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
“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我并非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我只是事太多了,一时之间忙忘了而已。”
因为自己并不是很占理。
面对高园儿的质问,姜年并没有采取冷处理的手段,而是解释道。
但高园儿却已经上头。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姜年:
“姜老师,你太让我难受了!”
“为了等你,今天一天,我一刻都没有休息。”
“别人拍戏的时候我拍戏。”
“别人休息的时候我还在拍戏。”
“就是希望你到了之后,能够第一时间看到我的表演。”
“可结果呢?”
“我从上午等到了现在,你来都不来一下!”
“我以为你是工作繁忙,在结束后,还特意去找了一趟邓导,结果邓导说你上午拍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就拍了一个小时啊,但就是这样,你却不愿意来看一看我。”
“扪心自问,打从来到这个剧组后,我从未找你要过什么吧?”
“我只是想要让你在我拍戏的时候来看看我而已,你为什么.”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啊?”
高园儿越说越委屈。
她想到了自己那稀里糊涂就消失的处子之身。
想到了自己来到这里后,变的越来越奇怪,越来越陌生的性格。
是!
她高园儿可能并不是一个好女人。
但她就是再怎么不好,对你姜年,也都是真心诚意,没有半分虚假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为了一个女人,放了她鸽子也就算了。
在她进来之后,你们还这么亲密!
没来由的,高园儿的脑中突然浮现了02年的一首老歌。
“我躲在车里,手握着香槟。”
“想要给你,生日的惊喜。”
“你越走越近,有两个声音。”
“我措手不及,只得楞在那里。”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当初她在路边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不知曲中意。
现在恍然回过神来,高园儿才发现,自己竟然就是曲中人!
这顿时就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泪流满面。
见此状。
姜年的头皮都是麻的!
不是你这
他这
卧槽!不至于吧!
他就只是鸽了你一下,没有去看你表演而已。
怎么现在,搞的就好像是他姜年始乱终弃了一样?
这事没有那么严重吧!
姜年的心中很是卧槽。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除了答应要看高园儿表演外,还答应了一些别的东西。
不然的话,高园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黄圣衣。
她听到高园儿的这番话,也懵逼了。
她看向姜年:“姜老师,你对圆儿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
姜年两手一摊,满是无辜。
天可怜见。
他昨天才刚回来。
今天又在家里宅了一天,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呢!
他都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闻言,黄圣衣满是狐疑的看着他。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
但那副神态,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她有点不太相信。
因为高园儿现在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
她哭的这么难受。
这总不可能就只是因为姜年放了她鸽子吧。
其中绝对另有隐情。
于是她伸手搭在高园儿的背上,安慰道:“圆儿,你别伤心,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如果是姜老师的问题,我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怎料听到她的话,高园儿心中的委屈更浓了!
因为她就是因为你黄圣衣和姜年之间表现的这么亲密,所以才感到委屈的。
现在你黄圣衣又拿出那般女主人的作态。
这更是火上浇油!
以至于在高园儿看来,黄圣衣这压根就不是在为她说话。
而是在跟她嘚瑟。
嘚瑟她黄圣衣跟姜年关系亲近。
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凭什么你能对她这样?!
“我不要,你走开!”
“我讨厌你!我也讨厌你!”
高园儿的内心直接破防了,她大吼一句,猛地甩开了黄圣衣的手,然后就哭着离开了这里。
看她夺门而出。
一时间,姜年和黄圣衣都沉默了。
足足过了好半天,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黄圣衣愣愣的看着姜年,满心不解:“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姜年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
随后想了想:“这事你就别管了,等我一会儿吃完饭了,我去找她好好问问。”
“嗯。”
听到姜年有主意,黄圣衣也能感觉到高园儿刚才对她不是很友善,于是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只是走到一旁,开始收拾了起来。
而姜年,经过高园儿这么一闹。
也没有慢慢品尝的心情了,匆匆将桌子上的饭菜全都吃完,擦了擦嘴,洗了把脸,然后便出门,来到了高园儿的房前。
“咚咚咚—”
“咚咚咚—”
姜年轻敲着房门,节奏有序,不急不缓。
高园儿此刻正蹲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腿生闷气。
听到这个动静。
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不是姜年便是黄圣衣。
于是抽了抽鼻子,闷声问道:“谁啊。”
“我,姜年,圆儿,在生闷气呢?”
姜年喊道。
“对啊,我不高兴,难道还不允许我生闷气吗?”高园儿道。
“可以,当然可以,但是一昧的生闷气,这不好啊,情绪这种东西,总是需要引导,发泄出来的,要不要聊一聊?”
姜年提议道。
说实话。
今天发生的事,他也感觉挺莫名其妙的。
虽然他明白,自己没有去看高园儿的演戏,这肯定会让给高园儿生气。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高园儿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连‘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这话都给说出来了。
这让姜年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事不同凡响。
起码跟他想象中的,存在着极大的出入。
闻言,高园儿撇了撇嘴。
现在知道安慰了?
之前怎么不说呢?
非得让她闹起来你姜年才能注意到她是吧。
于是她闷哼一声:“不麻烦姜老师您费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发泄脾气还是知道的,我自己就能处理好这件事!”
