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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幻 >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门巨头 > 219.左魔龙,右魔母,心间种下菩提树(6.5K字-大章求订阅)

神念虽强,但若想恢复或是再进一步,唯一途径便是“生命能量”。

昔日在冰境魂阈,九子魔母虽被宋延斩去“一子”,但之后其利用献祭很快将那“一子”恢复了。

但再后,在天尊秘境前,九子魔母被宋延斩去“四子”,逃回苦海后,却一直未有机会再度外出,更谈不上献祭和恢复了。

宋延脚踏舟状煞器,双指微并,打算御出玄龙剑偷袭。

此一时彼一时,在这里,他和魔母再不可能存在半点调和可能,故而.虚与委蛇也已毫无必要。

只不过,此处乃是苦海,乃是对方主场,而他对这里的战场幻境却陌生的很,因此当小心再小心。

但魔母却意外地有着耐心,它牵着的五根枷锁缓缓浸没在苦海中,恍如遛狗的贵族小姐无意遇到了故人,娇声道:“有缘千里来相会,相公来此,我若是不好生招待,倒是显得我失了礼数。”

宋延瞳孔微凝。

他第一时间并不是去想着回应魔母的话,而是在想魔母为什么要用话拖延时间。

魔母却自顾自地继续道着:“相公,人间时,你我固有些恩怨,可我想过了,事情过都过去了,再纠缠于此又有何意义?我们都是要往前看的,你我不若合作,可好?”

宋延看到了。

他的目光发现了身后侧边的海下,正有一团隐蔽的透明丝线在快速涌来,那每一根丝线上都连接着致密无比的执念,每一道执念都正悲苦地念诵着某部佛经,而在其后方则是五个童子轮廓。

童子又连与魔母的枷锁。

若是稍稍想想,此情此景便如个渔夫在拉扯渔网,而他则正是那渔网中央的大鱼。

宋延再无犹豫,他不管魔母还在说什么废话,猛御煞宝往魔母方向冲了过去,手中幽光暗藏,只待稍稍靠近便出手。

魔母见他识破自己诡计,也不意外,只是却也不多言了,身子猛然后撤,娇笑一声:“小子,和你有恩怨的好像不止我一个!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到末,已然是深刻的怨毒。

下一刹,魔母如一只灵巧的蝴蝶,稍稍一舞就飞开了,而在其身后的苦海海水则在一阵儿沸腾的、轰轰隆隆的剧烈波动中两分开来。

肉眼可见的巨大魔影从水底而来,其身上的深红色重鳞在这单调的黑白世界里显得无比艳丽与危险。

水中,龙颅狰狞,唇显冷冽,獠牙已开。

宋延瞳孔紧缩。

在听到魔母话语,以及看到这红龙的一刹,他就明白自己不出所料地踩坑了。

阴阳玄龙临死前所说的那句“大哥二姐会给我报仇的”,就是彻彻底底的坑。

若是算上这一条深红火魔龙,那阴阳玄龙至少有三位同伴。

但它故意说成两个。

更绝的是,宋延这许多年还根本无法验证这一点,而苦海之行却又势在必行,故而他在尽到了一切可能能尽的谨慎后,便出发了,可还是踩了坑。

真就是“魔之将死,其言也恶”.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起到了巨大的误导,并顺水推舟地将此时的宋延逼到了绝境。

然,宋延谨慎,并不代表着他怯懦。

相反,该疯狂时,他从不会畏畏缩缩。

前有狂龙,后有魔婴,再加上魔母在旁虎视眈眈,以及这脚下陌生的佛国浩大诵经声,宋延陡然平静下来,眸子里充斥着极度疯狂

谁能永远不犯错?

狭路相逢,唯战而已,何惧之有?!

‘我这一生爱过,恨过,快意过,奢靡过,虽然不舍,可死又何惧?!’

‘更何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魔龙掀起苦海浪,海风一吹,宋延黑发散乱往后狂舞如一团飞旋的魔焰,他唇角含笑,冷冷道出句:“孽畜,找死!”

刷!

