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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君子也防 五百三十八、

作者:阳小戎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3-16 01:20:31 来源:平板电子书

当欧阳戎面无表情望过去的时候。

王操之已经“嗖”一下,站起身,朝欧阳戎一本正经的说:

“姐夫,甄大娘子,我反思加检讨,这次午宴准备的有些仓促,王爷还要北上,也不好声张,只能低调的从汉阳县最大的酒楼置购些饭菜酒水过来,酒席也只能办个露天的,略显寒碜……”

他叹息一声,有些内疚道:

“不过,洛阳文人现在不是流行什么流觞曲水的酒宴吗,我是个商贾俗人,但姐夫、王爷不是,正好,我和十三娘也沾沾你们的光,附庸风雅一回。”

听到这嘴皮子,甄淑媛哑然一笑:

“好了,你办事不错,看的出来有心了,别和檀郎耍宝了。”

甄淑媛发话后,欧阳戎挪开了目光。

王操之面不改色,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不骄不躁。

他和裴十三娘、顺伯、彩绶、半细,都被离闲喊来落座。

离闲关心问:

“对了,檀郎,燕参军没事吧?”

欧阳戎答:

“六郎在浔阳城守着,安然无事。”

离闲欣慰道:“那就好,有檀郎这个好榜样在。六郎这个江州参军做的确实称职。”

韦眉越过了离闲,突然打断道:

“檀郎,刚刚你送人走,妙真有没有说什么?”

离闲微微变色,在韦眉看来之际,他连忙拿起桌上冰袋继续敷脸,顺便遮住表情。

欧阳戎摇摇头:

“没说什么,妙真女史直接走了,也没什么话留下。”

说到这,他转头瞧了眼一本正经的离闲,心中有些好奇,不久前离闲过去找妙真,两人到底说了什么,王妃韦眉又为何出手教训丈夫。

不过好奇归好奇,他人家事,欧阳戎从不掺和。

就像离闲、韦眉也不怎么掺和他的私事一样。

“哦,这样吗。”

韦眉面色如常,很有耐心去问离闲:

“七郎和她的话说完没,现在去追还来得及,毕竟是救命恩人。”

离闲下意识摆手:

“说完了说完了……等等,本王与她没话说,岂有说没说完的说法,眉娘莫要打趣哈哈。”

席间气氛静悄悄的,只有离闲的笑声,于是笑声愈显尴尬。

大伙眼观鼻鼻观心的。

离闲赶紧用冰袋敷脸,挡住脸,过了会儿,他岔开话题:

“对了,檀郎,咱们何时出发。”

欧阳戎盯着面前酒杯,头不抬道:

“明早。我与操之、十三娘还要规划下北上路线,下午再去汉阳县置购些东西。

“眼下既然没了追兵,咱们就是鱼入大海,畅通无阻,王爷一切从简,那就走最快路线回京,一路少停留。”

“好,全听檀郎安排。”

离闲欣然点头,看着有条不紊的檀郎,心底有一阵暖流淌过。

韦眉、离大郎嘴角也是压不住的笑意,心头暖暖。

檀郎在的时候,她们担心之事,每次问出,檀郎都有预案,或者已经解决了,有一种先众人之忧而忧的安全感。

离闲小口抿酒,砸吧了下嘴巴,嘘唏一声:

“一晃二十年了,话说,本王都快忘了洛阳的方言了,咱们入皇城之前,路过朱雀大街,得坐下吃一口羊肉泡馍,檀郎也好好尝一尝,还有洛阳八大件,开口笑,金麻枣,五香扭酥……”

听到吃,彩绶咽了咽口水,小脸有些憧憬。

离大郎听的有些犯迷糊。

离裹儿安安静静,夹菜送入檀口,细细咀嚼。

相比于听着就夹杂风沙的北方粗犷美食,被江南水土养大的她,似是更青睐精细的南菜。

韦眉似是担忧些什么,朝离大郎、离裹儿严肃嘱咐:

“扶苏,裹儿,记住,你们虽长在南方,但却是实打实的北人,你们离氏的祖先,几百年前世代都策马疾驰在凉州以西,玉门到高昌的土地上,弯弓饮羽,饱饮风沙。”

她细细叮嘱:“等回到洛阳,你们就是最纯正的北人,是最尊贵的关陇后裔,无需自卑怯弱,可以大胆亮相,认识一下其它显贵世家子弟,不,他们应该主动趋近你们才对。”

离大郎挠头:“我不太会交朋友,檀郎、六郎在旁边,我倒是能放开些,不过阿妹的话,阿母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他笑了下,指了指亲妹,语气有些兄长的宠溺:

“郎君和小娘的标准可不同。一方水土一方人,阿妹是秀美钟灵的江南小娘容貌,这可是天赐的优势,等去了洛阳,不知要勾走多少眼球,吸引多少世家儿郎,那些北人显贵家的女郎拍马都追不上我阿妹之国色。”

