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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语者】我是一名法医 第94章 找到向三妹,没有罗全起

作者:非有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6-08 21:02:32 来源:小说旗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林涛、大宝和程子砚三人盯着桌上那件花布外褂的缺损纽扣,脸上还挂着没褪去的茫然。我捏着衣襟的手指微微发紧,喉咙动了动才把话说出口:“向三妹不是同样有所有作案动机吗?而且她的动机只会更强烈。”

三双眼睛猛地聚焦到我指尖划过的纽扣缺口上,林涛突然一拍桌子:“怪不得她家连双女式鞋子都没有!”那声音里带着恍然大悟的震颤。程子砚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我看着他们变了色的脸,脑子里全是陈诗羽昨天说起罗全起时那恨不得把牙咬碎的眼神,还有她握着向三妹的手时,眼底那层湿漉漉的同情——现在倒怕那畜生拿妻子当人质了,这可怜女人的命悬在刀尖上呢。

“快打电话!通知小羽毛,向三妹才是第一嫌疑人!”我拔高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林涛摸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屏幕亮起来时能看见他指尖泛白:“我打给小羽毛!”大宝也慌忙掏出手机:“我联系韩亮!”可两声机械的“暂时无法接通”像重锤砸在心上,林涛的指节把手机壳捏得咯咯响,我们面面相觑时,陈诗羽那句“一定要保护好她的生命安全”还在耳边晃荡。

此刻的陈诗羽正拽着韩亮在检票口狂奔,帆布包带子在肩头甩得飞起来。远处传来检票口关闭的提示音,她掏出警官证时指尖还沾着跑出来的汗,检票员刚抬手拿扫描器,两人已经顺着楼梯往站台冲。

“坏了,是16节车厢的和谐号!”陈诗羽盯着眼前银灰色的车体刹住脚,目光在车厢连接处来回扫。韩亮抹了把额角的汗,喘着气问:“这有什么不一样?”

“这种车是两组8节车厢接起来的,车头对车头连在一起,车厢里通着,但两组之间不通!”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指尖在空气中比划出车厢结构,“8号和9号车厢中间隔死了,要是搞错了方向,找到人的概率只剩一半!”韩亮猛地反应过来,正要说话,开车铃“叮”地响起来,乘务员在车门边朝他们挥手。

“我上8号,你去9号!”陈诗羽往左边车厢跑了两步又回头,从兜里掏出手机,“开车后我把照片发你微信,咱们按户籍照找人!”

“可我脸盲啊……”韩亮苦着脸往后退,鞋跟差点卡在站台缝隙里。

“向三妹是你同学!”陈诗羽踩着车门台阶回头,睫毛上还凝着汗珠,“注意别让她认出你来!”话音未落,她已经被关门的乘务员往车厢里带了半步,韩亮只能咬牙往右边9号车厢跑,鞋底在金属踏板上磕出清脆的响。

靠在8号车厢刚关闭的车门上,陈诗羽感觉心跳还在嗓子眼蹦跶。手机屏幕因为手汗有点打滑,她点开向三妹和罗全起的证件照,指尖在发送键上悬了两秒——信号格像飘在云里的纸片,忽明忽暗地闪。“一定要发出去啊……”她喃喃着,直到那个转圈的小圆圈终于变成对勾,才把手机塞进裤兜。

照片上的两张脸太普通了,向三妹三十岁的年纪却透着四十岁的沧桑,松垮的花布衬衫、过时的发髻,单眼皮眼角爬着细纹,简直是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类型。但陈诗羽还记得警院老师说过的话,“细节藏在皱纹里,眼神骗不了人”,她屏息凝神,从8号车厢往前一节节走。

每节车厢的座椅都是整齐的蓝白格子,乘客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歪头睡觉。10号座位是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小女孩把脚翘在椅面上晃荡;15号是对年轻情侣,女孩的头靠在男孩肩上,耳机线在两人中间绕成小圈。陈诗羽从8号走到1号,把每个座位上的脸都和手机照片对了三遍,膝盖因为走得太急有点发僵——没找到,难道推断错了?

