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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录 第71章 暗夜惊情鬼影现

作者:墨迹星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8 21:29:24 来源:小说旗

林树君是被胸口灼痛惊醒的。

北斗形状的烫伤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磷光,铜钱坠子正隔着衬衫将某种阴寒的温度渗进骨髓。

他翻身时碰倒了祠堂供桌上的煤油灯,玻璃罩碎裂声在死寂中炸开,却没能惊动本该守在门外的李叔和周婶。

\"李叔?\"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喉头涌上铁锈味。

祠堂门缝里渗进的月光呈现不正常的靛蓝色,门槛上那串镇邪用的朱砂铜铃不知何时覆满白霜。

右手摸到枕边的鬼头刀时,刀刃上七枚厌胜钱同时发出细碎嗡鸣。

当脚尖触到青砖地面时,林树君才发现祠堂的温度低得反常。

呼出的白雾在翡翠残片周围凝结成冰晶,昨夜挂在门楣上的芦花大公鸡只剩几根染血的尾羽粘在黄符纸上。

他想起三天前马寡妇失踪时,村口土地庙的门环也是这样挂着半截浸血的麻绳。

刀鞘上的铜环突然撞出脆响,林树君猛地转身。

供桌下那具穿红旗袍的骷髅不知何时将脸转向门口,空洞的眼窝里淌出黑色黏液,在地面汇成指向大门的箭头。

他握紧刀柄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了冰凉的物体——原本悬挂在房梁上的八卦镜正悬空漂浮,镜面倒映出的祠堂门窗全部用铁链缠成蛛网状。

\"周婶前天说村里人子时后不出门。\"林树君用刀尖挑起门闩,槐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类似指甲抓挠的杂音。

门外老槐树的影子在地面扭动如溺水者,昨夜周婶头巾悬挂的枝桠下方,翻开的土坑已被重新填平,只是那截缠着铁链的臂骨变成了半只腐烂的左手,中指戴着枚褪色的金戒指——正是李叔常年戴在烟袋上的婚戒。

怀表在口袋里疯狂震颤,林树君摸到表盘上凸起的纹路。

借着翡翠光斑的微光,他看清那些纹路是四道交错的抓痕,与值班日志里被划烂的血字如出一辙。

表针逆跳至亥时三刻的瞬间,远处村道上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

\"看见我孩子了吗?\"沙哑的女声突然贴着耳后响起。

林树君后颈寒毛倒竖,鬼头刀在掌心转出半轮冷月,刀风扫过的位置却只有几缕灰白头发缓缓飘落。

染着丹蔻的指甲从肩头滑到腕骨,身后女人每说一个字都有冰碴簌簌掉落:\"穿红肚兜...这么高...左脚系着银铃......\"

翡翠残片突然灼痛,林树君借着这股刺痛咬破舌尖。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他瞥见祠堂窗纸上浮现密密麻麻的手印,那些手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聚拢。\"大婶找错人了。\"他故意让声线发颤,左手悄悄摸向装着朱砂的暗袋,\"我今早才看见王神婆抱着红布包往江边去。\"

背后的阴冷气息骤然消失。

林树君趁机闪身到槐树背面,发现先前填平的土坑又渗出暗红液体,混着铁锈味的腥气里飘着线香燃尽后的焦糊味。

怀表在此刻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摩擦,表壳缝隙渗出血珠,在北斗伤痕对应的位置烫出七个红点。

当第二声树枝断裂的脆响从东南方传来时,林树君已经贴着祠堂外墙挪到井台边缘。

被煤油灯照亮的区域出现奇异的色块剥离现象,井绳上凝结的冰棱折射出无数碎片化的画面:穿蓝布衫的周婶在暴雨夜往井里倒黑狗血、李叔举着烟杆对空无一人的晒谷场比划、还有他自己——在某个尚未到来的时刻,握着滴血的鬼头刀站在跨江大桥中央。

