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家主,我听闻你的长子正躺在病榻上,伤势严重,此事可是真的?若是如此,那真是太遗憾了。看来,你们麻家此次难以派出有力的修行者,四大家族的宝座,你们怕是要拱手让人了啊。”
就在众人满怀期待之时,北面的席位上赫然站起一名身披华服的男子,他面带讥笑,朝着麻化龙的方向肆意大笑,声音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挑衅。
麻化龙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紧握的拳头微微发颤,显然在竭力控制内心的怒火。他低声对身旁的姬祁说道:“此人便是淮家的家主,淮无极。他身旁那位风度翩翩的青年,乃是淮家的杰出后辈,淮南子。此人天赋惊人,实力惊人,你务必要小心提防。”
姬祁闻言,连忙将目光投向淮家所在的席位。只见淮南子端坐在那里,面容俊秀,气质超凡脱俗。他虽然只是静静地坐着,但偶尔散发出的气息却如同狂风巨浪,令人心悸。这股气息无疑在昭示着他体内蕴藏着何等可怕的力量,让人不敢轻视。
“淮家主,你们所做的一切,自己心里清楚。”麻化龙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我们做了什么?还望麻家主明示。”淮无极放声大笑,声音中满是嘲讽,“不过,上一次四大家族比武,你们麻家排名垫底,按照规矩,此刻该你们上场了。若是你们无人可派,那以后暴龙城的四大家族就要变成三大家族了。以后嘛,记得按时向我们上缴精石和矿物哦。”
麻化龙听后,眼神愈发冰冷。他冷冷地注视着淮无极,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不劳淮家主操心了。我儿虽有小恙,无法参战,但……”麻家并非仅倚仗我儿一位强者。尽管他无法到场,但我族中尚有位尊贵的客座长老,定会给你们带来不小的困扰。”言罢,麻化龙的目光转向姬祁,眼神中交织着复杂情绪,他轻声对姬祁嘱咐:“姬祁,定要顽强抵抗,越久越好。这不仅关乎麻家的荣耀,也关乎你自己的未来。”
姬祁轻轻晃了晃肩膀,双眸中透露出坚毅与自信的光芒。他步伐坚定地迈向擂台,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
淮家人见状,不由得相互对视,脸上满是惊愕。他们本以为,通过算计使麻家大少爷重伤无法出战,麻家便无人能应战了。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非如此简单。他们心中暗自嘀咕:麻家究竟还藏着什么后手?难道是麻天高?可他那点微末实力,上台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当他们看到姬祁那张年轻略显稚嫩的脸庞时,淮家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交汇。随即,一阵哄堂大笑如潮水般爆发。那笑声中不仅有讥讽与鄙夷,更有着对麻家未来的深深怀疑与不屑。
“麻家主啊麻家主,”淮家主笑得前俯后仰,尖锐刺耳的笑声穿透喧嚣的人群,“你麻家纵使人才凋零,也不至于沦落到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来应战吧?”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其中的蔑视犹如利剑,直刺麻化龙的心扉。
“哈哈,看来麻家真的是江河日下,后继无人了。”另一人嘲讽道,“只能勉强找个毛头小子滥竽充数,企图蒙混过关。”
面对淮家的挑衅与嘲笑,麻化龙的脸色并未有丝毫动摇。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自信与深沉。
“是不是滥竽充数,你很快就会亲眼见证。”他的话语简短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麻化龙的目光越过人群,冷冷地投向台上。对于淮家的讥讽,他仿佛已经习以为常,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周围的人群投来好奇与疑惑的目光,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言语间尽是对麻家这一决策的不解与嘲讽:
“麻家怎么派了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出战?”
“难道麻家真的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了吗?”
