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黑中介的那些人 > 第167章 阿到

黑中介的那些人 第167章 阿到

作者:偏爱晚风的玄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9 16:19:01 来源:小说旗

天岂人力资源中介公司的格子间,复印纸和焦虑的气味像陈年老垢,死死扒在空气里。项目专员阿到,那张淹没在工位海洋里毫无波澜的脸,此刻正对着屏幕上刺目的红框——清洁工老陈的“未来人才预测系统”评估报告。“综合淘汰率:99.7%。生存适配性:极低。建议:终止人力合作。”冰冷的字符像淬了毒的针。

“哟,阿到,又对着你那宝贝屏幕演内心戏呢?”行政主管哈哈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像生锈的锯子,划破了沉闷的空气。他端着印着公司Logo的马克杯,踱到阿到工位旁,肥厚的下巴几乎要压在显示器上。“啧啧啧,老陈头!99.7%!”他夸张地咂着嘴,杯里的咖啡晃荡着,“瞧瞧,铁板钉钉!系统直接判了斩立决!哈!”他灌了一大口,褐色的液体在杯口留下印记,“我早八百年就说了,这种扫地的,就是工业革命没扫干净的渣滓!效率!现在讲的是这个!”他油腻的手指用力戳着屏幕,“系统说了,他不配活着——至少,不配在咱这盘棋里占个格子!利索点,处理了,看着碍眼!”

阿到没应声,只是搁在鼠标上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下颌线绷紧了些。

“哈主管,”一个带着点沙哑质感的年轻女声响起,语气平静,却像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哈哈的聒噪。是阿瑶,90后,入职快十年了,算是公司里的“年轻的老油条”。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托着一个厚得像块城砖、边角磨得圆润发亮的硬壳笔记本,走过来稳稳地放在阿到桌上。“老陈刚托我转交的,说是他‘没用’的玩意儿,让看看能不能当废纸回收。”她语气平淡,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哈哈。

“废纸?我看也是废纸!”哈哈嗤之以鼻,嫌弃地挥挥手,“一股子灰尘味!赶紧扔了,别放阿到桌上占地方!影响他处理‘正事’!”他特意加重了“正事”两个字,眼神瞟向那份冰冷的报告。

阿瑶没看他,直接上手翻开了笔记本,动作熟练。她指着里面密密麻麻、工整到近乎刻板的表格,对阿到说:“阿到,你看这儿。”她的指尖划过一行行严谨的记录,“b区消防通道门禁电机,异响频率记录,从去年十一月到现在,每周三次,持续时间、声音特征变化…全在这儿。还有这儿,c栋地下二层西侧墙体渗水点,水量变化跟垃圾清运车辆的吨位、频次关联分析…更绝的是这个,”她翻到后面,“整栋楼所有公共区域垃圾桶清空后,再次达到75%容量的平均时间,精确到分钟。他甚至做了不同楼层、不同部门垃圾成分差异对清运效率的影响分析!”

阿到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他一把接过那本沉甸甸的笔记,手指能清晰地感受到纸张因常年书写留下的微凹和粗粝。这本被“未来人才预测系统”冰冷判定为“认知能力低下”、“无法适应新技术”的老清洁工的“遗物”,里面竟然是一座用最原始方式构建的、关于这栋建筑**脉动的微型数据要塞!系统引以为傲的扫描,只捕捉到了“触屏超时”、“培训失败”这些表面伤痕,却对这本子里承载的、机器感官无法触及的“建筑呼吸”视若无睹。

阿到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将那本沉甸甸的笔记紧紧抱在胸前,像抱着某种失落的圣物,大步流星地走向连接着“未来人才预测系统”的公共分析终端。他的步伐带着一种沉默的、近乎悲壮的决心。

“喂!阿到!你魔怔了?”哈哈在后面嚷道,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抱着那老古董的破本子,想给他开个追悼会还是怎么着?”

