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这跟卡萨雷事情还没谈好。
就又来了个好消息。
机要秘书马丁·鲍曼很急匆匆跑进来,甚至…连门都忘记敲了!
维克托面色不愉,刚准备训斥一番,就听对方很直接干脆。
“先生,德克萨斯州州长宣布独立了!”
“咣当!”
卡萨雷这是没坐稳,直接就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而维克托呢?
那瞳孔微缩,然后就慢慢的扩大,嘴上的笑容一下就扩散了。
…
白宫、会议室里。
烟雾坏绕,有些反胃。
一帮大佬们正在开会,商讨关于美国最近的走向问题。
“先生们,你们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一根接着一根抽香烟吗?”
众议会议长:弗兰西斯卡·丹尼尔斯很不满的开口。
“民主党和共和党需要联合…”有人开口。
“废话!难道我们不知道吗?我现在要知道的是如何解决内战、资本外逃、总统山灾难这些带来的后果。”女议长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咬牙切齿,“我们四个月倒闭了差不多2000家中小型企业!”
“我们的经济在下滑,美金霸权在瓦解,这样下去,我们在二战后构建的体系要瞬间土崩瓦解…”众议会议长弗兰西斯卡·丹尼尔斯女士还在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她明显对有人打断自己的节奏很不满,蹙着眉,“进来!”
然后门打开,就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女秘书面色有些发白,嘴巴都有些哆嗦。
“什么事!”弗兰西斯卡大声问。
“德克萨斯州州长保罗.康斯坦丁·斯图亚特先生公开喊话独立!”
一听这话,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瞬间哗然了。
德州是什么地方?
人杰地灵、藏龙卧虎。
人均地下室能掏出三五把枪的地方?
美墨冲突的时候,就是其战斗力最为彪悍,你们打仗,把我拉下水,我连你们两个一起揍!
甚至在内战后,美国政府要求德州国民警卫队进入战备状态,人家怎么说的:“请给我们正式的公函,我们是孤星州,我们是独立的一份子!”
还和隶属于军方的武装集团进行对峙。
上面就不高兴了,派人去交涉,毕竟这是美国国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德州检察长说什么:
“你们从来没有拥有过德州的土地,你们连自己的地图和地气都没有,凭什么说德州是你们的?”
这话要是别的州来说那肯定有问题,但德州来说…
毫无违和!
毕竟人家历史上是独立过的,而且还是经过国际社会认同的!
它加入美国后,拥有一项权利,随时随地能够退出美国,在隶属关系上属于平等,德克萨斯州的领土属于德克萨斯州!
德州人是怎么说的?
我们允许美国加入德克萨斯州!
“快把电视推进来。”参谋长联席会议议长—克拉夫特·沃特斯大叫一声,对于这些实习生的木讷感到不满。
CIA局长梅莉娅·克鲁兹冲出去,跟几个老员工将电视推进来,。
在“克斯达拉斯新闻台”上,一身黑色西装的德克萨斯州州长保罗.康斯坦丁·斯图亚特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悬臂能够看到下面有不少的观众。
“亲爱的同胞们:”
“今天,我站在这里,怀着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敬意与责任,向你们宣布一个历史性的决定:德克萨斯共和国将重新成为一个自由、独立的主权国家。”
“这一决定并非轻率之举,而是基于我们对子孙后代未来的庄严承诺。”
“过去数十年间,联邦政府持续践踏宪法赋予各州的权力,将官僚主义的锁链强加于我们的生活方式之上。”
“他们无视我们的边境危机,摧毁我们的能源产业,用联邦指令侵蚀我们的土地权、教育权和信仰自由,德克萨斯人从未乞求过特权,但我们绝不接受被当作二等公民对待!”
“我们为何选择独立?”
“1776年,先辈们以“不自由毋宁死”的信念建立美利坚;1836年,我们的祖先在圣哈辛托高呼“记住阿拉莫”赢得独立。今日的德克萨斯人继承了同样的勇气!!”
