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黑 第62章 生 死 较 量

据唐琳霞交代，这个杀手叫曾世泰，原是个孤儿，河南洛阳人，比唐琳霞小十岁，十五岁先从云南越境到缅北。后被缅北国际犯罪G组织看上，抓过去将其训练成冷血杀手。在香港和东南亚作案多起，后又通过偷渡渠道来中国大陆配合G组织继续搞暗杀犯罪活动。唐琳霞本是曾世泰的上司，两人十五年前就开始认识。

曾世泰有一个越南的老婆，为他生过一儿一女。由于曾世泰经常需要替G组织外出行动，因此在一段时间里越南妻子就有了外遇，开始这个曾世泰还没有杀过人，杀人是从他妻子开始的，曾世泰发现自己妻子出轨后非常愤怒，后经过跟踪妻子发现了妻子的奸夫，趁着妻子和奸夫偷情的机会，曾世泰于是就将两人一并杀死，连儿女也不管不顾就逃离了越南。

曾世泰逼迫自己做他的情妇还是在他杀死妻子后的一个月，当时两人到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去执行一项任务。

那天，天空中飘洒着细密的小雨，两人从香港坐飞机来到了巴厘岛，下榻在G组织为两人预定的H大酒店里，两人很快就办理好了住宿手续。

曾世泰由于在越南做下案子时手段非常高明，越南警方经过多方侦查，后来才锁定是曾世泰做下的案子，但当时曾世泰与越南老婆结婚用的是假名。因此，越南警方一时还无法搞明白这个曾世泰是何国人？警方提取了曾世泰的一对儿女的DNA样本，但由于曾世泰在之前并没有留下任何案底，DNA数据库也找不到曾世泰的相关数据，只好将此案束之高阁，以待进一步侦查。

因此，曾世泰此时到世界各地作案都是来去自由风雨无阻，在此阶段所犯下的作恶也是最多的。

两人以公司上下级关系住进酒店后，按照G组织的安排，他们此次的目标是寻找到一个做咖啡豆的印度尼西亚商人，这个名叫穆罕默德·也提尼的商人在东南亚的文莱客户签订了一个数额为五千万美元的一个大单子。因为穆罕默德·也提尼所提供的咖啡豆的品质非常好，出品率又非常高。因此，他的价格也是比一般公司的产品都要高。并且他一经与别人签订好合同后就必须要求客户按照合同规定预付一笔超过订货总量的20%来支付保证金。也就说，文莱的客户必须先预付给他一千万美元的保证金后他才会开始陆续给客户提供咖啡豆。

文莱客户按照合同约定支付出这笔保证金，而穆罕默德·也提尼却迟迟没有按照合同的约定时间进行发货。文莱客户已经催告过多次了，穆罕默德·也提尼依然寻找各种借口延迟发货，这样一来，穆罕默德·也提尼已经严重违约了。按照合同的约定，甲方违约且超过三个月的，则乙方有权按照该合同条款约定来要求甲方赔偿不少于三倍的违约金，并有权终止该合同。那么，文莱客户也就是合同中的乙方是可以向甲方也就是穆罕默德·也提尼索取三千万美元的违约金的。可是，穆罕默德·也提尼根本不将自己的违约责任当作一回事，并叫嚣文莱客户大可放马过来。由于这份合同规定合同签约地在巴厘岛，且若双方发生诉讼，只能在合同签订地的管辖法院进行诉讼。这样一来，文莱的客户虽然向巴厘岛当地某法院提起了该合同纠纷诉讼。但当地法院总是利用各种借口来拖延开庭时间来保护当地的公司，官私一拖再拖。文莱客户眼见求告当地法院无门，只好就准备通过私下渠道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文莱客户通过各种关系找到G组织，要求G组织替他要回这笔钱款，并愿意支付一笔不低于一千万美元的追讨费用。G组织本来就是有这种业务需求的犯罪组织，当然满口应承下来该笔业务。虽然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生意都不过只是小打小闹，像小孩子玩过家家那样轻松。不过，往往这样的生意虽小，但利润还是挺高的且风险也并不是很高？这样的买卖也是G组织创收的一种经济来源。G 组织于是就派出唐琳霞和曾世泰这两人来此解决这个问题。