阿瑶双手插在工装裤口袋里,慢悠悠地跟了过去,语气波澜不惊:“哈主管,阿到大概是想证明一下,系统判定的‘无用数据’,是不是真的那么没用。”

“证明?用这玩意儿?”哈哈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抱着肚子,笑声在办公区回荡,“给人工智能喂手写笔记?阿到这小子是加班加傻了吧?那破本子垫桌脚都嫌不平整!”他晃荡着肥硕的身躯跟到终端旁,准备欣赏一出闹剧,“阿到!省省吧!历史早就证明过了!蒸汽机刚冒烟那会儿,多少裁缝铺老板哭天抢地,骂它是抢饭碗的怪物!结果呢?”他模仿着老顽固的腔调,随即换上胜利者的傲慢,“历史的车轮碾过去,管你是裁缝还是什么!老陈头,就是那该被碾成粉末的旧时代尘埃!系统就是真理!普朗克说了,新真理站稳脚跟,靠的不是说服老顽固,而是等他们死绝!老陈头就该……”

终端前,阿到仿佛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噪音。他全神贯注,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系统后台的非结构化数据导入接口。他像一个执着而孤独的考古学家,开始艰难地“翻译”老陈笔记里那些关于门禁异响的频谱描述、渗水点与车辆震动的关联、垃圾桶饱和曲线…一行行,一条条,将那些带着体温和灰尘气息的原始观测,强行塞进“未来”那冰冷精密的喉管。

屏幕上,代表系统健康运行的绿色数据流起初依旧平稳地滚动着。哈哈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和优越感,像在观赏一只试图撼动大树的蚂蚁。

“瞧瞧,白费力气!你那堆‘原始人’的涂鸦,在系统眼里就是毫无意义的乱码!还指望能掀起个浪花?”他嗤笑着,声音刺耳,“系统是科学!是未来!懂不懂?老顽固就该……”

他的尾音,被一声尖锐、凄厉的警报声硬生生切断!

“呜——呜——呜——!!!”

终端屏幕上,那优雅流淌的绿色数据流,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骤然停滞!紧接着,整个屏幕疯狂地扭曲、闪烁!清晰的图表瞬间崩解、融化,变成一团狂乱跳动、色彩诡异的乱码和毫无意义的色块!刺眼的红灯疯狂旋转闪烁,将哈哈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写满惊骇和难以置信的胖脸映照得如同地狱恶鬼!

“怎…怎么回事?!不!我的系统!我的宝贝系统!”哈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带着哭腔的尖嚎,像只被滚水烫到的肥猪,猛地扑到终端前,手指在键盘上毫无章法地乱戳乱按,肥胖的身躯因恐惧而剧烈颤抖。“重启!快重启!输入指令!xx@#¥%……”他语无伦次。屏幕上,一行冷酷的白色错误提示无情地跳动着,宣告着傲慢的崩塌:“核心算法遭遇不可解析数据冲突…逻辑链崩坏…系统…宕机…”

整个办公区瞬间炸开了锅,警报声和闪烁的红光如同末日降临。人们惊慌地站起来,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阿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了一下,但她迅速稳住了心神。她没有去看那台彻底瘫痪、如同垂死巨兽般哀鸣的终端,也没有去看旁边那个歇斯底里、徒劳拍打键盘的哈哈。她的目光,穿透混乱的声浪和刺目的红光,牢牢锁在阿到身上。

阿到站在混乱的风暴眼中心,异常地平静。他不再看那崩溃的屏幕,只是低着头,双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紧紧地握着那本边缘磨损的硬壳笔记本,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在疯狂闪烁的红光映照下,他的嘴角先是紧紧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随即,一个极其细微的、带着冷硬质感的弧度,如同冰川上裂开的一道细缝,悄然向上弯起。

阿瑶的心,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她静静地走到阿到身边,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夸张的表情。她只是伸出自己同样带着岁月痕迹的手,稳稳地、有力地覆在阿到那双紧握笔记本的手上,仿佛在传递一种无声的确认和支撑。

普朗克的话言犹在耳,冷酷地描绘着新旧的更迭。然而,老陈的“落后”,他十年如一日近乎偏执的手写记录,这本被“未来”轻蔑地宣判为废纸的笔记,却成了击穿那座傲慢堡垒最沉重的钝器。并非所有落后者都有此幸运——老陈的“落后”里,沉淀着旧时代匠人般的笨拙专注,那是冰冷的算法永远无法扫描复制的、属于人类灵魂的压舱石。

路,果然是走出来的。老陈用布满老茧的双脚丈量这栋楼的每一寸,用磨秃的笔尖刻下它的每一次呼吸与隐痛。此刻,阿到和阿瑶共同紧握着的,不再仅仅是泛黄的纸页和墨迹。它是活的证词,证明有些价值,深藏在被算法傲慢忽视的尘埃里,足以让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掌控未来的傲慢者,在猝不及防的瞬间,清晰地看见自己脚下那早已掘好、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坟墓。