州长先生一手按着桌子旁边,一手指着天边。
“当华盛顿的政客们沉迷于党派斗争,当联邦法院将激进意识形态凌驾于常识之上,当我们的税款被挥霍于损害本州利益的议程——我们有权选择另一条道路。”
“同胞们,过渡期必然伴随挑战。但请记住:我们的学校照常开放,警长继续巡逻,教堂钟声永不沉默,临时政府将冻结所有联邦税赋,医疗、养老等体系将在90天内完成平稳过渡。”
“有人会问:“独立是否意味着孤立?”我的回答是:德克萨斯永远不会向自由关闭大门。我们将向所有尊重我们法律的伙伴敞开贸易、投资与友谊——无论是昔日的联邦兄弟,还是大洋彼岸的新盟友。
“在这决定性时刻,我恳请每位公民保持团结。我们或许对政策有分歧,但对这片红土地的爱将永远凝聚我们。请警惕任何企图制造暴力的煽动者,德克萨斯的独立将以法律与尊严的方式实现。”
“我的祖父曾告诉我:“真正的德克萨斯人不在嘴上贴国旗,而在行动中活出国旗的分量。”让我们证明给世界看:在这里,自由不是博物馆里的展品,而是每天升起的太阳。
愿上帝庇佑德克萨斯!
保罗.康斯坦丁·斯图亚特将战斗到最后!”
下面的德州人欢呼着,现场还能听到枪声,有国民警卫队的人朝着天空射击。
白宫内,一片安静。
如果现在谁放个屁,那肯定无异于地震的。
终于有人开口了:
“他要干什么!他这是落井下石!!”参议会议长:查尔斯·格拉斯利一下就跳起来,面色铁青,“这是叛国,叛国!”
然后看向同样表情严肃的防长诺曼·施瓦茨科普夫等军方人士说,“军队呢,难道不镇压吗?”
弗兰西斯卡·丹尼尔斯在旁边敲了敲桌子,又丢出一条,“根据美国宪法的第一条第十款的第三小款,德克萨斯州市拥有宪法自卫权,有权抵御他人的入侵。”
她停顿了下,“如果美国政府派遣军队进入,他们有权向其他州或者其他国家政权寻求武力上的帮助。”
“嘶…”
当初这是邀请了个儿子,还是邀请了个爷爷?
“该死的!”
也不知道谁骂了句,苍白且无能为力。
但更多的是慌张。
美国…
不会就这么解体吧?
要知道,有独立倾向的可不单单只有德州。
“打个电话给保罗,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参议会议长:查尔斯·格拉斯利忙说。
屋内的大佬们就纷纷拿出电话来打过去,可紧接着纷纷摇头,表示无人接听。
窗户外。
天空一片黑暗,仿佛是暴雨前的预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就这破局面,华盛顿来都得挠挠头。
…
德州独立的风波显然很大。
阿拉斯加州:“啊?啊!啊?!!呦西!”
加利福尼亚州:“尊重德州的选择,他们都是好样的,保罗,精神点,别丢份!”
佛罗里达州:“我觉得我有几句话想要跟联邦政府说。”
…
在这样的局势下,一切问题的根源、拉姆斯菲尔德家族影响地的伊利诺伊州则是非常非常诡异的平静!
双方竟然都十分有默契的停火了,州国民警卫队又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了前线,在中间当起了隔离板一样。
1993年3月31日。
墨西哥、国家宫。
天气很晴朗。
在硕大的公园草坪上,维克托正在发表着注定要记录进历史的讲话。
“我非常非常高兴在美国内部出现霸权主义时,有人能站出来告诉所有人,不!不是所有的美国人都是这样的!”
“我非常敬佩保罗先生,他告诉我一个道理,做人要讲究良心和道德,德州人民不愿意跟土匪和霸权站在一起。”
“这是历史的选择也是必然的选择。”
卡萨雷等人在下面听得很严肃,还在停顿期间鼓掌,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在“德州事变”后,墨西哥高层间就商量过很多次。
维克托不止一次忍不住嘲笑德州的短视!
没了美国,你算什么JB玩意?
世界经济体第8?
超过俄罗斯。
看上去牛逼哄哄,但你是遏在墨西哥和美国中间的,你现在得罪了联邦,你还想要得罪维克托吗?
