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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恙不得不感叹，秦晟这家伙太懂事！
他知道秦晟在担心什么！
随着五更天医药集团的逐步发展，五更天旗下五大经销商获得的利益太多了，以至于天印医药逐渐的开始顶不住。
其他四家经销商各有底牌。
九曲医药是国资企业，荣成生命健康集团与平安兴添集团更是朝廷背景，至于祝宁安医药集团也有海外合资背景，相当于有外力支持。
只有天印医药是私人企业。
所有就出现了某些声音表示想要谋取天印医药的经销商位置。
因为有了危机感，所以秦晟从始至终都在讨好安无恙，至少要让安无恙不讨厌他，才能避免被替换掉。
除了讨好安无恙之外，其实秦晟还在做其他努力。
比如说学习安无恙分享利益，将天印的一部分利益隐秘的分配出去，从而保住天印医药作为五更天的经销商地位。
“也行，如果你们天印有一架直升机，那确实是好事情。”安无恙笑着答应。
秦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安无恙答应了这一点，那就意味着承了他的讨好，也相当于许了一个人情。
“那个.安总.两欢喜还有货吗？”秦晟讪笑的询问。
“啊？”安无恙吐槽，“你又用完了？”
“你知道的，我有三个女朋友。”秦晟摆烂的回答。
“再给你二十瓶的份额，还是老价格。”安无恙回应。
“好嘞，谢谢安总。”秦晟连忙感谢。
这一次索要两欢喜，其实是秦晟隐晦的试探，从而看看安无恙的态度与反应。
如果安无恙愿意给他两欢喜，那说明双方的关系确实不错。
安无恙岂能不懂？
所以安无恙也给出了正面反馈。
“你还是悠着点！”安无恙提醒。
“谢谢关心，我觉得我还顶得住。”秦晟选择嘴硬。
男人嘛.
这种时候不嘴硬，什么时候嘴硬？
安无恙忍不住笑出声。
“安总有时间记得来魔都，我最近弄了几条野生大黄花鱼，现在正是吃大黄花鱼的好时节。”秦晟发出邀请。
随着时间进入秋冬，海洋水温逐渐降低。
海洋中的野生大黄花鱼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严寒，它们会大量进食，从而育肥增重。
这样的情况下，它们的身体会积累更多的脂肪，肉质变得更加厚实，口感更加丰富。
“多重的大黄花鱼？”安无恙询问。
野生大黄花鱼的价格和体重息息相关！
比如说四斤以上的野生黄花鱼，单价可以达到每一斤五千元的价格。
如果体重达到八斤以上的野生黄花鱼，每一斤的单价达到一万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体重只有两斤的情况下，每一斤的价格超过两千元也不是问题。
“全部都在五斤以上。”秦晟回应，“目前还在保活喂养中。”
“那我这个周末就过来。”安无恙选定了时间。
秦晟立刻回答，“收到，我最近再搜罗一下，看看还能不能买到更好的野生大黄花鱼。”
“行。”安无恙应了一声，随后又寒暄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安无恙和秦晟结束通话之后，便第一时间给夏雨晴发送信息。
‘安无恙：宝宝，我这周五要过来。’
‘安无恙：老秦弄到了一些野生大黄花鱼，我们一起过去吃。’
‘夏雨晴：好呀好呀！’
‘夏雨晴：我和漫漫的体测已经通过了，又能放纵一下了！’
‘安无恙：别担心，吃海鱼不容易长胖。’
‘安无恙：你周五几点下课？’
‘夏雨晴：我看看课表’
夏雨晴先看了课表之后，再回复安无恙。
‘夏雨晴：我周五四点半下课，我问问漫漫。’
她问鹿漫漫？
手机上问？
还是？
安无恙快速分析起来，他更偏向于夏雨晴是在现实世界询问鹿漫漫。
如果是在手机上询问，那应该是让安无恙自己询问鹿漫漫，而不是她问了之后再转达。