席上一直保持安静的陆压,严肃点头:

“没错,师父说过,女儿家,北人南相,是大福气,当朝圣人年轻时候,就是这番面相,再加上铁锤击烈马的迥异性情,令太宗、高宗侧目……”

面瘫脸道士说到一半,桌下被人拉扯了下袖口,他疑惑转头,看向旁边的张师兄。

张时修目不斜视。

韦眉、离大郎都只当做是夸赞。

韦眉摸了摸略微泛黄的脸庞,骄傲道:“裹儿类我,与我年轻时一样,小白菜一样水灵灵。”

离闲:……

离大郎:……

离裹儿听不下去了,绷着脸制止了下打趣的阿母、阿兄。

离大郎哈哈大笑,给阿妹倒满酒,发现阿妹眼神看向一旁,朝他使着眼色。

离大郎转头,看见欧阳戎在独自喝闷酒,杯中已空,他也连忙斟满:

“檀郎怎么一个人喝。”

欧阳戎没碰酒杯,眼睛盯着杯中倒映俊脸的酒水,头不抬的说:

“婶娘,薇睐要留下,明日您只能独自回南陇了,我让十三娘送您回去。”

正在试尝容真手熬鱼汤的甄淑媛,脸色有些不舍,却也准备点头:

“听檀郎的……”

“欸,甄大娘子等等。”

韦眉却笑语打断:

“檀郎,要不还是带着甄大娘子一起回京吧,别回南陇了,正好叶薇睐也要一路修炼去往京城,甄大娘子身边没有个体己人,终究是不方便,而且甄大娘子年岁也不小了,你做子侄的,还是时常陪在旁边,膝下尽孝为好。

“况且这次回京城,咱们有鼎剑的大功劳,危险很小,甄大娘子跟来,问题也不大,不像当初刚到浔阳城。”

甄淑媛脸色似是意动,不过通情达理:

“檀郎,妾身都行,随你安排,不管是你们先去京城站稳脚跟,再接妾身去,还是现在就跟你们去,都可以,说起来,妾身还没去过洛阳呢,也算是见见世面了,看看皇城百姓怎么过日子的,和咱们江南有啥不一样。”

欧阳戎没再说话,众人皆笑。

韦眉趁机讲了讲洛阳的特产风物,引得甄淑媛感慨不已。

众人笑着笑着,不由的侧目看向欧阳戎。

作为隐形的主心骨,大伙的余光注意力其实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可此刻,他们发现檀郎一直没笑。

儒衫青年低头,解下腰间的月光长剑和红莲剑印,起身走去,搁在离闲的桌上,迭放好。

这一番奇怪举措,顿时吸引了全场所有人注意力。

离大郎疑惑问:“檀郎,你这是作何……”

甄淑媛关心道:“怎么不夹菜吃,是不是伤口还疼,等会儿让薇睐给你……”

欧阳戎回到座位,低头整理着袖口,缓缓坐下,说:

“婶娘误会了,王妃也误会了,我不回京,是王爷你们回去,明早送走你们,我回浔阳,今日留下是想送送你们。”

全场瞬间寂静。

欧阳戎没有环视左右,拿起面前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长吐一口气后,轻声说:

“我去把绣娘带回来,我答应了,带她去洛阳。”

露天空地,落针可闻。

只有涓涓细流的轻微哗啦声。

一双双眼睛投向郑重开口的儒衫青年。

他们欲言又止。

甄淑媛眼眶微红了些。

容真直直看着欧阳戎。

谢令姜垂眸,安静盯着今日特意换上的淑女裙裳。

其实从众人昨日团聚,有一个问题,都在尽力避而不谈。

那就是绣娘的事。

谢令姜是问过一次。

但欧阳戎没有仔细回答。

离闲等人是害怕询问,揭开欧阳戎伤疤。

因为绣娘的事十分敏感。

然而此时此刻,她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些事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特别是欧阳戎这样性情坚定,认定死理的人。

然而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众人才愈发不敢去问……听起来似乎是有些矛盾。

离闲低声:

“檀郎……”

欧阳戎突然转头,指着月光长剑和红莲剑印道:

“王爷收好这两物,事关鼎剑,万一的万一,路上彩绶、薇睐没有到炼气九品,或者九品了,但是小公主殿下那张纸条上的真名不符,没有激活鼎剑,那就只能直接献上夜明珠鼎剑,到时候,就在圣人面前,用这两物激活证明。”

离闲没有看月光长剑和剑印,眼睛依旧看着他。

欧阳戎脸色平静,旁边离大郎顿在原地,有些一言不发,于是他自顾自的倒酒,抿上一口,继续嘱咐:

“王操之,你跟着王爷去京城,十三娘,你先留下,送婶娘回南陇。

“薇睐,你好好跟着小师妹和容真女史,路上好好炼气,尽力而为,若是没成为剑主,也没事,我知道你性子,你一定学的是最认真的,或许是命里没有,不怪你。”