在G组织收取了文莱客户这笔保证金后，他们就开始行动了。唐琳霞和曾世泰的任务就是找到穆罕默德·也提尼，逼其支付给文莱的违约金，若穆罕默德·也提尼拒绝支付，或者以各种理由不愿意支付，那么，曾世泰就会对穆罕默德·也提尼进行绑架，在规定时间内穆罕默德·也提尼还不愿意支付违约金的前提下，则由曾世泰负责将穆罕默德·也提尼杀死，由唐琳霞在杀人现场进行现场录制视频资料带回去。当然，这个直播只有文莱客户本人和G组织负责这起业务的头子才能看得到。

当天夜里，曾世泰以商议明天行动为由叫开了唐琳霞的房门，唐琳霞放曾世泰进来，曾世泰就**裸地告诉唐琳霞，他今天晚上要与唐琳霞睡在一起，假如唐琳霞拒绝曾世泰的要求，那么，曾世泰就会拒绝此次的行动，并将杀死唐琳霞来泄愤。

唐琳霞大声呵斥曾世泰说：“姓曾的，你别做梦，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咱们组织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这种制度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你是不想活了？再说，我比你大这么多岁数，你这样做合适吗？再说，你是什么等级？怎么可以有如此非分之想的呢？”

曾世泰一把将唐琳霞抓起来抛到床上大声对唐琳霞说：“唐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我的上级，既然我曾世泰今天想到了要这个，你就得满足我的需求。否则，我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到时，可别怪我冷血无情。”

唐琳霞知道这些杀手都是不会讲求感情的畜生，哪里回顾及你是否是他的上级不上级，只有满足自己的需要就行了。唐琳霞拿出自己的年龄来做借口更是毫无用处。曾世泰说：“唐姐，我不会在乎你的年龄的，大我许多又能怎么啦？我就是愿意找比我大的来过过瘾，你若不顺从了我，你今天就走不出这个酒店，就让组织给你收尸吧？”

曾世泰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唐琳霞会不害怕起来吗？是的，曾世泰既然连自己的老婆也会杀，他难道还在乎一个外人的生死，就这样曾世泰在酒店里霸占了唐琳霞的身子。后来曾世泰每一次行动都会指名道姓地要求G组织将唐琳霞配合自己的行动，而唐琳霞表面上是曾世泰的上级，但实际上只是曾世泰的玩偶，唐琳霞若有半点反抗，就会招致曾世泰的拳头。

唐琳霞告诉王东和钟世海，明天上午十点钟是她与曾世泰接头的时间，地点在东柳菜市场北端的冷水巷36号，如果唐琳霞不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那么曾世泰就会对唐琳霞引起怀疑。这样，曾世泰就会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以后想抓住他的可能性就会大打折扣，潜逃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

抓捕曾世泰的讨论会开得很激烈，谢涂他们认为必须将唐琳霞先刑拘投进看守所，在没有唐琳霞的配合下照样可以抓到曾世泰。谢涂已经依照唐琳霞的交代给杀手曾世泰画了个像，经过唐琳霞指认，这副画像几乎同曾本人一模一样的。可是，王东和钟世海都认为必须先释放唐琳霞出去作为诱饵来迷惑曾世泰。然后在实行对其进行抓捕来得稳妥。谢涂的建议没有得到执行，王东已经设计好了几套抓捕的方案，此时给大家参考和决定。最后的方案已经确定下来，唐琳霞继续随同钟世海回家，以保姆的名义继续配合警方的行动。

秦大姐领着钟世海往东柳菜市场方向走，钟世海平时很少出门，今天天气好，钟世海才会出来走动走动。但钟世海的行动轨迹平时都很固定，今天往东柳菜市场走，别人看不出两人有什么问题，但自从秦大姐牵着钟世海一走出自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就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不过，钟世海和秦大姐在明处，而那双眼睛却在暗处，秦大姐是不会看见那双眼睛的。，