不可能吧。
或多或少都得向墨西哥倾斜。
虽然私底下骂保罗脑袋秀逗,但在表面上还是得夸他:“美帝良心”。
跟联想一样。
“我觉得老大已经用光了他所有能用的赞美之词。”卡萨雷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夸乌克莫特压低声音笑着说。
“如果保罗州长需要,我甚至可以把他的牌位供到泰国的神庙里面去。”
夸乌克莫特咧开嘴,但又看到身后和侧面的记者,捂着嘴,“上帝保佑,人种的多样性让我们能够在时局糜烂和紧张的时候,总有人会站在我们这边。”
台上!
维克托神情很亢奋,面色涨红,他完全是脱稿的,也就是说,咱们维皇是付出了情感的。
“我明白被孤立的痛苦,所以,我们墨西哥愿意第一个承认德克萨斯共和国的合法地位!”
“如果保罗需要,我的电话将24小时为他开启,我们一起为了实现北美真正的和平而不断努力!”
卡萨雷早就等着呢,一下就站了起来,使劲的臌胀。
国家宫的工作人员也是使劲的拍手叫好。
那些跟在后面的记者也互相看了看,硬着头皮跟着喝彩。
负责现场调控的主持人上来,“下面请记者们提问。”
而这时,卡萨雷忽的跑上抬,手里拿着个茶杯给维克托。
坐在下面的夸乌克莫特看到这一幕左右看了看,对着戈培尔等人说,“有时候,你们不得不学习一下卡萨雷的眼力劲,元首先生在上面都说累了,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活该他进步。”
戈培尔眯着眼看着台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维克托喝了口水后递回给卡萨雷,润了润嗓子,看着下面举手的记者们,就找了个看上去挺漂亮的女记者。
“维克托元首,您好,我是法新社,我的问题是,您此次的表达是否表示您在支持美国内部分裂,以及您对他国内政的关注甚至是插手呢?墨西哥一直声称不插手他国内政,是否是一种双标行为,谢谢。”
法国媒体不愧是法国媒体。
嘴皮子一直那么利索。
从拿破仑时期就开始了。
这问题出来,下面不少欧美记者脸上就露出笑容,颇有些想要看维克托吃瘪的样子。
但维皇脑袋转的还是非常快。
他就沉吟了下,摇了摇头,“这是人民的选择,我从来没插手美国内政,因为现在的德克萨斯是独立且充满活力的国家,你将其还视为美国的一部分,是对德克萨斯人民的不尊重。”
“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我们应该祝福他们,如果这个国家无法让民众的利益得到保证,人民就有权力推翻它,墨西哥也同样如此。”
看看,这叫大气!
不过就维克托这小心眼,要是真的有人起来反抗,那可真的是“十秒钟六警棍,长官我是大好人!”
那恰帕斯州现在的纳瓦特尔族,现在都特么快“申遗”了。
能跑的都跑了。
跑不掉的…
真的跑不掉了。
“下一个……”
维克托点了个挂着CTV牌子的记者,毕竟是自己的朋友。
对方就问的很温和,一点都不尖锐,只是问维克托是否会开启边境收纳逃难的民众,并且是否已经预感到美国会发生这样的动乱?
“首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们会收纳逃难的人进入墨西哥,但需要配合我们进行登记,要准备好护照和身份证明,还有,如果来墨西哥请把毒品戒掉,我们不希望血液里还有成分,除此之外,一定要记住,尊重当地法律!”
“第二个问题,当美**方发布“恶龙计划”时,我就知道这个国家没救了…嗯?你还有什么事吗?”维克托指着那CTV的记者,对方举着手。
“请问,恶龙计划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维克托一脸“惊讶”。
记者们一头雾水,我们应该知道吗?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好吧,那我可以告诉你们,希望诺曼·施瓦茨科普夫防长不会怪罪我,根据我们的消息来源,美**方有一项机密计划,就是利用军队进行全球贩毒!”
“他们利用在华盛顿特区波托马克河岸的海军基地进行新型毒品的合成,并且利用全球军事基地向当地贩卖毒品。”
卧槽!!!
这么劲爆的消息吗?
记者这一行,自从维克托出世后,越来越吃香了,不缺少新闻报道,知道不?
