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休息室。”
他转身时冷冷地扫了萧家兄弟一眼。
萧景琰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被萧景寒一把拉住。
兄弟二人站在原地,看着顾司宴抱着安若初远去的背影,一个眼中满是不甘,一个看不出神色。
休息室里,顾司宴轻轻将安若初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检查她的伤势。
他的指尖刚碰到她的脚踝。
就听到安若初“嘶”的一声。
顾司宴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心疼:“伤得这么严重,原本还想着待会要在台上郑重地向大家介绍你,现在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安若初本就不想高调公开与顾司宴的关系。
她连忙开口:“没关系,再次再介绍也可以,你先去宴会厅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
“这怎么行?”
顾司宴不由分说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这就送你回家,至于宴会...”
他掏出手机快速发了条消息。
“已经安排助理去处理了。”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萧家兄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萧景琰快步上前,将一管药膏递到安若初面前。
“给你,这是刚找服务员要的扭伤膏。”
顾司宴眼神一凛,抬手就要推开:“不必了,我自己会去准备。”
他的语气冷硬,带着明显的敌意。
萧景琰眉头一皱:“顾司宴,你这是什么态度?若初的脚踝都肿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固执己见!”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满。
一旁的萧景寒始终沉默,目光却紧紧锁在安若初红肿的脚踝上。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安若初伸手接过药膏,试图缓和气氛。
她刚拧开盖子,顾司宴就叹了口气,将药膏拿了回去。
“别动。”
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带着心疼。
“我来帮你涂。”
说着,动作轻柔地覆上她红肿的脚踝。
安若初疼得轻呼一声,细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凳面沙发扶手。
这声痛呼让顾司宴和萧景琰同时心头一颤。
顾司宴动作小心翼翼,指腹轻轻揉着药膏,低声道:“忍一忍,马上就好。”
萧景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想帮忙又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而萧景寒的目光停留在安若初微蹙的眉心,她因疼痛而泛红的眼尾让他胸口莫名发闷。
这种不受控的烦躁让他极度不适,他讨厌这种被牵动情绪的感觉。
“我先走了。”
他冷声丢下一句,不等回应便转身大步离开,背影透着几分生硬的疏离。
顾司宴看着萧景寒离去的背影,眼神微冷,转而瞥向仍站在一旁的萧景琰,语气不善。
“你哥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萧景琰靠在一边,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若初是我的朋友,我关心自己的朋友,不过分吧?”
他刻意咬重“朋友”二字,眼神却若有深意地扫过顾司宴握着安若初脚踝的手。
顾司宴眸色一沉。
他当然知道萧景琰没安好心,可对方偏偏打着朋友的幌子,让他连发作的理由都没有。
这种憋闷感让他胸口发堵,后槽牙咬得隐隐作痛,却只能硬生生压下怒意。
“呵…”
他冷笑一声,手上涂药的动作却越发轻柔,“那就多谢萧二少这么关心我的爱人了。”
安若初抬头看向萧景琰,两人目光相对,然而这份对视还不到五秒,顾司宴便强势地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转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司宴已经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霸道又温柔。
萧景琰僵在原地,握紧拳头。
片刻后,顾司宴缓缓退开,他抬眼看向萧景琰,眼神充满挑衅:“我和我爱人在这里亲热,萧二少是不是该识趣些?”
萧景琰拳头在身侧攥得咯咯作响,最终只能阴沉着脸摔门而去。
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顾司宴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眼底尽是满足。
他刚转过头,就对上安若初那双含着戏谑的眸子。
“你很得意啊?”安若初挑眉,“把人激走就这么开心?”
顾司宴低笑一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何止是开心,简直神清气爽,若初,我们回家!”
——
夜晚~
安若初慵懒地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受伤的脚踝垫着柔软的靠枕。
电视里正播放着轻松的综艺节目,暖黄的灯光将整个客厅映照得温馨舒适。
“顾太太,喝点燕窝粥暖暖胃。”保姆王姨走来。
碗里晶莹剔透的燕窝散发着淡淡清香。
安若初接过,说了句:“谢谢。”
不久后~
封南川和封之珩两兄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伤得重不重?”
封之珩蹲下身,查看着她的脚踝。
封南川则直接掏出手机:“我认识个骨科圣手,现在就叫他过来。”
安若初连忙把脚缩回:“不用了,你们别大惊小怪,都快好了。”
她压低声音警告:“顾司宴在,你们收敛点。”
话音刚落,顾司宴端着水晶果盘走来,里面盛满了他亲手洗净的葡萄和樱桃。
看到他们两人大晚上的跑来,他皱了皱眉。
他将果盘放在茶几上问:“这时候你们怎么来了?”
封南川指了指门口堆成小山的礼盒。
“听说若初受伤,我们带了点补品。”
司机还在不断往客厅搬运,燕窝、人参、虫草等名贵补品很快堆满了半个客厅。
顾司宴眸色微沉,看了看这夸张的阵势。
又将视线落在封家两兄弟身上。
他忽然意识到,围绕在安若初身边的男人实在太多了。
萧家兄弟虎视眈眈,封南川殷勤备至,现在连向来沉稳的封之珩也都频频登门。
他无奈开口:“多谢你们给我家若初买了这么多补品,不过时间不早了,我和若初准备休息了。”
封家兄弟当然听懂了顾司宴的逐客令,却故意装傻充愣。
封之珩直接挨着安若初左手边的沙发坐下,慵懒地往后一靠。
“好歹都是朋友,大老远跑来,总得让我们喘口气吧?”
说着还故意看了眼腕表,“这才几点就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