站在1号车厢连接处,她掏出手机想联系市局,却看见屏幕顶端的信号格全变成了灰色。冷风从车门缝隙里钻进来,她搓了搓胳膊,低头又看了眼照片,向三妹眼底那抹怯生生的神情刺得她心里发紧。“再找一遍,说不定刚才漏了。”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又从1号往8号走,鞋跟踩在车厢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就在她走到7号车厢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8号车厢中段的11c座位——刚才经过时这个座位是空的,现在却坐着个穿花布衬衫的女人。她后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发髻上别着根塑料发卡,正盯着车窗外交错的铁轨发呆。陈诗羽放慢脚步,假装看手机,斜眼往11c扫:没错,单眼皮、右眉尾那颗小痣,还有领口露出的半截红绳项链,和照片里的向三妹一模一样!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手指悄悄按在手机录音键上,目光快速扫过向三妹周围:11A的母亲正在给孩子剥橘子,11b的男孩把橘子瓣举得老高;11d和11F的情侣还在小声说话,男孩的手臂环着女孩的肩。可从头看到尾,车厢里根本没有罗全起的影子——那个圆脸、左眼角有疤的男人去哪了?

“发现向三妹,8车11c,未发现罗全起。请求指示。”陈诗羽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话,看着屏幕上那个转个不停的小圆圈,后槽牙咬得发酸。高铁正在钻隧道,窗外的光线忽明忽暗,照得向三妹的脸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她始终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像尊被钉在座位上的木偶。

陈诗羽悄悄往8号车厢中部靠近,鞋底碾过地面的垃圾纸,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向三妹突然转头看过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的瞬间,她看见对方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那双手在膝盖上攥成了拳头……

陈诗羽立刻扯出手机,扬起嘴角假装在跟人视频:“妈,我在高铁上呢,您放心……”那刻意轻快的语气让向三妹眼神里的警惕淡了些,她抿了抿嘴,又转回了头。陈诗羽趁机往旁边挪了两步,靠在车厢连接处的热水机旁,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打字——“向三妹已确认,无罗全起,车厢无信号,请求支援”,可这条消息刚写完,屏幕就跳出“发送失败”的提示。

高铁突然加速,车身轻微晃动,向三妹放在腿上的手滑了一下,掉出张车票。陈诗羽眼尖地看见票面上的信息:“8车11c,始发站xx,终点站xx”,正是她现在坐的座位。但下一秒,向三妹就慌慌张张地弯腰捡起车票,塞进了衬衫内兜,动作快得像是在藏什么秘密。

“她为什么这么紧张车票?”陈诗羽皱起眉头,突然想起卷宗里的记录——向三妹小学没毕业,识字不多,平时很少出远门。可现在她独自坐在高铁上,车票却攥得比命还紧,难道是有人教她这么做的?想到这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车厢两头扫,生怕罗全起藏在某个视线死角,正盯着向三妹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9号车厢里,韩亮正对着手机屏幕发愁。陈诗羽发的照片在他眼里全是模糊的像素块,他使劲眨了眨眼,盯着向三妹的照片回忆:“小学五年级时,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总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对了,她左边耳朵后面有块胎记!”想到这里,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走,刚到9号车厢门口,就看见乘务员正抱着一摞杂志过来:“先生,需要杂志吗?”

韩亮忙不迭摆手,退回到车厢里。他掏出手机想给陈诗羽发消息,却发现信号格还是空的,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又删:“脸盲症患者正在努力辨认中,你那边怎么样?”可这条消息终究没能发出去,他只好把手机揣回兜里,目光在9号车厢里来回逡巡——每个乘客都显得很正常,有人在睡觉,有人在看剧,根本没有罗全起那张带着刀疤的脸。

“难道罗全起没上车?”韩亮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可紧接着又摇头否定,“不对,他们买的是同一趟车的票,没理由分开走。除非……”他猛地想起陈诗羽说过的话,“两组车厢之间不通”,说不定罗全起根本没在9号车厢这半边,而是藏在8号车厢那边!