他祭出了玄龙剑。

只不过苦海之上到处充斥着浓郁的执念,他也不打算凌空御剑,以免发生意外。

足踏轻舟,手握利剑。

火魔龙撞来。

利剑斩出。

轰!

宋延整个人往后飞退,小舟破浪,待落定已在数十丈外,而宋延只觉虎口稍稍发麻。

另一边,火魔龙侧颊的一块鳞片居然直接被切成了两半。

气氛一时间安静无比,双方似乎都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这么强。

而就在发愣的功夫,魔母又从火魔龙身后绕来,手掌一提,苦海海水哗啦啦地分开,五只魔婴抓着“渔网”破水爆出。

宋延御舟躲开。

而这当口,火魔龙再至。

宋延抬剑,挥剑。

轰!

宋延再退,虎口已然有些微的裂痕。

火魔龙身上则又碎了一块鳞片。

正当宋延退开时,魔母一抖锁链,松开五个魔婴,魔婴们独自行动,拉着渔网狩猎宋延;魔母则是挥舞枷锁,一道道往宋延方向攻来。

宋延抬起左臂,同样抖出五道锁链。

五锁对五锁。

叮!

宋延的锁被击退回来,他的锁比起正牌的终究还差了些。

但宋延的右手已经挥出了玄龙剑。

嗖!

魔母似乎识得他那剑的厉害,匆忙一提锁链,以避免自己的锁与剑直接接触,它阴恻恻的眸子直勾勾地定着宋延手中的剑,调笑道:“小子,这剑哪儿来的?交给我,我留你个全尸。”

宋延一剑斩空,嘿然一笑,魔母不过觉得胜券在握,故而说些垃圾话罢了。

他顾不得回答,因为那暂时被逼退的魔母身后,火魔龙又飞速而至。

他爆喝一声,再度挥剑对抗。

苦海扁舟,遨游在诡异的浩大佛音之上,少年一足踩踏舟后,一足踏在舟前,手握长剑,忽左忽右,剑光烁烁,与那海中毫无间隙、恍如骤雨般连环扑至的魔龙和魔母厮杀。

舟儿晃荡飘移,洋流混乱难言,宋延已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所能知道的只是尽力观察眼前这两个苦海生命的破绽,打算哪怕拼着受伤也要先干掉一个。

按理说,先杀魔母是最好的,魔母也不是他对手,但魔母速度极快,在苦海中它不时拉出重重幻影;而火魔龙虽然相对较慢,但力大势沉,每一次攻击都逼得宋延不得不抬手相抗;这两者配合,一快一慢,一刚一柔,极度默契。

再加上那海中跃跃欲试的魔婴,脚下诡异的诵经声木鱼声,以及肆意横流的苦海海水,海水深处隐隐约约的诡异建筑倒影,宋延更是时刻都要提着十万分的小心。

随着交战,宋延越发觉得自己的身躯在苦海的环境中有种莫名的累赘感。那在人间强大无比的体魄神魂,在此处却显得僵硬无比。因为体魄神魂所散发出的一切生命能量都在极尽地引诱着苦海中的执念,原本因为煞宝遮掩还没什么,可此时在交战中,他脚下的煞宝再不可能为他提供完全的掩护,这使得他气息狂泄,恍如在食人鲨海里流出了鲜血

火魔龙龙瞳之上的厚睑微掀,其下眸子陡然一凝,其中倒映出宋延因攻击而飞腾半空的影子。

它猛吸一口气,周身红光大炽。

紧接着,它面前那蕴藏了极多苦海海水的执念陡然化作炮弹冲向半空的宋延。

宋延本想躲避,可他瞳孔快速缩起,因为那冲来的苦海海水团中正氤氲着一股令他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是魂爆!!!’

此间魂爆,简直恐怖。

‘不对.似魂爆,而不是魂爆!’

半空,魔母嘻嘻笑着:“小子,没尝过业火吧?感受一下吧。”

说着话的功夫,它并没有闲下来,而是拖着空锁链在旁环伺,准备偷袭。

嗤!

嗤嗤嗤!!

