那张被黑气侵染、布满鳞片的脸在弥漫的血雾中显得更加狰狞扭曲,如同深渊爬出的恶鬼。他仰着头,三只猩红的竖瞳带着残忍的快意,欣赏着楚烬在空中徒劳挣扎的濒死姿态。

“卑贱的人牲!连自己的烂命都保不住,也配学别人当救世主?!”伽罗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和暴虐。

倒刺深深扎入脆弱的咽喉,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带来更剧烈的撕裂痛楚。楚烬的视野彻底模糊、旋转,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摇曳着即将熄灭。就在这意识沉沦的深渊边缘,伽罗那饱含恶毒和嘲弄的话语,却如同烧红的烙铁,异常清晰地烙印进他即将崩散的灵魂深处:

“你娘当年偷‘钥匙’的时候,倒还算是条懂得摇尾乞怜的好狗!可惜啊……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连獠牙都没长齐的废物杂种?!”

轰!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楚烬濒临沉寂的灵魂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滔天恨意、无尽屈辱和某种被彻底点燃的凶戾,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轰然喷发!左肩那道诡异的黑纹瞬间变得滚烫,如同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肉骨骼,几乎要透体而出!

伽罗似乎觉得言语的侮辱还不够解恨。他狞笑着,抬起覆盖着坚硬鳞片和粘稠黑血的巨大靴底,带着践踏蝼蚁的轻蔑和施加极致侮辱的快感,狠狠朝着楚烬被吊在半空、因窒息而扭曲的脸庞踩了下去!

“给老子闭嘴吧,杂种!”

腐臭的泥浆和冰冷的靴底瞬间淹没了楚烬的口鼻!窒息、剧痛、污秽、冰冷、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屈辱……所有的感官和意识,都在这一脚下,被彻底碾入绝望的黑暗深渊。

濒死。

意识沉入冰冷、粘稠、无边无际的黑暗之海。

然而,就在这永恒的沉寂即将吞噬一切的最后刹那——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猛地从他紧贴着冰冷胸膛的某个硬物上爆发!

是那枚贴身悬挂、从未离身、布满铜锈、毫不起眼的青铜坠!

那灼热感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内而外,如同在心脏深处点燃了一颗微型的太阳!一股沛然莫御、古老、凶戾、仿佛沉睡了亿万载的恐怖意志,随着这股灼热,轰然苏醒!

下一刻——

嗤啦!!!

一道纯粹、凝练、仿佛能斩断时空、撕裂混沌的血色光芒,毫无征兆地、以楚烬的胸膛为中心,骤然爆发!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带着无与伦比的毁灭气息,瞬间撕裂了矿洞中浓稠粘腻的黑暗!也将伽罗那张近在咫尺、写满残忍和快意的狰狞面孔,映照得一片惨红!

血光所过之处,弥漫的血雾如同遇到烈阳的积雪,发出“滋滋”的消融声,瞬间蒸发!连那翻涌不息的黑血洼,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剧烈翻腾了一下,诡异地平静了刹那。

整个狂暴喧嚣、如同炼狱的血矿矿洞,在这道突如其来的血光之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凝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唯有那枚紧贴着楚烬心口的青铜坠,在无人可见的衣襟之下,表面那层厚重的铜锈,悄然崩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缝隙深处,一丝丝古老、玄奥、与矿脉深处那无尽黑血隐隐同源的暗红符文,如同苏醒的血管脉络,缓缓亮起、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悸动。

而在矿洞最幽深、最黑暗的尽头,那块亘古矗立、布满苔藓和干涸血痂的古老石碑,似乎被这爆发的血光与青铜坠的异变所触动。碑体表面,那些模糊不清的图腾纹路中,一道描绘着“锁链贯穿心脏”的狰狞图案,骤然亮起微弱的乌光!图案中央,一个女子模糊的虚影——白璃的轮廓——在乌光中痛苦地扭曲、浮现,她的心脏位置,赫然插着一道与楚烬左肩黑纹如出一辙的虚幻长钉!

更近处,被那突如其来的血光灼伤了眼睛、下意识捂住面庞后退半步的伽罗,指缝间露出的三只猩红竖瞳,在惊骇和剧痛中,恰好瞥见了楚烬因挣扎而微微敞开的破烂衣襟下——

一块位于心口正上方、形如燃烧火焰、却又缠绕着丝丝漆黑纹路的奇异胎记!

伽罗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脸上所有的暴怒、轻蔑和残忍,在刹那间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混合着极致的恐惧和狂热的癫狂所取代!

“容……容器?!”他失声怪叫,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某种窥破天机的狂喜而彻底变调,扭曲得不成人形,“是‘容器’!哈哈哈哈哈!竟然在这里!竟然是你——!!”

他的狂笑声在死寂的矿洞中回荡,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而楚烬那被吊在半空、本应彻底沉寂的身体,在青铜坠爆发的血光和伽罗癫狂的嘶吼声中,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黑暗的意识深渊里,一个冰冷、古老、仿佛由亿万生灵哀嚎汇聚而成的宏大声音,穿透了死亡的帷幕,直接在他灵魂的核心处隆隆炸响:

“葬渊……苏醒……”

“饥饿……吞噬……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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