林树君突然僵在原地。

在井水晃动的倒影里,那个本该在三十米外老磨坊方向的身影,此刻正清晰倒映在他左侧三步远的石板路上。

月光将人影拉长得近乎畸形,随着夜风掠过荒草,某种带着水腥气的铁链拖曳声正在穿透浓雾逼近。

井台上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油绿的光泽,林树君攥着鬼头刀的手掌沁出冷汗。

东南方老磨坊的轮廓在雾霭中扭曲变形,那声树枝断裂的脆响像是某种刻意发出的邀请。

他贴着湿滑的井台边缘后退半步,突然注意到井口凝结的冰霜正以诡异的速度向四周蔓延,转眼就将他的鞋底与青石板冻在一起。

\"咔嗒——\"

铜钱坠子重重砸在胸骨上,北斗伤痕迸发的灼痛逼得他弓起身子。

鞋底与冰层撕裂的瞬间,祠堂大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本该被铁链封死的木门竟自动敞开半掌宽的缝隙,阴风裹挟着腥甜的水汽扑面而来,门轴转动的节奏暗合着远处铁链拖曳的声响。

林树君反手将刀鞘卡进门缝,刀刃挑起的瞬间,七枚厌胜钱同时发出尖锐蜂鸣。

门后浓雾中缓缓显出一道佝偻的人影,湿透的碎花布衣紧贴着嶙峋的骨架,女人垂落的发梢不断滴落混着泥沙的黑水,在地面洇出蜿蜒的沟壑。

她裸露的脚踝缠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铁链,拖行时与青石板摩擦迸溅出幽蓝火星。

\"看见我孩子了吗?\"

比先前更嘶哑的声音裹着浓重的腐腥味,林树君喉结滚动着后退,后腰抵上井台凸起的兽首浮雕。

女人抬头的刹那,他看清对方溃烂的右眼窝里嵌着颗枣核大小的金珠——与李叔烟袋上那枚褪色婚戒的雕花如出一辙。

\"三清道祖在上,迷途者当归。\"他强压着颤抖背诵王神婆教过的劝鬼咒,左手悄悄将朱砂混着舌尖血抹在刀柄的饕餮纹上,\"您若能放下执念,我愿为您诵《太上救苦经》七日......\"

话未说完,怀表突然在口袋里炸开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女人腐烂的左手猛地扣住门框,指甲在槐木上犁出五道焦黑的沟痕。

林树君瞳孔骤缩,对方无名指缺失的关节处,赫然残留着被利齿啃噬的齿痕——这细节与三天前马寡妇家门槛上发现的碎骨完全吻合。

浓雾中传来婴孩虚弱的啼哭,女人脖颈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整颗头颅像折断的芦苇般垂到胸前。

湿漉漉的头发扫过林树君的手背,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血管,冻得他握刀的手腕几乎失去知觉。

\"穿红肚兜...这么高...\"女人折断的喉管里挤出气泡翻涌般的咕哝声,铁链拖曳的速度陡然加快。

林树君瞥见祠堂窗棂上的符纸无风自燃,幽绿火苗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婴孩掌印,那些焦黑的小手正疯狂拍打着他背后的井台石壁。

刀锋上的朱砂突然爆燃,赤红的火星在两人之间炸开屏障。

林树君趁机翻滚到香樟树阴影下,发现先前冻结的井水竟沸腾如熔岩,蒸腾的水汽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金箔——正是马寡妇失踪当天,村里人为镇压邪祟撒在江岸的祭品残片。

\"大婶可知阴司最重因果?\"他喘着气将铜钱坠子按在灼痛的北斗伤痕上,翡翠残片映出女人背后诡异的画面——本该空无一物的雾霭中,隐约有七个头戴斗笠的佝偻身影正在编织渔网,每根网绳都串着沾血的银铃,\"您每夜在子时徘徊,不怕惊了孩子的往生路?\"

女人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缠绕在她脚踝的铁链突然绷直,雾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

林树君趁机摸出怀表,发现逆行的指针停在\"癸未\"刻度的瞬间,表盘上的抓痕竟渗出暗红的液体,在北斗七星对应的位置凝成血珠。

当第一滴血珠坠地时,整座祠堂突然剧烈震颤。

林树君踉跄着扶住香樟树,看见树皮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齿痕,那些新旧交叠的咬痕里嵌着细碎的银饰残片——正是村里女婴周岁时佩戴的长命锁碎片。