更有可能是鹿漫漫就在夏雨晴旁边，所以夏雨晴才表示自己问鹿漫漫。
所以这两个舞蹈生平时住一起吗？
好像还真有可能！
‘夏雨晴：漫漫要五点半才下课。’
‘夏雨晴：到时候我们在家里等她。’
安无恙看着夏雨晴发送过来的信息，他进一步确定了鹿漫漫就在夏雨晴的身边。
另外，从夏雨晴发送的信息还透露出来一个关键的情况，那就是夏雨晴对鹿漫漫的接纳度很高。
明明安无恙是给夏雨晴单独发送的信息，并且说的是‘我们’这种笼统性的词语，但夏雨晴直接将鹿漫漫也概括了进来。
这就说明夏雨晴和鹿漫漫的关系非常好。
否则岂能不争宠？
‘安无恙：好的。’
‘夏雨晴：你也给漫漫说一下，免得漫漫多想。’
‘安无恙：知道了。’
这个夏雨晴还真是大度？
在安无恙和夏雨晴，以及鹿漫漫聊天的时候，魔都那边，秦晟也在和自己的女朋友聊天。
秦晟今天在陪伴三号女朋友田甜，他对田甜有些上头，或许中年小老登就吃初恋风这一套？
“晟哥，那个安总，嗯.我有点想不明白。”田甜迟疑的说着。
“你想不明白什么？”秦晟询问。
“比如说舒心丸的事情，晟哥，你之前给我说，第三批舒心丸总共有224万瓶，五更天预留了24万瓶自己出售，其他的200万瓶都卖给了各个经销商，对吧？”田甜询问。
“对。”秦晟回应。
“晟哥将舒心丸按照六百美元一瓶的价格卖到了霓虹那边，所以要赚很多钱，对吗？”田甜又询问。
秦晟先点头，再否认。
“确实能赚很多钱，但也有很多人要分账。”秦晟没有细说要分账的相关情况，这是保密的信息。
“我不明白，为什么五更天那边不自己这样做？”田甜询问。
“我刚刚看了五更天在线商城的情况，那边也只卖79夏国元一瓶，根本没有涨价的意思。”田甜补充。
“难道那位安总就不想赚更多钱吗？”田甜想不明白这一点。
秦晟叹气，“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我们这些经销商围绕五更天，通过舒心丸可以赚大钱，那我们就会自觉维护五更天的利益。”秦晟补充。
田甜迟疑了一下，随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所以这就是晟哥要和安总当朋友的原因吗？”
秦晟知道这是田甜委婉的说法，她应该是想问秦晟为什么要如此讨好安无恙。
“对，但不全对。”秦晟回答。
“当今时代的规则已经全面改变。”秦晟补充。
“有哪些改变呢？”田甜好奇的询问，她认真的看着秦晟，仿佛在等待秦晟继续说明一样。
这种满眼都是秦晟的模样，让秦晟产生了火热的冲动。
五六分钟之后，热情冷却。
双方先洗漱一番，随后秦晟继续说了起来，“改变其实挺多的。”
“比如说，我对安总的谄媚讨好，如果放在过去的时代，仅仅是这样谄媚的讨好态度，便已经足够，根本不需要再付出经济方面的支出。”秦晟说明。
“甜心宝贝，你在短视频中有没有看过什么教人学习人情世故的视频？”秦晟询问。
这种油腻的称呼，还真适合秦晟这种小老登！
但田甜丝毫不介意，反而温顺的依偎在秦晟的怀抱中，她思考了几秒钟，便肯定的回应，“嗯，我有刷到过，并且有很多人点赞，还有很多人评论说什么早点看见这样的视频就好了。”
秦晟嗤笑一声，“早点？”
“早多久？”秦晟冷哼。
“早二十年？还是早三十年？”秦晟吐槽。
“如果能够早个二三十年，所谓的人情世故，还真有一点用。”秦晟说明。
“在当初那个万物野蛮生长的年代，各种资源都非常丰富，总体呈现溢出状态。”秦晟补充。
“既得利益集团根本吃不完如此多的资源，于是就出现了一些看起来所谓的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从贵人手中拿到了资源，从而完成阶层的跃迁。”秦晟说明。
“基于这样的情况，便有一些人认为懂得人情世故很重要，甚至是实现阶层跃迁的关键技能。”秦晟继续说明。
说到这里，秦晟轻抚着田甜的后背，“我给你讲这些，你不觉得无聊吗？”
田甜否定的回答，“不无聊呢！我喜欢听晟哥讲这些。”