“……”
这些议论如同风中的尘埃,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姬祁的耳畔。但他却如同置身事外,面色平静如水。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祱家的代表身上,语气平静而坚定:“请吧。”
祱家传人闻言,不禁多看了姬祁几眼,心中暗自嘀咕:这麻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眼前的少年虽然年轻,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质却让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不过,很快这份不安就被他对胜利的渴望所淹没。
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麻家此举,无疑是破罐破摔,为了保护家族中的某位重要人物,竟不惜牺牲一个无辜少年作为挡箭牌。
“哼,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祱家传人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犹如山洪暴发,汹涌澎湃。
他,乃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皇者,强大的气势席卷全场,引得天地色变,风云激荡。
只见祱家传人身形一闪,犹如鬼魅,瞬间出现在姬祁面前。他一拳挥出,拳风凌厉,轻易划破虚空,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这一拳,他志在必得,誓要将姬祁轰下台去,为祱家赢得这场至关重要的较量。
毕竟,祱家一直觊觎着四大家族之一的宝座,只要能够击败麻家,他们便有机会取而代之。
想到此处,祱家传人的拳头更加凶猛。每一拳都携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力量,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让人心惊胆寒。
“那么,就到此为止吧。”祱家传人言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的拳头裹挟着风声,迅猛如凶猛的野兽,瞬间逼近姬祁的胸前,仿佛要在下一刻将姬祁的喉咙轰成粉碎。
围观的众人皆以为胜负即将揭晓。在他们眼中,这个名叫姬祁的少年太过年轻,似乎还不足以与成名已久的祱家传人抗衡。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结果的预判,那是对年轻缺乏敬畏的普遍心态。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就在祱家传人的拳头即将触碰到姬祁肌肤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骤变,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那份自信满满的表情瞬间凝固,拳头也在距离姬祁喉咙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滞不前。
紧接着,一阵尖锐的惨叫声划破空气。祱家传人竟如同被无形之力击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出,划过一道夸张的弧线。这一幕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祱家传人落地,众人才看到他原本平坦的腹部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仿佛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将他牢牢钉在了原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青石擂台表面的微微震颤,祱家传人重重摔落在地。擂台上坚硬的青石竟也被他砸出了一个明显的凹陷。随后,他滑行了数米之远才缓缓停下,整个人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不过如此嘛,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姬祁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平静如水。他望向祱家传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嗤——”
人群中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无数双眼睛炽热地盯着姬祁,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们从未料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竟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一脚便将一位皇者级别的强者击溃。
淮家的人群中,数位族人猛地站起。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姬祁身上,仿佛要看清这个神秘少年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撼与好奇,尤其是淮家家主,更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姬祁,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在他们心中,能够一脚击败祱家传人的人,实力定非凡品,绝非池中之物。而姬祁的年纪,更让众人感到心惊,他们不禁猜测,麻家何时出现了如此可怕的年轻一辈。
祱家传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脸色白得像纸,眼中交织着不甘与恐惧。姬祁却依旧站在原地,双手背负,神态从容不迫:“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下台吧,免得在这里丢脸。”
祱家的继承者死死地盯着姬祁,他那双冷酷的眼睛仿佛能冻结空气,他压根没想到情况会如此急剧地恶化。脑海中回荡着姬祁刚才那一脚,犹如狂风暴雨,将他整个人猛然掀飞,同时也在他心灵深处掀起了狂风巨浪。不论是从速度还是力量的角度,他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被这位年轻的对手远远超越,这个认识让他内心惊骇万分。
祱家继承者的眼神在惊愕、愤懑和无力感中快速转换,最后,他缓缓地抬起手,做出抱拳的姿势,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离开了擂台,承认自己败北。这一行为,就像一颗大石头被丢进了宁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无数水花。
