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确实是辛苦你们了,为了让皇上的目标得以实现,你们得鞍前马后劳苦上好一段日子,没有你们帮忙,恐怕日本也不会那么容易打赢……”陈宏先给这两个人捧了一下,然后话锋马上一变,“不过,打赢日本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们不是为了打赢日本才过去的,而是为了从日本那里榨到钱。而且,这钱,得落在朝廷手里,落在内阁手里……只有这样的话,这笔账才算得过去,朝廷打这一仗才不亏,你们说是不是?”
“财相说的是。”两个人连忙答应,心里则在揣测财相的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就跟你们明说了吧,朝廷这次不单单只是想配合军队把日本敲开而已,朝廷真正的用意,是想让你们敲开之后,帮内阁把日本握在手里,所以……你们不单单要考虑怎么对付日本人,也要考虑下怎么在战后,让内阁垄断日本的金银贸易,开拓一笔大大的财源。”
停顿了片刻之后,他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你们也知道,本朝体制和前面的历朝历代都不尽相同,文武殊途是做得最厉害的,文官轻易插手不了武人的事,也没办法对武人的事做什么干涉,所以,如果日本贸易的独占权和金银矿的经营权真的都落入到了军人手里的话……以后想要拿回来恐怕就难了啊,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内阁岂不是白白地出了大力,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这笔账可就划不来了啊……”
虽然财相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孔璋和周璞两个人已经听得有些暗暗心惊。
尤其是周璞,他听到这番话之后,简直有些目瞪口呆。
他在朝廷里面供职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对本朝的典章制度也早已经熟稔,他心里知道财相说得没错,大汉现在确实是文武殊途最厉害的朝代。
之前的大一统王朝,体制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总体来说文武的分界不是特别严谨,文官可以治军,武官也可以为相,而到了宋明之际,更是崇文抑武,搞得只有文臣才能统御军队,也成了华夏武力不振的原因之一。”
“下官……明白了。”周璞的额头出现了汗珠,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明白了极好。”财相脸上仍旧笑眯眯的,“日本的事情你熟,我们也说不上多少东西来,我们只是说些大致的目标,具体的方略还是要靠你,你是深得丞相和我的信任的,只管放手去做吧,只要能达成目的,做了什么事我和丞相都能给你们兜底!只要事情办成了,天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用心吧!”
接着,他不管已经受宠若惊的年轻官员,径直地拉了拉座位边的铃绳,马上就有一位侍者端着茶壶快步走了进来,然后又给他们面前的杯子续上了茶。
“再多喝点,这么好的茶,不多喝可就可惜了!”
正当这几位朝廷官员在暗中商议国家大事的时候,当朝丞相雍国公王兆靖也在侍从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皇上的书房。这时候,皇上正在几位书记官的陪同下口述要旨,为接下来的国务会议做准备。
一看到丞相单独来求见自己,皇上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几位书记官先出去,接着,他笑容满面地打量着自己的丞相。
“怎么,丞相。会还没开你就找上我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他和丞相的交情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彼此之间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老兄弟,虽然心中已经分了君臣大义,但是实际上在皇上心中,他还是当时那个老兄弟,因此私下见面的时候根本不拘礼数,十分随意。
“臣参见皇上。”丞相没有先回答,而是恭敬地跟皇上躬身行礼,然后才抬起头来,同样笑容满面地看着皇上,“会上的事情,大家可以讨论,臣是另外有事情想要跟皇上说说。”
“哦?什么事?”皇上有些好奇。
“这对臣对陛下都是好事,请皇上体会臣等的心意,不要推脱。”丞相先给自己拖了个底,然后再继续说了下去,“臣今天和财相大人寒暄了一下,他告诉臣说,经过了这几年的努力,京城周边的棱堡工事现在已经修筑得差不多了,一部分棱堡甚至已经完工,所以现在准备的工匠、劳力和材料都还有不少富于……”
“是想从我这里挖人?”皇上大概明白了丞相的意思,“好啊,你们想要让他们用到哪里去?”
“臣等商议了一下,既然这些人力物力闲置了都十分可惜,而且京城周边现在也没有巨大的工程可以吸纳他们,不如干脆在京城郊外给陛下修筑一座离宫,这样可以方便陛下居住……”
“离宫?”皇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这是何意?我要是想要住宫里的话,京城里面有的是宫殿呢。”
“皇上,您体恤民力,不愿意在土木上花费太多,这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不过,您毕竟是一国之尊,老是呆在军营里面,总有些……总有些不大合适,毕竟宫妃和皇子们又不能住在军营里,长期如此的话,总有……总有亲人隔绝之忧,再说了,外界也会因此震疑,以为我大汉还是天下未定,不能镇之以静。因此,臣等以为,为了安天下民心,为了顺天下之意,皇室还是要一起住在宫里为好。”雍国公王兆靖并没有因为皇上的脸色而退缩,而是继续全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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