不得不说，田甜给秦晟的情绪价值拉得非常满。
秦晟忍不住亲了一下田甜，随后继续说了起来，“其实这一套人情世故的打法，早就落后了二三十年。”
“因为随着时间的发展，各种资源都在不停的消耗，并且既得利益集团越来越庞大！”秦晟说明着。
“二三十年前的既得利益集团数量还相对较少，所以他们需要一些既得利益集团之外的人辅助，那如何挑选这些人呢？”秦晟询问。
田甜回答的说着，“那就选那些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这一个回答虽然中规中矩，但说明了田甜确实认真在听秦晟讲话。
其实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大多数人聊天，往往都在聊自己如何如何，更喜欢讲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而不是听别人讲什么。
认认真真听人讲话，其实也是一种情绪价值。
田甜就把这一点做得很好！
她不仅认真听了秦晟的说辞，还认真的思考着对应的话题，同时在关键时刻给出合适的答案。
这样的聊天确实给秦晟带来了很好的情绪价值。
“没错！”秦晟肯定的回答，“既得利益集团在分发利益的时候，他们肯定会选择那些懂得人情世故的家伙，毕竟这样的人用起来更顺心！”
“然而经历二三十年的发展，既得利益集团的人数膨胀得太大了，比如说上一辈通过读书走上高位的存在，这些人从小到大的奋斗轨迹中有太多太多的人际关系网。”秦晟说明。
“小到儿时玩伴，还有同窗情谊，以及师生关系等等，这样的关系网太庞大。”秦晟补充。
“再比如说通过行伍出来的群体，他们的人际关系网络更多，最简单的就是战友之间的关系岂是一般人能媲美的？”秦晟追加。
“再比如说上一代既得利益集团的后代们，这一个数量更夸张。”秦晟叹气。
“当资源变少，并且既得利益集团的数量变多，资源不再溢出的情况下，人情世故有什么用？”秦晟反问。
田甜回应，“好像作用在减弱？”
“应该说作用已经非常弱！”秦晟回应。
“曾经的人情世故可以得到贵人相助，从而实现阶层跃迁，这也是短视频博主们还在津津乐道的原因，可惜落后时代二三十年。”秦晟不屑。
“当今时代的人情世故，更多的成了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服从性测试。比如说单位领导的话术，什么泡茶去，泡茶来，居然也能被解读成为人情世故，想想也好笑。”秦晟忍不住笑出声。
“实际上这叫拿着鸡毛当令箭，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并且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还非要冠以人情世故说得高深莫测。”秦晟吐槽。
“在过去的年代，人情世故的本质也是因为懂得人情世故的家伙可以为既得利益集团提供更好的服务，获得更多的利益，既得利益集团才愿意赏一口汤下来而已。”秦晟叹气。
“现在这个年代，肉早就不够吃了，汤也早就不够喝了，既得利益集团又怎么可能再让出利益？”秦晟补充。
“当今这个时代，普通人想要通过所谓的人情世故博得既得利益集团的青睐，其实已经几乎不可能。”秦晟总结。
“毕竟，普通人能给既得利益集团的上位者提供什么？”秦晟反问。
“上位者遇见的麻烦，普通人根本无法解决。”秦晟罗列。
“上位者需要的资源，普通人也无法提供。”秦晟补充。
“哪怕是充当上位者的白手套黑手套，同样也没有资格，因为信任成本也是问题，再加上上位者有大量的人际关系网络可以选择。”秦晟追加。
信任成本确实是大问题。
田甜又迟疑的询问，“那安总是什么情况？”
“嗯？”秦晟略微疑惑，“什么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