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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
动物园的同事们欢快地跟苏阳互动，现场的氛围十分热烈。
整个宴会厅里气氛非常嗨，像过年在开年会一样。
可是在宴会厅门口。
那个穿保安服的男人却神色凝重，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同时，一直守在门口的张钊和赵森南两个，也警惕地屏住呼吸，生怕这个保安服男人会突然做出什么危险动作。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花开二十一，28256，28257，282931……”
这一首是1964年就开始流传的童谣。
这还是真的暗号，是龙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发过程中的高度机密。
其中的“28256,28257”，是研究员们与外界沟通的独特密码。
后来，这些童谣伴随着小女孩们跳皮筋的节奏，在中国各地广为传唱。
80后、90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
这个保安服男人看起来也就30多岁，一看就是90后，怎么可能没听过这首童谣？
苏阳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看，那个保安服男人。
这个男人一脸紧张，表现出着急上厕所的样子，又回答不出来这么简单的问题，真的相当可疑。
这一看就是想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溜出去。
而且他比起那个短发女人要差多了 了，明显沉不住气。
苏阳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一点也不显，依旧笑吟吟地说：
“姜大哥是吧！”
“没事儿，这次你没答上来，咱们还有一次机会！”
“你看刚才刘姐也回答了两次！”
“我再出个问题。”
“要是这次你再答不上来，那我可就不给你抽奖卡了啊！”
看到苏阳亲切的笑容，保安服男人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本来他还以为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员工聚餐，这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答游戏。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玩个游戏，他的身份都快暴露出来了！
看周围那些同事们的反应，这些问题应该挺简单的。
可是他竟然都不会！
而且这个苏阳的几个动作，把他能躲过问答游戏的路，全都都给堵死了！
刚才他说要上厕所。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去，苏阳直接就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那几个数字太短，苏阳问得又太快，他连一步都没动，问题就问完了。
果然，他一点也不知道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但现场几乎所有龙国人都会答这个问题！
只有他一个人答不出来，就已经显得他够特殊的了。
要是他下一个问题还不会答，那可就更麻烦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不答。
可刚才短发女人就回答了俩个问题，如果他现在强行要走，就显得更可疑了！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餐桌旁，梅姐还跟着起哄：
“问吧问吧！”
“小苏，我都想知道，你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了！”
保安服男人飞快地瞥了一眼短发女人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
“你问吧！”
苏阳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保安服男人：
“姜大哥，你听好了啊！”
“【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请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题目，餐桌上坐着的不少同事，都“噗呲”一声笑出来。
看到有同事在笑，保安服男人就更紧张了，腮帮子都咬紧了！
显然，他们都知道正确答案！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要去买橘子，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仔细想了想，一脸认真地回答：
“是……朋友关系？”
“哈哈哈哈哈……”听到这个答案，那些同事们一起哄堂大笑。
苏阳朝宴会厅里喊了一声：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又一个青年男生站了起来，朝苏阳这边走，还没等他到门口，爱开玩笑的青年就把两只手在嘴边拢成个弧形，大声喊道：
“我是你爹！”
苏阳呵呵一笑：
“你是谁爹？”
青年男生立马认怂：
“错了，阳哥我错了！”
全场的人又爆笑起来。
虽然现场的气氛相当热烈，可张钊和赵森南两个人的脸色，却冷得像冰一样。
苏阳刚才说的那句话，来自初二的语文课文，朱自清先生的回忆性散文——《背影》。
这一段课文是要求背诵的，几乎所有参加9年义务教育毕业的学生都知学过！
初中男生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常常拿这段课文来开玩笑。
就跟那个青年男生一样，说要给谁谁谁买个橘子去，其实是占别人的口头便宜。
张钊看到保安服男人一脸懵逼又慌张的表情。
他现在几乎能确认，这个男人真的是个间谍！
此时，苏阳给青年男生写了张抽奖卡，又转头看向保安服男人。
这个男人可没有那个短发女人沉稳。
看到他额头渗出大颗的汗水，苏阳知道这个人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如果现在他再多问一个问题，这个保安服男人可能直接就不装了！
一旦他冲动起来，采取暴力突破，为了自己能逃走，随便抓住一个人做威胁，那就麻烦了！
宴会厅里有这么多同事，将近200人，外面酒店里也有不少客人。
国安局的同事现在一共才两个人，加上苏阳自己，也只有3个人有战斗力。
周围的普通百姓太多了，他们人手不足，保护不了那么多人，非常容易造成误伤。
看来，不动声色地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儿，苏阳赶紧给张钊使了个眼色。
张钊暗暗点点头。
苏阳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现似的，轻描淡写地对保安服男人说：
“姜大哥，你这两句可都答错了！”
“那这次抽奖，可就没有你的份儿了！”
“没有就没有了。”保安服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说：
“那我现在可以去上厕所了不？”
苏阳笑着点点头：
“当然可以啦！”
为了圆回这场面，他还特意给保安服男人找了个理由：
“我说姜大哥你怎么这么简单都答不上来呢？”
“原来是尿憋急了，脑子都不转啦！”
现场的同事们再次哄堂大笑。
保安服男人连声说：
“是是是。”
说完，他以最快速度跑出了宴会厅。
门口的张钊给赵森南使了个眼色。
赵森南略一点头，不动声色地跟上保安服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