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中介的那些人 第9章 皮特哥

夜班尽头，是皮特哥的江湖

昏黄的灯光下，机器轰鸣，阿牙与皮特哥并肩走在安全气囊生产线旁。汗水顺着阿牙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工装。

阿牙：“皮特哥，记得咱俩都是五月的，这缘分可真不浅。”

皮特哥咧嘴一笑，国字脸上堆满了肉）、：“是啊，阿牙，咱俩算是‘难兄难弟’了，不过我可比你大五岁，你得叫我哥。”

阿牙：“好啊，皮特哥，你说咱这夜班啥时候是个头啊？”

皮特哥：“别急，阿牙，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看我，从产线线长一步步走到今天，不也熬过来了？”

天岂公司简陋的中介办公室，项目专员在日常闲聊。皮特哥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散落着几份人事资料，他正悠闲地喝着奶茶。

阿牙：“皮特哥，你怎么这么爱奶茶，哪买的？挺香甜的。”

皮特哥笑眯眯：“哦，这个啊，我特意跑了几条街去买的，顺便给人事部的姐妹们也带了黑鸭的甜辣鸭脖，做人嘛，得学会变通。我这个月买了500块的奶茶水果鸭脖。”

阿牙惊讶了：“你还去高铁站接女孩子？这也太贴心了吧！”

皮特哥摆摆手：“小事一桩，都是应该的。对了，阿牙，你得学学，以后用得着。”

中介公司，一把手的风光。皮特哥身着西装革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显得威风凛凛。

阿牙：“皮特哥，你现在可是中介界的一把手了，风光无限啊！”

皮特哥大笑：“风光背后是无尽的忙碌和压力，不过，能给兄弟们谋点福利，给你买台湾大鸡腿吃啊，要不要下馆子啊，也值了。”

阿牙：“听说你让嫂子去捉鲫鱼给五师兄吃？这是哪门子的操作？”

皮特哥挠挠他的板刷头：“哈哈，五师兄爱吃鱼，这不是想着让他补补嘛。至于嫂子，她乐意帮忙，我也没办法。她以前不愿意和我结婚，现在很爱我。”

小区组长办公室，属于皮特哥的落魄时光。

皮特哥坐在偏僻的城西的简陋的办公桌后，神情如常，桌上堆满了文件。

阿牙：“天呐，你咋长白头发了？”

皮特哥：“吃人参吃坏了。哈哈”

阿牙：“皮特哥，你怎么被下放到这里来了？工资还减半。”

皮特哥苦笑：“斗争呗，职场如战场，哪有永远的赢家。”

阿牙：“阿索说你走到哪里，哪里的工厂就灭亡，这话虽然夸张，但也挺准的。”

皮特哥叹了口气：“唉，时也命也，不过，我皮特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确实如此，不久之后又调动了。

大佬甜总办公室，顶替与跌落。皮特哥坐在大佬甜总曾经的办公椅上，壮志凌云。

阿牙：“皮特哥，你顶替了大佬甜总的位置，感觉怎么样？”

皮特哥沉默片刻：“很复杂，有成就感，没有愧疚。毕竟，我和五师兄曾经……”

阿牙打断：“都过去了，皮特哥，你得往前看。”

皮特哥点头：“是啊，往前看。不过，这位置好坐啊，特别好。”

公司会议室，生日当天的争吵。会议室里气氛紧张，皮特哥与上层员工关系处的大领导争得面红耳赤。

阿牙站在一旁：“皮特哥，咋了啊，今天是你生日啊。”

皮特哥怒目圆睁：“生日又怎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被这些人搞垮！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公司的死活！”

大领导拍着桌子：“皮特，你别太过分了！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皮特哥也猛地一拍桌子：“制度？制度要是合理，公司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看看那些员工，一个个怨声载道，这公司还有未来吗？”

争吵声、拍桌声此起彼伏，最终皮特哥被请出了会议室。

离职当天，皮特哥坐在中介楼下的咖啡厅，手中拿着一张20万的支票，神情复杂。

阿牙：“皮特哥，你……真的要走了吗？”

皮特哥：“是啊，阿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八年，咱们一起经历了太多，有欢笑，也有收获。”

阿牙：“皮特哥，你后悔过吗？”

皮特哥沉思片刻：“后悔？也许吧。但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我曾经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改变一切，可现实却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阿牙：“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皮特哥苦笑：“还能怎么办？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调整调整心态。也许，我会去一个新的城市，重新开始。”

阿牙和皮特哥相视一笑，往事如烟，仿佛一切都在眼前浮现。“阿牙坐我车，阿牙纸头没有了，阿牙考试去了，阿牙吃饭在哪里，阿牙帮我弄一下，阿牙这些鸟人就是这样，阿牙要80本笔记本，阿牙我请假了，阿牙给你鸭脖，阿牙你来吃饭吗？阿牙水果在哪里？阿牙，你也生日快乐啊，阿牙要搬什么......\"

故事结束，皮特哥的身影渐渐远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留下的是一段跌宕起伏的中介传奇。阿牙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纷繁复杂的职场江湖里，有人风光无限，有人落魄离场，而皮特哥的故事，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