就在这时,高铁突然减速,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下一站罗甸站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陈诗羽心里猛地一紧,她看见向三妹听见广播后,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那双交叠的手又开始在膝盖上摩挲。“她要下车了?罗全起会不会在站台上等她?”这个念头让她的手心沁出冷汗,可手机还是没信号,根本没法联系站台的同事。

高铁车厢内的空调风裹着机油味往领口钻,陈诗羽把外套拉链又紧了紧,指尖在裤兜里掐出月牙印——向三妹就坐在眼前的11c座位,花布衬衫领口磨得起球,后颈几缕碎发被汗黏在皮肤上,像被雨打湿的麻雀绒毛。

她慢慢往向三妹身边蹭,余光扫过11A那位给孩子擦嘴的母亲,11d情侣正把薯片袋递来递去,塑料包装袋发出“窸窣”响。那些藏在行李架阴影里、被座椅靠背挡住的角落,她刚才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确实没有罗全起那张左眼角带疤的脸。

向三妹最先察觉有人靠近,迟钝地抬起头,单眼皮眼睛里浮着层浑浊的光,像口被枯叶填满的老井。四目相对时,她肩头猛地颤了颤,指尖把布包带子绞成死结,又很快低下头,下巴几乎要磕到胸口。

“你是向三妹吗?”陈诗羽压低声音,“罗全起在哪?”警服内的背心被冷汗浸得发黏。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对方神经,向三妹的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嘴唇开合了三次才挤出个“嗯”。她指尖突然往后指,袖口滑上去,手腕内侧青紫色的旧疤在车厢灯光下泛着青白,像条蜷缩的死蛇。

陈诗羽心里一紧,顺着她手指望去——后面六七排座位满满当当,穿灰夹克的大叔在打盹,戴眼镜的年轻人盯着手机屏幕,没一个像罗全起。她膝盖弯下一半,蹲在向三妹膝头高度,能看见对方鬓角沾着的头皮屑:“哪一排?具体位置?”

“在、在9车……”向三妹的声音比蚊子还轻,混着高铁车轮碾过铁轨的“哐当”声,差点散在空气里,“他买不到一起的票……”

16节高铁车厢是两组8节拼接,8号和9号之间不通。她后背的冷汗突然变成潮热,指甲掐进掌心:难道韩亮此刻就在9车,和罗全起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

“我是警察。”她摸出警官证,皮质卡套边缘蹭过向三妹的布包,“别怕,我们来保护你,但你得告诉我他坐哪。”

警官证上的国徽在向三妹眼里映出个小光斑,她又开始发抖,牙齿把下唇咬得发白:“7、7b……好像是……”话音未落,肩膀就被陈诗羽轻轻按住,那只手带着体温,却让她像触了电似的往后缩。

陈诗羽站起来时膝盖发僵,摸出手机却看见屏幕顶端还是灰色的信号格。那些没发出去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胸口,她忽然想起韩亮上车前说“我脸盲”时的苦脸——那个总把车擦得锃亮的富二代,此刻说不定正和罗全起坐在同一节车厢里,而对方只要抬眼,可能就认出他是当年的小学同学。

“要是他暴露了怎么办?要是罗全起发现有人盯着,狗急跳墙怎么办?”她的指甲在手机壳上划出细响,突然看见车厢连接处站着个穿藏蓝制服的乘警,正低头核对车票信息。对啊,找乘警!通过车内广播或者内部系统联系下一站,总比干等信号强!

“你、要坐吗?”向三妹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陈诗羽转身时,看见对方正往窗边挪,原本就窄小的座位腾出块巴掌大的空隙,布包被挤到腿边,露出里面装的干馒头,表皮裂着细密的纹路,像向三妹脸上的皱纹。

她忽然想起卷宗里的记录:向三妹结婚十年,没去过县城以外的地方,唯一一次坐火车是去年被罗全起打断肋骨,去镇医院复查。此刻对方小心翼翼挪座位的样子,像在讨好一个随时会发火的丈夫,让她喉间发紧。

“不用,你坐着。”陈诗羽摆摆手,目光再次扫过向三妹的手腕——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比任何证据都更清楚地诉说着这个女人的生活。她转身走向乘警,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脑子里却飞快盘算:9车7b,韩亮在9车哪个位置?他有没有发现罗全起?如果下一站到站前还连不上信号,要不要让乘警先控制向三妹,再想办法联系9车的人?

