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菇话音刚落,那跌落青砖的鎏金桃花盏突然震颤起来,缠绕盏身的桃花枝纹路渗出莹莹金光。
刹那间,整盏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月桃眉心,在那里绽开半枚血色桃花神纹。
与此同时,金缕坊深处的密室中,青铜水光镜泛起诡异涟漪。
水光镜中映照出月桃周身迸发的璀璨光芒。
黑袍人冷笑,\"玉藻前,速去禀报菩萨——望舒的转世,就是她。\"
玉藻前妖瞳闪过幽蓝光芒,九条尾巴卷起满地符文,躬身行了个礼\"遵命,大人\"
她话音未落,便化作青烟顺着通风口消散,只留下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与密室里佛骨香灰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月桃这边,
灵感菇的菌伞剧烈颤动,沾着糖霜的菌柄指着月桃眉心,孢子粉随着它激动的动作簌簌掉落:
\"小桃子!你眉间什么时候长出会发光的桃花印了?\"
它蹦到月桃肩头,八条菌丝扒着她的广袖,
\"就刚才夜无归那老东西扔的破盏,突然嗖地钻进你脑袋里,转眼就变出这玩意儿!\"
蘑菇凑到跟前仔细端详,菌伞上的褶皱都拧成了疙瘩:\"怪哉怪哉,本大仙用神识探了你的灵脉灵台,没伤没乱的...\"
它突然打了个激灵,菌盖顶端的触须根根竖起,
\"该不会那白骨扇子藏着什么整人的新招?等下次见着他,我非把孢子粉全喷他眼里不可!\"
另一边,焚香阁内。
铜炉中沉水香袅袅升起,混着胭脂水粉的甜腻气息在焚香阁梳妆室内弥漫。
哪吒垂眸盯着膝头绣着并蒂莲的红绸裙摆,任由老鸠的粉扑在自己脸上胡乱涂抹。
银质簪子硌得头皮发疼,他却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痕迹。
\"哎呦呦,瞧瞧这小模样长得多么标志!\"
老鸠举着螺钿镜子在他面前晃悠,铜铃声随着她的动作叮叮作响,
\"柳眉杏眼配这樱桃小嘴,今个儿初夜拍卖会,你小吒吒就是压轴的标志美人胚子!\"
胭脂抹到眼尾时,哪吒突然攥住对方手腕。老鸠吓得一抖,却见少年勾起唇角,眼尾嫣红似血:
\"老姐姐的手艺,可比陈塘关的行刑官还利落。\"
话音未落又松了手,任由那抹胭脂晕染成妖冶的弧度。
镜中倒影逐渐模糊,化作七天后高台之上的鎏金花魁冠。
沙华老板猩红的指甲划过他锁骨时的触感还在发烫——\"想参加花魁赛?先褪了这层金贵皮子。接满十位客人,才有资格踏上那方红毯。\"
焚香阁即将于七日之后举办花魁大赛,此赛事仅设一轮,在这轮比赛中拔得头筹者,便会荣膺花魁之美名。
不过,若想获得参赛资格,参赛者须非处子之身,且需接待满十位客人
窗外突然传来醉汉的调笑声,哪吒猛地将翡翠耳坠拍在妆奁上,震得胭脂盒里的珍珠粉簌簌扬起。
混天绫在袖中蠢蠢欲动,却被他生生按了下去。
当老鸠粗糙的手掌抚上他腰间软带,藏在袖口的火尖枪虚影骤然闪现,又被他生生压回丹田。
火尖枪刺破夜空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化作唇角一抹阴鸷的笑——等夺了花魁,这焚香阁,每道枷锁,都将化作混天绫下的齑粉。
老鸠领着哪吒来到了焚香阁的后庭大殿,此处正是初夜拍卖会的举办之地。
台下坐满了妖魔鬼怪,甚至还有人类混迹其中,他们皆是冲着美女初夜而来,妄图借此寻得一时之欢。
哪吒生得极为俊俏,因而被安排作为压轴登场。
老鸠的指尖勾着哪吒的金丝腰带,将人往鎏金台阶上拽。
后庭大殿穹顶垂落猩红鲛绡,烛火透过九层纱帐,把满堂妖魔鬼怪的影子映得扭曲如魍魉。
人类富商把玩着翡翠扳指,妖修们晃动着生满鳞片的尾巴,空气中浮动着龙涎香与血腥气混杂的浊臭。
\"压轴的来了——!\"
老鸠尖细的嗓音刺破喧嚣,混天绫在哪吒袖中暴起青筋状的纹路。
他垂眸盯着绣鞋踏碎满地玫瑰花瓣,腰间银铃随着脚步轻响,倒像是锁链的悲鸣。
台下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只长着蝎尾的妖修直接撞翻了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砖上蜿蜒,如同未干的血迹。
\"这小娘子的腰肢,怕不是杨柳抽的?\"
前排戴人皮面具的修士捏碎了玉杯,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起价千两冥晶,本座要定了!\"
混天绫突然在袖中暴动,哪吒却咬住舌尖压下杀意。
他抬眼望向高悬的明月,沙华阴冷的笑声仿佛还在耳畔回荡:
\"接不完十位客人,可别想摸到花魁赛的门槛。\"
指尖抚过眉心藏着的业火印记,他忽然勾起唇角,在满堂倒抽冷气声中,将散落的青丝绕上染着丹蔻的指尖——
今夜,该让这些腌臜东西,尝尝陈塘关三太子的待客之道了。
哪吒捏着嗓子,眼尾胭脂晕染得妖冶,脸上却像覆着层冰霜,强挤出的笑容看得人脊背发寒。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甜腻嗓音:“各位哥哥,小女子身体好,今天晚上就能接十位贵宾。”
混天绫在袖中疯狂扭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绞碎在场所有人。
台下瞬间炸开锅,此起彼伏的口哨声震得烛火都在摇晃。
戴青铜面具的恶鬼将獠牙抵在掌心舔舐:“哦哟,小娘子玩这么花啊!”
