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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璋一怔，即便是有心劝她，也知道无用，只能点了点头：“好。”
法务部联合部门所有人，连夜过审合同之后，纠正了几个问题，这才告诉姜蕴舟：“姜总，问题不大，只有几个细节需要改一下。”
“好。”姜蕴舟点了点头，接过去一看，“我知道了。”
不是太大的问题，合同也中规中矩。
姜蕴舟第一时间联系了徐婉：“徐小姐，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我可以签，但有几个细节点需要更改。”
“那就还约在上次见面的咖啡厅吧。”徐婉温柔一笑，“下午两点，希望能准时见到姜小姐。”
“好的。”
一点五十分。
姜蕴舟准时出现在咖啡厅，她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两点整的时候，咖啡厅的风铃响了一下，一道修长的人影从门外进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首先出现在姜蕴舟视线里的是一双质地上乘的皮鞋，视线往上，是一双修长笔挺的腿，再缓缓往上，视线落在了那张脸上。
她随即一怔。
沈霆骁。
“好久不见。”沈霆骁垂眸看着她，喉结滚动，从嗓子里挤出她的名字来，“舟舟。”
像是被烫了一下，姜蕴舟手里的合同掉在地上。
然而失态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很快收回神来，俯身要去捡地上的合同。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将合同捡起来，放在她的面前。
姜蕴舟垂下眸子，顷刻间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她语气淡淡的：“徐小姐今天不能来吗？”
“我可以代她签约。”沈霆骁在她的对面坐下，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忽然冒出了一句和当下完全不搭的一句，“你瘦了。”
“我需要和徐小姐确定一下。”姜蕴舟没接他后面的话，“如果徐小姐让你代为签约，也需要提前通知我一声的。”
沈霆骁嗯了一声：“我打给她。”
是视频电话。
接通。
徐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沈霆骁垂眸，神色清淡，态度可以说是冷淡：“舟舟找你。”
他在念她的名字时，有一种刻意的温柔，仿佛与姜蕴舟之间才是旁人不能插足的亲昵关系。
姜蕴舟的冷淡端不住了，忍不住地瞪他一眼。
她还需要这份合同打入京圈，沈霆骁这副模样，万一惹了徐婉不高兴，若是她在工作上给她穿小鞋，难过的是她。
奈何沈霆骁没读懂她的眼神，甚至心情很好地勾唇一笑，将手机反过去，让姜蕴舟看屏幕里的徐婉：“自己谈吧。”
“徐小姐。”姜蕴舟摆出一副‘我和沈霆骁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姿态，“我再问一遍，您是要让沈霆骁沈先生来代签合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能签您的名字的。”
“我知道。”徐婉的声音有些凉，“恭喜你了，姜蕴舟。”
姜蕴舟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徐婉语气之中的怨怼。
她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也能隐约感到，徐婉和沈霆骁之间发生了什么。
挂断视频。
姜蕴舟拆开笔帽：“沈先生，签合同吧。”
“不急。”沈霆骁姿态轻松，“怎么我没有咖啡？”
姜蕴舟抬眸扫他一眼，干巴巴的：“沈先生想要喝什么咖啡？我现在就让服务员点上。”
“你不知道？”沈霆骁反问。
姜蕴舟心里有点冒火，但合同还没签完，她忍着火气：“我应该知道吗？”
“不应该知道？”沈霆骁嘴角勾着一点笑意。
姜蕴舟深吸了一口气：“我和沈先生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就应该知道沈先生的口味了？”
“舟舟。”沈霆骁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向前俯身，“生气了？”
“沈先生，你想喝什么咖啡？”姜蕴舟已经在呼吸间平复了心情，她不能失态，更不应该，“如果你不说，我随便点了，若是沈先生不满的话，也请多多包涵。”
她一口一个沈先生，态度生疏冷硬。
是什么意思，都不必过分探究。
沈霆骁自然明白，他刚要开口，姜蕴舟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时间，直接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生椰拿铁。
上来之后，沈霆骁扫她一眼，微微一笑：“刚好，是我喜欢的口味。”
“那最好不过了，现在可以签合同了吗？”姜蕴舟把合同递给他。
沈霆骁这次倒是挺痛快的签了。
合同是一式三份的，姜蕴舟也唰唰两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起身：“后续的话，咱们再联系。”
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姜蕴舟不等沈霆骁答话，直接离开了。
沈霆骁坐在原地，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大概五六分钟之后，他也起身离开，上了车。
车内，徐婉正坐在另外一边，她缓缓回过头来：“签了？”
“嗯。”沈霆骁把合同丢在她的腿上。
徐婉啧了一声：“看你的态度……想来姜小姐没给你什么好脸色。”
“怎么听起来，你似乎很开心的模样？”沈霆骁单手撑着脸，慢悠悠地问。
徐婉耸了耸肩：“有人治你，我当然开心。”
沈霆骁微微偏头。
“合同是签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徐婉饶有兴趣地说，“把人骗到拍摄现场？”
沈霆骁向后一靠：“既然签了合同就好说了，总能把人抢过来的。”
姜蕴舟拿到合同之后，便回去了。
沈睿璋问过情况。
“嗯，签了。”姜蕴舟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多言。
沈睿璋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挑眉问：“怎么感觉你似乎不太高兴的模样。”
“没。”姜蕴舟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什么，有这份合同，我们接下来行事也方便。”
合同上标明了，徐家和沈霆骁同时出资，扶持姜蕴舟公司旗下的几名艺人，进驻一档综艺节目。
但造星成功之后，他们自然是要得到好处的。
恰好，如今国内刚好有一档演技类的综艺节目。
姜蕴舟可以带人去上。
徐婉那边会有专人来和姜蕴舟对接后续的事宜，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接的人竟然是沈霆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