高铁突然钻进隧道,车厢里的灯光暗了一瞬。向三妹的影子在窗玻璃上晃了晃,陈诗羽看见她正扭头看自己,眼神里除了恐惧,竟还有一丝微弱的、像烛火般随时会灭的期待——那是个被囚禁太久的人,终于看见门缝里漏进的光时,才会有的眼神。

隧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陈诗羽加快脚步,乘警的制服肩章在前方闪着光。她摸了摸腰间的警械,掌心的汗把枪套边缘洇得发潮——此刻韩亮在9车,罗全起在7b,而她在8车攥着向三妹这个关键线索,三个人像被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只等下一站车门打开的瞬间,命运的结就会被狠狠拽紧。

向三妹忽然咳嗽起来,压抑的声音里带着痰音。陈诗羽回头时,看见她正用袖口擦嘴,布包滑落在地,几张皱巴巴的车票掉出来——其中一张是9车7b,乘车人姓名栏写着“罗全起”,日期正是今天。她弯腰捡起车票,指尖触到纸面的毛边,突然想起向三妹刚才说“他买不到一起的票”时,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庆幸——这个被家暴了十年的女人,或许早就盼着和丈夫坐不进同一节车厢,哪怕只有这短短一程。

隧道的光完全涌进车厢,乘警抬头看见陈诗羽胸前的警号,立刻站直了身子。她把车票递过去,嘴唇凑近对方耳边,高铁的轰鸣声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9车7b,嫌疑人罗全起,旁边是我同事,没经验,麻烦你用对讲机叫一下9车乘务员,让他们悄悄盯着7b,别打草惊蛇……”

乘警点头时,向三妹又往窗边挪了挪,额头抵着玻璃,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麦田。陈诗羽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两片被风吹歪的蝶翼——这个此刻被警察保护着的女人,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轻轻一指,就把那个折磨了她十年的男人,推进了法网的牢笼。

高铁报站声突然响起,下一站还有三分钟到达。陈诗羽摸出手机,信号格依然空白,但她忽然不那么慌了——乘警已经快步走向车厢连接处,对讲机在腰间发出沙沙的电流声;向三妹的布包被她悄悄踢到脚边,里面的干馒头散发出淡淡的麦香,混着车厢里的空调味,竟让人心安。

高铁座椅的塑料靠背映着冷光,向三妹见陈诗羽始终站在身边,枯瘦的手肘往窗边挪了挪,花布衬衫下摆蹭过座椅边缘,挤出巴掌大的空隙:“姑娘,站着累,坐会儿吧。”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讨好的颤音。

陈诗羽看着她手腕上翻卷的袖口,暗红的皮疹正从布料边缘钻出来,连片的红点像撒了把干辣椒面,结痂的地方泛着白屑。指尖刚触到对方掌心的老茧,粗粝的触感就像摸到晒干的玉米叶——那是常年握锄头、掰玉米磨出的硬茧,层层叠叠压在掌纹里,虎口处还裂着道浅血口。

“皮肤梅毒疹。”这个词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陈诗羽想起卷宗里罗全起的体检报告,梅毒三期的诊断书像片阴云,此刻正沉甸甸地压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向三妹撞见她的目光,像被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花布袖子几乎要把整只胳膊裹进怀里,却遮不住手腕内侧青一块紫一块的旧伤,和新冒出来的红疹缠在一起,像条爬满毒疮的蛇。

“你丈夫的事回头说。”陈诗羽别过脸,警服下摆扫过向三妹的布包,里面掉出半块干馒头,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层灰。她余光往下扫,突然定住——向三妹脚上蹬着双藏蓝运动鞋,鞋头翘得老高,鞋带松松垮垮地晃荡,分明是男式的42码,比她自己38码的鞋长出整整一截。鞋帮处磨出毛边,鞋跟内侧印着模糊的“罗全起”三个字,是用记号笔歪歪扭扭写的。

“哪有被挟持还分开坐车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高铁广播突然响起来,“汀棠南站即将到站……”陈诗羽心里一紧,往窗外望去,站台的轮廓正从雾霭里钻出来,灰扑扑的像块没焐热的石头。再看身边的向三妹,正盯着邻座十岁男孩晃荡的脚,嘴唇抿得死紧,指尖在布包带子上绞出个死结。