欧阳戎转头,朝众人指了指离裹儿:

“我不在,若是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小公主殿下建议优先,小公主遇大事勇敢果决,王爷、世子可放心听从。”

他又朝离裹儿说:

“秦小娘子在洛阳认识不少人,都是权贵子弟、名流仕女,小公主殿下喜欢交朋友,可以与秦小娘子多多书信,打开局势。”

发现众人都看着他,欧阳戎淡然的指了指自己:

“这回真不是任性,一是,浔阳城我要回一趟,不能让六郎一人收拾烂摊子,二是,绣娘未归,我不能走。”

张时修突然问:

“欧阳公子说的绣娘,是不是越处子阁下?”

欧阳戎点头,望向他的眼神有些探寻。

张时修寻思道:

“我是听陆师弟提的……记得,那日走之前,我曾见二女君带着越处子返回山庄,当时越处子阁下好像昏迷重伤,大女君、二女君情绪颇急,好像是要送她回剑泽治伤。”

欧阳戎陡然沉默。

少顷,他突然点头:

“多谢,能不能帮我找到云梦剑泽的位置,云梦太大。”

张时修犹豫了下,点头:

“贫道尽力,不过你要小心女君殿,她们不好说话,公子莫惹。”

“好。”欧阳戎轻轻眯眼:“道长只管帮我找到女君殿位置,我去亲自拜访下,陆压道长应该和你说过,我很讲道理很讲礼貌的。”

容真不禁侧目。

陆压没察觉不对,接话道:“欧阳公子确实与人为善,张师兄放心吧。”

“好。”张时修松了口气,心道这位欧阳公子确实儒雅随和,认识的这短短两日,冷静讲理的性格让他印象深刻。

吩咐了大概后,欧阳戎安静下来,去夹饭菜吃。

周围众人依旧沉默。

其中有人欲言又止。

直到韦眉担忧的声音打破沉默:

“七郎你别喝了……”

欧阳戎转头看去,只见离闲低着头,一言不发,一杯一杯的仰头饮酒。

离闲摆摆手,埋头夹菜,看不清脸色:

“没事,我身子寒,多饮几杯热乎……”

刚说完就被酒水呛住,咳嗽的满脸通红。

韦眉连忙帮他拍打后背,有些生气道:

“你自己说的,上次袁老天师私语是让你多注意健康,规范作息,少饮烈酒……”

“好了,眉娘。”

离闲突然大声喊住韦眉。

后者卡壳。

欧阳戎敏锐偏头,立即问:“王爷,袁老天师具体留了何话?”

“你们别听眉娘断章取义,那日王府被烧,有些惊吓,气色不好而已,老天师估计是想起本王父皇高宗的病了,但是老天师也说了没事,只是预防,犹记得当年高宗病重,老天师还去寻过药,只是后来未果。”

气氛安静,众人眼神交换。

离裹儿有些不放心,朝陆压使了个眼色。

陆压上前,给离闲把脉了下,少顷摇摇头:

“确实无虞,不过还是得御医看看,贫道医术一般,肯定没师父好。”

离闲无奈:“都说了没事,你们想,若是有事,那些母皇从京城派来的御医,会诊断不出来,都看过几次了。”

“倒也是。”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欧阳戎笑说:

“先吃饭吧。”

谢令姜突然问:

“大师兄要留到何时。”

“把浔阳残局收尾,再接回绣娘,再择机回京找你们。”

离裹儿适时道:

“欧阳良翰,要是这次没回京,下一次就没有这好的借口了,只能等阿父站稳脚跟,我们操作一下,把你调回京城这一条路了,你可要想好。”

欧阳戎笑说:“我等你们好消息。”

离闲等人动容。

看着弃荣华富贵如粪土的青年,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谢令姜其实之前就隐隐猜到一些,此刻她心里满是懊悔情绪,看着大师兄,渴求道:

“再晚两日出发行不行。”

“不行,明日就走,小师妹莫任性。”

谢令姜看着他温和笑脸,突然觉得昨夜不该吃醋不理他的。

浪费了一夜相处时间。

这时,她看见对面的容真也是直直看着欧阳戎,袖中十指似是揪起,也有些后悔之意。

谢令姜深呼吸一口气。

欧阳戎招呼了下,众人继续用膳。

只是因为欧阳戎那些临别交代的话压在心头,全场空气有些闷。

众人入席前,本以为是一场团圆饭,现在看,却是一场别离宴。

少顷,欧阳戎最先吃完,站起身,招呼了下王操之和裴十三娘:

“你们先吃,我带操之和十三娘去汉阳县置购用品……

“对了,晚上还是我来守夜吧,你们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欧阳戎起身走人,消失不见。

谢令姜、容真、离闲一家坐到原位,良久,面前饭菜丝毫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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