难以想象的一幕在宋延眼前展开,那幽黑的执念海水陡然散裂开来,从厚沉的凝固态化为散逸的燎烧态,一瞬就成为了澒洞翻腾的黑火。

那黑火风滚草般地扑面而来,宋延急躲,但躲无可躲,因为业火乃是追魂索命的!

刷!

剑光一闪。

黑色业火分成两半,从宋延体表掠过。

啪!

他脚下那舟状煞宝已然完全焚烧殆尽。

在落入海水前的一刹那,他猛踏海水,将那万千执念构成的海面踏得往下一沉一爆,他则横剑化光,往魔母斩去。

魔母还在想着偷袭,却没想到宋延在落海的第一时刻不是回复,不是重新招出煞宝,而是和它拼命,故而反应稍稍慢了半拍。

但它还是匆匆抬起枷锁,往宋延那把剑锁去,同时娇笑着:“这把剑,我要了!”

两道身影闪电般在半空交汇。

叮!

清脆声响后,魔母剩下的五锁中断了一锁,而那一锁则被宋延抓在手中。

海水中蛰伏的五只魔婴中的一只如获大赦,转身飞快远去。

宋延抓着那一根枷锁,微微闭目,运转通天智慧进行炼化,顷刻之间,这根枷锁就出现在了他手上。

他变成了六锁,而魔母则成了四锁。

宋延笑道:“这锁,我要了。”

笑着的功夫,他感到身侧剧痛,目光一拐,却见方才被业火擦到的左胳膊处血肉已经湮灭,再加上这剧烈冲击,已有鲜血从伤口处滴落。

火魔龙正看着他的鲜血,伸出利爪。

宋延在它那厚重的利爪爪心看到了古怪的文字。

文字须臾显出。

就在显出的刹那,他的血消失了。

与此同时,宋延感到火魔龙身上的力量隐约强大了些微,而他则弱了些微。

宋延急忙尝试愈合伤口,但业火烧出的伤口却似无法愈合。

若是在人间,他这体魄怕不是还能撑上一撑,但在苦海本就已经弱化到了极致的体魄哪还有什么能耐?

强烈的束缚感,从他心头生出。

他追求自在,但此时此刻.这身体却成了拖累。

可放弃?

怎么可能?

他一路辛苦,又是龙象九血,又是一步踏天,又是《葬龙律》的古神婴之法,这才让身体达到如此程度。

他怎么可能放弃?

更何况,他的本命境胚已融此中,又如何放弃?

就在这时,他心有所感,却见那深海红影又是一昂头,熔融业火破空而来。

宋延挥剑!

斩!

业火两分!

这一次,他没被业火触到,但却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左边胳膊洒出一泼鲜血。

火魔龙继续狰狞探爪。

鲜血消失,火魔龙又强些微,宋延又弱些微。

宋延猛然一扫面板,却见【小天道文字——引】上的进度产生了变化。

他在心魔剑狱,闯过了那门后腐锈剑奴庭院,并在六欲剑石处将力量进行了巩固,从而使得【小天道文字——引】亦有突破,达到了“(30/100)”的进度。

可就这么被业火烧了一下,【小天道文字——引】的进度居然从“(30/100)”变成了“(29/100)”。

一时间,宋延甚至愣在了当场。

因为这一瞬间,他已将一些信息串联在了一起。

“引”乃是这片天地的天地之主的本命文字;

他之所以能成就如此体魄,源头乃是天地之主赠予他的《葬龙律》;

如今,他体魄受损,“引”字的进度也在受损。

这有没有可能,他的身体也被天地之主设计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而是他多心了,毕竟这是他的身体,有没有问题他自己不知道?

可.对于他这么一个在鬼蜮阴谋中打滚的人来说,一切都有可能,真真假假,谁辨的清?!谁分的清?!!在这人间打了个滚,谁的身上不是沾满了看不见的因果?!!

他设计人,人设计他,看的见的,看不见的,已经出场的,还没有出场的

无穷混杂的念头一瞬间冲击入宋延脑海。

而就在他这须臾心乱的刹那,他感到四肢一紧,余光扫过,却见魔母的四道枷锁已经锁住了他的四肢,将他死死固定在半空。

苦海波涛中,火魔龙下一口业火已然凝聚,周边海水恍若琉璃融,呈现出一种漆黑云霞的质感

可以想象,这一击落下,宋延的伤势必然更重。

电光火石之间,宋延思绪如电。

他忽的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在斩杀无相始祖,阴阳玄龙后,理应是已经结了最后的因果,对于“本命意境”的感悟也确实深刻了不少。

但.