有醉醺醺的人类富商打翻酒坛,色眯眯地扯开衣襟:“十个人?同时吗?”
哪吒握紧拳头,他仰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却让众人莫名脊背发凉。
暴走的混天绫都快撑破袖口,却被他死死按住。
最后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吐出带着杀意的蜜语:“十个人——同时!”
话音刚落,后庭大殿的梁柱竟被无形气压震出细密裂痕。
“有意思,这小娘子看起来还挺有杀气的,我喜欢,出价五万冥晶!”
戴铁面獠牙面具的厉鬼猛地拍碎手边案几,木屑飞溅间,腰间悬挂的骷髅串哗哗作响。
“十万!”
头顶生着鹿角的妖修晃了晃手中的鎏金酒壶,琥珀色酒液泼洒在地,瞬间腐蚀出焦黑痕迹,
“本君倒要看看,这带刺的玫瑰能扎破几层皮肉!”
“二十万!”
角落里穿斗篷的男人,突然掀开兜帽,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蛆虫在空洞的眼窝里蠕动,
“谁都别跟本座抢,今夜定要将这细皮嫩肉...”
报价声浪中,哪吒指尖已掐出血珠,混天绫在袖中疯狂扭曲成蛇形,几乎要将绸缎撕裂。
他扬起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甜笑,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唇瓣:
“各位哥哥...价高者得哦~”
尾音拖得绵长,却让在场众人莫名感到一阵刺骨寒意,后颈汗毛根根倒竖。
那些叫嚣着竞价的妖魔鬼怪们,心里突然泛起一阵不安,仿佛眼前这个红衣美人并非待宰羔羊,而是择人而噬的凶兽。
最终,老鸠咧着镶金的牙齿,从一众疯狂举牌的人中,挑出了十个出价最高的男人。
这十人里,有满脸横肉的富商,有长着獠牙的魔修,还有眼神阴鸷的神秘修士。
老鸠带着几人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一处装饰奢靡的厢房。
屋内红烛摇曳,锦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迷醉的熏香。
老鸠又返身去寻哪吒,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铜铃撞在他腕骨上生疼。
她连拖带拽地将人拉到厢房门口,眼中闪着贪婪的光:“小吒吒,你这丫头还真是......”
