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粗粗一看,张铁就能判断出,现在整个象山城周围的魔族军团的人数,绝对要超过200万,这些魔族军团,最低都是9级的战士,与这样的阵容一比,当初出现在威夷次大陆的那10万的魔族军团,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魔族军团的大营就设在象山城中,远远看去,可以看到大批的魔族骑士在象山城中的一片区域飞起飞落,在这些魔族军团的外围,就是张铁刚才看到的那一队人数过百的翼魔骑士在天空中巡视着,在军团的内部,同样还有魔族的骑士驻守,而在地面上,最外围的蜘蛛魔们就像一个个的侦查兵一样,快速的在地上移动着,整个魔族大军驻地的数百公里内,都是魔族军团斥候和骑士的影子,哪怕是人族的骑士,都很难突然侵入到这些魔族大军的驻地之内。
当然,张铁化身的那只黑色小甲虫,在这种魔族扎堆的地方,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自由进入。
黑色的小甲虫在施加了大师级潜匿术的符文之后,这个化身在飞行的时候,身体几乎融入到了夜色之中,声息全无,哪怕在骑士的感知之中,也和一粒没有生命的尘埃差不多。
张铁直接在离地面百米多的高度上,从无数魔族大军战士的脑袋和营帐之上,往象山城飞去。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象山城,张铁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最后留在象山城不肯离开的老者,忍不住想去看看。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张铁就飞到了那口整个象山城唯一没有被填埋的古井所在的街道处,这片街道的许多房屋都已经被推倒,大批的铁甲魔驻扎在城中,张铁飞到那个老者所在的小院。几个月前的那个小院如今却已经不在了,整个院子,还有附近的一片宅院。只留下一片大火过后的焦黑痕迹。
虽然已经知道那个老者决定留在象山城是下了决心的,但是看到这样的结果。想到那个老者在魔族到来时的最后时刻自己点燃家园自我了断的画面,张铁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丝悲戚。
这场战争,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一些变动的数字,太夏又丢失多少城池,又有多少人牺牲,又有多少平民百姓沦陷,但这每个数字的背后。都是无数普通人的血泪。
熊熊的杀机在张铁心中燃烧了起来。
“轰隆……”一声,就在张铁彷徨在那一片焦黑的废墟上空的时候,张铁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轰隆的响声,一下子就把张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取水池的周围,点着火把,有十多个铁甲魔在虎视眈眈的背对着取水池站着岗,不允许任何无关人等接近取水池,大概魔族也怕人族在饮水上面动什么手脚,被被人下毒,所以大军驻地的取水池都专门派人看着。
一根人族使用的水管正深入在取水池中,另外有几个魔族战士正在上面用手摇动着一台常见的手动式抽水机,正把取水池中的水源源不断的抽到上面的一个的水槽之中。
一队队的魔族战士正在排着队在水槽周围取水,水槽之中还养着两条鱼,这是战争之中最简单最可靠的检验水质的办法,如果水质没有问题,没有被人下毒,那水槽之中的鱼也就不会有问题。
水槽之中的鱼会对下在水中的毒药有反应,但却不会对傀儡母虫的虫卵有反应,估计就连魔族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傀儡母虫的虫卵坑到的一天。
张铁刚刚飞到哪里,在水槽周围取水的几个魔族战士就差点因为排队取水而嘶吼着打了起来,带来一点小小的骚动,旁边的一个魔族军官冲上去,拿着手上的鞭子,叽里咕噜的嘶吼了两声,就狠狠的朝着那几个魔族战士的身上抽去,把几个打架的铁甲魔抽得皮开肉绽,那小小的骚动才平息了下来,排着队的魔族战士继续取水。
但恐怕就连魔族也想不到,今天晚上,还真就有人能给取水池中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张铁化身的黑色小甲虫没有任何困难的就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那个取水池的水底之中。
在小甲虫落在水底之中的同时,小甲虫的身体也就成了一个连接黑铁之堡的传输通道,一股从黑铁之堡中传递出来的透明的粘稠液体,就被黑色的小甲虫释放到了水池的水中。
那透明粘稠的液体,正是黑铁之堡里面双头母虫的虫卵,每一滴的液体之中,都有成千上万的微小虫卵的存在。
只是一分钟不到,这个取水池中的水中,就已经被张铁布下了无数双头母虫的虫卵,然后黑色的小甲虫从取水池的水底飞出,继续朝着另外一个取水池飞去。
取水池的上面,摇动着手动式抽水机的魔族战士和站岗守卫着水池的魔族战士一个个都毫无所觉,水池中的水继续被抽到上面的水槽之中,水槽之中的两条鱼依然活灵活现,一队队的魔族铁甲魔仍然在排着队取水,许多铁甲魔取到水,就自己先在水槽边喝起来,就连刚刚抽打那几个魔族战士的魔族军团似乎有点渴了,直接走到水槽边上痛快的喝了几大口,丝毫没有感觉出有什么问题,就在这个军官喝完水的时候,张铁化身的黑色小甲虫,却已经落在了第二个取水池的水底之中,依然如法泡制,把大量的傀儡母虫的虫卵释放到水中……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傀儡母虫是魔族特有的战争工具,这个东西在上次圣战的时候一直到圣战将要结束的时候魔族才拿出来在人类身上使用,这次圣战开始还没有多少年,魔族和三眼会用傀儡母虫在各个大陆和次大陆制造了许多的魔灾和恐怖,恐怕就连魔族自己都不会想到,他们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遭受到傀儡母虫的攻击,对这样的攻击,说实话,魔族方面完全没有一点相应的准备和防备……
这报应来得太快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