今天的曾世泰并没有像他平时的那种打扮，相反，曾世还通过化妆，早已变成一个在街头扫路的清洁工一个上了年纪的农村老头子。

不得不佩服曾世泰的化妆水平还真的非常出色。只见远远跟在钟世海和秦大姐的清洁工在马路上飞快地清扫着路边行道树上落下来的黄叶，这位清洁工身后还开着一辆黄色的垃圾三轮车，车上已经装满满满的一车树叶。

秦大姐牵着钟世海的手，走进菜市场，先买了几样青菜，又砍了几斤肉，秦大姐走出菜场让钟世海先坐在马路边的一条板凳上等她，她要去对面的电信公司给钟世海充下电话费。

秦大姐自己一直朝外走，后面的一个清洁工开着三轮清洁车悄悄地从秦大姐身边经过，当车子快超过秦大姐的时候，车子突然慢了一下，车上那个白头发老头子对她说：“你今天别去冷水巷36号了，那里已不安全，你跟着我走。”

秦大姐说：“你是谁呀，我并不认识你，你是认错人了吧？”

老头子说：“别废话，我的声音你总该听的出来吧？让你跟我走，你就跟着我走，那里有便衣警察，接头地点恐怕已经被暴露了。”

秦大姐朝身后望了望，老头子停下车子扫垃圾，厉声说：“你别东张西望，只管往前走，记住在前面的巷子里等我。”

秦大姐听出这是曾世泰的声音。于是不再怀疑，顺着这个曾世泰的指点朝前面的巷子走过去，这个老头子很快开车超过了秦大姐。

王东指示谢涂他们：“谢涂，情况有变，你们马上分出部分人手赶来支援，地址新竹路口巷子。”

与王东一起的张方谦轻声问王东：“王队，你怎么看出情况有变呢？”

王东说：“方谦，我没时间告诉你原因，你只要盯住前面这辆环卫车就是了，这个老头子有问题。”

张方谦这是才发现刚才这辆黄色三轮环卫车一晃就不见了。于是对王东说：“王队，刚才的车子怎么不见了，那咱们不去围捕曾世泰了吗？”

王东说：“它已经拐进新竹路口去了，方谦，你立即从后面绕道过去，在那头路口给我将这个清洁工给截住，记住，千万要留意，或许这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人？”

张方谦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既不相信王东的话，又不得不按照王东的指示办事，于是就立即朝相反方向跑过去。

再说秦大姐顺着新竹路口往前走，当秦大姐的视线在王东眼前消失的时候，王东就知道这个清洁工是有问题的。按照以往的经验，王东立即分析出这个清洁工或许就是杀手曾世泰本人。王东的脑海里早已从这个清洁工的反常情况就可以看得出来。一般的街道清洁工是很少跨越这么大的清洁范围的。

王东很早就和张方谦在远远地盯着唐琳霞和钟世海两人，按照警方的部署，唐琳霞今天带着忠世海去菜市场买菜，这件事本来是没有什么破绽的，但是，既然曾世泰是唐琳霞的情人，唐琳霞每天的行踪就会在曾世泰面前最熟识不过。而在平时，钟世海是很少让秦大姐陪着去菜市场一起买菜去的，虽然，秦大姐牵着钟世海前往菜市场也实属正常，但这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想法，对于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手来说，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变化，对于他们来说都或许是致命的问题。

也正因为这样的一件意外，引起了曾世泰的怀疑。

当王东出现在新竹巷路口进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时，这才发现前面停放着一辆黄色的清洁三轮车，而此刻的街道的西面，唐琳霞正被这个老头子用一把锋利的匕首盯住左边的脖子。

王东立即掏出手枪朝这个环卫老头一步步逼进过去说：“我是警察，请你冷静一点，别伤害无辜市民。”

