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人任何装饰,除了锅碗瓢盆和简单的生活用具,没有其他杂物,可见师公在这里一直过着简单和清苦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这房子是谁的,问了一下隔壁邻居,人家说房子是老孔的,只不过一位女道士在此租住了好多年。
师公并不是道士。
黄门九宫虽然属于道家一脉,但不是宗教门派,无非是她日子一向过得清苦,被村民给误会了。
我想将它给买下来。
万一师公和阿米回来了,始终有一个家在等着她们。
就像媚姨,我每次从外面回去,她都会等着我,备好米酒。
可当我找到老孔之时,他听到我竟然擅自打开了门,非常生气,拿起镢头就要干我。
我连忙向他解释,自己是苗寒楠的徒孙,她外出办事去了,交待我来这里,准备将宅子买下来,让他开个价。
老孔闻言,满脸犹疑,说你要是苗寒楠的徒孙,露两招她的绝技看看。
我反问他能看得懂么?
老孔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苗寒楠之前还租过我家桃林来练功,手轻轻一挥,桃树拔地而断,我全都看过,怎么会看不懂。
我便随着他去了桃林,手摸着一棵桃树,用鬼谷子下山的手段,直接一挥。
“咔嚓!”
一声响动过后,桃树连根拔断了。
老孔见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后生,我相信你是苗寒楠的徒孙了。”
“不过,这宅子到底是租还是卖,我必须要等到苗寒楠回来,听她的意见才行……当然,看在你是她的徒孙份上,你可以随便住,我不收钱。”
我师公为人很好,与附近村民建立起了良好的感情,尽管老孔相信了我的身份,但她没回来,老孔一直将宅子给她留着。
我只好谢过,回到屋子,将里面那块被红绸布包起来“黄门九宫”匾额拿出来,挂到了屋外,用一张红纸,写上了曲伏子先师的名字,上了香,在门外放了一串爆竹。
人总是要认祖归宗的。
我回到了黄门九宫。
希望祖师神位挂起、牌匾立起,能唤来师公和阿米赶紧回家。
在乡村住了若干天,我收拾好东西,前往了徽省齐云山。
经过多方探寻,终于打听到了邋遢道士的道观。
非常破败的一间道观。
这是小可的成长和学艺之所。
道观四处遍布蜘蛛网,门锁都已经生锈了。
据我所知,小辫子虽然送小可来这里学医,但邋遢道士与小辫子无任何关系,小可与自己的师父感情一向很好。
我问了一下附近正在砍竹子的老农。
老农对我说:“老道士几年前就云游去了,我们都舍不得他,现在村民生了病,只能去医院,病还没看好呢,检查搞了一大堆。还有他的那个小徒弟,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人漂亮,性格可好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道观原来村里的茶亭改建的,好几个商人看中了,想花钱买下来搞开发,但村民都不同意,一直等着老道和小徒弟回来。”
我给了老农一张纸条,上面有地址和联系方式,请求老农如果见他们回来,让他们马上与我联系。
老农说:“小伙子,你是想找他们看病吧?我建议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多花点钱就多花点,这师徒两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摇了摇头:“我不看病,我是他哥。”
离开齐云山之后,我去了贵省一座监狱,找到了乔大。
他胖了一些,不过嘴角标志性的两撇胡子已经剃光了。
乔大当时没听我劝,让他赶紧离开,不要去找小明星,可他最终还是去了,而且带着小明星回了贵省老家,这货本来是去看一个老兄弟生病的儿子,结果最终在老家被逮了。
“大佬,你你你……”
乔大见到我来看他,讶异的舌头都打结。
我笑了一笑:“兄弟,缺钱花么?”
“这里有钱也花不出去……”乔大眉头紧皱,咽了一口唾沫:“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迟早是这么一天,现在进来了,反而轻松了,再不用考虑鬼手乔那帮遗老遗少的问题,你没看到我人都特么长胖了!倒是你,怎么看你状态好像不对,出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
“没事,兄弟就是有些想你了,来看看你。”
“还有一件事,你要出来后,要是没事可做,记得到湘省娄底来找我,咱有一口汤,也一起喝。”
乔大口中喃喃地念着我告诉他的地址,反应过来之后,神情惊讶无比。
“不对啊!你武馆不开了?!”
我笑了笑。
“我找到了师门,开不开武馆,得师门的长辈说了才行。”
与乔大作别之后,出门已是傍晚,天色昏黄,我正准备去主路打车,身后一道凌厉劲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