也仅仅是深刻而已。

“本命文字”既是本命,那就该唯一。

他的本命意境说白了乃是“自在”。

但,他真的自在么?

宋延余光扫过周身,此身之上的纹理复杂且乱,似乎在隐约着什么,提示着什么。

下一刹.

苦海波涛化黑虹,从火魔龙口中掠出,直往他来。

宋延瞳孔中闪过决意,他身形猛旋,巨力拖拽着半空的魔母也跟着一起旋舞。

魔母匆忙松开锁链,看着那周身皆血的少年双手握剑直往那业火斩去。

轰!

业火再度两分。

宋延穿火而过,伤势更大,血流更多,那【小天道文字——引】的进度退却的越发厉害。

这一次,他用力过猛,直接一个猛子钻入了海中,幸而玄龙剑也是神念之剑,此时化出一团神念光罩,将苦海中一个个涌来的执念挡在外头。

魔母收起枷锁后,又迅速注意海面动静,同时操纵魔婴抓着渔网往海中宋延掠去。

刷!

魔婴捞了个空。

这并不出乎魔母的意料。

但让魔母愕然的是,宋延居然没从海里冒出来。

另一边,火魔龙一口业火吐完正准备吐第二口时,却也发现了这异常。

它的业火是以执念为薪柴之火,但海中执念何其之多,故而.在海中,它的业火是无法用的。

可,哪有渡海之人往海里钻的?

这片天地自诞生以来都没出现过这种事。

这不是疯了么?

无论火魔龙还是魔母都呆了呆,然后迅速搜索宋延去向。

在两者目光里,那疯了的人类已经趁着它们疏忽的功夫降到了极深处。

他周身的神念护罩已被压缩到随时要碎,他周身血流不止,以至于血在护罩上似红纱般萦绕飞旋,但他的眼睛里却闪着冷冽和疯狂。

宋延站在了佛音最盛的地方,站在了一个倒立于深海的黑色古庙前,这是腐念层的建筑,是执念具象化的执念迷宫,是和剑乡类似的地方。

下一刹,宋延在火魔龙和魔母彻底呆住的眼光里,猛然推开了那黑色古庙的大门,继而疯狂地踏步而入。

一瞬间,天地颠倒。

到底哪边是正,哪边是反,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儿才有一线生机。

宋延,从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嘭!

在宋延踏入黑色古庙的刹那,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涌来,好像他就归属于这里。

他摇了摇头,再看身后,那门扉已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通往山下的清幽石阶,只惜石阶似在云上,周边缥缈氤氲,不在天亦不在地,而像是在云海的一座孤岛上。

这种情况他非初见,之前踏入心魔剑狱大门也是如此。

但不同的是,心魔剑狱似乎远比不上此处。

而就在这时,禅门深处传来老僧声音。

“沙弥,辰时已至,还不去将贝叶经卷晒上一晒?”

宋延视线急扫,双手微抬。

他身上哪还有血衣,哪还有伤口,有的只是一袭灰袍。

他应了声,然后踏步入庙。

庙侧有一方池塘,他走在池塘边,借着倒影往里一看,却见池面赫然倒映着一个相貌英俊,眼带淫邪,红唇魅惑的强壮灰衣僧人。

这般模样的僧人,只会是魔僧!

这一瞬间,宋延心中已有了几分明悟。

他的神念力量其实大多来自于“四谛魔僧”,但按理说“四谛魔僧”已经完整,理应变成了九子魔母一般的腐念层生命,可却迟迟不得寸进,无论宋延如何琢磨,也是无法再进一步。

他曾想过“四谛魔僧”再进一步的契机或许在苦海中,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么一个方式来到这“可能是契机的古庙”。

他对这庙似乎颇为熟悉,走过苔阶,从半掩云扉中踏入藏书阁,将其中贝叶经卷小心捧出,然后在古庙中央的一座大殿前的地面上,趴地细展,以让这些贝叶经卷的每一卷都能晒到太阳。

他尝试看贝叶经卷上的文字,可入目只是寻常佛经,并无什么稀奇。

这时,禅门深处又传来老僧眼里的呵斥声。

“沙弥,经文有什么好看的?”

