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灵异 > 罗布泊之咒 > 第三章:丧胆坡的传说

罗布泊之咒 第三章:丧胆坡的传说

作者:周德东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2-01 10:17:24 来源:平板电子书

郑太原。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在一辆封闭的小货车里,遇到了一个科考队员,他说他叫郑太原。这个人认识我们团队那个布布的老公苏红军,于是我信任了他。

他说,他们加上苏红军,总共7个人。他们进入罗布泊寻找锰矿,发现队友陆续莫名其妙地死掉,最后只剩下了他和那个苏红军,于是,他和苏红军一起逃离罗布泊。

走着走着,他看见前面出现一个小孩,来不及刹车,把那个小孩撞了,下车查看,却没有发现那个小孩的尸体。

他继续朝前开,疲惫至极,停车休息。 发现空调缝里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嘴,红红的,正在朝外吹气儿,跟空调一样冷,接着他就昏过去了……

他加入了我们团队,结果,诈骗犯李兆疯了,接着又被人害死。同时,郑太原失踪,他具有重大杀人嫌疑!

现在,我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科考队员,他说他们的科考队也是7个人,只死了1个人,那个人叫郑太原……

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我没找吴珉聊天,我知道他的情况,他和浆汁儿和孟小帅的关系太棘手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最后会怎么解决。

我也没找张回。他不是来玩的,他是来执行公务的。

我也没找蒋梦溪。她是白欣欣的人,他们之间有**,我不想参与。

我又把令狐山叫进了帐篷里。

他头发浓密,呈棕色,虽然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却能看见茂盛的络腮胡茬,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皮肤白皙。

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在罗布泊出土“营盘美男”,那具干尸轰动一时,媒体称可以与 “楼兰美女”相媲美。

考古学家推测,“营盘美男”死亡年龄大约25岁,身高在180厘米以上。

他的埋葬地属于西域36国之一的山国,离楼兰大约200公里。从他的“豪宅”看,此人家族应该十分显赫——彩棺上的图案非常精美,色彩鲜艳而庄重。他的脸上戴着面具,四肢缠着布帛。棺材内未发现当地流行的木器或者羊骨等等随葬品,他的冥衣独一无二,狮纹图案带着浓厚的希腊风格……

通过聊天,我知道令狐山来罗布泊的决心是最大的。

就算不遇到其他人,他一个人也要来,甚至打算徒步穿越。

当时,他已经沿着推土机推出的简易土路,一个人来到了死亡三角区边缘的罗布泊小镇。所谓小镇,不过是几间铁皮房,房顶上挂着马灯,没有医院、邮局,,没有政府机关,只有一家旅店,三个帐篷,地铺。那地方吃水要去外地拉,水贵如油。整个小镇只有5个人,可谓中国第一镇。

他没想到遇到了季风他们。季风他们那个团队正巧经过罗布泊小镇,准备进入罗布泊,他就加入了他们。

中间还出了点事故——有一辆车陷入了沙土中,爬不出来,令狐山去车轮下挖土,不小心滑倒了,偏巧那辆车猛地从沙土中冲出来,从令狐山的左腿上结结实实地碾轧过去。幸好下面是软沙,如果是坚实的地面,他的左腿肯定断了。

大家赶紧查看令狐山的左腿,只是青了一大片,并没有出血。可是,令狐山已经无法站立了,疼得嗷嗷叫。

人的小腿有两根骨头,一根是胫骨,旁边还有一根细细的腓骨。季风用手试探,认为他的腓骨被轧弯了,要带他回到敦煌,去医院检查。

令狐山死活不去。

由于令狐山无法行走,团队只有原地扎营休息。一直是季风照顾令狐山,她和他住在一顶帐篷里,第一天给他冷敷,第二天又热敷,给他补充钙和蛋白质,给他吃活血药,陪他聊天……

除了陪令狐山上厕所,都是季风做的。

四天之后,令狐山终于能走动了,团队继续出发。

我问令狐山:“你是什么族?”

