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这次真是下不来台了,一个晚辈竟把他赶了出来,站在原地,脸色极为尴尬。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没有明确的目的,也让人不知是走是留。走了太丢面子,不走又不受欢迎。
然而,张老爷子并没有过多纠结,因为今天他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为了找到江家藏匿的宝藏,他已经豁出去面子,不在乎是否丢脸了。
人情再好也不能当饭吃,而宝藏才是真正的财富。
他直接坐在地上,模仿老太太骂街的样子,拍着大腿号啕:\"东升啊,你看你,养了个什么女儿,还有那些孙子,简直大逆不道,全然不顾我们几十年的情谊,不仅不听我的话,还要赶我出门。东升,看来我们两家缔结友好关系的愿望无法实现了,我们的关系也无法维持了,这可怎么办呢?\"
梅疏月实在受不了他在这儿演戏,吵得她头痛。
\"江川、江淮,看来张老头没力气自己出去了,你们帮忙送他出去吧。\"
这是要将张老爷子请出去了。
\"好的,妈妈?\"
江川和江淮直接抬起张老爷子,老头儿拼命挣扎,双腿乱蹬。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他咬牙切齿地说,\"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都是被你们气的,你们得负责。\"
张老爷子眼看就要被抬出门外,索性不再挣扎,喊道:\"你们想逼死我。\"说完双眼一闭,头一歪,没了动静。
江淮吓了一跳,\"大哥,他怎么了,没事吧?\"
江川却镇定自若,随意搭了一下张老爷子的脉搏,\"估计是死了。\"
“糟了!”江淮刚要惊呼,江川急忙制止:“先别出声,我们赶紧把他抬走,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丢掉,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
“那我们该把他放到哪儿?”
“山脚下吧,那里狼很多,一个晚上就能把 啃得干干净净。”
“行,那我们快点行动,回去还能休息。”
张老头听到两人的计划,心中一颤,但他经验丰富,猜测这可能是江川的激将法,于是依旧装作昏迷。
走到门口时,江川突然停下脚步。
“大哥,怎么了?”
“给你这个糖吃。”
说着,他把张老头的头夹在胯下,伸手进上衣口袋找糖。
可怜的张老头此刻遭受这般屈辱,简直像是被人骑在胯下。
他紧紧咬牙,为了财宝,这一切都是为了财宝,他必须忍耐。
江淮对江川说:“大哥,他已经死了,直接扔在地上不就行了吗?”
江川递给他一块糖:“我担心他会弄脏我们的地。”
“你不担心他会弄脏你的裤裆?”
江川无语。
有个话多的弟弟真是麻烦。
“那你来试试。”
“不不不,我怕他弄脏我的裤裆,我还年轻,要是被他咬一口怎么办?”
“你不正愁娶不到媳妇吗?这样不是更好?母亲也不会再催你了。”
“这也不行,我要留着这些,不是为了媳妇,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有其他用途。”
快要窒息的张老头内心咆哮:你们能不能闭嘴,赶紧行动?
“快吃糖,我们走。”
“好的。”江淮把糖塞进嘴里,“哇,大白兔奶糖的味道,大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嫂子,哦,是许知青给的。”
濒临崩溃的张老头几乎咬碎牙齿:能不能别说了,赶紧出发!
江川和江淮吃完糖后,江川才将即将发狂咬人的张老头拉起,保住了自己的裤裆。
张老爷子终于能顺畅呼吸,开始大口喘气。江淮和江川听见后并未点破,依旧抬着他往外走。出门后,一阵狼嚎传来,张老爷子惊得浑身一抖,但兄弟俩装作没听见,继续前行。
江淮轻笑:\"哥,好像有狼叫。\"
\"我也听见了,该放手了,狼会处理的。\"
\"好。\"
他们将张老爷子放下便转身离开。刚走不远,又是一声狼嚎,吓得他连忙起身喊道:\"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别丢下我不管!\"
江淮和江川充耳不闻,拔腿就跑。张老爷子跌跌撞撞奔回家,缓了半天才平复呼吸。
\"爸,怎么回事?\" 张母早已焦急询问。
张老爷子回忆起被赶出江家、遭江川羞辱的事,心中怒火重燃。
\"梅疏月一点情面不留,跟王媒婆说得一样,江川说他喜欢别人,可就是不肯明说。我低声下气求他们,甚至答应让江川娶晓燕,结果她竟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真不孝,完全不顾及我们的交情!\"
张母与张晓燕闻言大失所望。张父默默蹲在一旁叹息。
\"爷爷,我知道江川喜欢谁,肯定是许知青。表面上她装作与江川没关系,背地里却还纠缠着他。若非如此,江川怎会拒绝跟我订婚?\" 张晓燕愤愤说道。
\"如果是她,那我们得让她远离江川。\"
\"但如果去找她,她仍像从前那样怎么办?\"
张母沉思片刻,有了主意:
\"造谣。\"
\"造谣!\"
对,我们得散布些谣言,拆散他们。不仅让那个许知青离江川远点,还要让其他姑娘也别靠近江川。到时候江川娶不了别人,不就得来找你了吗?
