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九十七集 不可造次

天边才刚泛起一丝朦胧的微光，墨蓝色的天幕宛如一块深邃的绸缎，星星还稀稀落落地闪烁其间，像是镶嵌在绸缎上的细碎宝石。就在这黎明前的静谧时刻，我们便匆匆踏上了前往艾尔的漫漫路途。

说实话，我一路上心里都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我一直在琢磨，要是没有弗格斯·麦卡斯基尔在身边，这一趟旅程还不知道要撞上多少糟心事儿呢。就说之前待的那家客栈吧，客栈周围总有那么些人，眼神贼兮兮的，看我们的目光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友善，那模样，就好像心里藏着什么坏水，随时准备给我们使绊子似的。

这时候，弗格斯·麦卡斯基尔雄赳赳地迈着大步走在最前面。他那步伐，沉稳得就像扎根在地上的老树，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把脚下崎岖的路都给踩得平平坦坦。我们几个呢，只能根据道路的宽窄情况，灵活调整位置。路宽的时候，就紧紧跟在他身旁，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的力量；路要是窄了，就只能小心翼翼地落在后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跟丢了。

再瞧瞧他那身材，我的个乖乖，肩膀又宽又厚实得不像话，肌肉鼓鼓囊囊的，在晨曦的微光下，线条分明，简直就像两座巍峨的小山丘，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力量感。就光看这体魄，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绝对是那种力量型的狠角色。

不过呢，我心里对他的剑术还是忍不住犯嘀咕。你瞧那大剑，又大又沉，挥舞起来靠的就是一股蛮劲，讲究的是大开大合，劈砍之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以他这浑身的蛮力，要是舞动起大剑，那场面，想想都觉得可怕，估计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挨上一下就得躺那儿。

但我感兴趣的可不是这种靠力量碾压的打法。我心心念念的，是在印第安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城镇里，在浪漫优雅的法国，甚至是热情奔放的西班牙部分地方所传授的那种精妙绝伦的剑术。那种剑术啊，追求的是极致的灵活轻巧，用一把精致的细剑或者灵动的刺剑，凭借巧妙得如同鬼斧神工般的角度，还有精准到毫厘之间的力度去发动攻击。就好比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看似轻盈自在、漫不经心，却能在转瞬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对手致命一击。像弗格斯·麦卡斯基尔这样壮得跟头公牛似的人，真能把这种对技巧要求极高的细腻剑术玩得得心应手吗？我心里实在是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经过一路的奔波，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艾尔。嘿，好家伙！这地方简直热闹得炸开了锅！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种车辆在街道上穿梭往来，车轮滚滚，一片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耳边充斥着喧嚣的人声，有大声叫卖的，有嬉笑交谈的，还有此起彼伏的各种嘈杂声响，简直就像一首热闹非凡的交响曲。

等我们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城里的街道时，夜幕已经如一块沉重的黑色大幕布，缓缓地、沉甸甸地落了下来，将整个城镇都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黑暗之中。

这一路长途跋涉，可把我们累得够呛。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似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抗议。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那声音，夸张点说，简直就像有人在肚子里敲锣打鼓，响个不停。毕竟早上天刚蒙蒙亮，我们也就是随便塞了那么一小口食物，勉强垫了垫肚子。这一整天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在饿着肚子赶路，那种又饿又累的滋味，真是别提有多难受了，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掏空了。

安格斯·费尔这个人，向来都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就像一只时刻警惕的小老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镇里，他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危险。刚一进城，他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只见他神色凝重地转过身来，脸上的皱纹都拧成了麻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担忧。

“我思量着啊，我最好就在这儿跟你们分开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附近保不准就有那些一直对我紧追不放的人在四处晃悠呢。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把你们也拖进这一堆麻烦的泥沼里头，那可就太对不住你们了。”

“可不是嘛，” 麦卡斯基尔用力地点了点头，神情无比认真，脸上的肌肉都跟着动了动，“我也绝对不想让这年轻的小伙子平白无故地陷入那些本不该他操半点心的麻烦里头去。再说了，瞧他现在这又累又饿的模样，估计也没心思去回答什么问题。我们要去的那家客栈，还算比较靠谱，是个能让人安心落脚的地方，店主不会随便打听客人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儿。不过呢，等我们进去之后，你就别跟着一块进去了。你到时候悄悄找到店主默里姆，跟他提一提要后面那个房间。他一听就明白你的意思，就是那个房间价格会比普通房间贵那么一丁点儿。但贵有贵的好处啊，要是真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追过来找你，那个房间后面有扇窗户，窗户下面有个挺方便下去的地方，就像特意为紧急情况准备的一条秘密通道。

再往后啊，马厩和酿酒房之间有条窄窄的小道，那小道窄得就像一条细长的腰带，隐在黑暗中不太容易被发现。你顺着那条小道慢慢走，就能走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沿着小巷一直往前走，脚下的路仿佛带着你走进了一个神秘的世界，越走越静谧。走着走着，下面就是波光粼粼的杜恩河了，河水在夜色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像是无数的小星星掉进了河里。不远处，就是那座有着独特韵味的杜恩桥，桥身横跨在河上，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

要是你觉得走陆路太麻烦，河边还有船可以用。那些船在河边轻轻摇晃着，像是在温柔地邀请你。不过你乘船之后，记得把船停在邓努尔那个小渔村。那地方现在港口都有点淤塞了，没以前那么热闹繁华，少了往昔那种人来人往、热闹忙碌的景象。在水边有个老地方，那地方透着一种岁月的沧桑感，那儿挂着两盏灯笼，一盏挂得高高的，像是在指引着什么；一盏挂得低低的，散发着柔和的光。你就把船系在高灯笼下面，然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离开了，就好像完成了一个神秘的使命。”

“听您这意思，”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又带着些许惊叹地说道，“您以前肯定没少走这条路啊，对这儿的情况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像熟悉自己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一样！”

“那可不，小伙子。” 麦卡斯基尔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就算是一只小老鼠，为了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保住小命，也不会只找一个藏身的小窝啊。这家客栈啊，可是不少人的‘避风港’，安全得很。这里面有好多条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溜走的路呢，就像迷宫里隐藏着的秘密通道。常有那些走私犯啊，还有其他一些不想让人轻易瞧见的人去那儿落脚。我也是其中之一罢了，在那儿我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可是您这么个大块头，往那儿一站，简直就像一座巍峨耸立的山一样显眼啊！”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地抗议道，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和不解，“这世界这么大，我看啊，也找不出第二个跟您一模一样的人！您这体型，这气质，简直太独特了！”

“这世界啊，大得很呢，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小伙子。” 麦卡斯基尔微微抬起头，望着远处那无尽的黑暗，眼神里透着一丝感慨，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我琢磨着啊，说不定在哪个旮旯角落里，还真有跟我差不多模样的人呢。这世界这么奇妙，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不过你说得也在理，像我这体型的人确实不多见，走在路上，别人老远就能注意到我。而且在这一带，我也算是个有点名气的人，可能有些人听到我的名字就知道是谁。正因为这样，我才得处处小心，能不露面就不露面，能低调就低调，毕竟有那么些人，天天都盼着抓住我呢，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