他说:“我是汉族,地地道道的汉族。”

这让我很意外。但是我相信,他的祖先肯定有欧罗巴人种的血统。

我又问他:“你工作了吗?”

他说:“我跟父母在家种葡萄。”

我继续问他:“你是当地人,你听过**地吗?”

他摇了摇头:“我只听过丧胆坡。”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也许只是传说吧。”

接着,令狐山对我讲了“丧胆坡事件”……

多年前,有个汉人在罗布泊迷路了。

他四处奔走,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坡形地貌。坡上插着一块木牌,它在光秃秃的荒漠上十分显眼。旁边有一个活物,像是一匹马。

汉人跑上去看,那果然是一匹马,淡金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马?据说,这种马流汗如血,产于古大宛国,汉武帝为了得到它,曾两次派兵攻打西域……

那匹马四下张望着。

汉人看了看木牌上的字,很古怪,一个都不认识。他沮丧地停下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朝前走了。

尽管是4月,但是地表温度已经很热了,偶尔可以看到一两棵红柳。此时正是红柳开花的季节,那花太鲜艳了,令人感到某种不祥。有的地方稀稀拉拉生长着芨芨草和罗布黄之类的植物,看上去很难看。和浩瀚的沙漠比起来,这些固沙植物太渺小了。沙漠吞吃着土壤,像魔鬼一样朝前蔓延……

汉人想牵走这匹马当脚力,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还可以把它杀掉吃肉喝血。

汉人走近它,试探地骑上去,它朝前一蹿,突然狂奔起来。它跑得太快了,汉人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像个斗牛士,连连惊叫,那匹马根本不理睬,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把汉人摔下来。

汉人抬头就看到了那块木牌。

它为什么不离开这块木牌呢?

淡金马在不远处停下来,回过头,一边甩马鬃一边看他。

汉人和它对视着,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沙漠上,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匹马?它跟那块木牌有什么关系?

正琢磨着,远方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在这个死亡地带,任何人出现都是可疑的。

汉人盯住了来人。

他们一点点走近了。

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脸膛很红,像是蒙古人。他戴着黑礼帽,穿着黑夹克,灯心绒裤子,一双大手上长着茂密的汗毛。

另一个不是小孩,只是他长得很矮小,到蒙古人的胸部那么高。他穿着一身暗格子西服,戴一副精致的白框眼镜。他是朝鲜族人。

接下来,三个人是这样交流的——

汉人不会朝鲜语,但是懂一点蒙语,他就生在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那个蒙古人不懂汉语,但是懂一点朝鲜语,他老婆是朝鲜族;那个朝鲜人不懂蒙语,也不懂汉语。也就是说,汉人和蒙古人勉强可以对话,蒙古人和那个朝鲜人也大致可以交流,而汉人和那个朝鲜人无法沟通,他想和他说话,必须通过蒙古人翻译。

另外两个人说,他们两个人也是刚刚相遇。他们都是来罗布泊探险的,都迷路了。

汉人和蒙古人用蒙语交谈起来。

汉人朝木牌方向指了指,问蒙古人:“你认识木牌上的字吗?”

蒙古人说:“不认识。”

汉人说:“肯定不吉利。”

蒙古人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探询地看着汉人,以为他的蒙语表达有误。汉人眼一翻,吐出了舌头,做了个死的表情。

那个朝鲜人一直没说话。他听不懂蒙语,只是仰着头,观察蒙古人和中国人的表情。

汉人不想冷落他,于是低下头,用蒙语对朝鲜人说:“先生,你好。”

蒙古人翻译给了朝鲜人。

朝鲜人立即弯下腰,很礼貌地说了一句朝鲜语。

蒙古人对汉人说:“他请你多关照。”

汉人又用蒙语问朝鲜人:“你认为楼兰在哪个方向?”

蒙古人翻译给朝鲜人之后,朝鲜人朝木牌方向指了指,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朝鲜语。

蒙古人说:“他觉得应该在那边。”

汉人又问蒙古人:“你觉得呢?”