“妈,你有什么具体办法?”
“就这样。”
第二天清晨,江川和江淮不再有木匠活可干,于是和梅疏月、江婷一同到地里干活。在路上,他们恰好遇到张母和赵晓燕。
这对母女态度很好,仿佛昨天的事从未发生,对江家人笑颜相对。
张母主动上前打招呼:“疏月,你们家四个人都去干活啊。”
梅疏月不理她,沉默不语,转身继续和家人往田间走去。然而张母追了上去,向梅疏月赔不是。
这么大块肥肉,能争取的还是要尽力争取。
“疏月,你怎么不理人呢?昨天我才知道你爷爷登门的事。你和江川的事本该两情相悦,他怎么能拿两家交情来说事?疏月,这都是你爷爷的主意,为了两家关系更好,他才这么做,只是好心办了坏事。人都老了,难免有些不理智,别怪他。”
“我已经告诉他,我们两家以后再无往来,我说话算话,见面也当陌生人。”
“疏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样断了啊。”
“已经断了,你别再说了,不和你们家往来,我们会活得更自在。”
梅疏月避开张母继续前行,赵晓燕则跑到江川面前:“江川哥哥,我什么都没做,都是我爷爷自作主张,你不能不理我。”
“以前跟你说几句话是因为看在你爷爷的分上,现在更没必要了。”
“江川哥哥。”
这时,许楠楠正好从对面走来,看到江家人正和张母、赵晓燕交谈。
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啊!”
发叫声的人正是赵晓燕。
她刚转头,一眼看见许楠楠站在不远处注视这里,便顺势倒下,往江川怀里靠去。
江川显然低估了江川的动作敏捷,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张晓燕的突袭。张晓燕摔倒在荆棘丛中,皮肤被刺破,疼痛难忍,只好喊母亲来帮忙。
“妈妈,好疼,快帮我拉出来。”
等到张母将她拉起时,江家一家人已离开,正好遇到许楠楠。江婷走到许楠楠面前,为哥哥诉苦:“楠楠姐,我哥真可怜,被迫要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怎么回事?”
“有人找上我们家,非要我哥娶她孙女,我哥真是可怜, 着娶不喜欢的女人。”
“那确实挺可怜的。”
“就是,太可怜了,你快去安慰安慰他吧。”
许楠楠瞥了江川一眼,想起他刚才险些被张晓燕侵犯,难道他真的要娶张晓燕?
她走向江川问道:“你还好吗?”
江川感到温暖,看着她关心的眼神。
“我没事,我会阻止他们的。”
“婷婷刚才说的逼你娶的人是不是张晓燕?”
“是的,她爷爷昨天来我家,非要我娶她,还用两家的关系威胁我们,我们决定和他们断绝关系。”
“这种关系断了也好。”
张母女愤怒地望着离去的两人,张晓燕说道:“妈,你看,他们又在一起了。”
“等她知道江川的身体问题,就不会喜欢他了。”
江家四人属于第三小队,而许楠楠是第一小队的。来到第一小队的地界后,梅疏月对儿子说:“楠楠是个女孩子,不擅长农活,阿野你帮帮忙,你的任务我们也会帮忙完成。”
江川刚答应,就被许楠楠拒绝了:“不用不用,大娘,我的工作量不大,可以自己完成。你们忙自己的事吧,别担心我。”
她理解了他们的好意,但有团子这样的助手,再让江川留下反而浪费资源。
梅疏月并不想勉强许楠楠:“那行,我们忙完就来帮忙,要是你还没完,我们就接着帮你。”
“好的,谢谢大娘。”
许楠楠今天的工作是在玉米地拔草,玉米秆快有一人高,这次带团子去干活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她一到地里就放出团子,团子欢腾地跑在前面,她在后头慢悠悠跟着,走一阵就坐下休息。
团子说:“楠楠,你可以看看空间里的东西,地里的粮食都收好了。”
许楠楠立刻用意念查看空间,发现以前种的粮食确实已经收完,而且先播下的种子也开始发芽。
田边已经堆起小山似的粮食,这些都是团子的功劳。
她看着那些粮食堆,问团子:“能估算一下这些粮食有多重吗?”