老头子笑着说：“王队长，别装模作样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市民，她的手上沾有血债，今天，我替你们警方除暴安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得到你们警方的表扬？”

王东故意说：“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她手上有血债？”

“你别惴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退后，给我退后，否则我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

这是张方谦已经从后面包抄了过来，看见唐琳霞已经被这个老头子所控制，立即也掏出手枪指着这个老头子说：“你别胡来，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来，千万别做出傻事。”

环卫老头冷笑着说：“你以为你们手上有枪就可以左右得了我的吗？笑话，想必你们也不傻，早已经清楚了我的身份，你们识相一点就让开一条道，那么咱们今天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半点便宜。”

王东说：“没错，曾世泰，你手上犯有累累血债，是逃脱不了人民的审判的。你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杀手，但我也佩服你这么一点，你毕竟不杀无辜，相对于那些滥杀无辜的杀手，你还是个性情中人。”

曾世泰冷冷地说：“王队长，你这点心理战感动不了我，我曾世泰既然是个杀手，手上的血债自然就不会少。不过，人生在世无论干什么事业都不必后悔，我杀人也是这个道理，你们该不该让开一条路放开我，我只给你们三分钟考虑时间，你们休想欺骗我。”

“等等，曾世泰，你放开秦大姐，我来做你的人质，反正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由我做你的人质是最理想的，你觉得怎么样？”这是钟世海的声音。

“钟世海，我佩服你的胆识，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我曾世泰岂会上你的当？再说了，你别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在我眼里你早已经是个废物，对于我毫无用处。”

钟世海说：“这个我也知道，我有自知之明，至于我在你的眼里毫无用处，但是，我在你和警方的眼里却肯定是不同的，这或许是你没有仔细考虑过的问题？”

曾世泰说：“这只是从理论上有这样的说法。不过，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你别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个农村里的妇女，你们想得过于天真的了，在她临死之前，我不管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真实的身份，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她不姓秦而姓唐，更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她可是我的情人，同样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王东讽刺他说：“曾世泰，你说她不是普通的农家妇女这个我并不相信，我也更不会相信她是你的情人，因为，你和她年龄差得不止一丁半点。你说，依你自己的尿性会找这样的情人吗？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曾世泰突然暴怒起来：“够了，时间快到了，一句话，要么你们按照我的要求让我走，要么我与她同归于尽，时间还有三十秒钟。”

钟世海说：“曾世泰，你还年轻，这样去做毫无意义。我还是劝你尽快脱离这种替人罪过的愚忠思想，据我们警方对你的了解，你并非十恶不赦，还有挽救的余地，你可以悔过自新，重新做人，这样吧，我还是那句话，用我替换人质，对你百利而无害处，你可以提出你的所有条件，我相信警方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这时，一直被曾世泰控制住的唐琳霞说话了：“曾世泰，好歹咱们也算是好过一场，今天你拿我来当人质是最好不过的，你千万不可以相信警方的话，任何的一丝动摇都会要了你的性命，你绑架我，这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我敬你是条汉子，生与死现在对于我来说，早已经都是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用处了，你动手吧，我并不怨你的？”

曾世泰没想到这个女人面对死亡威胁竟然是如此视死如归，这一下子反令他忐忑不安了起来，脸上的一丝变化并没有逃过王东的眼睛。王东知道此刻曾世泰在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或许，唐琳霞的视死如归反而勾起他内心的那种还没有完全泯灭的良知和天性，也或许唐琳霞真的对他来说很重要。因此，此刻的曾世泰内心矛盾重重，这个时刻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刻，任何的一点点刺激都或使他到了崩溃的边缘。

空气就像凝固了似地令人窒息了起来，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就连刚赶到现场不久的钟世海都感觉到了一丝凝重的氛围。

