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闯荡忍界那些年 第9章 卡卡西的困惑

拳风携霹雳之势，欲要撕裂眼前之人让人作恶的嘴脸，枫叶似乎早有预料，淡然单手下压化掉一拳劲力，转动胯骨一剂高鞭腿从侧面袭来，鞭如闪电发出爆鸣之声。

卡卡西躲闪不及，只得下意识单手护在肩前抵挡巨大腿劲。

“啪！”

身影好似破布袋飞出在地面滚出数周勉强停下，小臂宛若火烧般，手臂变得毫无知觉，他匍伏在地视如野兽一般死死盯着枫叶。

大腿紧紧绷住，在瞬间释放笔直冲去。

若是卡卡西全盛时期他还会思量三分不激怒他，但连续数日未曾进食休息，他的实力十不存一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哪里是枫叶的对手，枫叶毫无费力接下。

卡卡西仅存的理智控制他不使用忍术，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枫叶敏锐注意到这小小的善意看待他道目光都变了。

一旁凯万万没料到会这般，急的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卡卡西一次又一次攻向枫叶想给他一番教训，枫叶使用巧劲卸去劲力，就将这软弱无力攻势拨回。

卡卡西再一次强撑身体起身，他如同大病之人一般面色惨白，面罩在战斗中打落，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手臂肌肉强烈的颤抖像是发出不惨重荷的抗议。

“啪唧”

他再没有一丝力气撑起这副疲弱身躯趴在地面，凯和枫叶二人赶忙将他扶起。

枫叶蹲下身右手扶起荧绿色光团，抚去卡卡西身上的擦伤，他眼神中满是疲惫嘴角微启

“跟我道歉，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声音细若游丝却异常坚定，枫叶附耳才勉强听到。

“不了解什么？你还是朔茂前辈？”枫叶轻笑道，轻浮的语气将刚要熄灭的火气激起，卡卡西刚欲发作枫叶又道：

“那你了解你父亲吗？”后者闻言猛地一愣，怔怔的待在原地，卡卡西下意识思考枫叶的问题

他了解吗？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阳光和善如春风细雨般柔和，自小母亲离世但他从没有羡慕过其他孩子。

父亲不会让他有一点缺失，但他真的了解他吗？

他不了解！他甚至做不到了解！

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为了同伴而放弃任务，这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困扰！

他不理解为什么事情发生后父亲默不作声！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着他摇头苦笑！

他再次抬起头来先前的敌意消散无踪充斥着怅惘，双手揪住地面杂草，指缝间被泥土绿藓填满。

正如枫叶所说他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只是知道放弃任务会有可怕的后果，忍者就是为任务而生，放弃任务的忍者根本不配头顶的护额。

原时空中，卡卡西在这件事上留下阴影，相当长一段时间和多个队友无法相处，以至于被重新拉回忍校分配新队友。

见卡卡西不再如之前那般神游，能够听取外界信息。

枫叶才幽幽问道：“你认为朔茂前辈为什么放弃那次任务？”

不待卡卡西思索又继续道“完成那个任务和和救那个人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卡卡西显得有些木楞，一连几个问题使他根本无从反应。

到现在为止，他整个人都是恍惚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村民对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自己最为敬爱父亲也遭受到辱骂，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能容纳他的地方。

枫叶停顿片刻，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让他这不堪重负的大脑歇息休息会。

卡卡西，思绪混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呆愣脑袋如生锈机器艰难运转。

说到底他不过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在枫叶前世这等年龄多是在父母怀中撒娇。

良久，卡卡西眉头一拧小心吐露一个句“他和父亲认识！”，落寞的情绪溢于言表，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合理缘由！

忍界不止打打杀杀，还满是人情世故！生活在旗木家他自然从小就懂，但实在不希望父亲是因为这点而放弃任务，数天的煎熬便是因此。

“那你愿意相信朔茂前辈是私情而放弃任务的吗？”

“难道……！”他猛然抬头浮现出一抹希冀

接着枫叶又道：“朔茂前辈执行任务是为了木叶这一点你是否认可？！”

卡卡西微微点头，到现在为止他依然不知所以。

“那木叶村几十万村民是木叶根本你又是否认可？！”

无言他依旧点了点头，他不理解这有什么关联。

“那你为什么认为朔茂前辈救人就不是为了木叶？！那个忍者就不是木叶村民吗！”

一道惊雷在卡卡西颅内炸响，震地他浑身酥软根根汗毛立起，万年不变的死鱼眼陡然睁大不可置信看向枫叶！

少息卡卡西回过神来，一股怪异感直上心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牵强。

枫叶依旧含笑，像是察觉他的想法，摆正坐姿随手揪下一根野草在手中揉虐。

“讲个故事吧！”

“说从前一位贵族小姐在一天冬夜观赏话剧演出，话剧中的人颠沛流离，穷困潦倒最后病死他乡，一家老小也在饥荒活活饿死被野狗分食。”

“在场的人无不显出自己那份同情，悲悯气氛盘旋在剧院上空经久不散，那位贵族小姐用手帕擦拭眼泪抽泣道‘我多想能够帮到他啊！’”

“散场后，贵族小姐走出剧院，马夫穿着一身廉价的麻衣，在寒风中冻的嘴唇发紫，依靠马车蜷缩在一起保存身体仅存的温度，贵族小姐看到心中满是厌恶狠狠的踹上一脚将他唤醒驾车离开！”

故事讲完枫叶稍作停息，又道；“我们绝大数人只爱概念上的人，对具体人身上的苦难毫无作为甚至厌恶！木叶村人人喊着高贵的口号却对他人的苦难感到窃喜，这未尝不是一种虚伪。”

“再说如果连身边之人都不在乎，你又真的能相信他那伟大的理想吗？要想向朔茂前辈那般属实不易！”

风在耳畔呼啸，枫叶乌黑油亮的碎发如海草一般摇摆，深邃眼神中一抹奇异的微光浮现映射在卡卡西瞳孔！

他那常年的死鱼眼雾气凝结，泪珠汇聚随时便会溢出他拖着沙哑嗓音

“我竟然让父亲一个人承受这些！”

心中的愧疚犹如巨涛一般将他吞没，他呆立在那里心中思绪不断翻涌。

枫叶趁热打铁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趁一切还不晚！”

“趁一切还不晚？”卡卡西呢喃

“一切还不晚！！！”卡卡西猛地站起，膝盖一软凯在一旁赶忙扶住他

“凯你送他过去吧！”

凯扭头单手挥舞兴奋大喊“这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卡卡西脚步虚浮像是踩着海绵上，被他这一吼浑身激灵差点瘫掉在地。

‘真不愧是凯呀！’

枫叶轻笑单手叉腰目送二人离开，抬头望了望这漆黑的幕墙，飙风吹的树木倾斜，揪住树冠不放。

‘到底只是个孩子，仅仅只是偷换个概念，就把他糊弄过了！’

而后他抬头仰望天空中铅云，暴风呼啸，打乱他的发型。

“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