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天通 第八百九十一章 位格初体验

“这就是位格之力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的意识触碰到那些无形的轨迹，一道道信息和意识涌入脑海，即便是他没有修行过类似的法决，没有拨动过生灵的轨迹，但这些轨迹在绝对的位格统御之下，还是主动将一切‘告知’给了曹安。

他明白了为什么天道和人道两位代表的身份如此重要，为何其他武夫在这等力量面前，几乎没有成为主角的可能。

在这种力量之下，这种视角之下，‘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生灵，都不过是一玫玫棋子罢了，他们可以轻易拨动这些棋子，让他们去做自己想要他们做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位格之力抵抗的，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他们会将自己所行所做，当成是自己的主动意识。

这已经不是幻术所能达到的地步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波动众生的命运。

‘白色，不知道赵辽前辈凝聚的是什么位格？’心中刚刚想到此处，视线之中就出现了赵辽的身影，一眼看下去，赵辽上丹田那枚尚未完全凝聚定型的淡白色位格就无比显眼，只是隐隐呈现出白色。

并未完全凝聚，而且，赵辽上丹田内的紫火已经熄灭了，这变相的说明了一件事，赵辽体内的薪柴已经燃尽了，若是在之后的世界事件中，再添一些的话，或许，还有望凝聚出真正的白色位格。

而此刻，身在院内的赵辽猛地警兆突生，在刚刚他察觉到了一股窥视的视线，这视线里虽然没有恶意，但这种被窥伺的感觉还是让他心生警觉，目光朝着天穹上看了一眼，连着数道结界加持在自己的院内。

曹安眼中的赵辽身影开始模糊了起来，那根原本可以清晰触碰的赵辽的轨迹，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了起来，渐渐稳固，无法拨动，这只是一种感觉，以曹安的性子，也断不会轻易去波动自己身边之人的轨迹。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所敬重的长辈。他收回视线，整个人从云端跌落，回到了自己的本体内，身形移动，消失在了宗主院，朝着赵辽所在的院子而去。

赵辽站在院门口，神色有些异常的盯着曹安。

“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赵辽盯着曹安看了良久，才说道：“刚刚那道视线，就是你通过位格之力看向我的？”

“是，晚辈倒不是故意的，当时正在感受位格之力，心中忽的想到了前辈，然后在意识中，便看到了前辈，所以前辈刚刚是有了警觉是吗？我能看到前辈，以及前辈打出的数道结界，在这结界出现之后，原本视线里的你就变得模糊了起来。”

赵辽现在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死死的盯着曹安：“如果你的位格在我之下，我根本无需使用结界，就可以让你看不到我，但你看到我了，说明你的位格在我之上，你凝聚出位格了？是什么位格？”

曹安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纯白色。”

“纯白就是一阶位格，整个世界，超过九成九的武夫，都无法凝聚出一枚完整的位格，你的位格之力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武夫了，我且问你，你现在上丹田中的魂火熄灭了没？”

赵辽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些，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曹安是一个能够打破常规的存在，但今日关于位格的事情，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心中期待着，期待着这份出乎意料来得更猛烈一些。

“还没有熄灭！魂火在正常燃烧，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哈哈哈哈！”

长笑几声后，赵辽重重拍了拍曹安的肩头：“很好，你果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一样，元比我们这些人更为神秘，这应该与你自身的来历有关，你的传承连我们都看不透，宁中则以为你尽管潜力再大。”

“充其量也只是修行上的事情，无法与天道和人道两位转世身相提并论，但我自始至终都觉得你不一样，好好修行，你位格之力的事情暂且先不要让其他人知晓，姜凡那样的货色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

“大劫真正到来的时候，唯有你才能挑起重任！”

激动之下的赵辽说了很多，但基本都是赵辽在说话，曹安在听，也是这一刻，他才知道，赵辽对自己竟是如此看重。

……

却说另一边，澄心观，按照约定，澄心观一众高层，带着宁中则和姜凡来到了禁地，穿过层层禁制，来到了一块石壁前。

“这里就是我们澄心观所守护的忘川石壁，也是澄心观的根基所在，宁老东西，你应该知道，我们之所以允许他进来这里，究竟卖了你多大的面子，若是此子出了问题，你宁老东西要负全部责任。”

“一切的事情都与我们澄心观没有关系，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你们执意如此，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宁中则皱了皱眉：“老夫既然决定了，就肯定是已经清楚了这个中的利弊，你们出去吧，由我在这里守着，十三景之下，出不了任何问题。”

“阿弥陀佛，姜施主，祝你好运。”

说完，澄心观一众人便离开了忘川石壁，姜凡心中其实也有些紧张的，不，确切的说是很紧张，因为不管是澄心观的众人还是宁中则，都将忘川石壁的事情看得很重，那就证明这其中的凶险远超自己想象。

在他过往的记忆中，好像连长辈们都无法完成的事情，自己一般也无法完成，只有那种长辈们和一部分同龄人都可以完成的事情，自己才能完成，记忆里，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别人这般寄予厚望了。

宁中则似乎看出了他的心境变化。

“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就以你在守心湖中的心境，正常去忘川石壁走一遭就行了，你要知道，老天选择你，仅此一项，你就超越了这个世界的武夫太多太多，你比他们都出彩。”

“比曹安也出彩，至少仅此一项，他就远远赶不上你。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将他作为你的目标吗？去吧！”

姜凡眼中的神色逐渐平稳了下来，一步步走向忘川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