钟世海对曾世泰继续大声说：“曾世泰你还在犹豫什么？作为一个男子汉，我佩服你的勇气，你这一生打打杀杀过来这么多年，相信你也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但从那次在洗手间里你并没有对我下手，这说明你的良知并没有完全泯灭，假如你冷血到底，那天我肯定是死定了的。也就是说，在以后这些日子里，我也是多活了这么多天，你今天将我替换下秦大姐，我的生死交到你的手上，任你摆布，要比你绑架秦大姐价码要重要的多？再说，一个杀手若靠绑架一个女人来威胁警方，这算什么本事。你考虑一下吧，换还是不换？”

曾世泰盯着王东他们说：“你们给我后退，让那个瞎子走过来，我同意换人质。”

王东命令队员都后退，对钟世海说：“世海，你要小心，这可是个亡命之徒，任何事情都会做得出来的。”

钟世海大声说：“放心吧，若他真要我的命，我也无所谓，反正这么长时间活下来也是白赚了的，我还给他亦不算为过。”

曾世泰控制了钟世海后才将唐琳霞给放开，只见曾世泰一脚踢在唐琳霞的屁股上，骂一声：“你滚蛋吧！滚得越远越好。”

钟世海说：“曾世泰，我劝你还是向警方投降吧，你今天是逃脱不了警方手的，你也知道，警方早已经查明了你的所有犯罪事实，你逃脱不了法律对你的惩处。不过，你若向警方投诚，警方或许也会考虑到你的情节问题，法院在对你的量刑上会有所考虑。”

曾世泰不动声色地说：“姓钟的，上次我没有对你大开杀戒，并非是我心慈手软，而是我还没有完成我的另外一个任务。不过，今天，从你说出你刚才这番话开始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你以为我不懂得中国的相关法律吗？我太了解了，我的罪行已经足够让法院判决我一百次死刑了。”

钟世海思考后说：“曾世泰，自从你杀死你妻子的那一时刻起，你的命运就与死神有了交集。没错，我知道你手上这些血债足够判决你多次死刑。不过，你还是需要考虑一下自己，在人生最后一次自由之前，你应该醒悟过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不能一错再错，固执下去，这对于你并无半点好处？”

曾世泰突然问钟世海：“瞎子，你同我说实话，你是真不知道你这保姆的身份还是假装糊涂来欺骗我？”

钟世海说：“秦大姐的身份并不复杂，她真名叫秦翠芸，是流云郊区的乡下农妇，你没有为难她，我得对你说声谢谢！”

曾世泰沉默了一会，突然对钟世海大声说：“你让姓王的队长过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他来替换你做我的人质。”

钟世海心里头陇上一丝不安，马上意识到接下来曾世泰想要做什么。于是，钟世海也大声对曾世太说：“曾世泰，你若要王东来给你做人质，还不是死路一条，你也不想想我们的队长可并非是好对付的人，你利用我来做人质，是最好不过的，我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任你拿捏，难道你还需要惧怕我的吗？”

“惧怕？你开什么玩笑，瞎子，比你厉害许多的人我见得多了，我会惧怕你？正因为听说姓王的不好对付，我才决定在我人生的最后一战中与他较量一番，谁生谁死我都可以接受。”曾世泰用挑衅的语气说。

这曾世泰看来已经铁心要顽抗到底了？我一定不会让曾世泰再去伤害王东，我现在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增加社会负担。不行，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在此刻伤害到王东，即使王东能够战胜曾世泰，我也不能拿王东的生命来做一次赌博。想到此，钟世海决定今天以自己残躯之体来捍卫王东的生命安全。

钟世海说：“曾世泰，你还是仔细想想自己目前的出境吧？毕竟，想法逃脱警方的追捕才是最重要的，利用我的弱点不正是你的需要吗？若换了王东，你想一时制服他，可就困难许多的了。”

曾世泰被激怒了起来，大声对钟世海威胁说：“瞎子，别不识好歹，不照我的意思去做，你只有先他们去死。”话音刚落，曾世泰已经将抵在钟世海脖子上的匕首刺进他的脖子，与此同时，王东手里的枪也响了起来。鲜血从钟世海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钟世海死死抱住曾世泰的身子不让曾世泰逃脱出去，其他的队员也在同一时刻朝曾世泰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