“哗——”
观众席上,人群爆发出轰鸣般的喧哗。刚才还骄傲自大的祱家继承者,现在却这样轻易地选择了放弃,这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姬祁的实力,竟然已经强悍到了这种地步,让人无法置信。
“真是没想到,麻家竟然有这般强大的外援。”有人低声惊呼。
“看来,麻家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弱小,即使大公子不在,他们也仍然有着强大的实力。”另一个人赞同道。
“啧啧,以麻家年轻一辈的潜力,假以时日,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一位老者抚摸着胡须,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四周的议论声接连不断,每一句话都像是温暖的阳光洒在麻化龙的脸上,让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他挑衅地看向淮家的方向,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讥笑。
“哼,就算麻家传人今天不出手,也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欺负的。”麻化龙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像锋利的剑,清晰地划过每个人的耳畔,直刺心灵。
淮家的人面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们默不作声,纷纷转过头去,似乎这样就能避开那份无形的侮辱。
此时,姬祁傲然矗立在擂台上,目光如闪电,扫过四大家族,心中默默筹谋。他的目标,那传说中的巨龙之令,是他实现心中宏图大志、汲取道煞之力的关键所在。
“哼,你既如此猖狂,那就让我来与你较量一番。”只见诏家后裔诏相,一位曾在上届比武大会中荣获季军的强者,此刻毅然站出,身形瞬间移动,已立于姬祁的对面。他周身环绕着如同猛烈风暴般的气势,每一次吐纳都似乎能撼动乾坤,致使天空之上乌云聚集,雷鸣之声不绝于耳。
这是一股让人灵魂颤抖的惊悚威压,即便是如姬祁这般超凡脱俗的存在,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已步入四重玄古境高深的诏相,流露出的力量,让姬祁的心海都不禁起了波澜,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要知道,在皇者层次的领域中,每一重的跨越都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阻隔重重。
姬祁虽然天赋异禀,远超常人,但在面对四重玄古境的强者时,也无法确保能够轻易取胜。
然而,姬祁绝非胆小怕事之辈,他优雅地抬起手,目光坚毅而平静地直视诏相,声音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请指教。”
诏相见状,目光锐利如刀,将姬祁从头至脚细细审视了一番,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阁下实力确实非凡,但不知究竟是哪一个显赫家族的传人?别告诉我,你是那麻家的后辈。哼,麻家的底蕴,我早已了如指掌,像你这样杰出的青年才俊,他们怕是还培养不出来。”
姬祁听罢,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神深邃地注视着诏相:“不论我来自哪个家族,此刻,我身为麻家的客卿,这已经足够了。家族的背景,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片过眼的云烟。”
诏相闻言,冷笑连连,眼神中满是不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自找麻烦。你虽然有些实力,但在我们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无力。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明智地选择离开麻家,以免牵连自身。”
姬祁听后,目光愈发坚定,声音中带着不容动摇的自信:“这一点,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想,与你一战,我还是有信心的。”
“哈哈哈,真是有胆量。”诏相闻言,不禁大笑出声,眼中却隐藏着冷冽的光芒,“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要看看,你这份自信究竟有何依仗。”
说罢,诏相的气势猛然间攀升到了极致,犹如风暴般猛烈地席卷而来。他的气势在震荡之间,犹如雷鸣在云端轰鸣,不断回响。
那铺天盖地的气势,仿佛如同山洪般汹涌澎湃,对姬祁形成了巨大的压迫,一股沉闷至极的气息笼罩而来。犹如重墨渲染的天幕低垂,让人感到沉闷至极。
那些靠近擂台的人,只觉得呼吸变得艰难,就像胸口被无形的大山紧紧压迫,难以透气。他们不得不连连后退,直到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渐行渐远,才稍稍缓解了压迫感。
然而,面对这股盛气凌人的压迫,姬祁却犹如扎根大地的磐石,屹立不动,稳如泰山。他的面容如古井无波,眼神淡然若水,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无足轻重。
他淡淡地瞥向诏相,那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对诏相深深的轻蔑,犹如看待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丑在卖弄一般。
“倘若你仅仅在此地胡乱蹦跶,无序地炫耀你那所谓的技能,我建议你还是退下吧。这座竞技台,乃是留给那些真正拥有强劲实力的战士的,很显然,此刻的它并不欢迎你。”姬祁的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不屑,但他的眼神却出奇地沉着,似乎能洞穿人的心灵。
他这一番讽刺挖苦,非但没有让诏相怒不可遏,反而令诏相心头猛地一颤。他察觉到自己全力展现出的威势,并未对这个看似年轻的对手造成丝毫动摇,这无疑表明,姬祁的实力与他旗鼓相当,即便有所差距,也绝非难以逾越的天堑。
在一旁的麻化龙目睹此景,不禁瞠目结舌。他深知姬祁仅仅是二重玄古境的修为,这样的境界,在强者遍地的世界中,本应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然而,姬祁却在诏相那皇者四重,近乎碾压的威势压迫下,表现得稳如泰山,这份从容自如,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麻化龙心中暗自嘀咕:“姬祁难道是在强忍不适,故意装出这副样子吗?”但转念一想,姬祁的表情太过自然,毫无造作之感,这种可能性似乎又被排除了。
“请指教。”姬祁再次发声,声音冷静而坚毅,他的身上没有丝毫夸张的气势波动,但站在那里,却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