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极把喜平安扶起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抽泣。
“你不要哭了,等会儿岐渊找过来,我会被打,现在的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喜平安一时无语,她抬起头,眼眶通红,鼻音很重,“你会不会安慰人啊,我现在就去让他打死你!”
她真是服了,黑极这兽肯定有什么大病。
“好了,别哭了,只要我还跟着你,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黑极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好像存在的意义就是帮白极面对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对此,他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觉得这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喜平安知道黑极只是想安慰自己,但她还是很难过,害怕白极永远不会苏醒过来。
但现在,除了黑极说的办法,好像也别无他法了。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双手朝脸摇摆着,希望脸上的泪水能够快点干掉。
就像黑极说的,如果岐渊发现自己哭的话,大概率黑极要遭殃。
她明白的,这事情没有谁对谁错,是从小生活环境以及经历导致了白极性格有些自闭。
“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喜平安轻声说道,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待会儿回去被岐渊看出来。
“嗯,他内心想法很多,但从来都不会说出来。”
昨晚岐渊对他说的话,明显是在激励他,让他快些成长提升兽阶。
但他理解的却是,自己能力低下,待在喜平安身边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黑极抓了抓自己的黑发,对喜平安问道:“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遮一下。”
“有的。”
喜平安轻咳两声,哭泣让她嗓子有些干痒。
兽皮包中,有岐渊为自己准备的兽皮斗篷,她拿出来递了过去,“你先用这个吧,可能会有点小。”
“嗯。”
黑极接过兽皮斗篷直接套在自己的身上,兜帽倒是刚好遮住他的头发,但长度却是非常不适合。
兽皮斗篷穿在喜平安的身上,长度刚好遮到膝盖,但在黑极的身上,只能到他的腰,甚至肚脐还露在外面。
看上去,就像是黑极穿着一件兜帽高腰衣。
喜平安皱着眉说道:“有点奇怪,但先这样吧,我们得回去了。”
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岐渊和墨尘会担心自己的。
黑极倒是无所谓,遮住头发不过是不想引来麻烦,要知道,他现在的雀翎可是黑色的......
两人走回去的时候,鳄炎已经在给大家做香茅草烤鱼和烤咕咕鸡了。
墨尘则是勾住鳄炎的肩膀,不知道在跟鳄炎说什么,反正两人时不时哈哈大笑,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走到岐渊面前,喜平安强扯了一个笑说道:“渊渊,我们是不是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嗯,新发现的植物都已经移植到灵泉空间,你喜欢吃的硬壳兽和咕咕鸡也都处理干净放到空间中了。”
“安安如果还想玩几天的话,也不用那么赶。”
说着岐渊已经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件很大的斗篷扔给了黑极,从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斗篷下的人不是白极了。
岐渊皱了皱眉头,看着黑极身上被撑得很紧的斗篷,心想要着扔掉以后,得再帮安安多做几件才行。
黑极一手抓住抛向自己的斗篷,说道:“谢了。”
说完后,便转身去找地方换衣服去了。
“渊渊。”
喜平安那原本被自己安慰好的心在看到岐渊的时候又破碎了,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着他。
“我在,安安,我在。”
感受到怀中的喜平安情绪低落,岐渊一阵心痛,眼神移向黑极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丝寒光。
“你低头我悄悄跟你说。”喜平安扬起头,嘴角都是委屈的弧度。
岐渊干脆直接把喜平安抱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随后又把喜平安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凑近喜平安的侧脸,语速特意地放缓:“安安,你说。”
喜平安挪了挪屁股,双手握住岐渊的大手,双腿有些不安地晃动起来。
“渊渊,是这样的...”
她把刚刚的事情全都和岐渊说了一遍,随后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渊渊,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岐渊摸了摸喜平安的头顶,安慰道。
听到这话,喜平安立即直起身子,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吗?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你想要他回来,他就能回来。”
喜平安看着面具下,那柔和的双眼,心中的不安逐渐被抚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无条件地相信岐渊说的话。
是啊,小白说他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自己,他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他会回来的。
......
在沼鳄部落的最后一个晚上,小姐妹们依旧不放过喜平安,太阳还未落山,就把喜平安从树屋中叫了出来。
她们也不去泥池玩,晚上被定为姐妹间的秘话时间。
喜平安看了看远处树上坐着的身影才继续回到雌性们的话题中,她现在要随时确定黑极就在自己旁边才能放心。
黑极也做到了他的承诺,一直跟着喜平安。
香玲顺着喜平安的视线看过去,认出了那个身影。
“怎么啦,今晚是他?”
其余雌性也凑过来,满脸调笑,等待着喜平安的答案。
习惯了大家直白的说话方式,喜平安现在已经能淡定应答这些虎狼之词了,偶尔她也会说两句活跃气氛。
“是啊。”
“嘿嘿,岐渊大巫和墨尘比谁更厉害呀?”香玲显然不想放过喜平安,问题一个比一个炸裂离谱。
“都厉害。”
“哎哎,到我问了到我问了,岐渊大巫和墨尘哪个比较大?”
喜平安脑袋一阵大,怎么还越问越离谱了,她不能再任由姐妹们发挥了。
“哎呀,你们知不知道刚子叔到底有几岁?”
“你怎么叫他叔啊,你的年纪应该叫他爷爷吧。”
“应该有一百五十岁吧。”
“怎么可能!我感觉只有四十,不能再多了。”
雌性们的注意力被转移,喜平安松了一口气,不敢想象再放任下去,她们还会问出什么问题。
“哎,其实我还蛮喜欢刚子爷爷的,可惜就是年纪不搭。”
香玲推了说这话的雌性一把,怪笑道:“怎么?你想当鳄炎的阿母啊?”
喜平安忍不住笑出声,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被问的雌性居然还细细思考了一会儿认真说道:“也不是不行,白捡一好大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