雾霭深处传来银铃晃动的清响,女人折断的脖颈突然扬起,溃烂的右眼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她腐烂的左手猛地抓住林树君的衣襟,铁链拖曳声与井水沸腾声交织成摄魂的咒语:\"穿红肚兜...左脚系着银铃......\"

林树君的后背撞上冰凉的井栏,沸腾的井水突然归于死寂。

月光穿过女人透明的身躯,在地面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他望着对方指间闪烁的金戒微光,突然想起李叔醉酒时说过的话——二十年前暴雨夜被献祭的七个童女,脚踝都系着浸过黑狗血的银铃铛。

林树君的喉结艰难滚动,舌尖残留的血腥味混合着井水蒸腾的焦糊气。

女人溃烂的眼窝近在咫尺,他能看清金珠表面蚀刻的诡异符文——那根本不是寻常婚戒该有的纹样。

\"众生皆苦,不如归去。\"他强忍着被阴气侵蚀的眩晕感,刀柄上的饕餮纹在朱砂浸染下泛起暗红微光,\"孩子若知母亲这般执念,轮回路上如何安心?\"

指甲骤然刺入锁骨,腐肉间蠕动的蛆虫掉进衣领。

女人断裂的喉管发出风箱般的嘶鸣:\"穿红肚兜...这么高......\"重复的询问里掺杂着铁链剧烈震颤的嗡鸣,祠堂飞檐悬挂的铜铃突然齐刷刷转向东南方。

林树君突然意识到这厉鬼并非在寻找答案,而是被某种力量困在了机械复读的诅咒里。

他借着侧身闪避的动作,瞥见女人后颈皮肤下凸起的银铃轮廓——那东西竟像活物般在溃烂的皮肉间游走。

\"您听说过镜面回声吗?\"他冒险将铜钱坠子贴上对方腐烂的手腕,翡翠残片映出女人瞳孔里转瞬即逝的清明,\"当山谷里的呼喊无人应答,回音就会不断叠加,最终变成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噪音。\"

浓雾中编织渔网的佝偻身影突然停住动作。

林树君感觉怀表在口袋里疯狂跳动,北斗伤痕对应的位置开始浮现细密的银纹。

女人脚踝铁链没入虚空的部分突然绷紧,扯得她半个身子都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三年前江心岛溺亡的送亲队,每具尸体脚腕都缠着浸血红绳。\"他故意提高声量,目光锁定女人无名指残缺的齿痕,\"但您手上的咬伤分明是新伤——有人在利用您的执念喂养别的东西!\"

井水突然倒灌进雾霭,蒸腾的水汽里浮现出无数镜面碎片。

林树君在某个碎影中窥见骇人画面:穿蓝布衫的周婶正蹲在老磨坊墙角,将沾着黑狗血的银针扎进稻草人脚踝,而那稻草人眉心贴着的褪色照片,赫然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马寡妇!

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整座祠堂的地砖开始渗出血珠。

林树君趁机咬破中指在刀身画出血符,却发现那些本该驱邪的符咒刚成型就化作黑烟消散——这里的阴气已经浓到连道家真言都无法显形。

\"您看那七个织网人!\"他突然指向雾霭深处,\"他们网中兜着的可是......\"话音未落,怀表齿轮发出濒临崩解的哀鸣,表盘上的血珠突然逆流进北斗伤痕。

女人腐烂的面孔在翡翠幽光中裂成七张痛苦的人脸,每张脸都在重复不同年龄段的询问:\"看见我孩子了吗?\"

林树君突然想起王神婆说过的话:执念化煞分七重境,最凶险的\"七窍迷心\"需用七种不同谎言来破。

他望着井台石缝里新长出的血蘑菇,突然抬手指向祠堂房梁:\"方才我在八卦镜里瞧见个穿红肚兜的娃娃,正蹲在供桌下啃您当年埋的合欢糕呢!\"

铁链应声崩断三节,女人左眼浑浊的瞳孔突然恢复瞬膜。

这个细微变化让林树君脊背发凉——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生理特征,倒像是冷血动物在月光下的自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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