话未说完,她瞥见哪吒眼中转瞬即逝的杀意,心里没来由地一颤,赶忙丢下句
“好好伺候伺候他们几个”,
便匆匆转身离开,铜铃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哪吒一脚踹开雕花木门,檀木门板重重砸在墙上发出闷响。
他反手将鎏金锁扣卡入卡槽,转身时眼底翻涌着滔天杀意,却在唇角勾起一抹甜腻至极的笑:
\"好哥哥们,就让我来好好伺候伺候你们——\"
话音未落,混天绫如血色闪电破空而出,在空中织成密网封住所有退路。
九条赤龙虚影从他周身腾起,瞬间化作九龙真火罩轰然落下,结界边缘的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旋涡。
为首的魔修刚要掏出法器,就被扑面而来的烈焰烧得灰飞烟灭,惨叫声还未出口,便湮灭在炽烈的火光中。
厢房内瞬间化作修罗场。哪吒赤足踩过满地符咒,混天绫绞碎骨节的脆响与火尖枪撕裂血肉的噗嗤声交织。
他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剧烈晃动,每一次转身都带起泼墨般的血花。
当第十个修士的头颅滚落在地时,整个房间只剩皮肉烧焦的恶臭与此起彼伏的喘息。
哪吒甩了甩沾血的发梢,指尖凝成业火将混天绫上的污渍焚烧殆尽。
他弯腰捡起被扯落的珍珠耳坠,突然想起老鸠涂脂抹粉时那油腻的触碰,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伸手扯下碍事的广袖,他用绸缎狠狠擦拭着手背,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恶心!\"
转身时,结界外传来老鸠惊慌的呼喊,却被他一脚踹开的窗户割裂成破碎的音符。
哪吒出了房门,一把火点燃了这间厢房,顺便连老鸠的尸体也烧了,转身变出来一个假的老鸠
哪吒踹开焦黑的房门,混天绫卷起满地残肢碎肉抛入火海。
业火顺着雕花梁柱蔓延,将整间厢房吞噬成燃烧的炼狱,老鸠扭曲的尸体在火中蜷缩成焦炭,发出油脂爆裂的噼啪声。
他指尖捻诀,一道金光没入灰烬,转眼化作佝偻着背、摇着铜铃的\"老鸠\",连皱纹里都嵌着逼真的脂粉。
就在这时,熟悉的银铃声如毒蛇吐信般钻入耳膜。
哪吒猛地转身,双眼在浓烟中锁定那道摇曳的狐影——玉藻前九条尾巴垂落珍珠流苏,每一步都踩出幽蓝符文,发间银铃摇晃着摄人心魄的韵律。
\"玉藻前?\"他舔了舔唇,混天绫悄然缠上手腕。
九尾妖狐身上萦绕的檀香味与血腥味相撞,
不等对方开口,哪吒已踏着满地火星逼近,火尖枪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
\"来得正好,本太子倒要问问,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 ,金缕坊。
金缕坊的花魁选拔有俩轮比赛,第一轮比赛就是比较普通没有什么杀伤力也没有什么要求的比美大赛。
第一轮比美大赛就在今天举行。
之前帮孙悟空卸去那个丑了吧唧的妆的妓女叫小红。
房间内,小红精心的给孙悟空梳妆打扮。
铜盆里的玫瑰水还冒着热气,小红捏着螺钿粉饼轻轻叩在孙悟空脸上,金粉簌簌落在他泛红的颧骨上。
\"好妹妹,快瞧瞧!\"
她举起菱花镜转了个圈,镜中映出双眉细如春山、唇点绛珠的美人,藕荷色襦裙半露香肩,发间插着三枝并蒂莲步摇,
\"这丹蔻配你指尖多衬啊,美的不行了!\"
孙悟空龇牙咧嘴地任她摆弄,金箍棒缩成发簪别在脑后,猴毛被香胰子泡得服服帖帖。
\"俺老孙咋觉得比戴紧箍咒还难受...\"
他扯了扯勒得发慌的抹胸,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晃得人眼花,突然瞥见镜中自己翘起的尾指——不知何时被小红涂成了珊瑚色,正蔫巴巴地蜷在袖口边。
\"有我在保准你能拿第一轮第一!\"
小红往他鬓角别了朵夜合花,浑然没注意对方尾巴正偷偷把妆奁里的蜜饯往嘴里塞,
\"上回那丑妆都掩不住你底子,这会儿呀...\"她突然拍手笑出酒窝,
\"连那狐狸精见了,都得绕道走!都没你勾人呢\"
窗外突然传来喧天锣鼓,混着老鸨尖利的吆喝:\"花魁大选第一轮——开!台!啦!\"
孙悟空猛地站起身,襦裙下摆扫翻了胭脂盒,却在看见镜中流光溢彩的自己时,挑眉露出个痞气的笑。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铃,尾指勾起小红的下巴:\"姐姐这手艺,等俺拿了第一,送你十斤东海夜明珠作谢礼如何?\"
说着甩袖大步出门,发间步摇叮当作响,倒比混天绫的动静还大上三分。
小红望着孙悟空晃出房门的背影,指尖轻轻拂过妆台上未盖盖的口脂。
金铃的脆响消失在回廊尽头时,她的笑意像被水洇开的胭脂,淡得只剩层透明的惘然。
镜中倒映的杏眼褪去了方才的水润,露出些微疲态,宛如卸去了半张画皮。
“到底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性子”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人都信”
她用银针挑起灯芯,火星子溅在袖口绣的并蒂莲上,灼出个焦黑的小点,
“若连我这脂粉堆里的谎话都信,往后怎斗得过'观音'的九转魔心?”
