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肌肉在电流中痉挛抽搐,指关节发出脆响,五指像生锈的机械般僵直张开。当高压电流穿透颅骨时,视网膜上炸开一片猩红雪花,却听见自己颈椎发出\"咔\"的错位声——丧尸化的脊椎正在暴力复位。
\"呃啊——!\"
喉管里挤出的嘶吼带着电流焦糊味,在研究人员惊骇的瞳孔倒影里,我看到自己炸开的头发间迸出幽蓝电火花。左腿肌腱像拉过头的橡皮筋突然回弹,靴底与金属地板摩擦出刺耳锐响,整个人如同生锈的弹簧玩偶般弹射而出。
那个手拿电棍的研究员正要后退,我青筋暴起的手掌已经扣住他白大褂袖口。布料撕裂声与肩关节脱臼的闷响同时炸开,他浮空的身体在日光灯下划出苍白弧线。当脊椎骨与防静电地板接触的瞬间,我听见某种甲壳类动物被碾碎的脆响,他后脑勺在撞击处绽开蛛网状血痕。
\"开枪!快开枪!\"
穿防弹衣的守卫撞开观察窗时,我正用膝盖压碎第三个研究员的喉结。他挣扎的手指在我脸颊抓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腐黑的丧尸血滴在他惊恐扭曲的脸上,竟发出硫酸腐蚀般的滋滋声。
玻璃培养舱的碎片扎进我掌心,混着粘稠营养液的血滴落在小女孩开裂的嘴唇上。她残缺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抓住我的衣角,指节像枯萎的树枝般弯曲成诡异角度。当我颤抖的手掌托起她后脑时,黏连的头皮组织在掌心留下温热的触感。
\"乖……\"
我咬碎了自己臼齿把呜咽咽回去,腐化的泪腺分泌出带血丝的液体。她突然睁大的瞳孔里,倒映着我背后举枪的守卫,以及我因暴怒而撕裂至耳根的嘴角——那是个比丧尸更恐怖的微笑。
“彭!”
我脑袋猛的一偏,一把飞刀猛的朝守卫而去,将他牢牢的钉死在了墙上。
我回过头,看向她的脸……
那张曾经圆润的小脸如今凹陷下去,右眼黑洞洞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左眼勉强睁着,可瞳孔已经扩散,像是蒙了一层灰白的雾。她的嘴唇干裂溃烂,嘴角残留着呕吐物的痕迹,可即便如此,她仍然在笑。
“不、不疼哦……我、我乖乖的……”
她忽然说话了,声音像是从破损的声带里挤出来的,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每说一个字,喉咙里就泛起血沫,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可她仍然努力扬起嘴角,仿佛害怕我会难过。
我跪在她身边,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触碰她,生怕一碰,她就会像脆弱的瓷娃娃一样碎掉。
“我不应该,送你来的……”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更像是野兽的低吼。
她微微摇头,伸出没了胳膊的肉球:“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能见到你,见到妈妈……”
她的左眼突然溢出泪水,混着血丝滑落。
“可是……妈妈……早就被他们吃掉了了,我知道的……”
我的喉咙像是被铁钳扼住,无法呼吸。
“他们说,你来找我的……他们没骗我呢?”
她的整个身体突然收紧,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
“我好冷……”
我猛地将她抱进怀里,腐烂的丧尸血液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她的身体轻得可怕,像是一具空壳,可她的心跳还在微弱地跳动,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不冷了……不冷了……”我紧紧搂着她,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可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尖锐地响起,红色的应急灯疯狂闪烁。
“我,不想走了,可以吗……我……看到妈妈了……”
“妈妈说,我乖乖的,给我买那个娃娃……我乖乖的……可是,妈妈死了,被他们吃了……我太累了,帮我给他们说一下……我去找妈妈了……”
“好,我送你走!”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