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华云集团的太子爷?江家的独子?”宁南雪直截了当,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江廷琛才缓缓开口:“雪儿,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欺骗我这么久,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宁南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一开始,你就在隐瞒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
“我没有欺骗你,只是没有完全告诉你。”江廷琛辩解道。
“这就是欺骗!”宁南雪声音陡然提高,“你知道我今天见了谁吗?周长风,你们江家派来的说客,来警告我远离你,否则江家会对傅氏不利。”
“什么?”江廷琛的声音充满愤怒,“爷爷怎么能这样做?我马上过去找你。”
“不必了。”宁南雪冷声道,“在你我之间的信任彻底修复之前,我们保持距离吧。”
“雪儿,听我解释。”江廷琛急切地说,“我隐瞒身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能让你欺骗我这么久?”宁南雪质问道,“是为了江家的商业利益,还是单纯享受看我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江廷琛的声音低沉下来:“我只是想以真实的自己靠近你,而非带着江家继承人的光环。”
“你根本不懂。”宁南雪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问题不在于你是谁,而在于你不够信任我,不够尊重我,认为我会因为你的家世而改变对你的看法。”
“雪儿…”
“明天董事会之后,我会给你答案。”宁南雪打断他,“在此之前,请不要联系我。”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任凭手机在桌上震动,显示着江廷琛的来电,却始终没有接起。
宁南雪看着手机屏幕上江廷琛的来电,却终究没有接起。她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越来越剧烈的头痛。
次日下午,宁南雪刚结束一场艰难的董事会,走出会议室便看到前台神色紧张地迎了上来。
“宁总,江家的人又来了,说是预约过的。”
宁南雪眉头微皱:“我没有任何预约。”
“他们说是江老爷子特意安排的,带了家族几位年轻人来拜访您。”
宁南雪脸色沉了下来,江家这是要步步紧逼,让她知难而退。
她深吸一口气:“请他们去会客室等着。”
会客室内,江家的代表周长风正指点身边几位年轻人欣赏墙上的字画。
看到宁南雪进来,他立刻露出官方般的笑容。
“宁总,冒昧前来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周长风客气地说道,“这几位是江家的年轻一辈,一直仰慕宁总的商业才能,特意请求同行。”
宁南雪淡然点头,目光在几位年轻人脸上扫过,他们眼中明显带着审视和轻视。
“江家后辈能够放下身段来学习,确实难得。”宁南雪语气平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
“宁总过谦了,您在商界的成就有目共睹。”周长风笑道,“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到如今傅氏的掌舵人,这份奋斗精神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
“是啊,宁总的经历确实精彩。”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插话,“从家庭主妇到总裁,这种晋升速度,确实让人…佩服。”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暧昧和嘲讽,宁南雪眼神微冷,却没有立即反驳。
“江少爷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她不卑不亢地反问。
“不敢不敢,只是听说宁总与我们廷琛表哥走得很近,我们作为家族一员,自然关心表哥的…交友情况。”
周长风假意咳嗽一声:“江峰,注意言辞。”
那位名叫江峰的年轻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周叔,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不如开门见山吧?”
他转向宁南雪:“宁总,我想您应该明白,江家不可能接受您和廷琛表哥的关系。不是针对您个人,而是江家需要联姻的对象有相匹配的家世背景。”
宁南雪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夹:“所以江少爷的意思是,我配不上江廷琛?”
“这倒不是,只是廷琛表哥身为江家独子,肩负着家族未来。”江峰轻笑道,“您也别太放在心上,表哥向来风流,您不过是他众多感情游戏中的一个。”
另一位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女孩也开口了:“宁总,江家这样的大家族,怎会接纳一个经历复杂的女人呢?您和傅沉之间的关系本就议论纷纷,现在又与廷琛哥哥纠缠不清…”
“够了!”宁南雪猛地站起,眼中寒光闪烁,“周先生,我不知道江家是如何教导后辈的,但如此无礼的言论,实在让人怀疑江家的门风。”
周长风面露难色:“宁总息怒,孩子们年轻气盛,说话不经大脑。”
“不,他们说得很清楚。”宁南雪冷笑一声,“江家认为我经历复杂,配不上江廷琛,是吗?”
“宁总,您误会了。”周长风试图缓和气氛,“老爷子只是担心您和廷琛的关系会影响到双方的事业。”
“不必解释了。”宁南雪直视着他们,“请转告江老爷子,我宁南雪这辈子从不曾高攀任何人。江廷琛愿意与我交往,那是他的选择,江家无权干涉。”
江峰嗤笑一声:“宁总未免太自信了。您真以为表哥是认真的?他过去的女伴可比您条件好多了,无非是玩玩罢了。”
宁南雪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愤怒取代:“江少爷,您的话太过分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江峰不以为然,“表哥对您的心思,我们家族内部都一清二楚。信不信由您。”
周长风见局面失控,赶紧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宁总,希望您能认真考虑我们的建议。”
“不送。”宁南雪冷冷道,转身离开会客室。
回到办公室,宁南雪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双手紧紧握拳。
那些轻蔑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不断在脑海中回荡,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江廷琛隐瞒身份这么久,难道真如江峰所说,她只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
陈秘书轻轻敲门:“宁总,江先生在外面,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您。”
宁南雪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想听听江廷琛自己的解释:“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