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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了我老命，为什么数学系会有月考这种反人类的东西，明天的高代考试该怎么办啊。”
2015年10月16日，京州大学，男生宿舍内钱宇东拿着高等代数捧在脸上接连叹气。
根据京大数学系传统，高代和数分以及解析几何设置月考。
其中数分和解析几何为一张试卷。
两场下来基本占据整个周六，不知道让多少学生为此叫苦。
钱宇东本就不喜欢数学, 国庆假期又在参加社团活动兼欣赏美女主播，压根没怎么复习过高等代数和数学分析以及解析几何，眼下想临时抱佛脚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先尽力考吧，反正这又不是期末考试，用不着补考。”埋头正复习高代的周奇，闻声停下动作挺身宽慰了一句。
不远处赵岳峰应声附和：“我假期也只复习了一点，希望能考个及格分吧。”
“不对啊。”
钱宇东听到赵岳峰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将脸上的高代书拿开，扭头看过去：“你假期不是回家了吗，啥时候复习的高代？”
“我在家里复习的。”赵岳峰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伴随声音传入耳朵，钱宇东整个人有些懵逼。
敢情全宿舍就他没有复习。
怨种竟是我自己。
“你可真是太鸡贼了，可恶啊！”回过神狠狠批判了一下赵岳峰这种偷偷学习的不良风气，接着把注意力放在了徐昀身上。
“昀哥。”
边肉麻的喊着边朝其走过去。
徐昀放下手中真题集，转过身哭笑不得：“都到了这个时候，喊什么也不好使了，要不你还是乖乖认命吧舍长。”
“唉~”
“你说的也是。”
钱宇东听这么一说, 仔细想想最终叹了口气停下脚步。
但转念想到先前唐延山说的话, 又顿时忍不住好奇询问道：“对了徐昀，明天月考你有把握吗, 那可是唐教授亲自给你出的题。”
听到钱宇东提及这件事, 徐昀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唐延山向来说到做到, 这次月考为检验他的真实水平特意花费时间单独出了试卷。
甚至连数分和解析几何都没有放过。
试卷难度系数直线上涨。
而这半个月里，他除了日常上课复习英语和刷高数真题训练, 还要对图像复原技术算法升级，为此剩余的五十小时深度睡眠时间已经全部用完。当然收获也是非常巨大，除了六边形战士任务完成一半, 图像复原技术算法也基本升级成功。
在原有智能人像修复的基础上，增加了对其他类别图像复原的功能。
相信足以满足全市监控系统的升级需求。
不过他对自己掌握的数学知识也颇为自信，只要唐延山的出题范围在大一阶段，那么拿个满分也不是多难的事。
思绪回转他开口回答：“应该没问题吧。”
“我相信徐昀肯定能拿高分。”话音刚落周奇接过话茬说。
平时他经常向徐昀请教大题，宿舍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徐昀的真实水平。
“昀哥每天学习这么长的时间，拿什么成绩我都不感到惊讶，就是以后恐怕要不和我们一起上数学专业课了。”
“你说这个那我是服的。”
钱宇东对赵岳峰这话很是认同，徐昀每天学习的时间他都看在眼里。
最近基本晚上只睡五个小时。
关键白天还不困。
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坚持下来，但单凭这份毅力便值得敬佩。
决定破罐子破摔后，钱宇东索性直接放弃临阵磨枪这种行为，丢下高等代数脱鞋洗完脚便爬到床上安心睡起来。
彻夜无话。
翌日。
徐昀吃完早饭，准时到达被分配的教室。
和他同行的还有钱宇东。
至于周奇和赵岳峰则在另外一间。
数学系的月考是几个专业班打乱进行，徐昀来到自己位于首排的座位，趁着考试还没正式开始好奇打量起教室内情况。
整个考场以陌生面孔居多，但能看出大部分人都是比较紧张的。
毕竟是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次专业课考试。
哪怕重要程度不如期中期末，却也不希望考的太差到时候丢人。
反倒是钱宇东满脸的坦然，显然已经和主动放弃差不多。
唐延山作为数学系学科带头人物，肯定没时间来监考一个小月考，大约临近八点徐昀看到他的数学分析课老师拿着试卷走了进来，还未迈步到讲台整个教室立刻便安静下来。
但接下来数分老师的动作让大家感到疑惑,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方在分发试卷的时候特意跳过了前排的徐昀。
