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明两天有点事,正常更新,周五,周六没意外就是两更
密林边缘之地,三道人影自一片稀疏林木中走了出来,当先一人,乃是一名黑袍道人,身上一尘不染,脚下半点泥污也无。
在他身后,则是两名七八岁的小童,其中一个大叫一声,撒腿跑了出来,然后仰天躺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元景清望向远方山影,过了山林,前面便是一片广阔平原,向着西南方向再行走千余里,越过顽山隘口,就能到申方国国界之内。
他虽言要往此国一行,但并未御空飞遁,而是带着占陆徒步行走,足足用了半个多月,才从这片遍布参天古木的广袤山林里走了出来。”
他一点指,刷的一声,泥地之上多了十多幅人形图案,明明只是死物,但是那其中人物舒展拳脚,活灵活现,好似要从地面上跃了出来一般。
他言道:“去看一看,哪些合适你。”
那法骨之上所显现出来的图案,不过寥寥几副,但他何等修为,一眼就能看个通透,念头一转,便推演出上百种不同变化,不过以占陆身形资质,其中至多只有十多副合适习练。
占陆看了看他,就走到那些图画之前,目光方才投去,顿时便被深深吸引住了,他只觉得其中有数副很是容易理解,不由自主跟着动了起来。
不知不觉之中,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
占陆连续动弹下来,居然无有任何疲累,身躯热烘烘得,再无先前那燥热难耐之感,而且精神亢奋异常。
他察觉到了好处,正想再继续练下去,元景清却道:“适可而止,搬挪血气,固然对脏腑有益,但伤损亦是不小,下来需得好好调养,不可再动。”
占陆不敢不听,先前在密林之中遇险时,每一次都证明了元景清言语的正确,若不照着其话去做,最后吃亏得只能是自己。
元景清这时忽有感应,抬首看去,就见对面山坡之上,有两头大兕牛牵着一辆大车过来。
这好似是一辆囚车,里间有五六个身着黑色葛衣的男女,俱是面色憔悴,手脚则被荆棘牢牢捆缚住了。
而车辆之旁,却有一个怪人,身极高大,寻常人只能到他腰身处,其上身赤膊,其下巴坚硬突出,留着白色胡须,肤色如同枯木,走起路来一步一顿,似是身躯无比沉重。
那囚车之中,有一名短髯男子无意瞥过一眼,见得对面有数道人影,顿时精神一振,急喊道:“对面可是申方国子民?我等乃是采芣学宫学役,不慎被这槐人俘获,若能知会国中一声,我丘氏宗族必有厚报!”
他喊话时,那怪人也是见得元景清他们三人,大吼一声,身躯急剧膨胀起来,陡然一个化作百丈高下的巨人,轰轰迈步而来,震得地面隆隆作响。
那短髯男子见状,更是大急,然而叫了几声,却见对面之人并无半分反应,只以为是吓得傻了,不由叹了一声,放弃了念想。
然而这个时候,却听得一声轰鸣,好似万千雷霆自天落下,天地一黯,短髯男子耳畔俱是嗡嗡之声,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再看去时,却是目瞪口呆,那槐人已是浑身焦烂,仰天躺倒在地。
他心下一阵激动,暗道:“槐人身躯坚逾金铁,非是灵形境玄士难以对付,莫非是哪位宫师路过不成?”
过去不多时,囚车前响起一个声音,道:“诸位可是玄士么?”
这囚车甚高,短髯男子也看不到对方人影,便连连点头,道:“是,我等皆是采芣学宫学役。”
然而接下来,却是听到了一句令他十分羞惭的话,“占师兄,玄士似没有你说得那般厉害啊。”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