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和高园儿的关系很亲密。
这在《天下第一》的剧组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不亲密的话,他们也不可能经常成双而出,并且住在一个楼层当邻居。
但黄圣衣没有想到。
他们之间,竟然能亲密到这个地步!
都特么滚一块去了!
甚至自己就在隔壁住着,也没有让他们俩有所收敛!
“操!”
见此状,黄圣衣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句。
她感觉很忿怒。
甚至都恨不得冲进去,像昨晚的高园儿那样,质问姜年,她在你姜年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你这也太不把她当人看了吧。
但到最后,她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因为她知道这样做,没有半点意义。
在高园儿昨晚的那场大闹之中,姜年的态度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们的感受。
也不在乎你们不会不会离他而去。
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她进去,她非但没有办法讨到半点好,还会和姜年直接闹僵。
并且这份僵,还是她没有办法挽回的那种。
毕竟高园儿能够和姜年破镜重圆。
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更亲密的关系。
床头打架床尾和。
睡一觉,一切就都解决了。
但她呢?
她和姜年可不是这种关系啊。
到时候想要修补的话,必然会麻烦无比。
除非她和高园儿一样。
但显然,黄圣衣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她想和姜年建立的,是那种情侣,爱人之间的关系。
而不是像高园儿一般,随时都能够成为可以被抛弃的可替代品!
当然,更主要的。
还是她担心自己真进去后,会着了高园儿的道。
毕竟从高园儿的声音中就已经听出来了。
她压根就不在乎会不会被她发现。
甚至是说。
高园儿现在,巴不得被她发现!
要是自己真闯进去。
到时候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所以她必须要忍住。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达成她的目的!
念及于此。
黄圣衣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要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当这件事情不存在。
但.
她想虽然是这么想。
可真做起来,这又是另一码事了。
毕竟现在她的头顶绿油油。
这换谁谁得心里都不好受!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高园儿还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
“妈的,浪蹄子!”
“真不怕明天起来嗓子哑了是吧!”
黄圣衣用枕头裹着自己的耳朵,破口大骂。
她目前也只能够用这个方式,来宣泄心中的不忿了。
总不能过去,让她们停一停,说自己要睡觉吧。
这完全就是谬谈。
殊不知。
她此举,才是正中了高园儿的下怀。
高园儿此次深夜前来寻找姜年,就是抱着被发现的目的来的。
因为她很清楚。
就算是她和姜年之间的事情被发现了。
黄圣衣八成也不会怎么样。
因为自己在昨天,就用实际行动,把下场告诉给了黄圣衣。
只要黄圣衣不傻,动动脑子。
她便能够缕清这里面的事。
而只要她缕清了。
接下来,可就都是她高园儿的回合了!
你不来是吧?
你不来她就来!
甚至你就是想要装听不到也没有用!
因为她高园儿,百分之一百会让你听到!
主打的就是一个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
姜年自然明白高园儿的心里想法。
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句‘真变态’。
时间匆匆。
不知不觉间,在那激烈的琴瑟和鸣声中,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姜年容光焕发,神清气爽的从房间内走出。
适量的运动,让他昨晚睡觉都睡得特别香,精神状态十分饱满。
反观黄圣衣。
她此刻坐在客厅,满脸憔悴!
“呦,黄老师,早上好啊,昨晚没睡好吗?”
来到她身前,姜年打了个招呼,明知故问道。
闻言,黄圣衣看了姜年一眼,翻了个白眼。
她昨晚有没有睡好,你姜年难道不清楚?
搁这儿装什么傻呢?
但偏偏,这种话她还没有办法明着说出来。
因为很多事情,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
故而只能装傻充愣道:“是啊,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有只鸡一直在外面叽叽喳喳叫个没完,直到快早上的时候才消停,烦都烦死了,姜老师你难道没有听到吗?”
“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吧,我并没有听到呢。”
姜年笑吟吟道。
黄圣衣撇了撇嘴:“好吧,还真是羡慕你的睡眠质量。”
随后打了个哈欠:“那姜老师,我先回去睡了,熬不住了,下午再见。”
“好,下午再见。”
姜年说道,随后就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走出房门,按照惯例,练武去了。
见此状,黄圣衣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回到房间里睡觉。
但在路过姜年房间时。
不知怎地。
昨晚发生的事,就不受控制的在她脑海中回荡。
尤其是当她意识到,那昨晚吵了她一晚上的高园儿,此刻说不准就在姜年的房间里休息。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妈的。
她昨晚在哪儿被你折腾了一晚上。
完事你高园儿玩累了直接美美睡觉。
好事怎么全都让你给占了?
这她黄圣衣能忍得了吗?
忍不了!
昨晚姜年在。
她不好发作!
现在姜年走了!
她绝对饶不了你!
于是她猛地推开门,就要上前把高园儿给拉起来。
但是进门之后,目之所及,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走了?”
见此状,黄圣衣微微一愣。
就在她走神之时。
高园儿那戏谑中夹杂着疲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黄老师,姜老师不是已经走了吗?您到他房间里,是想干什么呢?”
闻言,黄圣衣扭头看去。
便见高园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此刻正倚着门框,双手抱胸,满脸戏谑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哪儿?”
见此状,黄圣衣下意识的问道。
高园儿微微一笑:“怎么?我出现在这儿,让你感到很惊讶吗?还是说,我没有在姜老师的房间里,让你感到很失望呢?”