阿瑶的目光,和阿到一起,越过混乱的人群、闪烁的警报红光,投向窗外沉默矗立的钢铁森林。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阿到那张依然平凡却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他和阿瑶共同紧握着那本沉甸甸笔记的、异常坚定的双手。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故事,融入你提出的哲思:

---

刺耳的警报仍在办公区上空徒劳地盘旋,像只被掐住脖子的乌鸦。闪烁的红光在哈主管那张因惊恐和愤怒而扭曲的肥脸上明明灭灭,他徒劳地拍打着彻底黑屏的终端,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仿佛一台濒临散架的破风箱。

“重启!给我重启!权限!最高权限!”他对着闻讯赶来的It小哥咆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眼睛上。It小哥一脸苦相,手指在备用设备上飞舞,但屏幕上只有那行冷酷的白字不断刷新:“核心算法遭遇不可解析数据冲突…逻辑链崩坏…系统…宕机…”

“冲突?什么狗屁冲突!一定是病毒!有人植入病毒!”哈主管猛地扭头,充血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人群,最后死死盯在阿到身上,尤其是他怀里那本硬壳笔记。“是他!阿到!还有那本破书!那本老陈头的破书!是它搞的鬼!那是…那是巫术!是破坏分子!”他语无伦次,肥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阿到,仿佛指认一个携带瘟疫的罪犯。

人群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阿到身上,带着惊疑、探究,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阿到依旧沉默,只是抱着笔记本的手臂收得更紧,指节在闪烁的红光下白得刺眼。那本笔记像一块盾牌,也像一个烫手的烙印。

阿瑶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半步,半个身子挡在阿到和哈主管喷火的目光之间。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清晰地盖过了警报的余音和哈主管的嘶吼:“哈主管,系统宕机的原因It部门会查。现在当务之急是恢复基础办公,而不是无端指控。陈叔的笔记本,不过是些手写的观察记录。”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记录这栋楼真实发生的事,也算巫术?那咱们每天的打卡记录,是不是也算咒语了?”她语气平淡,甚至带点揶揄,却像一盆冷水,浇熄了部分因恐慌而起的猜疑。

哈主管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脸憋成了猪肝色。It小哥擦了把汗,艰难地开口:“哈…哈主管,初步判断…像是底层数据逻辑被…被一种无法解析的‘异常’冲垮了。就像是…给精密的发动机…灌了一勺沙子。系统…可能需要彻底清盘重建。” “清盘重建”四个字像重锤砸在哈主管心上,也砸在公司每一个依赖这套“未来”系统的人心上。恐慌开始真正蔓延——没了系统,怎么预测?怎么分析?怎么…干活?

混乱中,阿到抱着笔记本,默默转身,走向茶水间。阿瑶立刻跟了上去。

狭小的茶水间里,只有咖啡机低沉的嗡鸣,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阿到背对着门,肩膀微微垮塌下来,刚才那沉默的坚硬似乎泄去了一部分。他低头看着怀中那本磨得发亮的笔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上的胶带。

阿瑶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着阿到的背影,叹了口气:“有时候,是要等到历史的车轮碾过去之后,骨头都碎了,才能明白它到底有多重,碾过去是个啥滋味。就像…”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就像你以前说过,秦可卿是个明白人。她看透了宁国府的腌臜,看透了那烈火烹油背后的朽木空壳。她谋身了吗?谋了,用最决绝也最无奈的法子——悬梁自尽,用自己的一条命,暂时捂住那脓疮,给凤姐腾出点收拾烂摊子的时间。她明白车轮要碾过来,也明白自己挡不住,只能用自己的‘身’,给身后在意的人,谋一个喘息的机会,哪怕只是片刻。”

阿到缓缓转过身。茶水间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打破某种东西的快意,有后知后觉的沉重,更有一种深切的茫然。“明白…然后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落在阿瑶脸上,“秦可卿明白,所以她选择了死,用死谋片刻安宁。我们呢?阿瑶,我们刚才…算明白了吗?我们让那车轮…卡了一下。”

阿瑶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没有多少温度,只有看透世事的疲惫和一丝锐利:“我们让哈主管看清了他脚下那个坑,算不算明白?算。但这坑,最多让他摔个狗吃屎,鼻青脸肿。系统会重建,新的‘真理’会披着更华丽的外衣卷土重来。哈主管这种人,摔倒了,只会更疯狂地抱住新的车轮,证明自己是对的。历史的车轮,该碾过去的,还是会碾过去。老陈…他可能还是保不住。” 她的语气异常冷静,带着一种90后老员工特有的、被现实反复捶打后的清醒。

“那我们刚才做的…算什么?”阿到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笔记,仿佛第一次真正掂量它的重量。是武器?是盾牌?还是…一个注定被碾碎的鸡蛋?