“可以的,小麦每亩产一千五百斤,一百亩就是十五万斤,玉米每亩两千斤,一百亩总共二十万斤,大豆……”
许楠楠被团子的数据震惊了,空间里的粮食不仅生长速度快,产量也远超外界。
这么多粮食堆在那里太浪费了,她得找个时间去县城卖粮。
许楠楠忙完上午的工作,打算提前回去,刚出地头就遇到于国宝,他步履匆匆。
于国宝说道:“许知青,我去公社了,大队申请的化肥批下来了。”
“哦,我这就把钱给您,于叔。”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二十张十元钞票递给于国宝,他犹豫了一下才接过。
他再次感谢许楠楠。
“真的太感谢您了,许知青。”
“不用谢,于叔,还是赶紧把肥料运回来重要。”
“对对,明天让江川陪我去县里农业站拉肥料,许知青,要不要也一起?”
许楠楠笑着摇头:“不了,我还得整理一下今天的东西。”
许楠楠打算去县城送粮,但跟随大队长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她决定先去看看莫无畏的稿件是否完成。如果完成了,她会帮忙寄出;如果没有,就当作是去县城游玩。
“好的,于叔,我也一起去吧。”
于国宝手里拿着二百块钱,内心充满激动。自从担任大队长以来,他满腔热血,决心让清平湾大队的社员和知青都能吃饱饭。
远处有一群羊,他想到地里干活的牲畜。他们大队目前只有一头牛,等到粮食增产后,任务会增多,还需要把之前卖掉的牛和骡子重新买回来。
但现在……他看了看手中的钱,只够买化肥,还是别人给的。
以后有了钱,再买牲口。
他和许楠楠一起往村里走,路过那群羊时,许楠楠发现羊粪不成形,羊肚子瘪瘪的,看起来无精打采。
旁边放羊的是个十来岁的男孩,男孩看到于国宝走近,急忙跑过来:“于大爷,羊都拉稀了,您看看怎么回事?”
于国宝赶紧跟在羊后面观察,问男孩:“瓜蛋儿,你几点把羊赶出来的?不是让你等草上的露水干了再放羊吗?吃带露水的草会拉稀。”
“我是等露水干了才赶出来的,在羊圈里吃的是昨天割的青草,可它们还是拉肚子。”
“它们有没有吃别的东西?比如红薯秧?”
“没有,我怎么敢让它们吃红薯秧呢,那可是庄稼,没吃。”
“这是怎么回事?”大队长急得额头冒汗,擦了擦已经光秃秃的额头。
他们大队粮食产量不高,幸好还有二十只羊和三头猪。过年能不能多吃点肉,全靠这些羊和猪了。要是羊出问题,不仅完不成上交指标,他们也吃不上羊肉。
许楠楠检查了羊的粪便,在羊正在吃草的地方观察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了原因。
于国宝正焦急时,许楠楠说道:“于叔,我知道羊为什么会拉肚子,是因为吃了有毒的青草。”
于国宝惊讶于许楠楠的见识,忙问:“这么多草,哪一种是毒草?”
以往放羊时,羊拉肚子常被认为是受凉或吃了带露水的草,或是吃了太多凉性植物。从未想到是毒草作祟。
许楠楠指着地上的白花草说:“这是毒芹,羊吃了会拉肚子。”又问瓜蛋:“你之前去别处放羊了吗?”
瓜蛋点点头:“那边好像也有这种草,羊在那里吃草拉肚子,我就把它们赶过来,没想到这边也有毒草。”
许楠楠补充道:“还有其他毒草,比如黑麦和毒菜,羊吃了也会中毒,大多表现为拉肚子。”
瓜蛋疑惑地挠头:“原来羊不能吃这么多东西,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毒草。”
于国宝拍了下脑袋:“难怪队里的羊总拉肚子,这会影响它们长肉,严重时还会死掉。要是早点知道这些,除掉毒草或不在有毒草的地方放羊就好了。”
他看着许楠楠:“许知青,没想到你不仅会制农家肥,对养殖也这么了解,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白当了几十年农民。”
许楠楠笑道:“这也是从书上学来的。”
“读书多就是好啊!”于国宝立刻吩咐瓜蛋,“以后不能再在有毒草的地方放羊,或者先把毒芹拔掉再让羊吃草。”
瓜蛋连忙点头:“明白了,可是如果羊误食了其他毒草怎么办?”