闻言,姜年眉头一挑。
好家伙,这是跟他赌上气了啊。
于是稍加沉吟。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睡,拜拜。”
说罢,他便转过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他姜年能够主动过来询问你的情况,就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
你要是识相,借坡下驴,那便无事发生。
该聊聊,该道歉道歉。
这些事情,他姜年绝对一点都不含糊。
但反之,你要是没完没了,跟他耍性子,闹脾气。
想要以此拿捏他姜年,增强他的愧疚。
那不好意思,他姜年惯不了你一点!
有脾气,可以理解。
但想要把这个脾气撒到姜年身上,不行!
他可不是用来处理负面垃圾的垃圾桶!
“你你这就回来了?”
房间里。
看着姜年出门没两三分钟就又走了回来,黄圣衣一脸懵。
你的办事效率这么快的吗?
这才过去了多久啊?
对此,姜年点点头:
“是啊,她不愿意跟我沟通,所以我就回来了呗。”
“总不能在人家拒绝后,还一直死皮赖脸的守在人家门口,等着人家开门吧。”
他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黄圣衣听的微微一愣。
因为姜年的这个说法,听起来的的确确没啥毛病。
但.
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黄圣衣挠挠头,在心中轻咦一声。
而在隔壁,高园儿的房间里。
听到姜年真走了。
高园儿也愣住了。
她虽然早就知道姜年这个人很随心所欲,很直白。
但她没有想到,你姜年竟然这么的直白!
拜托!
现在是你把她给欺负了。
你让她生气了。
完事她就说了一句‘你走吧,我不想聊’。
你还真走啊?!
高园儿越想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
越想就越是不舒服。
连带着她刚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情绪再度翻涌上来。
她感觉这口气必须要出。
于是站起身,推开房门,来到姜年房门口。
“咚咚!”
“咚咚!”
高园儿敲门敲得很用力,很大声。
不多一会儿,面前这个从没关过,虚掩着的房门便被打开。
黄圣衣站在门口,看着那去而复返的高园儿,满脸奇怪:“圆儿,你不是说你要静一静吗?怎么又来了?这是有什么事吗?”
对此,高园儿却直接将她忽略,其径直走进了房间中,看着那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的姜年。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姜年,你想干什么?!”
闻言,姜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喝了口酒,悠哉悠哉道:“没干什么啊,我这不是在看电视呢嘛。”
“我知道你这是在看电视,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刚才的事!”高园儿道。
“刚才的事?”
姜年轻咦一声,随即满脸奇怪:“刚才的事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啊?”此话一出,高园儿一愣:“谁说过去了?”
“当然是你啊。”姜年道:“我记得很清楚,在我去找你,说要跟你聊聊后,是你说的不想和我聊吧,这不就意味着那事已经过去了嘛?”
话音落下,高园儿顿时语气一滞。
因为这话,的的确确是她说的没有错。
但.
“我那是气话,气话啊!”
“你难道就看不出来,不会哄哄我吗?!”
高园儿气急道。
明明在平日相处的时候,这些事情,姜年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怎么轮到自己了,姜年反而却看不出来了?
什么是气话什么是好话都分不清?
对此,姜年则表示能分清,但没有必要。
一方面,是因为死缠烂打不是他的风格。
另一方面。
则是他就算是看不出来,你高园儿不还是过来了嘛。
既如此,分不分的清,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这种话他肯定不能明着说出来。
不然的话,以高园儿现在的情况,这丫头绝对得气炸。
于是姜年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嗷,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早点说,我不就知道了嘛。”
见他这样。
高园儿哪儿还不清楚姜年这是在装傻充愣。
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装傻充愣也好。
怎么样也罢。
“姜年,你给我一个交代。”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高园儿又抛出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闻言,姜年连片刻思考都没有,脱口而出道:“你在我心里,当然是我的心上人啊。”
“你确定?”高园儿满脸狐疑。
“确定。”姜年颔首。
“好,那她呢?”
高园儿突然伸手指向了一旁的黄圣衣:“她在你的心里是什么?”
此举一出。
站在旁边吃瓜看戏的黄圣衣顿时一懵。
她愣愣的看了看姜年,又看了看高园儿。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她在心中暗道一句。
平心而论,这让她有些不开心。
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并不想死里糊涂的被牵扯进来。
但另一方面。
她的心中,又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小期待!
毕竟她都跟姜年同居了。
要说她对姜年一点感觉和想法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因为两人才刚刚开始同居,黄圣衣还没有完全放开,致使有些话,她自己不好直接说出来。
本以为还得再过个两三星期,又或者是一个月后,她才会和姜年戳破这层窗户纸。
没想到现在,高园儿就跳了出来,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那么,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呢?”
黄圣衣看向姜年,眸中闪烁着期待之色。
闻言,姜年眉头微微皱起。
高园儿将事情牵扯到黄圣衣身上,这无疑是踩中了他的雷区。
毕竟这涉及到了二选一的问题。
且不管是选谁,都必然会得罪另一方。
如果是寻常情况,他肯定会找个借口就把这个话题岔开。
但现在.
考虑到他和黄圣衣,以及高园儿都住在一个楼层,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不可能瞒得住。
于是沉吟片刻。
姜年道:“她也是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