虽然徐昀面色平静，可其他人因为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拿到试卷都没有着急答题，纷纷把目光投向徐昀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数分老师当然不是故意不给徐昀卷子，在发完其他人的试卷后只见他又走了过来。
脸上堆着笑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草稿纸放到徐昀面前桌子上。
“这是唐教授特意给你出的题，他还说会亲自阅卷让你好好答题。”
徐昀伸手打开这几张草稿纸，发现上面赫然有着手写的大题。
虽总共就十道，但包含的内容却非常多，复杂程度难以想象。
但他最不怕的就是困难，越是有挑战性做起来才更能产生兴趣激发斗志。
“放心吧老师，我会尽力的。”
点点头冲数分老师回应句，当即沉下心开始查看第一道题。
而就在他答题时，教室内其他考生则还沉浸在刚才震惊中，除了感到不可思议更多还是一种对徐昀的同情。
唐延山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单单参与高考出题，便让数学成了今年所有考生的噩梦。
现在亲自为月考命题，那试卷会变态到什么程度简直不敢想。
这人也太惨了吧。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唐教授，居然被特殊对待。
这场考试过后又要多一位伤心人。
唐教授出的题，这难度恐怕大二学长来了都拿不到及格分。
大家怀揣着这种想法，在心里感慨唏嘘几句才逐渐把心思放到自己的试卷上面。
徐昀可不会去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在专注作用下整个人完全沉浸到这些题中，各项思维能力相互配合确定解题思路。
不得不说唐延山出的题难度系数确实高，关键和他做过的大题不太相同。
想找到类似的都不可能。
加上每道题涉及的知识有好几个，饶是他也需要非常用心。
尤其到后他都怀疑唐延山是故意提高难度。
但好在这些题的内容依旧限制在大一阶段，并没有出现超纲的情况。
伴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也终于解答到了最后一道题。
“设n阶矩阵A=……，则|A|=……”
“行列式吗？”
当题目信息映入眼球，他仅是短暂思考，接着便动笔写起解答过程。
“由于行列式的每一列元素之和都是n-1，可将各行都加到第一行……”
……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便把全部解题公式写完，这也标志他顺利完成了答卷。
“呼~”
“总算是做完了。”
放下笔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只觉得格外轻松。
顾不上看时间，直接举手向数分老师示意：“老师，我要交卷。”
月考可没有不准提前交卷这一说，既然已经把试卷做完那肯定不会继续待在教室白白浪费时间，何况他今天的英语三小时学习打卡任务还没完成，刚好能趁着机会解决。
数分老师听到徐昀这句话，首先反应就是感到惊讶意外。
临来时这张试卷他是看了的，难度系数比正常期末考试高出很多。
他想着徐昀就算有天赋自学了高代，也绝对不可能做完。
现在却提前交卷，实属是出乎意料。
先抬起视线看了眼时间，发现刚过去一半，心里的疑惑顿时又重了点。
“难道是觉得试卷太难，打算放弃了？”
念头停留到这里，他走过去鼓励了句：“现在离交卷还有将近一半时间呢，你不用太着急。”
“我已经全部做完了。”徐昀站起身回答道。
“做完了？”
数分老师满脸诧异，快速拿起徐昀的试卷垂下视线仔细查看起来。
确定徐昀的确完成了全部题的解答，他心情快速波动的同时，也终于明白唐延山为什么要特意花时间亲自为一位新生出题。
随即脸色恢复平静，收起试卷嘱咐道：“下午记得准时过来参加数分和解析几何的考试。”
“好的老师。”
徐昀点点头不再过多耽搁，很快收拾好东西在其他人的仰望下离开教室。
对于同考场的其他人来说，面对如此一幕脑海里顿时充满问号。
这不是唐教授出的题吗，怎么那么快就做完了？
难道乱写的？
还是说唐教授调低了难度？
可又想到自己哪怕是普通试卷也才做了一半，当即陷入沉默。
只有还没做完第三题的钱宇东，望着徐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脸上满是高兴欣喜的神情。
“不愧是我们宿舍出来的人，真给宿舍争光。”
暗自低喃一声，然后才继续埋头和试卷上的大题死磕。
下午的数分和解析几何徐昀做起来更轻松，同样是提前交卷走人。
这使得他的名声也开始在数学系传开，大家都在关注最终成绩，想知道面对唐延山的试卷究竟能考出多少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