窗外的日光斜斜切进妆阁,将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劈成两半。
其中一半还维持着方才哄孙悟空时的柔媚弧度,另一半却已垂落指尖,捏紧了藏在袖中的青瓷药瓶——瓶里装的不是香粉,而是昨夜冒死从金缕坊密室偷来的破蛊散。
“只能帮到这里了么?”
她对着影子自嘲地笑,忽然将药瓶塞进妆匣最底层,用胭脂水粉严严实实盖住,
“可若连这点微末之光都掐灭,这弱肉强食的世道里,又有谁能护得住那朵灵力浇灌的桃花?”
走廊尽头传来老鸨的催促,小红重新扬起笑脸,金步摇随动作轻晃,却在转身时让袖口滑过烛火。
布料焦糊的气味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局,她押的从来不是胜负,而是赌这混沌世间,总该留些真心不死。
清音楼,
清音楼的花魁选拔赛还没有公布。
杨戬独自静坐在房间之中,他的桌案上,摆放着于凤栖梧密室里寻得的物件——孙悟空金箍棒的碎片,还有哪吒混天绫的残片。
佛骨混着檀香的气息还残留在袖间,密室里《华严经》咒文的朱砂红仿佛仍在眼前晃动。
\"金箍棒裂痕中的桃枝可破女娲封印\"的密文与孙悟空那日的调笑不断交织,可他总想起花果山群猴簇拥着大圣的场景;
羊皮纸上哪吒的狂草狰狞如鬼画符,却又与陈塘关那个踩着风火轮肆意大笑的少年重叠不清。
此刻,他虽心存疑虑,却尚未从心底认定孙悟空是佛界安插的奸细,也未曾笃定哪吒将龙筋链藏入月桃灵魂,是为给自己解情劫蛊之毒。
直到杨戬用天眼,仔细查看金箍棒的碎片。
玄铁烛台的冷光在屋内游移,杨戬指尖凝着神血按向天目,刹那间金芒暴涨。
天眼开启的轰鸣震得案上残片轻颤,金箍棒碎片表面流转的佛印突然扭曲重组,如同一幅被掀开的画卷,将尘封的真相徐徐展开。
血色灵力在瞳孔中翻涌,他看见月桃坠入血魔池那夜,孙悟空独坐蟠桃园枯枝之上。
鎏金棒身被佛火包裹,猴毛簌簌燃烧,而那道崭新的“卍”字佛印,正从他指尖的鲜血中凝结成型。
画面一转,灵台方寸山间,菩提祖师拂尘轻挥,虚影在月光下诡异地扭曲:“女娲灵气归佛门,真正的紧箍咒与情劫蛊都可以解除。”
孙悟空抓耳挠腮的嬉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从未显露过的阴鸷。
三尖两刃刀“嗡”地出鞘三寸,又被他生生按回鞘中。
杨戬踉跄着扶住桌沿,喉间涌上腥甜——天眼回溯的画面无法作假,每道灵力波动、每个细微表情,都在佐证这残酷的真相。
记忆里孙悟空将月桃护在身后时的怒吼,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讽刺。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她......”
低语消散在黑暗中,他猛地挥袖扫落残片。
天眼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却比不上心口被剜开的空洞——
那个在南天门与他酣战三百回合的泼猴,那个总爱扯着嗓子喊“二郎神来战”的冤家,终究藏了比金箍棒更尖锐的刺。
烛火突然爆开灯花,将杨戬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得如同他此刻翻涌的内心。
他拾起混天绫残片,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狰狞的业火灼痕,忽然想起月桃脖颈间若隐若现的同生咒印记。
他指尖泛起金光,手中出现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他偷偷收集的月桃的血,本来是打算给月桃做护身符。
天眼无法查看混天绫里面的记忆,不过可以通过同生咒,用月桃的血激发里面的记忆。
\"得罪了。\"
他低声呢喃,指尖凝起一滴月桃的精血,轻轻点在残片之上。
暗红色的光芒骤然亮起,混天绫的残片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尘封的记忆——
月桃昏迷不醒地躺在祭台上,哪吒红衣似火,手中龙筋链泛着幽蓝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刺入她的灵台。
少女痛苦地挣扎,却敌不过三太子的神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锁链没入自己的魂魄深处。
杨戬脸色阴沉如铁,又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军令状。
三百年前哪吒亲笔签署的字迹力透纸背,此刻与密室中羊皮纸上的解药配方重叠对比,
每个笔画的弧度、每处转折的力度,都分毫不差。
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信。
\"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他冷笑出声,声音里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三尖两刃刀出鞘半寸,刀刃映出他通红的双眼,
\"利用月桃解情劫蛊,还妄图算计我和猴子......哪吒,你比孙悟空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