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上次如果不是武信及时喝令,就算他跑得了,其他兄弟也逃不过信武卫的铁骑追杀!
除了雄阔海自己有点可能逃脱,是可能,其他人必死无疑!
这是无可否认的恩情和宽容!
“如今,再次看到天王,本县很失望,难道堂堂紫面天王,是个恩怨不分的人吗?”
武信再次高声嚷道,句句诛心。让雄阔海黑脸涨红,更是无言以对,又听武信接道:
“更失望的是,本县一直钦佩敬仰的天王,竟然沦落到与这种‘弑父诬母,抛弃战友,蛊惑乡亲赴死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同流合污的地步!难道堂堂天王,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观,也看不清吗?”
“无耻!竟然颠……”王君廓惊急,再次挺身喝道。
“知道加入信武卫的这些人,是什么人吗?”
武信没理会王君廓,偏身指向后方信武卫高声问道。迅速接道:
“他们是五柳庄的人,不少曾经是王君廓的属下。如今,他们追随本县,要求不高,只求为他们的老爷……视王君廓为子,抚育长大的王宏王员外复仇!不愧为武氏少主!确实能言善辩,心机无双。如此,更容不得你了,无论如何,你今日都别想脱身!”
顿了下,看向周围叱喝:“生死之战,刀剑无情!难道……你们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难道你们想束手待毙吗?”
周围众人凛然,大半人不由自主宣了个佛号……
只是,他们基本头戴毡帽,身穿朴旧民衣,看不清来历!
“咦?他们是附近寺庙的和尚……”
柳氏惊呼一声,讶异说道。顿了下,看向武信问道:“主公到底招惹了什么大势力,竟能号召如此多和尚前来狙击!”
武信脸色阴沉,自知没招惹什么大势力。但是,不用问也知道是太原王氏搞的鬼,也只有太原王氏能有这号召力和影响力!
“本来……此战不用拖到现在!谁知道,武县令不急着南下任职,竟然往东跑。让鄙人精心推算之举失误,浪费不少时间精力!”
儒袍文士疑惑看向武信说道,随即谦卑有礼长揖道:
“鄙人很好奇,武县令往东做什么?不知可否相告?鄙人感激不尽!”
说到最后,还真有文士真心求教的真诚模样!
“读书读傻了!要你感激有用吗?”武信懒得理会,暗自毁谤!
“武县令恩情,雄某谨记!”
此时,雄阔海终于想明白,挺身而出,拱手说道。顿了下,手中熟铜棍一舞,叱道:
“无论如何,只要武县令与雄某独战一场。只论强弱,不论生死,雄某从此不再与武县令为敌!”
“这就是江湖人物?原来雄阔海是为名气而来啊……”
武信心中一动,恍然大悟,估计雄阔海是听了什么人煽动,因而前来。
所料不差,应该跟武妖之名有关,说不定是武妖顶替紫妖,成为四大妖孽的事情。
如今的雄阔海,依旧摆脱不了江湖豪杰的习气性格啊!
当然,要说雄阔海现身,全是为了名气,没有钱财因素在内,可能性也不大!
想了想,武信拱手应道:
“本县不知天王听了什么谣言。本县自认不是天王的对手,邯郸古城的城主府宴会中,曾当众明说,并为天王辩解。当时太原王氏之文中子王通也在场,以文中子之名,想必不屑说谎。太原王氏更是本县唯一大敌,不会帮本县!天王尽可验证!”
江湖豪杰,有时候确实很可爱,又很让人纠结,性格想法非普通人能猜测和理解。
不过,无论如何,武信自知确实不是雄阔海的对手,正面单打独斗,估计一棍也接不下,这是自知之明!
“啊?”
雄阔海神情一滞,看向儒袍文士,一时不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