于国宝想了想,又叮嘱道:“那你就得更仔细些,随时注意羊吃的是什么草。”
许楠楠在当前环境下没有发现其他有毒植物,也无法准确描述它们的样子。于国宝建议她跟随瓜蛋儿一起去放羊,顺便教导他识别毒草。许楠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她虽然在田间有团子帮忙,但仍然感到有些枯燥。相比之下,放羊可以让她四处走动,欣赏山间的景色。
“好的,于叔,我愿意和瓜蛋儿一起放羊。”许楠楠查看了一下羊的数量,大小加起来共有二十只,两人共同看管这些羊显得非常轻松。
“就这样决定了,下午你和瓜蛋儿一起放羊吧。我们每天给你记录六个公分的工作量,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的,于叔。”
许楠楠对公分数额并不在意,只要工作轻松就好。
于国宝离开后,许楠楠与瓜蛋儿交谈片刻,到了下班时间,两人一同将羊群赶回羊圈。
于国宝来到第四小队的地头时,正好遇到在此劳作的秦玉萍。注意到周围无人,秦玉萍走向于国宝,摆出一副柔弱无助的姿态,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大队长,我身体不太好,能不能提前结束今天的劳动回家休息?”她边说边朝他靠近,做出摇摇欲坠的样子。
于国宝迅速后退:“秦知青,请坚持住。”
秦玉萍猜测于国宝可能是过于老实,担心被人看见,或者有意避开她。她再次靠近,却被于国宝严厉拒绝。
“秦知青,如果你确实生病,我们会理解;但如果装病,后果自负。”于国宝板起面孔警告道。
意识到无法动摇于国宝的决心,秦玉萍只能继续伪装自己的病情。
于国宝打算给她留些余地,“既然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康复后再来干活。”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似乎怕秦玉萍追上来。
秦玉萍望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装得跟个老和尚一样,哼,连你都这样,你的手下还能好到哪里去?”
她自恃美貌与年轻,决心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许楠楠回到知青点时,听到几个女知青在低声谈论。
“难怪他年纪不小了还没成家,原来早就丧失了生育能力。地里的那位大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之前受过伤。”
“小声点,这种事不适合姑娘们讨论。”
“我知道,只是我们几个私下聊聊罢了。”
砚舟
许楠楠不明所以,李苗却跑来问她,“楠楠,我发现你和江川走得挺近,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我们才认识几天,怎么了?”
她突然意识到,她们刚才提到的人会不会是江川。
果然,李苗吞吞吐吐地说:“楠楠,我刚听她们说,江川好像没有生育能力。”
话音未落,她的脸已涨得通红,急忙向许楠楠解释。
“楠楠,我不该谈论这些事,但我看你和他关系不错,要是你们真在谈恋爱,我想告诉你,你还有其他选择。”
许楠楠难以置信,江川看起来那么健康强壮,怎么会没有生育能力呢?
“我听说这是从村里大娘那里听来的,虽然我和江川不是恋爱关系,但我认为这些话未必是真的。”
“如果你没和他交往,那就不必担心,他能不能生育对你来说无所谓。”
“对对对,你说得对。但如果这是假的,会不会影响他的婚事?”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今天田间张晓燕主动靠近江川的画面。
如果江川真的没有生育能力,张晓燕还会主动贴上去吗?
而且张晓燕还特意警告过她,不准她接近江川。
或许张家人不让江川娶别人是另有打算,江川现在是否知情就不得而知了。
余青青搬回来后看似老实,实则只是表面顺从,实际上因为处于弱势而不敢轻举妄动。
他知道江川与许楠楠关系密切,可能正在交往。许楠楠知道江川无法生育,但无论许楠楠是否会因此离开江川,他内心都觉得这样反而更平衡。
许楠楠吃完饭后,便前往羊圈找瓜蛋儿。然而途中遇到了梅疏月,正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对她施暴。
“赵香兰,我儿子好好的,你竟胡乱编造说他不能娶妻。多嘴的女人,我家阿野娶不到媳妇对你有什么好处?”
赵香兰被压在地上,被打得毫无反抗能力,很快便供出了 。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最先说的,你去找张家人吧,是他们这么散布谣言的。我以为是真的才跟着说的,你去找他们理论吧。”
梅疏月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张家人没能促成江川娶张晓燕,便造谣江川不能生育,使其他姑娘也不愿接近江川,若江川不娶,张晓燕也找不到对象。
“张家人真是好手段,我定会找他们讨个说法。”
梅疏月用力拧了赵香兰几下,“你帮着传播谣言,损害我们家阿野的形象,今天就给你点教训,再敢散播关于我家人的谣言,下次必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香兰浑身疼痛难忍,多年未与梅疏月起冲突,此刻心中后悔不已。在听到江川不能生育的消息时,她就迅速将这一消息传开。
没想到梅疏月很快就找上门来,她的战斗力依然强劲,赵香兰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别说了,别说了,以后再也不提你们家人了。”先度过眼前难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