蒙古人朝木牌相反的方向指了指:“我觉得应该在那边。”

木牌在汉人的左侧,他觉得,楼兰不在木牌的方向,也不在木牌相反的方向,而是在他的正前方。他说:“这样吧,我们三个人以这块木牌为中心点,分别朝三个方向去探路,天黑之前,我们再回到这里。三个方向如果有一个是对的,那我们就能找到楼兰,找到楼兰,我们就找到了坐标,很可能就会得救。如果三个方向都不对,毫无疑问,我们就应该一起朝最后一个方向走。”

汉人的蒙语水平很一般,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些意思表达清楚。蒙古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汉人的意思听懂。接着,他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翻译给朝鲜人。

蒙古人和朝鲜人一致同意汉人的建议。

于是,三个人就分头出发了。

汉人凭着感觉走出了十几公里,眼前始终是莽莽黄沙,一直没看见楼兰废墟的影子。他不敢继续朝前走了,否则,连那块木牌也找不到了,于是他依照约定原路返了回来。

那块木牌远远地出现了。

它下面有两个黑影,看来,蒙古人和朝鲜人已经回来了。蒙古人肯定累坏了,他躺在沙漠上,一动不动。朝鲜人坐在他的旁边,眺望远方,像一尊雕像。

那匹淡金马依然在不远处转悠着,夕阳给了它长长的影子。

汉人希望有人带回好消息,快步跑了过去。当他来到两个难友跟前的时候,一下呆住了——那个蒙古人已经死了!他脸色纸白,一双蓝眼睛定定地望着天空,带着点疑惑,带着点绝望,带着点忧伤。他的腹部从左至右被切了一刀,又从上至下被切了一刀,成一个完整的十字。他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沙子,现在已经不流了。

那个朝鲜人见汉人回来了,赶紧站起来,满脸不安。

汉人后退一步,死死盯着这个戴眼镜的朝鲜人,内心害怕极了。他长得那么矮小,怎么可能杀死高大的蒙古人?他的凶器藏在哪儿?

“你……杀他干什么?”汉人颤颤地问。

朝鲜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朝鲜语,好像在辩解。

完了。

蒙古人死了,在这片不见人迹的沙漠上,只剩下了汉人和这个朝鲜人,现在,他们互相都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就像两种动物。无法交流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尤其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只会让彼此的猜忌更多,隔阂更大,仇恨更深。

朝鲜人使劲打手势,好像在说,他回来的时候,这个蒙古人已经死了。接着,他摸遍了全身,似乎在告诉汉人,他没有杀人的凶器。

汉人有点相信他了。可是,如果不是他杀掉了这个蒙古人,那又会是谁呢?汉人低头看了看,马上又警惕起来——满地的黄沙,在哪里都可以埋一把刀子!

朝鲜人理解了汉人的眼神,他趴在地上,疯狂地四处挖掘起来。汉人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终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摇了摇脑袋,意思是:没必要这样做。

朝鲜人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慢慢站起身,盯住了汉人的背包。是的,汉人也有可能提前返回来,杀掉蒙古人,然后再离开……

汉人苦笑了一下,把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海鸥照相机,记事本,水壶,钱包等物品。朝鲜人又开始打量他的口袋,他只好把自己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朝鲜人的眼神一点点放松下来。

汉人四下看了看,除了那块木牌,沙漠上只有那匹来历不明的淡金马了,它一边甩着尾巴一边低头啃着芨芨草,偶尔打个响鼻儿,对人类的生与死丝毫不感兴趣……

这时候,浆汁儿跑了进来,她对我和令狐山说:“抱歉抱歉,打扰一下……”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你出来看一下!”

故事还没听完。

我跟她走出去,她把望远镜递给了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眺望,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鼓起的沙包,我问她:“那是什么?”

她说:“你没看见上面有东西吗?那是两只香梨和一块馕!”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