每天都是过节日,光是年终奖都一叠一叠的发。
有时候不是舆论想要帮助维克托,而是维克托实在太有流量了,他要是封杀哪家媒体。
哪家媒体就真的要倒闭了。
尤其是现在竞争这么大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维克托经常不给媒体好脸色,而他们还趋之若鹜的原因。
一帮记者对着台上使劲扣动电门,将一张张照片给拍下来。
维克托深吸口气,“当然,美军军队内部贩毒很常见,但先生们,这不一样,这次是五角大楼主动策划,142.9万现役军人参与贩毒。”
“这是全世界最大的贩毒集团!”
“将波及到全世界70亿的民众!”
“美军要干什么?五角大楼要干什么?诺曼·施瓦茨科普夫要干什么!”
“也许,军方在贪婪全球上万亿美金的毒品市场,有了武力后,总会争夺金钱,有了金钱后,总希望在政治上更进一步。”
“也许,军方正在寻求独裁的准备呢?”
维克托严肃的说道,但紧接着就摆摆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要当真。”
下面的记者们听到这话心里不断的吐槽。
猜测?
你这猜测也太大胆了吧!
这相当于在把诺曼·施瓦茨科普夫放在火上烤着,这是对五角大楼的一次重大危机!
但明眼人其实都看得出来,维克托就是故意的。
“元首先生,请问这情报来源准确吗?”
“当然,白宫内部也有我们的人…”
兴许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就是话锋一转。
“呃,我的意思是也有向往光明的好人。”
“好了,记者会就到这里吧,下次再见。”
他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师傅,维克托的话什么意思,白宫里真的有他的人?!”一个CTV的实习记者压低声音问。
刚才发言的CTV记者年纪不小,大约40上下,听到徒弟的询问就一阵苦笑。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也许能当成是口误,你也可以相信一下,但如果是维克托这么说…”
“那他就也许掺杂着其他成分,如果白宫的人听到这话,不管信不信,肯定内部要自查,一自查,那就人心惶惶,这是阳谋。”
“要是不自查,以后保不准什么情报都能跳出来了,我甚至其实都怀疑,这个恶龙计划维克托早就想告诉我们,只是在这个点,借着这个机会,能够利益更加扩大化,你要是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你会怎么办?”
徒弟听的是目瞪口呆,一下就把自己带入进了美国人的角度,支支吾吾,“维克托可真脏啊!”
“玩政治的都脏!”
师傅想是想到什么,“我听说在他办公室里翻的最多的就是《孙子兵法》了。”
“但这也不能盯着一个孙子用啊。”徒弟忍不住吐槽,说完自己都笑了。
“别想那么多,我们如实汇报就行,新闻审核上面有人,走,我带你去常常下午茶。”
“墨西哥人这么客气?”
“他们有钱!”
这边记者慢慢的散去,但他们知道,新的旋风和旋涡正在形成。
回到办公室的维克托则站在窗户边,静静的望着,“我感觉到美国的龙气正在向南方平移。”
站在后面的卡萨雷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龙气?
但还是装作一副很懂得样子,领导说话,你点头就对了。
“把夸乌克莫特、肯尼迪、戈培尔叫过来,我们要商量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心了。”
“好!”
…
德克萨斯独立,可不单单是北美的事情,这是世界大事!
因为这代表着很多政策都要改变了。
从军事、政治、民生都要有所调度。
很多人现在就一个问题:
美国,会不会真的要解体了!
尤其是记者们出的标题一个比一个令人瞠目结社。
法新社:《苏联前兆?美国动乱,未来该何去何从?》
德国《世界报》(Die Welt):《美国是否真走向衰落?》
俄新社:《欢迎你,美国!》(比喻一起解体)。
香江媒体:《北美超级大地震,49个痴汉爱慕1个娘们。》
哥伦比亚.麦德林。
“那不勒斯庄园”的后面一处……佛堂?
有几个和尚正在念经,而在神龛里放着不少的神牌。
巴勃罗跪坐在蒲团上,神色肃穆且哀伤。
这家伙信佛了?!
