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封不觉的理论,伊戈尔虽无法立刻接受,但他也部分理解了。
思索了片刻后,伊戈尔又道:“好吧,假设我现在真的已经变成了你说的……超级士兵,可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些魔鬼没有把我也带走啊?”
“哦,这么说来……你并不知道原因吗。”封不觉沉吟道。
“我当然不知道了。”伊戈尔立刻接道。
“嗯……”封不觉思索了数秒,再道:“那么,据你观察,那些魔鬼对你……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他微顿半秒,补充道,“我是指,在你只有一个头的时候。”
“这……”伊戈尔回想了一下,“经你这么一说……”他确是注意到了什么,“它们……都好像看不见我似的。”
“看不见你?”封不觉用询问的语气将这个关键词重复了一遍。
“嗯。”伊戈尔点点头,“就是说……它们朝我这里看时,目光的焦点从来没对准过我,仿佛我和背后的床架一样,都是背景……”
“哦……”听到这儿,封不觉当即就有了一个推论,“你说……这会不会和‘血’有关?”
“血?”伊戈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先前说过,那个被他们撕成两截的研究员在一种奇异的效应下一滴血都没流。”封不觉接道,“所以我就在想,那些‘魔鬼’的能力,可能和人类的血液有着某种联系……”
“你的意思是……”伊戈尔也不笨,他后知后觉地应道,“因为我的体内已经没有正常的鲜血了,所以……”
“所以在它们的眼中……”封不觉接过了他的话头,言道。“你就如同是一块‘不可见的阴影’。”
伊戈尔想了想,干笑两声:“呵……呵呵……要真是那样,倒还挺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封不觉说着。就拿起针管和几个抽血用的空血包,走向了床边那个装着vno-9液体的容器。
“呃……”伊戈尔好像猜到了对方要干什么。“疯先生,你该不会是想给自己也注射那个吧?”
“不,我没这打算。”不料,觉哥给出了否定的答复,“这里只有一份实验日志,也就是说……你是唯一一个已知实验体;在没有其他数据支持的情况下,我无法确定这药物用在我的身上会不会产生和你一样的效应。”他叙述的口吻客观、冷漠,好似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你的身体可以适应这药,不代表我也能。何况……就算是你这‘成功的例子’,也在实验过程中经历了数次濒死的危机。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准备冒这个险。”
伊戈尔听得一知半解,不过他听出觉哥是不准备注射了,故而问道:“那你这是要……”
“我只是想带一些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封不觉回道,“万一我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我也不介意给自己直接来个三百毫升搏一搏。”
“这……会爆血管的吧……”就算伊戈尔没什么医学常识。他们探头一看,便发现前面的走廊已被一道从上下两个方向合起的金属闸板给封闭了。
“这……没路了?”伊戈尔转过头,看着觉哥问道。
“原来如此……”封不觉却是若有所思地念了一句,并转身折回。
“诶?什么原来如此?你又知道什么了?”伊戈尔也赶紧跟着他往回走。
此刻,觉哥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件——刚才光脚哥走向一号实验房时,假如自己选择往这个方向逃跑,那么,铁闸关闭的声音就会将光脚哥引回,而那时,被封闭了前路的玩家正好会被光脚哥堵在走廊上。
至于第二件事就是……
“这里,应该有个压力感应装置。”封不觉回到了刚才听到“哐啷”声的地方,低头看着地面说道。
“什么……装置?”伊戈尔显然是一个文化水平很有限的人,有些词他听不懂。
“简单地说,就是那种踩了以后就会被触发的机关。”封不觉一边说着,一边已在试着寻找压力感应点。
“哦……”伊戈尔应了一声,便低下头,帮着觉哥一起在地上东踩西踩。
然而,两人在那儿忙活了半天,却还是徒劳无功。
“嗯……”封不觉停了下来,重新思索了一下,“并不是那种再踩一脚就能打开的机关吗……”此时,他又想到了光脚哥,“说起来……那个怪物来和去的时候,我都没有听到闸门的声音呢……我们和他的区别是……”
念及此处,觉哥脑中灵光一闪。
“呵……好吧。”想到答案后,他笑了一声,随即朝手术室的方向走了三四米,再对伊戈尔道,“伊戈尔,你过来一下。”
“啊?”伊戈尔愣了一下,便朝觉哥走去,“怎么?你找到机关的位置了?”
“是啊,找到了。”封不觉话音未落,但闻得“哐——”,一声比较缓慢的、持续的响声已从拐角处传来。
“诶?真的啊。”伊戈尔一听,便准备回头向前,可是……
哐啷——
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又听到了闸门关闭的声音。
“该死……这开关不止一个吗?”伊戈尔低头看着脚底道。
“不,只有一个。”封不觉摇头道,“从你此刻所站的地方算起,前方的整条走廊……都是一块完整的‘压力感应区’。”
“哈?”伊戈尔用一个语气助词表示他听不懂。
“你先回到我这个位置来。”封不觉接道。
伊戈尔耸耸肩,又往回走,当他走到觉哥身边时,闸门缓缓开启的声音也再度传来。
“这么说吧……”封不觉抬手指着前方,转头对伊戈尔道,“当一个重量达到一定程度的物体压到前方那段走廊的任何一处,闸门就会关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