此言一出,黄圣衣的脸黑了下来。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她现在的情况,也是高园儿给她埋的一坑。
她下意识的想要辩解。
但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
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任何的辩解,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于是她直接转变了思路,冷笑一声,看着高园儿道:“我说怎么大清早的这么聒噪,原来是昨晚的那只鸡又开始叫唤了。”
此言一出,高园儿脸色一变,但却没有发作。
因为她听得出来,黄圣衣这么说,就是在故意激她。
于是道:“黄老师,你是不是熬夜熬穿了,熬出错觉了啊?这里哪有鸡啊?不就只有一头王八在扯着脖子叫嘛。”
不就是含沙射影,内涵隐喻,玩文字游戏嘛。
搞得就好像是谁不会一样。
你既然拐着弯骂她是个鸡,不知廉耻。
那她就拐着弯骂你是个绿头王八。
忍了一夜愣是不敢吭一声。
反正她们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大不了就互相伤害呗。
闻言,黄圣衣的脸色也难看下来。
显而易见,高园儿的这番话,戳到了她的痛点。
但她毕竟也是个老江湖了。
基础的养气功夫还是有的。
于是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只知道,有人啊,什么东西都给了,结果什么都没有的到,是个随时都能够被替换的小角色呢。”
高园儿冷笑一声:
“得不得得到很重要吗?最起码我拥有过,不像某人,连拥有都没有拥有过,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泛酸。”
“对了黄老师,你知道吗,姜老师他真的很厉害,很不一般呢!”
此话一出,除了没有直接点名之外。
高园儿就差没有指着黄圣衣的鼻子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了!
闻言。
这一刻,纵使黄圣衣的养气功夫极好,也不免有些破防!
因为谎言从不伤人。
真相才是快刀!
而显而易见,高园儿刚才的话,直接对她打出了真实伤害以及暴击伤害!
因为比起高园儿。
她在姜年哪儿,才真的什么都不是!
毕竟高园儿再怎么差,最起码,她和姜年之间是存在关系的。
反观她呢?
她除了和姜年是舍友外。
其他的就啥都不是了!
真要说起谁是最容易被替换掉的。
她才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名!
因此
“你给我闭嘴!”
“我还用不到你在这里给我指手画脚!”
不出意外的,黄圣衣破防了。
她先前积累的所有的心里准备,在高园儿这番话说出后,轰然崩塌。
令她有些跳脚。
见此状,高园儿微微一笑:“急了?”
黄圣衣此刻破罐子破摔:
“那又怎么样?我是跟姜年没有什么关系,但你难道就比我好多少吗?”
“你就只是一个借用身体,才能够接近姜年的玩物,玩物明白吗?”
“只要出现下一个比你长得好看的,你在姜年哪儿,就什么都不是!”
“你没有比我好多少!”
黄圣衣大声吼着。
吼完,便有些气短。
这是因为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熬了一夜。
就使得她情绪一旦波动的特别大,就很容易眼前昏花。
而高园儿。
她虽然已经做好了接受黄圣衣所有辱骂的准备。
但真听到黄圣衣这么说她后。
心里也有点气急!
因为黄圣衣无意中的一句话,同样也戳到了她的痛点。
那就是她和姜年之间的第一次,一点都不正式,是被她给稀里糊涂玩没得。
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控制自己不往这方面想。
也尽力的在释怀这件事。
可当这一层遮羞布被人扯下来后。
她也感觉到了一股悲愤。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是借用身体才接近的姜年?”
“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对此,黄圣衣也一点都不带怂:
“说就说,你就是用身体才接近的姜年,不然得话,你连出现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听明白了吗?”
“如果不是姜年,以你的身份地位,你根本就不配进入这个剧组!”
“更不配在这里跟我说话!”
“你就只是一个德不配位,一无是处的小!透!明!”
最后三个字,黄圣衣生怕高园儿听不清,一字一顿的才从嘴里挤出。
而在这番话说出后。
高园儿的怒火,也直接被其所点燃!
本来她还想要收敛一点的!
但你黄圣衣这么不给面子,她也不再跟你客气!
于是反唇讥讽道:
“那又如何?”
“最起码我迄今为止只有姜年这一个。”
“我的第一次给的也是他。”
“但你呢?我亲爱的前辈。”
“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你恐怕早就不是一个处女了吧?”
“你连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守不住,给不了姜老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嚷嚷?”
“你,才是那个人尽可骑的浪蹄子!”
“我想你应该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不敢接近姜老师的吧?”
“毕竟你要是也能跟我一样,守身如玉,恐怕姜老师早就被你给折服了,而不是直到现在,你跟他之间都半点动静都没有。”
“你说,是吗?”
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都道出。
黄圣衣也在高园儿的这番话中,怒气达到了鼎盛!
“高园儿!我杀了你!”
她怒吼一声,直接朝着高园儿扑去。
见此状,高园儿一惊,显然是没有想到黄圣衣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她正欲说些什么。
但在迎面挨了两耳光后,这些事也都被她抛之脑后。
去你马的!
你他妈敢打老娘?
老娘跟你拼了!
她张牙舞爪,直接就和黄圣衣撕吧了起来。
她们打的很凶。
各种阴招损招,跟不要钱一样疯狂的才往彼此身上灌。
一时之间,屋里鸡飞狗跳。
等到姜年回来的时候,他看到那躺在地上,胡扯头发的两女,人都傻了!
不是,这特么是从哪儿窜出来的两个猪头啊!
你们在他不再的时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要翻天了是吗?
“都给我住手,妈的,你们特么疯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