“我去找乘警,你坐着别动。”陈诗羽故意抬高声音,脚步往车厢连接处迈去,眼角却死死盯着向三妹的影子。刚走两步,就见那团影子突然动了——向三妹身子往前探,袖口的皮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别动!”陈诗羽猛地转身,风衣下摆扫过座椅扶手,掌心已经扣住腰侧的警械。向三妹被拽住后领的瞬间,发出像老鸹般的怪叫,布包“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几包廉价农药。邻座的母亲尖叫着把孩子往怀里搂,男孩的运动鞋踩在农药瓶上,发出“咔嚓”的脆响。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向三妹踉跄着摔在过道上,头发散开来,扎头发的塑料发簪滚到陈诗羽脚边。她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痰音,手在头发里乱摸,再抬起来时,指尖已经攥着根金属发簪,尖端还沾着几根白发——那是她刚才从发髻里拔出来的,簪头磨得锋利,在车厢灯光下闪着冷光。

高铁安检严格,她没带进去刀啊之类的凶器,可这尖尖的发簪子在人堆里也是要命的家伙。邻座的母亲抱着孩子往车厢另一头跑,高跟鞋踩在农药瓶上,差点滑倒。

“你们都想抓他!”向三妹举着发簪往前冲,花布衬衫的纽扣崩开两颗,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背心,“全起说了,你们都是坏人……”

陈诗羽可是人民公安大学侦查系毕业的,对付这么一下普通攻击,脑子里唰唰闪过无数种办法。她快速选了个自己有点危险但能护着周围人的法子——没直接硬挡,而是猛地侧身险险避开,顺势抓住向三妹的手腕一用力。对方疼得惨叫,发簪子“当啷”掉地上,陈诗羽一脚踢开,反手把人胳膊别到身后,再一勾腿,“扑通”就把向三妹按在了地上。

可这人没服软,突然仰头往后一撞,后脑勺结结实实砸在陈诗羽脸上。陈诗羽疼得眼前发花,手劲松了松,向三妹趁机翻转身子,一把抓住她缠着绷带的胳膊用力一扯。坏了!陈诗羽几天前刚缝的伤口崩开了,纱布中间很快洇出一片红。

她没想到一个农村妇女能有这么大劲儿,咬牙忍着痛,用学过的制服手法又扣住对方双手。虽说额头上冷汗直往下滴,控制人的手也有点抖,但到底是科班出身的,向三妹拼了命也挣不脱。急红了眼的向三妹最后张嘴就朝陈诗羽手腕咬过去——这时候陈诗羽根本躲不了,一躲对方又能动手,周围这么多老百姓,万一被她抓住个人当人质可麻烦了。再说了,这女人听说有梅毒,万一还有别的传染病呢?被咬了会不会传染?陈诗羽不懂医学,但她清楚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松手,为了案子,更得护着大家安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噗”的一声,一只锃亮的皮鞋狠狠踹在向三妹脑门上。她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浑身劲儿也泄了。陈诗羽抬头一看,踹人的是个看着挺精神的白领小伙子,小伙子说:“看啥看,我在帮你呢!一看你就是好人,她肯定是坏人。我以前开车还帮过一个带疤的年轻刑警追人呢,你们这种一看就靠谱。”

这会儿乘警赶过来了,确认了陈诗羽的身份,赶紧上手铐把向三妹铐住。列车也慢慢减速停在站台,好几名刑警冲了上来。陈诗羽瘫坐在地上,不敢动受伤的胳膊,赶紧问身边同事:“韩亮那边咋样?我另一个同事。”

正说着,韩亮从车厢接头处绕过来,看见陈诗羽狼狈的样子,忙把她扶起来:“我没事,联系老秦他们了。我早盯着9车厢的罗全起了,刚才汀棠的同事已经把他抓了。”

“我手机咋没信号?”陈诗羽咬着牙问。

“早让你换手机,抠搜的。”韩亮表情有点复杂,“回头我送你一个。”

“谁要你送。”陈诗羽白他一眼。

“不送就不送,你能走不?赶紧下车,我可不想被拉去南和。”韩亮说着,扶着陈诗羽跟着大伙儿往车下走。周围乘客的目光里满是佩服,这场在高铁上的惊险搏斗,总算在增援到来后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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