“法本无字岂拘墨,禅机原在心头坐。

莫向贝叶求真解,心灯藉字错!错!错!”

“如今,你破了淫戒,杀戒,偷窃,诳语,已可悟道,还不速速去寻你心中菩提,再以此四谛真意浇灌,让其腐朽,如此那菩提才可入你心里。”

“去吧,成就四谛不易,菩提树便在后山,莫要耽误了时间。”

魔僧宋延起身,对着禅门深处一拜,继而踏步走出古刹,往后山而去。

无论这力量有多邪异,他已别无选择。

此间,一切都显得云淡风轻,而无半点血腥杀戮。

山中,松风梵响,朝色入襟,远处,钟声激荡,一声声带着怪异的肃杀

沿途,宋延不时看到灰袍僧人,但这些僧人或手持戒刀杀戮,或怀抱女子尖淫,再或在人群中搬弄是非,又或是行走于深山市坊顺手牵羊.

深山,雾气浓浓。

宋延手一挥,市坊,女子,人群尽皆消失,只剩下灰衣僧人抱头狂奔。

那些灰袍僧人不知为何在看到他后,都会下意识地矮着头躲开,同时尖叫着“他要得证菩提了”,“他要悟得无相菩提了,快跑”,“跑啊,别被他抓到”。

宋延若有所思,继续往前。

暮色如血,一棵苍翠大树生在宋延视线的尽头,铁色垂枝,树隙间隐约新月金芒.

宋延踏步到树前,盘膝而坐。

一时间,他只感脑海里诸般淫邪,杀戮,欺诈,偷窃念头愈发炽盛。

这些念头恍如水流般浇灌向那苍翠大树。

树渐枯,渐腐朽,一切金光皆消失不见,树也消失不见。

但宋延却清晰地感知到那树在何处。

那树此时就在他心脏部位。

他依然是那个强壮的,目带邪色,唇藏魅惑的魔僧,只是不知何时,他那和“伥弥”一般的灰袍已经全然转黑,漆黑,无光!

而他的心中,则是有一棵腐烂的坑坑洼洼的菩提树,菩提树中充斥着诸多孔洞。

宋延一数。

十八个。

几乎是本能,他陡然快步往山外走去。

沿途,他在经过山路时,又看到有灰袍僧人在雾气深处做着“贯彻真谛”之事。

宋延快步上前,那僧人顿时察觉,尖叫一声,也顾不得继续,急忙逃跑。

宋延继续在山中徜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无声无息地就靠近了一个正在与女子行那事儿的淫僧,然后一把抓住那僧人。

他掌心瞬间涌出树根根须。

灰袍僧人后知后觉地察觉,发出尖叫,连喊“饶命,饶命啊,方丈!”

宋延猛然一拽,树根根须贯穿灰袍魔僧,继而将其拖入了菩提树的孔洞之中。

灰袍僧人一入菩提树,顿时变得虔诚起来,双手合十,虔诚诵经。

宋延能感到,这僧人的力量已经完全归他,且他可以随时命令这魔僧做任何事。

不!

这说辞不准确,准确的则是这魔僧被他渡化了。

稍作感知后,宋延扫了扫菩提树上剩余的“十七个孔洞”,又开始了漫山遍野地渡化魔僧,然后将那些有缘人送入菩提树的孔洞中。

心有菩提树,渡化红尘人。

这么一句颇有禅意的话,在此处简直是邪到奶奶家了。

不过,宋延不管,在渡化的过程中,他已知晓,若说“魔僧”乃是执念层,那这“菩提方丈”就是腐念层。

他正在快速完善自己的腐念层实力。

等完善了好了,他会离开这古刹,若魔母和火魔龙还在外面蹲点,那.就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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