“算‘顾眼前’。”阿瑶直起身,走到咖啡机旁,给自己倒了杯黑咖啡,没加糖也没加奶,“我们顾了老陈眼前的不公,顾了你我心里那点还没被磨灭的‘意难平’。让那冰冷的机器宕机的那一刻,让哈主管那张脸失去血色尖叫的那一刻,值不值?值!”她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咖啡,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就是‘明白’之后的选择。秦可卿明白之后,选择用命去‘顾’她认为值得顾的人和事,哪怕只是片刻。我们没她那么大的能耐和决绝,也没她那么大的‘身’可谋。我们只能顾眼前这点‘气’,这点‘理’,这点‘人味儿’。让那车轮碾过来之前,至少,让它卡顿一下,让坐着车上的人颠一颠,让被碾的人…稍微抬一抬头。”

她走到阿到面前,目光落在那本笔记上:“阿到,你是怎样的?”她的眼神锐利起来,“你是像秦可卿那样,看透了,就想用最激烈的方式去撞一下?还是…撞完了,发现车轮只是卡了一下,该来的还是会来,就怂了?或者…”她顿了顿,声音压低,“想别的法子,在车轮底下,给自己,也给像老陈这样的人,扒拉出一点能喘气的缝隙?哪怕那缝隙又小又黑?”

茶水间里只剩下咖啡机加热管的嘶嘶声。阿到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着老陈那本厚厚的笔记。粗糙的封面,工整的字迹,记录着门禁的异响、墙角的渗水、垃圾桶的饱和度…这些最卑微、最琐碎、最被“未来”系统视为垃圾的数据。它们冲垮了精密的算法逻辑,不是因为强大,而是因为那算法逻辑里,根本容不下这种原始的、带着尘世体温的真实。

他忽然明白了阿瑶的意思。有时候,“明白”历史的车轮无可阻挡,并不意味着束手待毙。秦可卿用死谋片刻喘息,是她的“顾眼前”。而他和阿瑶,用一本破笔记瘫痪了“未来”,也是他们的“顾眼前”——顾的是心中那口不能轻易咽下的气。

“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阿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抬起头,看向阿瑶,眼神里之前的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决断。“老陈用脚走了十年,走出了这本东西。我们…刚走了一步。”他低头,小心翼翼地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里面是陈旧的墨迹,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水龙头滴水的异常频率。“车轮要碾过来,挡不住。但我们可以学老陈,把每一步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记下来。”他抬起头,嘴角第一次勾起一个清晰的、带着冷硬意味的弧度,“记下那些‘异常’,记下那些被系统判定为‘无用’的‘尘埃’。也许…下一次车轮再碾过来的时候,这些‘尘埃’,能让它卡得更久一点。或者,让更多的人看清,那车轮底下,到底埋着什么。”

阿瑶看着阿到,看着他平凡的脸上此刻焕发出的那种近乎执拗的光芒,看着他紧握笔记本的、骨节分明的手。她缓缓地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的暖意和赞许。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拳头,在阿到紧握笔记本的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

茶水间的门被推开,It小哥探进头,一脸焦虑:“哈主管疯了,叫嚣着要查监控,要找‘破坏分子’!你们…”

阿到合上笔记本,把它稳稳地抱在胸前,像抱着某种珍贵的火种。他看向It小哥,又看了看阿瑶,平静地说:“走吧。该顾顾下一个‘眼前’了。”

窗外,城市的钢铁森林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阿到抱着笔记本离开茶水间的身影。那身影依旧淹没在人海中,毫不起眼。但在那本沉甸甸笔记的映衬下,又仿佛带着一种无声的、不可摧毁的重量。

落后者真正的优势,或许从来不是阻止车轮,而是让那些坐在车上、闭眼高歌的人,在每一次颠簸中,都不得不睁开眼,看清自己正碾过什么,以及,自己终将被碾向何方。阿到抱紧的,正是这份让傲慢者无法安坐的重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