不过也确实,这种钱,也就佛教的人敢赚了。
门口也跪着不少人。
包括三号头目:卡洛斯·莱德尔,直接指挥武装行动与暗杀,曾建立加勒比海岛屿和丛林机场网络,开辟空中毒品运输航,以极端暴力闻名,策划多起针对政府官员的恐怖袭击。
还有巴勃罗的表弟弟及早期合作伙伴:古斯塔沃·加维里亚,负责可卡因的销售网络扩张,尤其在北美市场的布局中起关键作用。
以及绰号“大力水手”的约翰·杰罗·维拉奎斯,这是巴勃罗的贴身保镖兼首席杀手。
执行暗杀任务,直接参与针对政客、法官、记者等目标的暴力行动,据称策划了超过300起谋杀!
今天是“麦德林轰炸100天”,为了纪念被炸死的巴勃罗爱女以及其他亲戚做的法会。
从早上到晚上,累得很。
表弟古斯塔沃·加维里亚蹙着眉嘴里微动,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因为没出声,但肯定发着牢骚。
晚上九点半。
和尚终于停止了念经,一个看上去颇有些佛意的大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用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说:“巴勃罗先生,法会时间到了。”
这语言能力…
看看,人家怪不得能走出去发财呢。
巴勃罗点点头。
大和尚带着人就慢慢的离去,在门口的时候还朝着其他人颔首。
巴勃罗在里面跪了一会后,撑着地站起来。
身后的保镖约翰·杰罗·维拉奎斯和三号头目卡洛斯·莱德尔忙上去左右搀扶起他。
一群人从佛堂走出来,巴勃罗深吸口气,“让人去做点吃的,不要太荤。”
不远处的保镖应了声。
从后院走回客厅后,巴勃罗坐在沙发上,就抬起头随意问,“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奥乔亚打了个电话过来,答应跟我们合作的英国突然联系他,表示将重新思考。”卡洛斯·莱德尔轻声说。
“有说为什么吗?”巴勃罗眉头一挑问。
“奥乔亚花了点代价问了些人,有人觉得德克萨斯州独立后,美国或许不是那么强大了,英国内部有声音希望重建日不落的辉煌。”
英国又觉得自己行了!
巴勃罗听到这个答案,沉默了。
但越是这样,在场的众人越觉得压力山大。
自从他女儿被炸身亡后,巴勃罗的情绪早就不对劲了,晚上睡觉都需要安眠药,旁边还得配着医生,生怕他吃多了睡死过去。
但有时候他睡着睡着,从枕头下面把枪拿出来,直接把旁边的医生给毙了。
死了三个了。
果然,巴勃罗“唰”的一下站起来,拿起地上的烟灰缸朝着电视砸了过去。
砰—
40寸的大彩电瞬间就被砸烂了。
表弟古斯塔沃·加维里亚一阵哆嗦。
“混蛋!杂种!白痴!”
“英国人还想要日不落?我看他们是做梦!”
“还活在四五十年代呢,现在就是躲在欧洲板块的一坨大便,没有我们的帮忙,他根本站不住拉美大陆!”
嚯!
这话的语气是真够猖狂的,要是真那么牛掰,还会被墨西哥轰炸?
巴勃罗面目有些扭曲,他没吸毒,但他的脑袋里就是很暴戾。
哎……
也可怜。
被维克托炸成这样,全家原本有2.300口人,现在都快变成一桌人了。
这叫什么?
哀伤性心理疾病。
“告诉英国佬,答应我们的事情怎么可能说不干就不干!”
“还没有人能这样耍我。”
“他们要是不继续跟我们合作,我们就炸了伊丽莎白塔(大本钟)、炸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把白金汉宫的女王拖出来分尸!”
整个房间内都是他撕心裂肺的吼叫。
疯了…
这是彻底的疯了?
比冈比亚的人还要猖狂啊。
跟着他一路走来的三头目卡洛斯·莱德尔看着巴勃罗,面露哀伤。
贴身保镖约翰·杰罗·维拉奎斯先生则是面无表情,仿佛就是天生的面瘫脸一样。
根本不会笑,但他的眼神在波动着,显然心中并没有他表现的那样的沉稳。
而那表弟古斯塔沃·加维里亚,低着头站在后面,将自己藏在目光不容易看到的地方,紧紧的握住拳头,嘴巴轻轻哆嗦着,这次出声音了,只是非常的小声。
声音很小,就连蚊子也许都听不到。
“表哥!我不想死,我不想跟着你一起死啊,别怪我,不要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